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我没想到你的‘水绵掌’进步如此快速,看来我要把压箱底的绝学传授给你了。”
在林振邦租住的小院中,高飞站在那几个大缸前,一掌击在水面上,水面只是荡起一层细密的波纹,转而就恢复了平静。
林振邦凑到那水缸前仔细看了一阵,看那水缸底部的沙子都分散开,露出光洁的缸底。
他欣喜的说道:“你修炼这水绵掌才三年,就已经达到了小成的地步,实在出乎了我的意料,看来我要把压箱底的绝学传授给你了。”
高飞拍了拍额头,苦笑道:“师傅,你传授我水绵掌时也说这是你压箱底的绝技,到底你还有多少绝技啊?”
林振邦讪笑道:“师傅的本事真的被你学完了,今天传授你的真的是最后一项本事了。”
高飞没有回话,静静的等待师傅的下文。
林振邦突然收敛笑意,脸色竟是出奇的郑重,说:“师傅以前没跟你提起过这项本事,主要是因为修炼这实在有些凶险,本来师傅不愿意把它传授给你的,但你能只用三年就把水绵掌练到如此程度,终于让师傅下定了决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这项绝技是我们太一宗的镇派绝学,上手容易,但真要修炼有成却是千难万难,或许终其一生都没有什么成就,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把它修炼到超过为师的程度,让我为你感到骄傲的。”
“这功法叫什么名字啊?”
林振邦的语气都是傲然意味:“这绝技叫‘灵魂出窍’”
…………
这些日子高飞修炼实在是辛苦,是以白天上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趴在课桌上睡觉,今天睡的正香,就被同位叫醒了。
他睁开惺忪的双眼,朦胧中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正站着课桌前,不禁揉了揉眼,等看清来人,慌忙站起来,道:“舒老师,你好。”
舒青看着这个睡眼朦胧的学生,叹息一声,正准备语重心长的教导一番大道理,转念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于是生生咽下到口的话,改口道:“你跟我来一下!”
高飞跟着舒老师出去了,引得同学们的一阵窃窃私语,很是好奇起来。
“高飞,你那天晚上怎么看出我亲人有病的?”走到教室外,舒青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说看出我眉上日月角晦暗,是什么意思?”
高飞没有回答她,凑近舒青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点点头,说:“我学过一些相面之术,也是猜测出的。”
被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男子盯着看,舒青竟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她微微后仰,不敢去看高飞的眼睛,追问道:“那你说可以帮助我,是不是随口说的?”
舒青家里的确出了些事情,她的父亲莫名其妙的病重,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所有的项目都检查了一遍,但都没有查出毛病。
一家人正一筹莫展呢,舒青烦恼的时候偶然间想起高飞曾经跟自己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到高一三班找到了高飞,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她觉得高飞或许能帮助到自己。
现在听高飞说自己学过相术,隐隐有些失望,眼前的高飞似乎化作了那种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
不过她却是失望之下问高飞能不能帮助自己。
“先让我去看看你父亲吧。”高飞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而是这样回答道。
“嗯,你在校门口等着我,我开车去接你。”走到校门口,舒青交代高飞,然后转身去开车。
车子载着两人直奔县医院而去。
在路上舒青看高飞不住的打瞌睡,有些好奇,问:“高飞,你晚上都做什么啊,怎么那么困啊,要知道现在到了高一下学期,是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可要抓紧时间学习啊,你应该知道,你们这下农村来的孩子父母供你们上学是多么的不容易……”
对此高飞不置可否,微微一笑,敷衍的说自己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你每天晚上出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有什么作难的事情完全可以告诉老师,老师一定会帮助你的。”
舒青果然是有当老师的潜质,这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弄的高飞是困意全无,心中不禁感叹舒老师和唐僧真是有的一拼。
进了医院,跟着舒青来到一高级病房,见到了她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舒奉。
高飞看了看舒奉,眉头不禁皱起,上前仔细查看起来。
舒青的亲人看到她领着一个学生模样的高飞走进来,而且看高飞的样子好像是要给舒奉看病,不禁面面相觑。
舒青的妈妈把舒青拉到一边,低声问:“青儿,这是谁,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要去找的那个‘高人’?”
高飞一米七八,倒还算不上什么高人,闻言回头对着舒青他妈一笑,不谦虚的道:“伯母好,我是舒老师的学生,小时候跟着村里的老军医学过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听说伯父住院,所以跟着舒老师来看看。”
“哦……”舒青妈妈勉强一笑,脸上挂满了不信任,但碍于舒青的面子,也没有说什么,看舒青的目光满是嗔怪之意。
“对不起,这位先生请让一下,我要给病人诊治。”
高飞翻了翻舒奉的眼皮,点了点头,抓住他的手腕去号他的脉,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高飞回头看去,但见一个带着金丝眼睛的高高瘦瘦的医生站着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样子很是不耐。
这医生看清高飞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眼中的不屑之色愈加浓厚起来。
他看高飞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语气立马不客气起来:“这位同学,麻烦你让开好不好,别耽误了我给舒老先生看病好吗?”
“高飞,你先起来,让刘医生给我父亲诊断一下。”舒青忙过来招呼高飞。
高飞站起来,看了看那刘医生,说:“舒老先生这不是病。”
刘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嗤笑一声,没有再理会高飞,看那样子似乎和高飞说话都有辱他的身份一般。
他转向舒青,笑道:“舒青,我听说伯父病了,专程从省里赶过来的,你放心有我在,伯父一定不会有事的。”
舒青勉强一笑,点点头。
刘医生拿着听诊器在舒奉身上听了半天,然后拿起舒奉拍的片子看了好大一会,眉间都凝成了一个疙瘩。
“刘医生,怎么样?”
舒青的妈妈凑过来问道。
“这个……我拿着这些质料去研究一下,应该能找出病因的,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小青的。”刘医生踌躇了一下啊,道。
高飞现在虽然能让舒奉好起来,但师傅叮嘱过不要在人前暴露自己所学,毕竟在这医院‘施法’未免有些不妥。
而且看舒奉的病情似乎是被人所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动手解决就是和要人‘斗法’,这还要请教师傅才能定夺,毕竟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看刘医生匆匆而去,舒青也没有把希望寄托在高飞身上,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高飞,你有把握吗?”
面对舒老师期盼的眼神,高飞点点头,道:“这件事情我要先问一问我师傅,如果师傅同意我会给舒老先生医治的。”
舒青只当作是他的推脱之词,客气了几句就开车把他送回了学校。
当晚高飞把这事情跟林振邦说了,并征求他的意见。
林振邦犹豫了片刻,说:“飞儿,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自己拿主意吧,我们门中的门规本来就是以帮助世人为己任,当然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出外,你看了那舒老先生的面相,应该看出了他的为人,如果不是后者那就放手去做吧,师傅精神上支持你。”
高飞无语,最近师傅有些玩世不恭,对自己总说些俏皮话,他看出师傅籍此来掩饰什么,但却不好追问。
就在舒青一家为舒奉的病情一筹莫展时,高飞主动找到了舒青,说自己的师傅答应自己医治舒奉,但他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医治的地方不能在医院。
虽然舒青的家人都反对,但舒青却是选择了相信高飞,极力劝说母亲把父亲先接到家中一天,不过她看了高飞带来的医治道具,不禁怀疑自己这个决定对不对。
高飞带来的东西是一把桃木剑,和一卷黄纸,以及朱砂等东西。
舒青和她的家人看高飞的眼神和看一个神棍一般无二了。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高飞让舒青他们在院子里等候了半个时辰,等他招呼众人进屋的时候,舒奉已经从床上下来,变得生龙活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