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还能让您看美女艳照吗?”
“你说。”
“少爷啊,小的我还有锦囊妙计三百多呢,您还没享受,这就要走了!”
“我也不想啊,小李子。”
“少爷,”
“小李子!”
俩个人的眼泪哗拉哗拉就落下来了。
“快走!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几个警察过来,抬起铁笼子就走。
“小李子!”
“少爷!”小李福跟着铁笼一路跑了过来,真恰似生死离分,马上就要阴阳相隔,怎么会不依依不舍。
“少爷我不想死啊。”
“淡定啊,淡定。杀人不过头点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啊,少爷。”
几个人磕磕碰碰正要把笼子往警车里抬,这时不知怎地那警车一簸,叭的一下,铁笼子从车沿边掉落下来,那成森一头撞在铁栏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小李福嗷的一声,晕过去了。
喧闹的场面似乎还仍在继续。
也不知过了多久,成公子昏森森从一片黑暗中醒来,只见铁笼幽锁,如同地狱深潭。一点灯光明暗不定,在头上高高挂悬。
“哎……呀……”成森终于痛楚地喊出这两个字,咬了咬细碎的一口白玉牙。
幽了就幽了,禁了就禁了,还用这么粗的钢条子,这么大的铁笼子,把本少爷当只老虎来关啊。看来真怕本少逃走。唉,本少这次颜面扫也,想走也走不了了。我就等着这杭州城的父母官来审,有个三差两错,管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也不顾满身的疼痛,竟然一骨碌躺在地上,两脚翘起,唱起小曲来。忽不知怎地,又忆起刚刚那帮牛B警察的虐待,把自己当条狗似地掀来倒去,这口气怎肯咽下!******,小爷我要是出去,不把你们一个个全都当猪打翻来一个嘴啃地!
正自懊恼,突觉口干舌燥,这地下又阴冷潮湿,于是又翻身坐起,大声喊道:“来人,来人,我口渴,拿杯水来,拿杯水来!”
喊了半天,外面伸了下头,靠,又缩了回去。又停了一会儿,终于磨磨叽叽走进来一人,大声回道:“嚎什么嚎,嚎丧啊你。”
成森道:“我快渴死了,还不给我拿杯水来喝。”
“咦,你个死刑犯,马上就要死到临头,还敢这样嚣张。你以为这是在你府上做少爷啊。”来人鄙夷地菲薄道。,“死到临头?你敢用这样的话来诅咒小爷?你吃了豹子胆了。”成森大怒。
“哼!我们凌局长说了,你这样的大魔头不敢留。留在世上多一天,说不定冤死的人就会多一把。所以赶快了结的好,免得夜长梦多。你就在这儿好好享用你世上最后的几小时光阴吧。等到明天早上五点……画了押,签了字,就去西葫芦坡,一枪要你的小命。这可是我们凌局长定好的事情,铁板上钉钉儿,谁都改不下。怎么样,高兴吧?小子,怨都怨你自己吧。你和那水月帮的头头儿相互勾结,狼狈为奸,光那一天冯市长绑架案,你就杀了刑侦处六个人。凌局长说了,恨不得吃你的肉,扒你的皮呢!”
“啊呀!”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成森忽然间方自幡然醒悟,禁不住冷汗淋淋啊!
这个凌耀南,不是假话,果真是极盼着我死啊。他杀了姬云飞等六个人,还妄想把这个黑锅扣到我的头上来。我要是死了,不就是死无对证,他高枕无忧了吗?这个狡猾的狐狸,我是他的替罪羊,如不想法脱身,后果极其严重。可是现在身处险境,我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他要害我,只须在茶里放一滴毒药,在饭里放一点砒霜,或者烧一把火来,或者乱箭齐发,这样坚固的铁笼子,我的猛虎拳再厉害,也震不开,丝毫奈何不得的啊!
想到这里,辨知厉害,好似果真到了弥留之际,成森忽然苦起脸来,极可怜地就小声喊道:“大哥,救命啊!”
“我可不敢。”那人捕愣着头说:“你是个死刑犯,除非我不想活了。”
成森听了这话,心头凉了大半,忽忙忙地又思忖道:到了这个紧急关头,我若再不想些计策脱身,恐怕真是祸到临头了。凌耀南想灭口的话,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他又有武功,诡计多端,眼下这个狱头儿倒是个突破口。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用好言哄着,再拿些钱来贿赂,不愁他不上钩。
想罢,赶紧去摸衣兜,这一摸不打紧。坏了,凌耀南真他妈狠啊。手表,戒指,包括打火机都给我搜过去了。我日,让我喝西北风啊,出去了我绝饶不了你,扒光了把你在太阳底下晒成猪干儿!这时突然在腰中触到硬梆梆的一物,蓦然灵机一动,这家伙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此时摸到什么了?原来是一个不锈钢名片夹子,此时身边也只有这一物了。
成森暗中在衣服里用力,只那么轻轻一抹,不锈钢夹子上的字便被抹去。笑嘻嘻,神彩奕奕,我们的成大少顿时便变成了另外一幅脸色。把宝物取出来,甜甜地对着那人叫了一声:“大哥,你过来!”
“干什么……”
“你来,小弟有一样东西交给你,包管你发财啊。你瞧,这是什么?”成森晃动着手里明晃晃的夹子。
“这是什么?”那人果然上钩,一溜小跑飞奔而来。
“大哥,你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吗?”
“什么啊,兄弟。”那人此时已经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金条啊,大哥。”
“金条!不会吧,这里面有金条?”
“大哥,只要你拿着这个东西,我说一个人你去见他,你想要多少金条,他就会给你多少金条。包管你这辈子再不会做这破牢头,受这破洋罪。你看怎么样?”
“哦!有这样的好事?”那人喜不自禁,美得手舞足蹈。
“当然了。小弟只求大哥能够高抬贵手,放小弟一码啊。给,大哥,你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