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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临界线、威士忌、天妇罗

“你来了?”一个声音轻轻地问道。

“是啊,我又来了。”吉田答道。

坐在吧台边的女人瞧了一眼身旁的男子──或称“男生”更为合适。这女人正是兰兰姐,便利店的老板娘。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女人说着。

“我也说过我会回来。”吉田笑了。

屋里弥漫着一股烟和酒精混杂的味道,空气浑浊不堪。女人手上夹了根烟,慢慢倒了半杯威士忌出来。威士忌的表面泛着金光,一轮一轮。“来一杯吗?”女人举起杯子向他示意。

“不了,谢谢。”吉田摇了摇手。

“今天可没加什么东西。”女人笑了,“也没必要加什么东西,你知道的。”

“我本来就不喝酒的。”吉田连忙解释,“不太能喝。”

“上次你就喝了。”

“上次。”

……

无关紧要的对话持续了一阵,女人没问吉田来此的用意。话题并未展开。匿大的地下室里只剩女人和吉田两人,暧昧的情节正在上演。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只是交谈。喝不喝酒。

“来一杯吧!”女人晃动杯子。

“不了,我来只是想告知──”

“来找西西圭里导演?”

“不,不……啊,也对!那个什么还在导演那儿。”

女人熄灭手里的烟,起身步至吉田跟前。屋里大概是开着冷气的缘故,一点夏天的感觉也没。“我说,那玩意没了可方便?”女人一边拨弄吉田的纽扣一边问道。

“生活倒是没什么不方便,再说一共也不过几天时间……”吉田吞吞吐吐地答道。

女人绕过吉田的身体,像是绕过一根钢管。吉田的纽扣有点松动,白色的线头露在了外面。女人绕到吉田身后的时候,他不知道她在后面干嘛。昏暗的地下室里潮气弥漫,吉田感到嗓子一阵刺痒。

“那么说你想明白了?”女人问他。

“也没什么明不明白的,只是说好了回来就该……”吉田开始支支吾吾。

“那个西西圭里的话你不必太过较真,”女人从另一侧绕回来,“他那一套套有上百种了,每次都会讲一堆道理,把人搞得七荤八素,正经的电影倒是一部也没拍成过。上次他跟你讲什么来着?‘时光倒流’是吧?哈,天方夜谭了!这老爷子尽爱鬼扯!”

女人绕了一圈,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杯酒来,塞到吉田手里。“还是喝一点吧,”她说,“在这儿混的总得学会。”

“我没说要在这儿混……”吉田赶紧纠正。

“那个女孩后来怎么了?”女人没让吉田把话讲完。

“女孩……”

地下室里靠窗的墙上挂着一只钟,显示的时间约摸十点过半。吉田也忘了自己是何时来的,所谓“窗”是接近于圆形的舷窗。赶到十相街的便利店时,女人刚好不在店里,店员告知要是有急事的话,可以直接去她的住处找人。这话就说得很玄乎了:倘若不是“至亲的密友”,是没可能知道她住在哪儿的。对于一般路人而言,听说过“十相街”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至于这条街的构造、里面哪栋住的是哪户人家,就算天塌下来也没可能晓得。这是属于十相街的秘密。

──每条街不都是这样?!

吉田找到女人的时候,女人大概刚刚睡醒(抑或还在睡被吵醒了),耷拉着眼皮跑来开门,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吉田跟随女人进屋,女人要他在厅里等一会儿──就是上次他被迷晕的地方。几分钟后女人回来,换了一套干净的运动装,妆也稍许化了一点,带着吉田进了里屋,从楼梯下到地下室里。

“别怕,光是稍许暗了一点。”下楼的时候女人还这么说了。上次被迷晕后去的地方──就是和导演会面的密室──会不会就在楼梯下面?吉田当时还这么想过。假如猜测正确的话,那么这次何以不用被迷晕?还是因为导演不在所以免了繁琐的程序?这么思考着,脚已踏到了最后一格楼梯。

“好──大啊!”就跟第一次来时一样,吉田发出一阵由衷的感叹。这里走的是大户人家路线,每幢房子都很大,但是地下室有这等规模,还是让人不禁震撼了一番。地下室的布置接近于loft,空旷随意,有张吧台横在中间。女人下楼后便直奔吧台,从一堆酒中慢条斯理地找出一瓶威士忌来。吉田则被晾在了一旁。

“这儿不好找吧?”女人又一次扯开话题。

“过得去吧,上次跟你走过一遍的。”

“我总觉得,你们并非百分之百地匹配……怎么说呢,大概只有百分之三十吧!”

“我是觉得……”

“她的pep比你硬朗。”女人自顾自地说着,“就是上次你被取走的东西。”

吉田听到“pep”的须臾,身体小幅颤动了一下。是身体还是心灵?倒也说不清楚。总之像被什么给击中了,有种不慎触电的感觉。没有pep的这些天里,未曾有过任何不适、或是刻意去想到pep的经历:回到“地球”以后,一切如常进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根本无暇考虑那些个事情。吉田只是大致知道自己被取走了什么,不过身体既无异样,便也没去理会。此刻却像正中罩门,整个僵在了那儿。连他自己也有点出乎意料。

“怎么了?”女人转过身来,“害怕啦,小伙子?”

“不,不……你说她的pep比我……”

“比你硬朗啊,怎么了?你们上次来我的便利店时,我就留意到她的pep有点偏高的迹象,以一个女孩的标准来说。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高血压、高血糖……嚯,比(高)血压、(高)血糖的危害小得多了,还谈不上有‘危害’呢!”

“你看上去挺在行的。”

“在行倒也谈不上,看得多了,自然一眼能够辨别。好比一个人的面相、气质呀,多多少少总是写在脸上的。”

“话说pep到底是什么玩意?”

“你就当它是面相好了。”

“当它是面相?”

吉田思考自己的“面相”被取走了这件事情,却是理不出丝毫头绪,也无从想象“面相”被取走了大致是怎样的情形。这当下女人又回到吧台,往杯子里加了冰块和半杯威士忌。往她自己的杯子里。

“有些事情无需想太明白,尤其在这地下世界。”女人举杯示意干杯,“你看那个西西圭里,就是因为想得太多,至今一部电影也没拍成。呵呵,不过你和他是不同的。”

“你刚才说‘地下世界’?”吉田睁大了眼睛。

“就是一会儿要去的地方啊。”女人不以为然。

吉田再次怔住了。他像条件反射似的跑到吧台前,把手里的酒杯匆匆放下。失态的神色一览无余。女人看他做这些动作,一言不发。

“放心吧,同样的招数不会用第三次的。”女人喝光杯里的酒,站到吉田跟前。

“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吉田的额角开始飙汗。

“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女人问出上次见面问过的同样的问题。

“我……”吉田汗如雨下。

“有些事情无需想太明白,顺其自然便可。”女人伸手抹了抹吉田的脸,“来吧,小伙子,今晚不会有人来了。”

地下室里一眼望不到尽头,前方黑漆漆的一片,似乎藏着蠢蠢欲动的生命。再往里走光线就照不到了,有如闯入了无人的观众席。女人牵着吉田前行,在灯光消失的临界线上,一张沙发挡住了两人的去路。质地无比柔软的布艺沙发,恍若太平洋般延伸开去。

“很奇妙吧?”女人拉着吉田坐下,“前几天才偶然相遇,此刻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吉田回头望了望,视线已经彻底被黑暗吞没了。这种黑暗是无法适应的黑暗,无论多久永远是一团漆黑。吉田随后望向女人,女人在他方圆十公分内,身上的香气阵阵袭来。女人的面孔自然是看得见的,近距离下不至于消失殆尽。虽说有点朦朦胧胧,但凭感觉能够知道是对方。在临界线的灯光下,女人的模样变得楚楚动人,仿佛坐在旁边的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而非半老徐娘。

吉田想到了尚海。

“大概这就叫做缘分吧!”女人继续说着,“你对我其实──有一点意思?”

吉田脑中闪过尚海的身影,闪过“Miss Underwater”的字样。那些画面一闪而过,没留下什么。女人把手放到他的膝上,此外未再做出任何动作。

“我──回去以后──反复思考过了!我发觉自己是──喜欢你的!”吉田一字一句道出积存已久的话来,终于松了口气。也许是借了灯光的力量:临界线的灯光下很适合真情告白,人会徒增勇气。

女人只是浅浅一笑,吉田感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他再次想到尚海,很快又被黑暗冲淡了记忆。

“所以我就──回来了。”他说完要说的话,把手放到女人的手上。

地下室里的沙发软如丝棉,躺在上面有种渐渐沉入大海的感觉。虽然这样的说法有点奇怪,但是事实如此。吉田还没来得及想通为什么地下室里会有沙发,就像他还来不及想通为什么他会躺在沙发上,他就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而且正在慢慢下沉。也许正如女人说的:“有些事情无需想太明白,顺其自然便可。”顺其自然的滋味倒也不差。

随着睡意层层涌上,抵抗的意识变得愈加薄弱。吉田看见女人的面孔,那张面孔在对他微笑。在他的身体上方微笑。他听见那些不安分的生命一步一步地靠近,在他周围聚成一排。女人丝毫不以为意。烟的味道。烟味变得很淡,取而代之则是泥土的气息。不该存在泥土的气息,让人想到陌生的世界。吉田轻轻推开女人,他的身下压着无尽的沙发。他再也没有想起尚海。

“你是爱我的。”他听见自己的心在诉说。

我是爱你的。不,这毫无意义……

他和女人没睡多久,醒来的时候依然在地下室里。烟的味道仍在,一切如旧。女人吹了一段奇怪的口哨,吹到末处戛然而止。吉田起身拨了拨头发,一粒衬衫的纽扣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女人问他。

“掉了粒纽扣。”他说。

白色的纽扣掉在临界线上,一半是亮的,一半是暗的。吉田回想之前发生的事,他的眉间微微锁起。女人坐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急促的电话铃在远处响起。

“要去接吗?”吉田问她。电话铃在极度遥远的地方。

“不去理它,”女人勾住吉田的脖子,“帮你补纽扣吧!”

吉田低头望向自己的衬衫,他觉得有话必须要说清。他转过头,女人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他觉得女人像极了他生命中某个女孩,在那样的光线的照射下。他说不清那个女孩是谁,他的思绪有点混乱。他说:“我确认了自己的感觉,我是应该回这儿来的。我想──”

“去找点吃的?”女人站起身来。

吉田发觉自己的肚子在叫。

女人替他补好了纽扣,两人面对面地拥抱了一会儿。女人把手搭在吉田的腰间,他感到这样温柔极了。外面飘起了零星小雨,当他们外出时。穿过第二个路口后,雨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十相街的气温低于外界,风在路边漫无目的地吹着。

“那个女孩怎么办?”女人突然问道。上次他们也是在这条街上并肩而行,他和那个女孩。

“在那边好好地活着。”他的嘴里蹦出自己也感到费解的话来。

便利店的灯丝亮得出奇,离开很远便可瞧见。两人朝着光的方向走去,笔直的街上渺无人迹。“一会儿想吃什么?”女人问他,“今晚还有好几个小时,得备足家里的存货才行。”

“三明治和天妇罗。”吉田抬头望向深色的天空。

“拿手得很呢!”女人得意洋洋。

便利店的店员认出了吉田──一来几小时前刚刚见过,这里的客人又少;二来“竹野内丰”的长相要不引人注目也难。女人跟店员打了个招呼,店员亲切地叫了声“兰兰姐”。拿了一堆面包、牛奶、冷冻虾后,女人吩咐店员“计在帐上”。吉田不懂什么叫“计在帐上”,他也无心弄懂那些个事情。店员使了个明快的眼色,把食物装进了塑料袋里。

“你来拎着。”女人把袋子交到吉田手里。

回到女人的住处后,空气一下子变得闷热起来。女人调了一杯果酒,加了冰块说是有“解闷”的功效。吉田边喝果酒边看女人做三明治,再次发觉这里的房子真是大得出奇:一楼的客厅包含敞开式厨房,面积足足有100平米不止;除去刚才到过的地下室,楼上还有两个层面。虽说是否全归女人所有尚且不知,但光眼前的这片客厅而论,就足以PK市区的一户高档公寓了。吉田坐下四处打量起来。

话说这里也来过好几次了(至少两次),但到目前为止真正有时间坐下细细观察的这还是头一回。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以便利店老板娘的身份有点不可思议,即便“这里的房子都挺大的”。吉田想到西西圭里导演:他和女人是什么关系?不过以他“一部电影也没拍成”的现状,怕也住不起这么大的房子……胡思乱想的当下,三明治做好了。女人的手脚麻利得很。

“要是还想试试天妇罗,我再接着做。”女人撩了撩留海。

“不了,说着玩的。”吉田接过三明治,“你也一起吃吧,吃完再说!”

“那我泡壶咖啡去。”女人笑着摘下手套。

那晚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吉田记得吃了N多个自制的三明治、喝了N多杯果酒、又尝了炸虾天妇罗,其间外面的天色一直是黑的。女人往返于客厅与厨房间,但因厨房是敞开式的,两人始终在相互的视线范围内。有那么三四回吧,女人坐到他的对面,和他漫无边际地调侃起来。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整晚,却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立体声在放着Pat Metheny的爵士专辑,有“Here to Stay”,有“Antonia”,都是样式风格接近的曲子。似有若无的旋律。循环放了几遍也数不清了。

“累吗,这样?”天快亮时女人问他。“天快亮时”仅是想象,或是破晓前的某种不成文的预感。

“有点。”吉田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

“去睡觉吧!”女人俯身注视吉田的眼睛,“我喜欢在黎明时分入睡。”

女人关了客厅的灯,专辑刚好放到最后一曲。那是一首适合在黎明前夕听的曲子,叫“Gone”。两人朝着地下室走去,幽雅的弦乐寂静地飘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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