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亲孙女的幸福,曾外孙子和皇后又远了一辈,皇后要这样为平都公主着想,平都公主也表现了理解,安慰起皇后道:“这半年臻哥儿生了几场小病,虽然是小病吧,可是那声声咳嗽,每一下都咳得我心头一颤,他生病那些天,好几晚我都能梦见他小小一个人,脸上忽红忽白发烧的样子,便是我睡着了都不安稳,每次醒来都要披衣去看看他,看见他安然的睡在那里,心里紧着的那股子劲儿才松开了些。这般苦乐,是我甘愿的,皇祖母无需为我难过,也不必为我挂心。”
“可是我的平都呢,难道就要孤独一辈子了吗,****枕畔凄凉。”皇后依然落泪不绝,紧紧抓住平都公主的手殷殷劝道:“似南安侯这样的,也难找出第二个了,而且那小子少年时就有些意思,只是那会子懵懵懂懂,倒是错过了十来年,现在兜兜转转,不是一场好姻缘吗?”
平都公主对皇后的后半截话无动于衷,脸上笑了,笑容有些复杂,心底的深处是愉悦,可是面对皇后就笑得有些尴尬了,道:“其实我的枕畔也不凄凉。”
儿子和成熟的男性不一样,平都公主在心理和生理上,也没有全部失去对男性的渴望,而且她公主的高贵身份,也让她无需苦苦压抑这份渴望。皇后正是看上不平都公主在她公主府里的那点事,既然平都公主自己揭下了那张纸,皇后也表态了,愤然道:“看一看德阳的丈夫,德阳的生母都不在妃嫔之列,她的丈夫靖平侯如何,京城中数一数二的俊杰,出身世家又手握重权,你呢?你呢!你是我儿……”皇后及时刹住了嘴,隐在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头,差一点把自己的指甲劈断了。
皇后心里是明白的,平都公主是她儿子,献怀太子唯一的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