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些萝卜已经差不多可以收成了,反正现在时候还早,我们先将它们收一部分回去?”沈清想做些萝卜干,然后能卖些钱,给沈家添上几口牲畜,只是不知道萝卜干在这里受不受欢迎,不试怎么会知道,就像铀,在没有被点之前怎么知道有核动能?所以沈清胆敢冒这个险。
“可以啊。”沈月其实早已迫不及待了。
“你爹差不多砍柴回来了,我回家帮帮忙,顺便煮饭,差不多你们就回来吧。”王氏站起身,对着她们俩说。
今天田地里的情况不太妙,王氏看着沈三精神状况挺好的,所以就让他一个人去。
“嗯,您可忙坏了,回去好好歇歇吧。”沈月看着原先狼狈不堪的田地现已被整理的井井有条,觉得王氏肯定花了不少心血,怪是心疼的。
“娘,要我陪你回去吗?”沈清在背后喊着。
“又不是走不动了,陪什么陪,好好干你的活。”王氏笑着瞪了沈清一眼。
“那我们开始吧。”
“嗯。”沈月挽起袖子。
“沈月姐姐没有喜欢的人吗?”沈清想打破这么安静的氛围。
“暂时还没有,怎么啦?”沈月瞪大双眼。
“就是觉得你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好好谋划谋划了。”
“可是现在对这些一点想法都没有,我只想好好种菜。”沈月傻傻地说,弄得沈清觉得她倍儿伟大。
“呵呵……现在都老大不小了,在过些日子,估计爹娘就得着急你的终身大事了。”沈清想吓唬吓唬沈月。
“娘才舍不得放我走呢,你少唬我。”沈月笑了,笑得很自然。
“这萝卜又大又白的,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呢。”沈清拔起一根萝卜,用袖子擦了擦,然后用嘴巴咬掉皮,将皮吐出,用力咬上一口。
“这是我吃过最甜的萝卜。”沈清享受着。
“瞧你那样,这么脏就吃,小心肚子。”沈月被沈清给逗得笑得合不拢嘴,摇了摇头表示很无奈。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嘿嘿……”
“沈清、沈月,赶紧回来,家里出事了。”王氏隔着遥远的地方喊着。
“怎么啦?”她们对视着。
沈清和沈月来不及思考,直接奔着回家。
才刚到家门口就听到一连串让人听着很不爽的谩骂声。
“你们这样藏着那贱丫头有什么好处?老子偷盗,女儿偷人就算了,现在还来招惹我们家朱安,这算什么?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还嫌不够丢人?我们朱家也没欠你们沈家什么,当初给你们送的聘礼、聘金也没向你们要回,现在这样死缠烂打,要唱哪出?”范式本来不想闹成这般,可是想到朱安不吃不喝,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她就来气,“你们沈清,才嫁过去,第二天就告诉我有两个月的身孕,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不嫌丢人?还要这样闹?现在走出去,谁不知道你家女儿沈清是个贱痞子?”
“你……血口喷人,我们沈家一向清清白白。”沈三气得脸发白。
“你个烂番薯臭鸡蛋,你不看看你那德性,我们沈清这些时日才来的月经,你能告诉我怀孕两个月能来这种东西吗?你这样只凭高郎中的片面之词就一直拿着这个说我们家沈清,你算哪根葱,沈清可是我辛辛苦苦生出来,养成大姑娘的,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你要有种再这样说,我现在就敢往厨房去抬刀。”王氏才从屋外走进来,听到这些实在窝火。
“啪……”沈清快速上前,在范式脸上留下深深的手掌印。
“我已忍你很久,你不就家里有几个破钱?到底有什么好得瑟的,就你儿子那样?长得跟个懦夫一样,谁还稀罕去招惹他?你还是滚回你那大瓦房去教育教育你那乖儿子吧。”沈清很愤恨。
“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没完。”范式犯糊涂了,居然被沈清打,就算是梦,沈清也不可能这么放肆。
说着就要往沈清身上扑。
开玩笑,你个老妇女,想跟我斗?
沈清本来没想过要动手打她,只是想降降她的士气,不然太让人憋屈了,再看看沈三苍白的脸,沈清就更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爹。”沈月看着沈三闭上了眼睛,站不住脚地顺势摔倒在地上。
“老头子,可别吓唬我啊。”
“赶紧去请郎中。”沈清匆忙中喊着。
沈月听到,飞也似的往外跑。
“报应啊,连老天都在帮我,沈清,你给我记住,这巴掌我算是永远都不会忘的,你要在石头村一天,我就让你抬不起头一天。”范式整了整被沈清抓乱的头发,“你给我等着瞧。”说完扭着走了。
这么紧张的气氛,没人闲空理会范式。
沈清用大拇指掐了掐沈三的人中,希望他能稍稍晃过神来。
王氏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地哭喊,生怕沈三熟睡过去。
“娘,高郎中一听说是来咱们家,硬是请不来。”沈月哭得很伤心,她很怕,真的很怕。
“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没关系,我们自己来,爹是因为上了火气,又忙了一上午才会这样,先把他扶回房,沈月姐,你给爹熬些粥,我去采些草药,很快就回来。”说完就消失了。
沈清一路摸索着上了山,其实要是以前,她是不会想着自己上山的,或许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吧。
沈清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用课余时间自学了中医学,对一些山草药还是有过了解的,所以才敢这么一个人冒险上山。
沈清想着,要是在现代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甚至买东西只要有网络,足不出户就可以应有尽有,不会像现在,什么都没有,连个看病的医生也少得只有唯一一个,而且还不是救死扶伤的类型,看着沈家好欺负,这关乎一个人的性命,能说不来就不来吗?沈清很纳闷,对石头村的郎中怀恨在心。
沈清一路艰辛地走着,脚下的麻布鞋又让沈清觉得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