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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夜下,布谷家里燃着油脂灯。火焰忽闪忽闪的摆,山风四处乱刮,山里面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屏住呼吸,可以听到半山腰溪水流动的声音。房子被两块帷幕隔开,形成三个不等的空间。中间对着房门的算是客厅,左右两边分别是布谷和布丁的卧室。客厅正中摆着一块大石头,这算是吃饭的桌子。石桌上有残留饭渣,两边分别放着小石头,这大概是进食三餐所需的凳子。屋门用树枝编织而成,旁边放着淘金器械和一个水桶。四面墙先用树枝搭架,然后再糊上破帆布;房盖也是如此,不过糊的帆布较厚,中间夹杂着厚厚一层干草。

布谷坐在小石凳上,一只胳膊撑在石桌上,手里拿着一个烟锅。油脂灯散发着弱光,勉强照亮客厅的一小部分。布谷将烟锅装上烟,不意装的太满,有碎烟叶末子往地下掉。他把烟杆放进嘴里,随即掏出一盒洋火,颤巍巍取出火柴。他颤抖地划着火柴,划折了两根,直到第三根才把那锅烟点着。不多会儿,一股浓重的烟雾从火红烟锅里缓缓升起,霎时间把布谷的脸蒙了进去。他一边抽烟一边瞅向布丁的房间,只见布丁酣睡着,稚嫩脸庞、蓬松散乱的头发随意地摆向一旁;身上盖着薄被单,双腿光溜溜的露在被单外面。布谷看着布丁,一股酸楚不知不觉涌向心头。

第二天布丁照例起的早,按着往日习惯到半山腰打一桶水,然后做饭。就在布丁打水的空当儿,胡国邦来了。只见他怀揣着一包东西,来到布谷家门前。此时布谷坐卧在床,睁着双眼,懒得动弹。他知道布丁一时半会做不好饭,于是就装了一锅子烟叶抽着。胡国邦敲了门,嘴里喊着:“老布,老布?”。布谷:“在呢!”。布谷听到胡国邦的声音先是一愣,而后便是由衷的高兴。胡国邦来到房里,毫不客气的坐在布谷身旁。胡国邦:“我说,老布呀,你可真够悠闲的,这都啥时候了还不起来;平常起的挺早,今儿个是咋滴啦?”。胡国邦满脸堆笑。布谷随口应付:“没咋!就是有点不舒服!”。胡国邦:“看你这话说的,还不舒服,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瞧瞧?”。说着一只手在布谷眉头上左摸右挠。胡国邦并不直奔主题,他想抻抻布谷。昨儿晚上苏美婷把事情详细的说了,而且还说布谷不大情愿,让他今儿个多说些好话;让布谷心甘情愿把布丁交给胡国邦家。果然,还没说上几句话,布谷就有些不悦意了,而且还用不起床来装样子。可是胡国邦猜错了,布谷真的是不舒服。昨天晚上布谷睡的太晚,几乎一夜没合眼;五年来这可是头一回,布谷没能按时起床,情有可原。

胡国邦一个机灵,心想:布丁不多会就要打水回来,如果在她跟前提这样的事情,怕是不合适。所以胡国邦打算立马把钱给布谷,也好省掉不必要的麻烦:“咱们也甭扯闲篇了吧,苏美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倒是说说看你同不同意?”。胡国邦干脆利落的说道。布谷咳嗽了一声:“她是跟我说了,我也应了。”。胡国邦:“那真是太好了!!老布,你可真爽快。你看你都这么爽快,我老胡也不含糊,这不,我把你要的礼金都准备好了。你这句话一落地,我这心里也就有底了。呶!这五万五的礼金现在就归您了!”。其实胡国邦身上带着整六万的礼金,他想试试看能不能少一点,这事能少出点血就少出点血;世上没几个不想贪便宜的人,尖嘴猴腮的胡国邦是那大多数人,所以他说是五万五礼金而不是六万。

布谷是个老实人,一说瞎话就会脸红;所以为了不让自己脸红,常本本分分做人、实实在在做事。然而今天他却发现,自己不单单说瞎话会脸红,大实话说出来也会脸红。布谷:“不是说好了吗?六……六万,怎么成了五万五了呢?”。布谷刚把大实话说完,脸唰地一下就通红通红了;幸亏天光还是灰蒙蒙的,不然布谷这一手变脸本领,能把变戏法的给比下去。胡国邦听布谷的口音,觉得这事少六万成不了。胡酪是个什么模样,胡国邦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于是乎把事先塞兜里的五千也一并掏出来:“瞧这一堆,再加上我从兜里掏出来的这一小撮整六万。您掂量掂量?”。胡国邦这次是卯足劲了。

布谷本不指望胡国邦会加一个子,可是出乎意料,胡国邦也跟自己一样,脸红了。面前的六万金子让布谷大脑转的飞快,他想是人都会脸红,要指望胡国邦跟自己一样,估计这辈子都别想。可是布谷非常明确:胡国邦的脸刚才红了两秒,又瞬间恢复原样。琢磨过来琢磨过去,布谷得出结论:胡国邦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布谷给出这样的原因:胡国邦瞎话被拆穿后,脸红,而自己瞎话刚要开口,脸红;一个是马后炮,另一个则是马前炮,而马后炮总比马前炮管用;马后炮可以随时朝猎物开炮,马前炮想开炮也开不了,这大概就是本质区别!

五万五礼金对于布谷来说,足矣让他兴奋的:整整两天缓不过来气;更何况又加了五千,于是布谷毫不犹豫:“老胡,你放心!!明天我就把布丁送过去,让她跟胡酪圆房。形式吗?!就免啦,这山里边光秃秃的啥也没有,就是要弄也没有条件,再说也没这个必要。”。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堆金疙瘩到了布谷怀里,这布谷也彻彻底底当了一把魔鬼,高高兴兴的推了回磨。胡国邦:“那成,一切全听您老哥的!事就这么定下啦,明天就让我儿子好好准备准备,迎娶新娘。那啥?!老哥儿,您躺着,我回家给我儿子做饭去!”。胡国邦意欲起身回家。布谷扯住胡国邦:“哎!别介呀,我这儿还有一条件没说呢!你着什么急呀?”。经布谷这么一说,就像把一根胡萝卜,磕啪一声从中折断,声响脆的揪心。胡国邦:“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但有一条:只要你们家布丁成我们家的人,啥条件我都能答应。”。布谷:“这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我条件还没说呢,你倒夸起口来了,瞧把你乐的。我要是说让你再拿六万礼金,你也能答应?”。胡国邦一时间没了对策:“这……这……”。布谷:“你看,这不是。所以啊,以后还是要先听人家把话说完,你再说你那一套。人家没说完呢,你到先应了,可是等别人说完了你又办不到,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堪吗?!你说这能怪谁,还不是怪你自个口无遮拦没个把门吗?!”。胡国邦:“老哥教训的是,教训的是。有啥条件您说。”。布谷:“是这样,你看,自从布丁懂事以来,都是她照管我的生活;所以我才能跟你们一样按时的上班,要是布丁成了你们家的人,我恐怕就没那么轻松了,你看是不是?那啥?”。布谷含蓄起来。精明的胡国邦一下子明白了布谷的弦外之音:“噢,噢!原来是这个呀!这个好说,你看这样行吗?让她把两家的一日三餐全包了,怎么样?”。胡国邦想:这人只要一有钱变的比猴还要精明,你看这老家伙不是?不过这也不能怪布谷,这三家村就他们三户人家,布丁照顾布谷生活好好的,一旦到胡国邦家,就等于和布谷分开了,这衣食起居也是个麻烦;更何况布丁也只是“嫁过去”而不是卖到他们胡家,虽然差不多,可毕竟还是他布谷的女儿,所以这条件也不算过分。布谷:“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好!这事算是妥了,你也该安心了吧?”。胡国邦:“安心!安心!绝对安心!那成,老哥别的没事了吧?”。布谷:“没事了,赶紧回家做饭去吧,胡酪该着急啦!一会布丁也该来了!我就不送你拉!”。胡国邦:“您歇着,歇着!我走了!”。

这胡国邦前脚刚一走,布丁就进来了。布丁:“爸!您刚才和胡大叔说的话都是真的?你真的就那么狠心把女儿卖给他家?!”。布丁早就打完水回来了,听到屋里有人和布谷说话,就立在墙外边听了一耳朵。恰巧听到布谷说“不是说好了吗?六……六万,怎么成了五万五了呢?”。布丁心里想:爸爸说什么五万五六万呢?再往下听的时候,着实吓她一大跳。只听布谷说“老胡,你放心!明天我就把布丁送过去,让她跟胡酪圆房”,听到这儿,布丁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顿时火冒三丈。她这才听明白,原来布谷要把她卖给胡国邦家做儿媳妇。

布丁一听到胡酪这个名字,一张丑恶的面孔便不由自主地在眼前晃;还有那结巴的声音,也在耳根后面像苍蝇一样,嗡嗡乱叫,左右挥之不去。布谷虽说是布丁的爸爸,抚养她长大,但是在布丁心目中的形象不是很好。布谷让布丁从小失去母爱,单就这一条而言:好父亲、善良的人,这些称谓在布丁心里一概没有。现如今又逼她嫁给胡酪那样一个人,布谷仅存的血缘之亲,在布丁心里顷刻间荡然无存。布谷:“瞧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卖给他家呀?”。布丁:“我说的什么话,你瞧瞧你怀里抱着的东西,还问我什么话?”。布谷有些生气,他想:好歹我也是你父亲;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么是什么,女儿的婚事当父亲的做不了主,还要迁就她。布谷思前想后觉得不能迁就她,这个时候如果松了口,日后等她嫁过去,就更没有他说话的份了。布谷:“这这……这是人家给你的,我先替你收着,以后会给你的!”。布丁是大姑娘了,她想: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水泼进人家院里,那铁定是别人家里的人,金子给了我,那不等于又把金子还了回去,图个啥?经布丁这么一想,她知道布谷的话,是说给门缝听的,窜出去跐溜一下就没影了。此时此刻,布谷不想听布丁说一句话,布丁也不想跟布谷说一句话,然而,有些话是非说不可的。布丁:“金子您收好了!!给了我,带进别人家里,迟早不是我的。”。布丁愤怒但还没失去理智,她想: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索性破罐子破摔,想个法子摆脱这个可悲的家。想到这儿,布丁不再愤怒,慢慢冷静了下来。布谷:“这就对了吗!快去做饭吧,我还要上班呢?”。

布丁默默承受了突如其来的打击,她心里很难过,也很明白。没有布谷想象的大吵大闹,也没有布谷想象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布丁一声不吭的去了厨房。等她出了房门,布谷摇了摇头,虚头巴脑的唉声叹气一番。打了个停,布谷开始摆弄金疙瘩。坐在被窝里,他高兴极了,刚才一切的不愉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唯有这金疙瘩在他眼睛里转过来转过去,赶也赶不走。布谷正流着口水,看着金子。布丁忽然从厨房跑过来:“爸我给你说件事!”。布谷下意识地着急忙慌把金子往被子里塞。布丁用极其蔑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别塞了!谁稀罕你那金子呀?”。布谷:“你不稀罕可我稀罕呀,我来这山里是干什么来啦,不就是来找这宝贝来了吗?你还不稀罕,那是你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布丁:“我没见过?哼!谁没见过呀?你看我手里拿的这是什么?”。布丁把手伸到布谷面前,紧握着的右手张开。只见布丁手里有十多颗黄橙橙的金疙瘩,而且体积不小。布谷乍看还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于是把眼睛揉了一揉,重新审视,十多粒金疙瘩还是摆在布丁的手心里。布谷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布谷诧异、同时手伸过去拿布丁手里的金子,就在他以为要到手的时候布丁把手一攥,放到了身后。布谷:“你哪来这么多金疙瘩呀?我的乖乖!”布丁:“我就是来说这个事的。想知道吗?”。布谷:“当然想知道了。”。布丁不紧不慢:“本来呢!我不知道这就是你们苦苦寻找的金子,直到今天,我看见胡国邦给你那么多这个东西,我才知道这就是金子。”。布谷愤愤:“我不是问你这个,你那么笨当然不知道了。我是问你从哪儿弄的?”。布丁把经过徐徐道来:“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有一天我去山上挖野菜的时候渴了,就到山里的一条小河取水喝。当我喝水的时候,看见河里有好多东西在闪光。出于好奇和好玩,就捞了这十多个闪光的石头回来玩。我当时要是知道这就是金子,肯定把河里所有的金子都捡起来。”。布谷:“什么?!你说什么?!!你是说那条河里金子都是裸露着的,还不止这些,是不是?”。布谷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于是不由自主的拿手捏了一下脸。布谷:“我不是在做梦吧?”。

先是胡国邦给他那六万礼金让他兴奋不已,而后布丁又跟他透漏了一条极其珍贵的消息。看金脉是淘金者最头疼的问题,金脉看得准就不愁没有金子。而今布丁把这样一个金脉给了他,简直要把布谷高兴地窒息过去,这是要让他在三家村成为淘金者的霸主啊。布丁:“是呀,那是一条小河,水很清,可以清楚的看到整条河里都是这东西。很稀疏,不过再稀疏,随便一段河里取出来的金子都比你抱着的那些要多好多倍。当然有点夸张,可那里确实是有不少这东西。”。布谷:“女儿呀!我的宝贝女儿呀!我不把你卖给那给傻了吧唧的胡酪了,这件事是爸爸的错,你别怪我,你快告诉爸爸那条小河在哪?”。布丁:“等吃完饭再带你去吧?”。布谷唰地一下从被窝里站起来,以极其罕见的速度把衣服穿好,忙不迭的一边圾鞋一边拉着布丁往外跑:“还吃什么饭呀,少了这一顿饿不死人,一旦那条河被他们两家发现我还不得气死呀?赶快走,得马上赶过去!”。布丁被拉着,跟在布谷的后面,走路姿势一顿一顿的,极其难看。布谷:“快走呀!别磨蹭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就这样,布谷在布丁的带领下就出发了。布谷和布丁走了有五个多小时,翻了两座山。他们来到一片长满荒草和各种各样树的山腰里。此处距他们住的地方,大约有十公里。这时布谷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他那颗求财心切的心再也等不了啦,极其粗暴的问:“到了没有?”。

布丁:“一会就到了,您着什么急啊?!金子又跑不了!”。布谷:“你都说了十几次一会就到了,可是都走了有五六个小时了!!”。布丁:“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要走大约两三个小时,咱们吃过饭再来,你就是不听。”。布谷:“我不跟你争这个,是不是快要到了?”。布丁反问布谷:“你听见前面有流水的声音了吗?”布谷兴奋:“哎!嗨嗨!!是的,前面的确有流水的声音,这么说前面不远就到了?”。布丁:“嗯,我就是在前面那条河里捡到的。爸:“走那么长时间,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我要去上厕所。反正也到了,你先过去看看,一会等我方便完了再来帮你。”。这一路,布丁好几次要去上厕所,布谷不让。布丁一说上厕所,布谷就催她快赶路。布谷现在急切地希望看到金子,而且希望是自己一个人看到,所以他巴不得布丁不在身边:“好,你去吧,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就能装完!”。

布丁穿过草丛身影步入深林,布谷理也不理她,径直朝有水声的方向走。大约一刻钟,布谷看到前面一条很宽的河;河流急湍,卷着浪花。布谷再也掩饰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哈哈!!金疙瘩,你布爷爷来找你玩了!”。他又是脱上衣,又是挽裤腿;一边咧着嘴笑,一边往前奔,心里盘算拿上衣来装金疙瘩。

然而当他走近一看,却不像布丁说的那样;唯一能看到:不时有一条、两条、三四条尺把长的鱼跃出水面,还有急湍的河水,除此之外他没看到和金子相关的任何东西。这也不是一条小河,而是一条很深的沟河,深不见底,水也不够清澈。布谷本打算下河去查看查看,一瞧这情形,心里打鼓。布谷转过身,朝身后杂草丛生的树林喊:“布丁?布丁?你好了没有???你快出来看看是不是这条河,我怎么觉着这不像是你说的那条河啊?!是不是你记错位置啦?!布丁?布丁?……”。

十几分钟过去了,没听到回应,更没看到布丁从深林里出来。布谷等的不耐烦,跑到丛林里去看情况。沿着布丁进深林的位置,布谷往前走,没找到布丁,在一个树枝上找到了两张纸条,上面用木炭棍写了歪歪扭扭的字,布谷认出是布丁的字迹。一张写:爸,我走了,别找我;一张写:沿原路返回,不然你会迷路的。

正午太阳火辣辣的热,布谷满脸汗,皱巴巴的;一眼望过去,他就像一个稻草人,木呆呆站在没腰的草丛堆里。布谷颓丧的找块石头坐了下来,他坐在草丛里,拿起别在腰间的烟锅子,把烟锅塞满烟叶;头顶乱七八糟的草叶时不时挠他一下,挠的他心烦,于是布谷忽而站起四处乱打,忽而又坐下想抽烟。火柴盒里只剩下两根火柴,可布谷划了五下都没烧着,一怒之下,烟锅、烟袋、火柴盒被一把扔进深草丛里。扔了之后,又有些后悔,去捡。半天才找到,找到之后,把烟锅装了烟叶,不点燃就大口大口的抽开了。

正像布丁写的那样,布谷迷了路。他没有听布丁的话:原路返回,而是四处乱找。结果,人没找到,把自己丢进了深林当中,直到下午五六点才又走到那条深沟河,望了望,沿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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