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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端木渊不知道该不该笑,他算计了,她也全都说中了。

“你前面漏算了一个玉琼,结果音若送了命,你也差点被卡了,你还认为不会有万一吗?”不是不信你的智慧,只是在计算之内,总有致命的偏差,有些东西毕竟不能从来一遍。你死会比端木泽死更糟糕。

“你该入仕。”端木渊轻笑,他不说话果然是明智的决定。

“你们不收女人。”况且工资太低。

“或许我可以破例。”

“没兴趣。”

没兴趣吗?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吗?端木渊莞尔道:“玉琼的确在我的意料之外。”然而真正的万一,是没能将你保护好。

“如果音若没死,你准备如何处置她。”我抬眸凝剃他深邃幽紫的瞳,爱他的人似乎和爱我的人一样,都没有什么好结局,音若和孟莲都爱了,无论深浅,无论浓稠,都爱了,好过我和端木渊,记着的都是旧人,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其实没什么道理。

“送她走。”虽然鹤羽只救出了她的妹妹。

“舍得?”那么美的人,和李惜一样的脸。

“如果孟莲没死,你舍得他走。”

我没应,我问得很废话,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不是我们舍不舍得的问题,同一天,音若为端木渊而死,孟莲为我而死,然而我们都正常地另人发指,我们或许彼此都明白对方平静无痕下的那些漠视的刺痛。两个人,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依赖着对方的人品,依赖着对方的无动于衷,然后活着。

端木渊看着女子淡然地表情,却无法舒一口气地安心。她在走神,而他凝着,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他或许是第一次如此庆幸,那个叫做孟莲的男人能守在她身边,在他无法赶得及的时间里,将她好好保护,但他也嫉妒,嫉妒孟莲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记,用生命留下的印记。她不笑了,孟莲,她因为你,都不笑了。

“你爱了她十年,真不容易!”

不容易吗?怎么听都像是陈述句,十年,不过是一个时间单位,其实走过了,再去想,除了一些映像深刻的事,也记不起跟多。十年,不过是将思念变成怀念,逝者已去,他不是痴情之人。

“我爱李惜,曾经。”端木渊说得很轻,他不确定却不清楚自己到底不确定什么。

“十年来没有再爱上别的女子?”柔荑托腮,身体的忠诚和精神的忠诚哪个更重要,可是到头来忠诚的都是自己的执念,尸骨寒,下一辈子能再见的又有几人。

“没有。”矢口否认。

端木渊比我痴情!

“你知道多少,我和李惜的曾经。”

“比你想的要多。”几乎是全部,除了男女主人公的内心描写。

“我们遇见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泷的皇后了。”这个,被很多人不耻,称之为‘乱L’。

“自古就有,宫廷野史里都不乏这一段。”皇帝的兄弟和皇帝的老婆,清朝尤其严重,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不表示我赞成。

“端木泷其实比我更爱李惜。”

“如果我是李惜,我也会爱上你。”

“为何?”

“年纪摆在那,端木泷和李惜年纪差得都不止一轮。”代沟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坐到皇后那个位置的女人,自然会想要一个理解自己的男人,保暖思****,又不是人人都有恋父情节。

端木渊不动声色地自己跟自己生气,他和她似乎也差了十岁。这个问题的确现实,她会嫌他老。

“李惜不适合宫廷。”

她的确不适合“端木泷再爱她,也有极限,他又不是圣人。”圣人也有抓狂的时候。

端木渊不知道该说什么地沉默,她几乎都清楚,那他还能说什么,他也会害怕把握不住的东西。他爱李惜吧,应该爱,可是十年的空乏并非基于爱李惜爱到无法自拔,他将太多精力放在江山上的同时也不愿意触及爱情,那是很容易让人软弱的东西。今时今日,他也早已不去深究。

描摹着端木渊的眼睛,和泓儿那么像:“泓儿是你的儿子?”

避开她视线的瞬间,他就懊悔,这似乎并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可为何那一瞬自己会感觉心慌,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是。”

“噢,那就说得通了。”心底叹息,单智商来说,我应该没有端木渊高,但从情商来看,端木渊和我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端木泓的处境也许比任何人都尴尬,即使端木渊称帝,也无法正大光明地承认这个儿子,李惜当初不会没想到这些问题,不过,或许想到了,到了二选一的时刻,还是会出于母性想要自己的孩子活下去吧。即使不幸福,也不能随意剥夺他出生的权利,只是这样,于人于己都无法释怀。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泓儿?”

端木渊沉凝片刻,缓缓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告诉?”

“不知道。”要怎么说。

一指尖尖,戳上端木渊的眉心,一下一下,重复机械。有些东西很容易上瘾,你不叫停,我也不嫌累,其实大家都喜欢重复一个熟悉地动作,然后看量变如何发展成质变。我面无表情,一下接一下地戳,端木渊眉心微皱视线向下四十五度,任凭我放肆。其实每一下都不重,端木渊的眉心却也渐渐泛出红色,我玩得不亦乐乎,眉心却也渐渐锁紧,他不给反应只会越来越无聊。

“别闹了。”端木渊握住我手的一瞬,鹤羽恭敬地站在五步外,脸与地面平行,手里的托盘上盛放着一碗汤药。

“放下吧。”

“是。”鹤羽依言将汤药放在一边的安几上,脸依旧与地面平行:“王爷是否需要属下为王爷换药。”

“不用了。”端木渊紧握住我的手,瞪我一眼,我不客气地瞪回去,结果鹤羽始终都没敢抬头。

“属下告……”

“等一下。”闪得快,了不起啊。我瞪一眼端木渊:“松手。”

“鹤羽你可以退下了。”端木渊也杠上了,死不松手,他现在头疼。

“你敢走试试。”语气瞬间冰冻,大家似乎都不是热血动物。

鹤羽一脸黑线地面朝大地,却看不见春暖花开,他可以当什么都没看见,但他不能当什么都没听见,按惯例,他是王爷的侍卫,应该听王爷的吩咐,但是,他如果现在走了,无疑惹了那白姑娘,如果白姑娘一个不高兴了,后果似乎比他家王爷生气还要严重。鹤羽闪也不是,不闪也不是地杵着,早知道应该让飞天过来。

“鹤羽,本王命令你退下。”怎么还不走。

“鹤羽,你退啊。”看谁杀伤力强。

鹤羽刚跨出去半步,一想不对,那语气绝不是让他走的意思。鹤羽慌忙站回原地,希望自己动作够快,没让那两位祖宗发现。他今天到底是忘拜哪路神仙了,他是真得不敢惹白姑娘不高兴,她要不高兴了,估计不用王爷动手,她也能让他生不如死,况且他以后还指望着向白姑娘学习如何研制毒香呢,不能惹白姑娘不高兴,坚决不能。

“白姑娘可有什么吩咐?”他义无反顾,他视死如归,他,他,他没看见他家王爷的眼神。

“这才乖。”不错,越看越适合送到弱水阁调教。

鹤羽浑身哆嗦,都冷!

“帮我把这个交给飞天。”抛过去一只银白色的荷包,我瞄一眼端木渊乌云密布的脸,让我家弱水阁的明日之星快跑。

鹤羽在接住荷包的一瞬原地消失,不跑的是傻子,他不想被冻死。

“你把你家鹤羽给吓跑了。”都是你的错。

“没关系,他明天还得来。”端木渊好修养地优雅一笑,他当然没关系,有关系的是鹤羽。

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有妩媚的一面,鹤羽,姐姐对不起你,你自求多福吧!

“帮我换药。”端木渊松手端起一边案几上的汤药,慢慢饮下。

我看他一眼没什么意见地去取药膏和绷带,其实那一刀不算深,但是也离心脏很近,其实音若的发钗上的确淬着碧血,但是因为莫邪的关系,端木渊体内并没有多少积留多少桃花,我看着自己握着药瓶的手发呆,骨节苍白如纸,原来影响如此大。

“白。”

“嗯。”

“在想什么?”抬手轻揉她的发心,有些习惯养成地莫名其妙。

“在想怎么要不要在这药膏里加点料。”辣椒水不错,地沟油也不错。

端木渊的手停滞在空气中,慢慢收回,为什么不笑了呢,即使是假的也好啊。

阳光穿透绫窗,碎金般散落,整个阁楼只闻南墙上沙粒流逝的窸窣声。端木渊靠着软榻,脸侧向右边,视线纠缠地面上一片明亮的光斑。左肩衣衫脱落,裸露着半边精壮的身体。碎金印落在他的肩头,肩膀颈的弧度一如既往地漂亮。

刀锋锐利,剪碎白色的绷带,阳光反射过刀刃,射进眼睛里,停留。咔嚓,咔嚓,一小段一小段的白色绷带遗落,直至全部断裂。沾湿的面巾拭去伤口边的残血,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好在没有什么发炎的现象。如果说心脏只有一个拳头大小,那么脆弱地其实单手就可以捏碎吧,伤口与动脉只离着一小段指节的长度,再靠近些,我现在看着的就应该是端木渊的尸体。上药,包扎,整个过程端木渊都只是看着那抹光斑,眉头也不见皱一下。我动作一直很慢,我想伤口应该会疼,只是忍着,也就过去了,然后告诉自己其实也没那么痛,很容易就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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