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雪觉得既然那些东西是完颜枫母亲让筹备的,那么她至少不会害完颜枫,自己也没必要费尽心思的要销毁了。如此再在启苏镇待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她决定回临汾安排一下,过完年便动身去金国,一来去帮完颜枫,二来她得找机会问问那位王妃,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杀手。
翌日一大早,迎雪便说启程回临汾,李桐想问为什么,但见迎雪脸色不是很好看,便识趣地闭了嘴,梅香和束术对视一眼,想着会不会是听到他们昨夜的对话了,二人也不敢问,只是默默地收拾了东西跟着迎雪出发。
刚开始,迎雪一句话也不说,一直闭目养神,梅香忐忑不安地坐在马车里,大气都不敢出,一直没见迎雪生过气,没想到生起气来这么吓人,她有点后悔自己没和束术他们骑马。“梅香,说说你们那位王妃的事情。”梅香正在暗自懊恼,迎雪却猛然出了声,梅香被吓了一跳,知道迎雪的确是听到她和束术昨夜的谈话了,她下意识地开了口。
完颜枫的母亲是完颜宏文的正妃,完颜宏文还有一个侧妃,两个小妾,有六个儿子三个女儿,这众多子女中,只有老大完颜晟和老三完颜枫是王妃所生,梅香他们几个到王府比较晚,知道的事情也大多是听说。王妃出身金国世家蒲察家族,其实是老王妃的侄女,和完颜宏文的婚姻也是父母之命。
据说初成亲时,二人也十分恩爱,否则不会在完颜晟和侧妃所生的大女儿之后,还会有完颜枫,但完颜枫出生不久,完颜宏文便如变了个人一样,花天酒地,对府里的事不闻不问,刚开始蒲察王妃总是好言相劝,可完颜宏文不但不听,更是离家而去,几个月不回家成了常事,即使回家也会带着不同的女人,虽说不是都留了下来,但也伤了蒲察王妃的心,她在一次大病后扔下不到五岁的完颜枫去了念慈庵,说要为王室祈福,自此再没有回过王府。
梅香小心翼翼地说完这些,抬头看了看迎雪的脸色。迎雪的面容始终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见梅香停了下来,她问道:“王妃的性子如何?对完颜晟和完颜枫好吗?对王爷其他的子女怎么样?”梅香说道:“听府里的老人们说,王妃人不错,就是对王上和他大哥有点太严厉,对王爷的其他孩子也极好,但也只是好,却从不要求他们。不过在临近离家那一年,王妃好像也变了不少,据他们说有点暴躁,但具体的也没有人敢细说,所以我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
迎雪沉思片刻又问道:“梅香,你说蒲察王妃筹备这么多物资想要干什么?会是给你们王上筹备的吗?之前听阿枫说,他有很多年不曾见过他母亲了,她就不想自己的儿子吗?”梅香沉默着,她对王妃不是很了解,无法回答迎雪的这些问话,迎雪嘴上再问梅香,眼睛却看着卷着车帘的车窗外,心里不知为何隐隐有一丝不安。
马蹄声在官道上不紧不慢地响着,迎雪的心随着马蹄声上下起伏,心中暗想马上就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