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鳌野和玄召,都挺无奈的,好端端的没看到前面就是兽群还叫那么大声,难道不会传音吗。
鳌野、玄召心里也挺愧疚的,不过让他们当缩头乌龟他们也不会干。
“暴露就暴露吧,不就是几个虾兵蟹将!”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相视哈哈大笑:“好!不愧是兄弟,让我们大干一场!”
说着,就一个拎着锤子,一个拿把铁剑冲了进去。
“鳌野,你,你们。”
文战见他们俩混在一起倒是惊讶,但现在有是无视自己和炎更是让他倍感惊讶。
莪莪咋了下眼,确定没看错后也就更了上去:“走吧,有这样的……队友,没办法。”莪莪实在情不自禁,差点就加了个“猪”字。
轰!
鳌野提着铁锤,往兽群这么一砸,顿时碎肉无数。
砸完马上再抡起,再砸!
“哥们,这么生猛。”
玄召砸吧了下嘴,也不甘落后。他知道自己不是力量型的,所以手持铁剑,在兽群中灵活的穿梭着,像游鱼一般,敌人的攻击丝毫沾不上边,就连衣角也碰不着。
玄召杀人只需一剑,剑尖直指要害,一会儿,地上已是滚满了大大小小的脑袋,脖子的切割出还流着汩汩热流。
“兄弟,来个大的。”
眼看就要到尽头,玄召提议道。
“好!”
两人既然要玩大的,就要玩最大的。他们无一不使浑身解数,在庞大的真元支持下,半空中陡然出现一柄巨大的锤子和一柄巨大的剑。
剑者,兵之灵巧也。
天空中无数的剑气绽放着寒芒,犹如无数双侍机攻击的蛇眼,快而致命!
嗖!嗖!嗖!
剑气俯冲直下,兽群惨叫连绵,个个都死的惨淡无比,有的是被切烂了肚皮,有的是被切烂了脑袋,还有的甚至整个身体都看不出是身体!
银白色的剑气之下,毫无幸免者。
再言锤者,兵之重也。
一柄巨锤横放与天际,就如大山般厚重沉稳,仿佛面前即将落下的不是一柄锤,而是万丈高山。这要是砸下……群兽缩了缩脑袋,跑的跑叫的叫,简直炸开了锅。
这种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的感觉,这种主宰生命的威压,这些低等群兽哪里能不怕。
当然,就算跑也没事。
鳌野嘴角撇了下,天空中的锤子顿时变得更大,一股无匹气浪狠狠的压下,就连远处草木都摇摇摆摆。
“哇啦啦……”
许多异兽被吹上了一天,但他们是幸运的,那些还在下面的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几噶……
没有任何的隆隆之声,只有碎肉被挤压的声音,不过这声音比那想象中的轰隆之声更可怕,听得头皮发麻。
莪莪实在看不下去了,稍稍撇了撇脑袋,却见文战竟微微抖了一下,这倒令她奇了:一个大男人也会怕?
“兄弟,我来救你了!”
就在这时,玄召一跃而起,大呼一声。
同时,两人拼了命的往里冲,因为这时那些地级巅峰灵兽意思到再不解决掉这小子恐怕就有危险了!
群兽一起出手,墨闻哪里敢硬拼,只好迈开步子向玄召那儿跑去。
“我来帮你。”
就在此时,鳌野一柄锤子丢了出去,兽王们刚刚见识过这锤子的厉害,稍稍犹豫了下,都闪开了。开什么玩笑,你们不去接我凭什么去接!
兽王们哪个不是自私之人,眼见大家都让开了,自己也就跟着让开了。
墨闻见他们不追了,也就松了口气,谁知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
长时间的鏖战和不计后果的吞服草药确实不好受,别看墨闻现在还说说笑笑,实际上那是难受的要死,现在他终于松了口气,但就这么松了下,就没力气了,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眼皮很跳,于是,倒下了。
“墨闻,你没事吧!”玄召转身向墨闻跑去,道:“兄弟,帮忙垫下后。”
“没问题。”
鳌野二话不说,伸手拿了把锤子。
“那家伙的锤子不是丢了?”兽王之一惊讶的道。
“报、报告大王,”一个“小兵”脚步踉跄的跑了过来,把锤子替了过去:“这、这是假的。”
“什么?!”
众兽王一把拍飞小兵,拿来一捏——蓬!
只见锤子直接变得粉碎。
这会是人类的武器?有这么脆落?显然是被忽悠了!
众兽王很愤怒,怒火绵延到了内讧:“那个混蛋先躲开的,本来那小子就被解决了!”
“你他妈指谁?”
“就是说你,怎么滴,矮冬瓜!”
“你他妈骂谁?信不信老子揍你!”
“有种来啊,矮冬瓜!兄弟们帮忙,事成之后条件任提!”
还真搞内讧?
鳌野呆呆地看着,突然转身走人,耳边传来文战的声音,“还不走,等死啊。”
于是,一群人很轻松的,却跑得飞快,毕竟谁也不知道几时他们就会和好。
趁着兽王们搞内讧走之,直到再也看不见一丁点兽群之时,众人才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和平的解决了一件麻烦事。
确实,打架他们不怕,怕的就是出什么意外,这确实是麻烦。
“对了,小玄,你怎么和鳌野大哥认识的?”
一路上无语,莪莪突然好奇的问了一句。
别说,文战也挺好奇的,鳌野这五大三粗的家伙肯定是去找玄召打了一架,可问题是咋就这么快和好了?而且看样子关系还匪浅啊。
“呃……呵呵。”
两人苦笑一声,总不能把那么丢脸的事说出去吧,那可是关系到兄弟的尊严的。
这时,玄召灵机一动,忙道:“炎姐,咋们不还是要去地狱城的嘛,您瞧瞧,好有好长一段距离呢,我们就先别说了,省得老大等急了。”
说罢,对鳌野使了个眼色,鳌野连忙赞同,不等莪莪和文战,直接放开了步子,嗖的一下就没了人影。
莪莪看着他们落荒而逃,估计是脑补到了什么,轻笑一声道:“我们也走吧。”
“嗯。”
文战无奈地摇了摇头,向着远方赶去。
一路上,很安静,除了风声只有草声。不知走了多久,四周的草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渌油油的草地也变成了黄褐色的土地,贫瘠的土地上,莪莪稍稍愣了一下,看向四周,似乎还可以看到当初。
当初那天,自己与龙懿就是在这儿……
“至今,已过去不少时日了吧。”
莪莪感慨时间流逝得飞快,也感慨今时今日与那时的不同。
或许说她那天压根儿就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可以恢复神志。
“对了,那个城主!”
莪莪突然记起,自己的恢复是不是与地狱城城主有关,毕竟上次他好像给了自己什么,他自己也问了自己想不想恢复。
她陷入了沉思,就在这时玄召突然叫了她一声,传音道:“嫂……呃不,莪莪姐,是不是有啥事啊?到时候和老大商量商量不就得了,你看,我们到边界了。”
经玄召这么一说,莪莪也惊奇地发现,不知不觉,边界到了。
边界,那明晃晃的氤氲土褐色雾气远远看去还在波动着,这是空间波动。穿过这,便是地狱城!
“龙懿,我来了,不知你会恨我吗。”
莪莪不知不觉羞涩了起来,一想到再次见到龙懿,她心里就莫名的紧张和激动。
众人自然不是第一次穿越结界,但还是显得很激动,毕竟在他们心中都还有个长久未见的朋友,这个朋友已是隐隐约约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就连文战也不例外。
曾几何时,他们各自分开之时,遇到种种艰难困陷,还是一个人挺了过去,但是为何有挺过去的心?不正是心中有所依赖,有所寄托!
他们寄托的对象,无一不是龙懿,至于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他们惟独知道的只是——他就是老大!
玄召之前还是嬉皮笑脸的,一想到即将见到老大,忍不住湿润了双眼,曾几何时,他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不是一人,而还有一个最好的兄弟!
作为远古灵兽的他,有一些心酸之密他并未告诉龙懿,总之从小到大,他哪里感受到过朋友的感觉,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