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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情故事

一个是美国大银行家的儿子。哈佛大学的体育明星。一个是面包工人的女儿。拉德克利夫大学的优秀生。在青青的校园里,地位的悬殊并不能阻挡浪漫的爱情,最简单的爱就是最真实的。爱,就是永远不要说对不起!

哈佛大学的体育明星奥利弗念大四那年的秋天,去女子学院拉德克利夫学院“保留书”借书处准备借上一本大部头著作来度过第二天的历史测验。却和借书处工作人员詹妮发生了小小的争执。詹妮质问他为何不在哈佛的图书馆借书,并讥讽他是个又蠢又有钱的笨蛋。奥利弗在紧要关头,停止了抵抗——装作突然来了请她喝咖啡的兴致——才算借到了那本书。奥利弗请她到哈佛广场上的一家咖啡馆里坐坐,介绍了自己的姓氏,詹妮知道了他就是捐赠哈佛教学楼的巴雷特的曾孙,就又嘲笑他没出息,巴雷特被激怒了,反问詹妮既然看不起他为什么硬逼他请她喝咖啡。詹妮调侃这是因为她喜欢他的身材。傍晚,奥利弗护送詹妮回宿舍,为了提高詹妮对自己的评价而竭力表现自己,炫耀自己主修为优秀生开的社会科学,并邀请她周五晚上去看他参加的冰球比赛。詹妮沉默了一会答应了。

就在冰球比赛进入高潮的时候,奥利弗不幸被罚出场两分钟。他气呼呼地走向被罚出场队员的座位区,全神贯注地看比赛。詹妮走过来,靠在栏杆上问他为什么不上场而闲坐着,半开玩笑地说他是个不讲体育道德的运动员,奥利弗十分恼火地呵斥詹妮闭嘴。两分钟后奥利弗回到球场上,在詹妮和观众们的大声助威声中,最终以7:0大败对手。

球赛结束后,奥利弗和詹妮并肩走回女生宿舍。在黑夜的寒风中奥利弗不假思索似的在她前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詹妮故作嗔怪,奥利弗突然站住,热烈地吻了詹妮,还故意逗她说可能几个月内不给她打电话了,詹妮默然半晌,不解为何,奥利弗这才说出实话:仍然一回到宿舍就打电话给她。詹妮低声叽咕“你这坏蛋”,转身跑进了宿舍。

奥利弗回到男生宿舍内,他的几位室友正围坐着打扑克。朋友们议论他又搞到了一个新的小妞,还编派詹妮的坏话。奥利弗不置可否,把电话拿到自己房间里,终于向詹妮表达了自己的爱意。詹妮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温柔地回答说他总是胡说,就挂上了电话。

第二天,他们一起在哈佛大学里散步,在法律学院的台阶上吃午饭。奥利弗故作认真地告诉詹妮他要和佛兰西斯·拉比尔周末“约会”,想逗她吃醋。想不到詹妮早已了解佛兰西斯·拉比尔是康奈尔大学冰球队的队长,知道哈佛队要和康奈尔队进行一场恶战。

冰球赛在康奈尔大学的冰球场上进行。奥利弗的父亲也赶来观看比赛。双方队员大打出手,奥利弗又被裁判罚下场5分钟。他爬进“受罚球员席”的时候,看见教练气得在那里直扯自己的头发。最后,哈佛以3:6输给了对手。球赛结束后,脸上轻度受伤的奥利弗遇见了父亲。两人作了一次话不投机的谈话,中心总是父亲所念念不忘的那个无聊主题:他的前程。父亲很关心他能否被法学院录取,还提出由他打个电话给院长——他的老同学——问一问,但被奥利弗拒绝了。奥利弗希望和其他同学们一起收到录取通知书。11点半左右,奥利弗送父亲上了汽车,看着爸爸的车在远处消失,他松了口气。

奥利弗脸上带伤回到拉德克利夫学院宿舍找詹妮,接待台的姑娘告诉他詹妮在楼下的电话间里。他徐步走进穿堂,老远就能看见詹妮在通电话——她没有把电话间的门关上。他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慢吞吞走过去,希望她会看到他,看到他脸上的绷带,看到他伤得有多么厉害,希望她会感动得把电话砰地一扔,马上扑到他怀里来。再走过去,他听见詹妮说:“我也爱你,菲尔,是,我也爱你。”他停住了脚步,心被刺痛了,心中怀疑她到底在和谁这样说话呢?詹妮放下话筒,跑向奥利弗,轻轻地吻他未受伤的脸颊。奥利弗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问谁是菲尔,没料到詹妮说是她的爸爸。詹妮反问他如何称呼父亲,奥利弗用了一直很想使用的那个名称:狗娘养的。詹妮以为这是因为奥利弗是哈佛的体育明星,所以自己十分骄傲。奥利弗把父亲的情况告诉了她:父亲参加过1928年奥运会的单人双桨赛艇比赛,获得决赛第六名。奥利弗的苦恼就在于身为巴雷特第四,不仅仅意味着必须忍受哈佛园里那座灰色的石头建筑物带来的压力,另外还意味着一种压力——迫使他非具有一副强健的体魄不可。父辈在体育运动方面的建树,就像一片阴云笼罩他的头上。他不喜欢家里人按照巴雷特家的传统来规划他的前程。他痛恨父亲期望他出类拔萃,但当他真的达到父亲的要求时,父亲却又表现出不可思议的冷漠。

詹妮很惊讶他的父亲为了看他在康奈尔的球赛而跑了那么远的路,风尘仆仆远道赶去看了这样一场相对说来微不足道的球赛。但奥利弗竭力解释,父亲做事都是形式上面面俱到,实质上却什么也没有。

白天詹妮在琴房里做“和声”习题,奥利弗坐在她对面看书。两人又打了场嘴仗。起因是詹妮认为奥利弗坐在那儿光看她的大腿而没有看书,奥利弗辩解这是她自作多情。在校园里散步时,奥利弗发表了他的不满:老打嘴仗不是他想追求的那种关系。詹妮是害怕受人伤害,所以竖起一堵玻璃墙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但这也阻隔了和别人的接触,没有勇气像他一样承认自己的感情。但总有一天,她会鼓起勇气承认她在乎他。詹妮立刻告诉他:“我在乎”。奥利弗停下脚步,握住詹妮的手。他们面对面地站着,沉浸在幸福的爱情中。

詹妮躺在奥利弗的床上看书,奥利弗的头静静地枕在詹妮的颈窝上,他注意到詹妮颈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金十字架。他以为她是个笃信天主教的好姑娘。詹妮解释这个十字架是她妈妈的遗物,并非出于宗教原因而佩带。她认为有巴赫、莫扎特和奥利弗的凡人世界比天堂更加美好。

美好的时光总是飞快的,一眨眼就到了春意正浓的四月。一天下午,詹妮在拉德克利夫为巴赫协会举行的音乐会演奏钢琴。坐在演奏地图书馆前几排的是年轻的大学音乐爱好者和一些上了年纪的女士。奥利弗衣着整齐地坐在房间后面的墙角处目不转睛地看着詹妮,为她感到自豪极了。音乐会结束后,他们穿过马路沿着河边散步。奥利弗鼓励詹妮不断努力继续保持水平。詹妮抓住这个机会告诉奥利弗她得到了一份奖学金,要去巴黎学习音乐。奥利弗很惊讶,抓住她的双肩。詹妮沉默片刻,神色悒郁地说出她心里早已存在的担忧:奥利弗是个上得起大学预科学校的百万富翁,而她却是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他们俩就要毕业了,就得各奔前程。但奥利弗却认为这和前程没什么关系,他们现在不是很幸福吗?詹妮打了一个令人伤感的比喻:哈佛大学就像圣诞老人的大口袋,里面装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玩具,但是当假日一过,生活就又将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一切各就各位。所以,当离开哈佛校园后,他们将分开,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圈子里。奥利弗恳求詹妮不要离开她,向她求婚了。詹妮笑了,答应了他,挽着他沿着河岸一直往下走去。

决定结婚后,奥利弗开车带詹妮回家见父母。他一路上飞速行驶,并向詹妮保证他的父母会喜欢她的。当车开进他家的庄园时,詹妮面对如此豪华的宅第惊讶万分,她显得紧张极了,非让奥利弗停车不可。奥利弗想伸过手去抚慰她,可他手掌心是汗津津的(这种情况确实少见),所以就只好用话来安慰她这没什么了不起的。默默无言地驶完了剩下的一段路,停好了车,走到前门口。在按过门铃等候开门的时候,詹妮挺不住,终于在这最后关头慌起来了。就在这时,仆人出来迎接他们了。奥利弗带领詹妮走向客厅。一路往里走得经过不少肖像,詹妮看到一些肖像吃了一惊,感慨道:“哈佛大楼的照片有一半都挂在这了!”当他们走进陈设豪华的宽敞大厅时,奥利弗的父亲和他的妻子,一对衣着高雅的贵族起身表示欢迎。母亲和詹妮握了手,彼此照例客套了一番。奥利弗的父亲主动询问詹妮的父母从事什么职业。当听到詹妮说她父亲烤点心时,老巴雷特夫妇极为老练地掩饰了他们的惊讶。母亲把话题转到一个比较容易引起大家兴趣的话题上——大概不是音乐,就是美术吧。奥利弗提出他们要走了。巴雷特夫妇和詹妮都感到惊讶。最后奥利弗和詹妮还是不得不留下来共进了晚餐。巴雷特先生又问起法学院的事,主动提出要给普瑞斯·齐默尔曼打电话问问录取情况,被奥利弗拒绝了。晚饭结束后,奥利弗准备开车回去。老巴雷特夫妇站在门外向他们挥手告别。

在驾车返校的路上,奥利弗谈到他的父亲时越说越气,认为父亲对他总是命令、指示和支配。但詹妮并不认同这种看法,这只因为父亲想帮助他。詹妮批评他为了要惹父亲伤心,简直什么都做得出来。奥利弗满不在乎地说没有什么能让父亲伤心的。保持了片刻奇怪的沉默后,詹妮慢吞吞地说和她结婚就会让他父亲生气。奥利弗把车戛然停止,气得像发了疯,质问詹妮难道不相信他对她的爱吗?詹妮沉着地表示她当然信,但奥利弗还莫名其妙地爱着她低下的社会地位。奥利弗断然否认,但心乱如麻,甚至还考虑了她那个可怕的暗示里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丁点儿道理。詹妮说出了她的心里话:“我爱的不仅是你这个人。我还爱你那个姓名。还有你姓名后面的那‘第四’二字。”奥利弗感动了,侧过身去拥抱她。

巴雷特父子在波士顿的银行家俱乐部里吃午饭时,父亲要求他在法学院念完研究生的课程再考虑结婚,若是真心相爱就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但奥利弗决心对抗他的专横,对抗父亲控制、支配生活的压力,他拒绝了父亲——尽管父亲以断绝父子关系来威胁他。失去了经济支持,奥利弗无力负担法学院昂贵的学费。他向院长申请奖学金,但被拒绝了——因为他的父亲是百万富翁。

五月里的一个星期天的下午,詹妮和奥利弗去拜见她的父亲。汽车来到詹妮家的房子前,这是一排木头结构的房子。街坊们热情地招呼詹妮。詹妮牵着他的手上楼,来到了汉密尔顿路189号的A室。詹妮的父亲是一个快近50岁的罗德艾兰型粗犷汉子,热情地和奥利弗握手。好心的菲尔认为他有办法可以使巴雷特第三和第四言归于好,坚持要打电话给奥利弗的父亲。在他看来,父亲的爱是一种值得珍惜和尊重的东西,它是稀世珍宝。在谈到去教堂结婚的问题时,他们和菲尔产生了分歧:菲尔虽然希望他们俩在天主教堂举行婚礼,但退而求其次,在其他教堂也行。但他们俩都不信上帝,又不愿意做伪君子,所以不会到教堂内举行婚礼。菲尔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又问谁来主持婚礼?奥利弗搂住詹妮回答说:“我们来办。”菲尔看了看女儿,想要证实一下,她点点头。足见奥利弗所言不虚。詹妮解释说,他们计划中的婚礼将由大学里的惟一神教派牧师来主持,到时候新郎和新娘要当着牧师的面相互说几句话。菲尔更加惊奇,但终于勉强同意了这种做法。

詹妮和奥利弗的婚礼是在哈佛的一所老房子里举行。当天詹妮的父亲,菲尔和奥利弗的室友雷蒙德·斯特雷顿都穿上了自己最讲究的衣服。参加婚礼的还有六、七人,其中有几位是詹妮的校友。詹妮和奥利弗面对面地站着,大学牧师站在他们身后。仪式开始了,先由詹妮朗读一首伊丽莎白·布朗宁的诗作为婚誓,然后奥利弗背诵瓦尔特·惠特曼的《大路之歌》,两人交换戒指,正式结为夫妇。

奥利弗婚后已同父亲断绝关系,詹妮在一所私立学校教书,支持他在法学院读书。奥利弗利用课余时间在码头机帆船上作零工,干些修机船的发动机之类的零活。秋天很快又来了。一天傍晚,詹妮戴着围巾,骑着自行车沿着马萨诸塞林荫路回家。她一到家,就蹦蹦跳跳地上了门前的台阶,打开门从信箱里取出一些信。詹妮走进屋,奥利弗在聚精会神地学习。詹妮拿着请柬在他跟前晃啊晃的,想引起他的注意。这是一张巴雷特先生60寿辰的邀请函。詹妮认为和解的时候到了,父亲主动向奥利弗伸手求和了。但奥利弗斩钉截铁地告诉詹妮,和解是绝对办不到的,能不能请让他继续用功。她悄悄地坐下来,缩在他搁脚的软垫的一角。虽然她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奥利弗还是马上就意识到她在那儿死死地盯着他瞧。奥利弗抬起头来。詹妮却由此推断出一个结论,“有朝一日,”她说,“要是你儿子奥利弗第五跟你怄气,那小子会怨恨你的,因为你是当年哈佛的体育大明星。到他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你也许已经当上最高法院的法官了!”奥利弗认为他的儿子将来不会怨恨他,但詹妮认为肯定会,因为“你爸爸也爱你,奥利弗。他爱你,就像你将来爱布佐一样。但是你们巴雷特家的人个个傲慢、好胜得要命,总觉得彼此有股怨气,一辈子都解不开。”奥利弗顽固地让詹妮打电话去回绝邀请。接电话的是奥利弗的父亲,詹妮艰难地告诉父亲他们俩不能参加宴会了,片刻沉默后,她捂住话筒转向奥利弗,恳求他和父亲说上几句话。奥利弗冷淡地拒绝了。这下她哭了,完全没有声音,只见眼泪顺着她的脸庞直淌。接着她就苦苦哀求:“奥利弗,看在我的份上。我从来也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回我求求你。”奥利弗还是不肯。詹妮低声咒骂他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告诉巴雷特先生其实奥利弗还是非常爱他的,尽管他的表现方式有点特别。奥利弗愤怒地冲过去,猛地从詹妮手中夺过电话筒,摔在地上。奥利弗转身去看詹妮,但是她不见了,但她的外套和围巾都还在那儿。奥利弗感到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痛楚,但另一种痛楚比这更甚,那就是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闯下了大祸。

奥利弗在哈佛内到处寻找詹妮。他在法学院图书馆里,在一排排坐着用功的学生之间东张西望,到处寻找,转来转去至少有五六回。又来到拉德克利夫学院的琴房,一间间地寻找。从一间琴室里传来狠命弹奏肖邦一首前奏曲的声音。他不由自主地在门口站住,犹豫了一会儿。那曲子弹得很糟糕:老是停下又开始,开始又停下,错误百出。奥利弗了解詹妮。她生气时常常猛敲那该死的琴键。“这一定是她”,他把门撞开,但天哪,不是!

奥利弗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门口,到了离家门口几码处,他依稀看到有个人坐在台阶上,那是詹妮!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台阶上。詹妮哭泣着说她忘了带钥匙。奥利弗站在台阶下,不敢问她坐了多久,只意识到自己太委屈她了,“詹妮,对不起——”

“别提了!”她打断奥利弗的赔礼词,接着心平气和地说:“爱,就是永远也用不着说对不起。”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在詹妮的支持下,奥利弗的学业十分成功,成绩获得全班第三名,继续参加《法学评论》的编辑工作。不久奥利弗毕业了。毕业典礼在哈佛大学的礼堂里举行。院长宣布奥利弗获得最佳毕业论文奖。奥利弗在热烈的掌声中快步穿过走道,来到台前,从院长手里接过装着500元奖金的大信封,回到座位,把奖金交给坐在旁边的詹妮,两人高兴极了。奥利弗在纽约一家著名的律师事务所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他们搬出旧居,租了一套更好的公寓,生活大大改善了,詹妮再也不必出去工作了。

好日子刚开始没多久,但新的烦恼又来了——詹妮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奥利弗和詹妮终于决定请专家诊断一下。一系列的诊断后,奥利弗在下午5点多来到谢富德医生的诊所内。医生告诉他詹妮不仅不能怀孩子,而且已经病得很重了,是白血病!对于詹妮这种类型的白血病,现有的种种治疗手段都纯粹是姑息性的——可能起一点缓和、抑制的作用,但治不了病。他心情沉重地往家里走去,对街上热闹的景象视而不见。奥利弗悲痛欲绝,但在詹妮面前必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闹钟铃声把奥利弗从梦中惊醒了,发现詹妮已经起床,弄好早餐了。詹妮问他是否要和雷蒙德·斯特雷顿去打球。奥利弗为了和詹妮多呆在一起,不想赴约了。詹妮要他保持体形,她不喜欢肌肉松弛的丈夫,她不需要巴黎,只要他。奥利弗说:“我已经是你的了。”“我还需要时间,这你可没法给我了。”詹妮回答。奥利弗往她的眼睛里仔细看去,她的眼睛流露出不可名状的忧郁。她的目光仿佛在说她心里的难受是为了他。他们默默地站着,互相扶住。詹妮告诉他,她去找医生了,已经知道实情了。詹妮抱住奥利弗,让他一定要坚强快乐起来,还要让她的父亲坚强起来。奥利弗答应了,两人再次拥抱,平静地坐着。

詹妮要再一次看看奥利弗的滑冰动作。于是他们一起来到了纽约中央公园的溜冰场,装束各异的年轻人在圆形的溜冰场上尽情地玩耍。詹妮穿得严严实实地坐在看台上,奥利弗敏捷地东躲西避,超过了一个又一个溜冰者,这是在表演冰球佯攻术。他的全部身心投入了这一切都是为了詹妮。不一会儿,他嗖地一声滑向詹妮坐的地方。詹妮提出去喝杯热巧克力,两人来到一家咖啡馆,聊着天,笑着,好像没事一样。突然詹妮脸色苍白起来。奥利弗赶紧送她上医院。奥利弗和血液病专家爱迪生大夫坐在西奈山医院的休息室里讨论詹妮的病情。大夫告诉他病情可能会拖上几个星期或几个月,拖多久还不好说。奥利弗交待大夫一切由詹妮做主,她怎么说就怎么办,医生只要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她受到痛苦就行,给她最好的治疗。奥利弗赶到波士顿,向父亲借了5000元,但没有告诉父亲借钱的真实原因。

在一个傍晚,奥利弗在走廊里遇见了爱迪生大夫。两人停步交谈。大夫告诉他,詹妮时日无多了。奥利弗谢过大夫,走进病房。詹妮脸色憔悴地躺在床上。父亲菲尔站在旁边。詹妮尽管十分虚弱,却能意识到是奥利弗进来了。詹妮温柔地告诉奥利弗她一点也不疼,就像从峭壁上慢慢滑下来一样。奥利弗点点头表示明白。詹妮主动提到了葬礼,她已经答应了父亲葬礼按天主教仪式举行。詹妮含着嗔怒地要他收起那幅倒霉的脸孔,不要再责备自己。她忽然说:“巴黎算什么?音乐算什么?你以为我为你做出了许多牺牲,这些都算什么?我才不在乎呢,你相信吗?”奥利弗沉默了片刻,说:“我真的相信”。詹妮满意了,请他紧紧抱着她。奥利弗轻轻上了床,紧挨在她身旁,把她搂在怀里,吻着她,詹妮死在他的怀抱里。

菲尔孤零零地坐在病房外抽烟,整个医院一片寂静。奥利弗悄悄地走出了病房,菲尔知道女儿已经过世了。奥利弗此时需要一人独处,于是走出了医院大门,遇见了他的父亲。父亲说他一了解到情况,就跳上汽车来了。奥利弗告诉父亲詹妮已经死了。老巴雷特一惊之下,轻轻吐出了这么一声:“对不起。”奥利弗举手止住他父亲,说:“爱,就意味着永远也用不着说对不起。”老巴雷特呆若木鸡地站住了。奥利弗在凛冽的寒风中迎着晨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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