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草丛的松塔,就像遗弃的手雷,
潮湿,松散,似乎早已失效了。
我们坐在山荫道边一块光洁的岩石上。
风吹散高处的薄雾,峰顶露出了脸——
一棵苍劲的松树,就像一把伞,
殷勤地张开。松塔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或许,说不定什么时候,它真的会爆炸:
一只伶俐的小松鼠,抱着脑袋,
从简陋的窝儿里被轰出来。
2003/8/8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