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刘陵就想着等她父王刘安谋反成功,自己就可以成为一国的公主,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再一听婼涵如此夸赞她,当即开心的拿着丝帕的手遮面一笑,“哟~你这妹妹还算识趣,嘴这么甜。”
荼王后见状一脸不悦的对刘迁和刘陵说:“你们两个任由这个小贱人糊弄,过了吉时还不把她送走看你们父王回来怎么罚你们。”又转身对旁边的家丁们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她手脚都给我捆起来,嘴也堵上。”
姜还真是老的辣,这荼王后不是恨毒了自己身体的娘亲就是个人精了!
刘迁和刘陵自然知晓荼王后的厉害,不敢再言语,刘迁默默的上了马,刘陵则上了后面的马车。家丁拿了绳子上车把婼涵双手双脚捆起来,用丝帕堵住了嘴,痛苦的婼涵听到前面马夫赶车的声音,接着马车摇晃着起程了。
马车内就只有被捆着结结实实的婼涵,她用捆着的双手把嘴里的丝帕拿出来,心想这古代家丁的智商是不怎么高,要堵我的嘴还把我手捆在前面。本想再用嘴把绳子弄开,可绳子是死结,怎么也弄不开,马车里面也没有锋利的东西,地面也是木制的还铺了厚厚的垫子,本想把随身带着的瓷药瓶打破,用碎片把绳子割断,也无从下手。早知身上应该带个匕首的。
看来只能一会有机会了喊救命,可真的有好心人听到会来救自己吗?或许一会遇到军营里的同袍们,可他们会救自己吗?婼涵也不敢确定,只有到时试试再说了。难道那个霍去病可能会来救自己?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今天要嫁到匈奴啊!这个可能几乎为零,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以前也应该多学点历史的,至少应该知道匈奴单于有没有一个叫婼涵的小老婆吧。
天已大亮,婼涵觉得自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只能这样一边懊恼着,一边静静的等待命运的安排。她细细的思考了一番,觉得早应该把背上的刺青弄掉,这样自己也不会弄到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
想了许久还是怪那个霍去病,就怪他把我送到淮南王府受苦,可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霍去病看起来也挺好骗的呀,怎么就知道自己是个女的了?
马车急速的行驶着,似乎想要快点把婼涵送到匈奴境内,婼涵的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为什么别的穿越女不是王子就是骑士的守护着,轮到自己了就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难道真的要当匈奴单于的小妾这一结局而告终吗?
霍去病带着全营的兄弟们快马加鞭直接拦在送亲队伍前面,马夫连忙拉紧缰绳,刹住车子,使得车内的婼涵颠簸的前倾后仰,困难的挣扎着坐稳,只听骑在马上的刘迁怒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霍去病挑眉看了一眼薄怒的刘迁,淡淡的说:“霍去病”。
什么?霍去病?我没听错吧,他怎么来了?是来救我的?这个霍去病的思维方式还真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婼涵决定看看什么情况再作定论吧。
后面马车的刘陵也闻讯过来,尖酸刻薄的说:“哟~这霍去病好大的架势,我知道你是长平侯卫青的外甥,可我们淮南王府跟汉朝军队素来没什么瓜葛,只是送我妹妹去夫家,难道这也要阻拦吗?”
霍去病面不改色的说:“你们所谓的夫家不过是匈奴单于而已,圣上早已停止跟匈奴的和亲政策,淮南王府还送女儿去匈奴,可是要谋反吗?”
“我妹妹跟匈奴人情投意和,自愿婚配,这也要跟你请示吗?”刘陵的聪敏和口才可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似的。
婼涵想着再任这刘迁和刘陵说下去,恐怕被送到匈奴是铁定的了,思及此,婼涵也顾不得太多,连忙喊道:“霍去病,他们是骗你的,我不是自愿的,不信你可以进来看,我手脚都还被捆着在。”
霍去病听到婼涵的声音,心里一紧,怒眼瞪着刘迁和刘陵,“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胆敢阻拦,休怪我刀剑无眼!”
赵不虞也激动的说:“今天你们休想把她送到匈奴去!”所有的兄弟们都喝道:“对,我们一定要带她走!”
婼涵听到外面的声音,没想到大家都来了,看来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就与自己断绝关系,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真是难得!婼涵想着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
马车外面,刘迁大怒:“敢抢我们淮南王府的人,你们好大的狗胆!”指挥送亲队伍“你们都给我上!”
雷被第一个冲上去跟霍去病过招,霍去病也不甘示弱,拔出宝剑,两人奋力拼杀起来。虽说雷被武艺高强,剑术非凡,但也难及霍去病,几个回合下来雷被手中长剑被打飞,败下阵来。淮南王府的家丁虽说都有些武艺,但始终不及军营里训练的士兵们,个个都被缴械按住。
霍去病见势快马上前,一个跨步跳上婼涵的马车,婼涵只觉得车身一震,顿听到门窗被拉开的声音,遂看从摆动的盖头下面隐约看到一双军靴向自己走近。
没等婼涵反应,霍去病一把掀婼涵头上的盖头,霍去病还没见过婼涵穿女装的样子,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下看到,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婼涵也没想到在自己这么窘迫的情况下再见到霍去病,但看他看着自己一动也不动,急着挥动着捆住的双手说:“别愣着啊,快救救我。”
霍去病顿然清醒,看到面前瘦了一圈的婼涵,心疼极了,遂扯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围在婼涵身上,把她径直抱起扛在肩上,跳出马车,先把婼涵放在马上,随后自己也上了马,策马驶去,杨岭和赵不虞他们看到霍去病已把婼涵救走,也依序撤退,留下恼羞成怒的刘迁和刘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