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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原谅(3)

昨日的失望而归,并没将我的韧性彻底受挫,从我的眼神就会看出,反而是更加坚定了。在感情的世界里,我有狼一样的韧性,一匹在草原脱离狼群孤独的狼,不需援助,不需施舍。而吴萍只不过是我的猎物其一,尽管她是一只含毒的羊,就像狼在面对任何猎物,它是永远不会丝毫退缩。我同样如此。就比喻,我现在将一张写好“坏蛋”两个字的大白纸,低头偷偷藏在胸口中,继续等待放学铃声的响起。

突然,窗外下起了蒙蒙雨,一阵风将它轻轻吹到窗户的玻璃上,雨点即而单调地滑到窗下木框上。我缓缓将眼光透过玻璃望出去,只看见模糊的一片雨丝,但再远一点却什么也看不清了,它使我中断了放学之后美好的遐想,最后连蔡老师喊谁的名字也分辨不清楚了。

“方哲,出来一下。”蔡老师突然喊道。

“老师叫你呢?”同桌王灿辉轻声说,并轻轻拉了拉我的手臂。

“啊!我还以为叫方澈呢?”我惊讶一愣说,并慌忙从王灿辉课桌上扯来一本教材书放在我的课桌上。叫“方澈”这个名字的人也是我的班上同学。

“出来,叫你没听到吗?”蔡老师大声再次喊道,并转身离开教室走到走廊上。

我扭了扭脖子,不情愿的缓缓起身,一只手放在裤兜里,另外一只手不停摆弄着一支刚刚桌面仅剩下的圆珠笔,用眼角的余光朝吴萍望了一眼向教室外走去。

“口袋里东西掏出来。”蔡老师严肃说。

“掏什么啊?”我假装惊讶说,但还是从裤兜掏出一串钥匙,暗自庆幸将烟抽完了。

“就这个吗?烟呢?”蔡老师生气说。

“什么烟啊!我又不抽烟。”我狡辩说。

“你还敢骗我?臭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蔡老师皱起眉头吼道,并靠近我在我两边裤兜外用手摸了摸。

“没骗你吧!打火机是有,您要不,在抽屉里。”我假装傻笑说。

“我要你打火机干嘛?臭小子,你别被我逮住,不然有你好受的。”蔡老师口气平缓的说,内心似乎失望但更多的是高兴。

“那我先进教室了?”我望着蔡老师假装傻笑问道。

“下次没打铃,不许收好东西。”蔡老师又严肃说,并轻轻用手拍了拍我的头又说,“臭小子,进去吧!”

我刚抬脚准备进教室,放学铃声响起,蔡老师叫我让同学们放学,他却转身离去,我走到教室门口,朝同学们挥了挥手,转身朝楼梯口跑去,在楼梯口又碰见了蔡老师,他叫我慢点,并叫我在教学楼一楼走道上等他,我压根就没理睬他,只顾一直朝前方继续跑着。我意想不到的是蔡老师事后,竟送来一把雨伞寻我。这事是文清后来告诉我的,此事让我在心里对蔡老师又更加敬重。

我取好自行车后,抵达在校门口时,停了下来。我望着空中的轻轻飘动的细雨,路上的同学们急匆匆地赶着路,想要尽快躲开这飘飘洒洒的细雨。没人注意细雨的多情和眷恋,也没人去感觉细雨的牵挂和思念。我的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丝的遗憾:为什么没人能品位这雨呢?

我从细雨中不舍的回到了宿舍,拿到雨伞后,瞬速跑下民房楼下,随即跨上自行车回到校门口,此时,这里已经站满了焦急等待的家长,他们的伞花花绿绿的,放眼望去,就像草地上长满了一朵朵蘑菇,美极了。但我还是觉得没有雨景更美。在人群中,我一同随家长等待,我的等待:吴萍。

好一会儿,我才人群中寻到吴萍的人影,并没有凑上去,而是原地站在蒙蒙细雨中望着她,我见她一个人站在铁门的角落,将手放到眉间朝街道上望去。我也将目光朝街道上的望去,我看到行人们,有的撑着伞、有的穿着雨衣,也有人什么措施都没有做,细雨四处飞扬轻轻在他们身上缠绕,让整个街道上蒙上了水雾,也为小镇增添了迷蒙与神秘。

又过了一会儿,雨越下越大,人群中的人早已渐渐散去,但还剩下几个人影依然屹立在那,吴萍就是其中一员,我发现,她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于是推着自行车朝她缓慢走去。

“家人没送伞来啊!”我低声说。

吴萍没有搭理我,只是将目光撇下一旁微笑。而我再次没有发现她的微笑。只见她跌起脚,又将手放在眉心朝街道上望了望。

“拿着。”我打断她的远望说,并将雨伞递向她。

“不用。”吴萍头也不回说,并朝我远挪了几步。

“不用就扔了。”我皱起眉头说,并靠过去将雨伞插进她的后座位,然后奋力起身跨上车转身回宿舍。

我紧张的拉开了窗户,但只开了手掌宽的缝隙,期待的目光朝校门口望去。此时,那里没有了吴萍的踪迹,庆幸的是雨伞也跟着消失了。我微笑的摸了摸胸口,自言自语说了句:“我不是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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