虽然你生命的枯枝上
那几颗熟透的果实令人垂涎
但我不愿去摘取它
喂肥自私、懒惰和贪婪
尽管我纤弱的枝干需要营养
它对于我，并不是力量之源
我需要取之不竭的精神食粮
那么，就让我扎根泥土吸取生命之汁
以勤奋孕育沉甸甸的秋天
虽然你弹伤累累的头上
那五彩的光环明亮耀眼
但我不会用它镀亮自己
去助长无知、虚荣和肤浅
尽管我这无名小卒渴盼光泽
但它对于我，只是几缕虚幻
我要使自己也放光发热
那么，让我将生命点燃
用青春的火花和枝上的硕果
编织属于自己的桂冠
是的，我讨厌拾人牙慧乞求可怜
用遗产去大摆人生的丰宴
否则，我将愧对您一世清廉
羞辱安眠的祖先
您执意要给，就让我挑选
我只要您——
肩挑天下的扁担
披荆斩棘的宝剑
爱民如子的柔肠
怒斥腐败的黑脸……
1989.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