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不敢当,不过大人记得要注意节制,否则那玩意儿真的废了,就是活神仙也就不了你。”简韵语气带着几丝玩味。
“在下自当谨记,不知姑娘从何而来?”南宫企宣暗暗扶了一把汗,不愿在此事上过多停留,于是牵引话题道。
只是十二三岁的年龄,修为在聚灵境三层大圆满,虽说算不得天才,但在家族中想来也是佼佼者,再加上那一双“火眼金睛”,饶是南宫企宣阅人无数,也不由好奇这面纱下到底是怎样一番模样。
“这是小女自家的事,南宫大人,还是不要逾越了才好。”
简韵温婉的语气斗然猛转,凌厉而尖锐,庞大的灵力随语言释放而出,竟惊得南宫企宣后背冷汗直流。
照理说,只有境界修为完全压制对方,才可以起到这种震慑的效果,所有人都没想到,小小的聚灵境三层威压,也会如此之重。
除了实力的方面外,便是这人身上携有重宝,血契之下,灵宝会将自身威压转入主人的灵力释放。
而灵宝的诞生。直接关系到这个大陆一种特别的职业——锻器师。
锻器师的地位,与医者可谓并驾齐驱,甚至更甚。
毕竟,不同的医者,面对同一个病人,诊治手法不同,最后的结果并不一定是妙手回春,医者个人的修为,关系到病患的康复问题。而那些蹩脚医者都是弄些五花八门的东西来搪塞,根本不能与那种奇迹般的医者相提并论。
但锻器师不同,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职业,如果你不能胜任,那就是相当于完成没有金刚钻的瓷器活。
从事这行的人,非富即贵。在亘古大陆,锻器师可谓是最捞钱的职业,一本万利妥妥的。
想要成为锻器师,那也不是光努努力就行的,原因就是,那些锻造世家都将锻器师觉醒的方法全然垄断,丝毫不让外界所知晓,这也是为什么锻器师这么吃香的缘由。
在这个大陆上,锻器师所炼制武器的等级,与灵修者的境界相同,一般都是随着主人的境界进行相配,但如果神识强大,那拥有的武器等级也可适量调整。
南宫企宣虽然没有看到面纱下的面容,却已经听手下说了她的美貌,再加上身材娇小玲珑,想来年龄也不会大到哪儿去,能释放出这等强大的威压,恐怕也只有上面那个可能了。
不过灵宝岂是一般人可得?放眼整个弗垠国,能找上一件,那都是莫大的福气了。
虽是这个说法,南宫企宣可不指望能简韵身上淘到灵宝,尚且不提自己对眼前这少女的身家背景一无所知,像这种颇有天赋的家族子弟,身上保不齐都有些保命的东西,阴沟里翻船的糊涂事儿他可不干。
“小生冒犯了,我这也是随口一问,若不嫌弃,去我南宫府上小住几日可好?”南宫企宣很是谦恭地讪笑道。
简韵越是不摘下面纱,南宫企宣就越想看看面纱下究竟是何等风采。那种感跟强迫症似的,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抚过,痒痒的。
“啪——”
南宫企宣一个拂袖,素色面纱应声而下,倾城之貌一览无余。
一双灵动澄澈的眸子此刻像受惊的小鹿般无辜,眼底的迷蒙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南宫企宣全部的注意力。
水蜜桃般的樱桃小口微微翘起,红润而迷人,散发着任君采撷的难耐气息。
光洁的皮肤通透无比,苹果肌上的处女晕不着边际地镶在白嫩的藕脸上。
小巧的鼻子温婉可人,整个小脸精致地宛若虚幻,仿佛是上帝最得意的作品,如梦中仙子,流落到喧嚣的人世间。
顿时,身旁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南宫企宣大脑就在这短暂的一刻,不可遏制地短路了。
那些手下的罗喽们,一个个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止都止不住!
“你……你这个登徒子!”
简韵一看南宫企宣竟是如此不知礼数,秀眉紧蹩,清冷的眸子也随之眯起,这叫什么事儿啊!她招谁惹谁了,一个臭流氓指望他有什么礼数?
“啊……啊?”南宫企宣呆愣的同时,很快被简韵的怒喝扯断,随即轻咳了几声道,“姑娘息怒,小生也是仰慕姑娘,一时心急罢了。”
说完,还很是象征性的鞠了个躬,以表歉意。
简韵见他一副对答如流的样子,心里的鄙夷也就更加深刻了。
被他无故轻薄,弯个腰就平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他还真的想的出来!?
事实上,在亘古大陆,让男人弯腰鞠躬,那可是只有夫妻之间才可行的,而且女方若不阻拦,便是认可两人的关系了。
南宫企宣这么一来,不就是变相地在宣布主权(求爱)嘛?
可惜简韵啥都不知道,要是知道弯个腰是这个意思,她就是打死也不会让南宫企宣弯这个腰的。
简韵看南宫企宣郑重地起了身,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似的。此刻正用一种瞅肉似的眼神,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嘴角忍不住狠狠抽搐了几下。
犯什么神经?
不过平心而论,像这种懂得审时度势的世家子弟,行为虽不甚光明磊落,但只要适可而止,光凭这副外强中干的样貌,足够混迹大陆了。
“南宫大人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吧,恕不奉陪。”简韵被气了一顿,语气很是高傲,她早就看出这南宫企宣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先前看她孤身一人,觉得有门,就过来无事献殷勤;后来,自己只是一眼看出他的难言之隐,再一记灵力威压,便将他治住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以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同时,这也让简韵也深刻地意识到,实力在这个大陆上的重要性。
望着洁白无暇的修长身影拂袖而去,渐行渐远,慢慢化作一个小点,随着落日的余晖逐渐消失,南宫企宣久久回不过神来。
“少爷,少爷?”
南宫企宣的手下因为距离与简韵较远,女神般的影响力不如南宫企宣深刻,所以愣了一会儿便醒神了。
只是他们的少爷——
“少爷您没事吧?”旁边的罗喽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我能有什么事儿?滚!”
南宫企宣有些不好意思,俊脸上有两团可以的红晕,不甚确定地骂道。
“我让你滚回来!”
南宫企宣见手下跟逃命似的,拔腿就跑的见鬼样,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急忙高喊道。
“少爷,有什么事?”
罗喽们显然不是被他第一次折磨了,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怎么就忘了问她叫什么了?”南宫企宣懊恼地扶额。
少爷您确实问了,可是人家很本没回答你!
几位罗喽互看几眼,也是心照不宣地想到这点,不过他们可没胆子说出来。否则这位随时暴走的南宫大人,非拆了他们不可。
“哎哎哎,你们也不说提醒提醒我,养你们****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南宫企宣恨铁不成钢地道。
几位彪悍的大汉很是默契地继续装死~
“听着,以后见着了这姑娘了帮我拦下来,记住,要温柔!”南宫企宣吩咐道,“我去画馆给这位姑娘画幅画,散了吧散了吧。”
说起这南宫企宣不是灵力高手,但因为家族的原因,整日无所事事的他对于琴棋书画之类的,学的那叫一个风花雪月。所以,简韵刚过来就摊上事了,摊上大事儿了!
拾起地上被遗忘的面纱,南宫企宣跟对待小媳妇似的,紧紧地握在手里,闭上眼睛,陶醉无比地嗅着上面的少女清香。
简韵还没意识到身后这个大麻烦在进行着什么对她不轨的事儿,她只是不停地赶路。
“那个臭流氓,咋那么不要脸呢?”小银杏很不情愿地撇嘴,别说挂个油瓶了,挂个水桶那都不是事儿!
“这不是也没出啥事吗?”
茗渊和小银杏俩货早已通过三皇盏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小银杏那眼睛恨不得喷火的样子,茗渊表情平淡地说道。
天知道他刚才多想杀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公子哥!!不过茗渊冷静下来,一想还是别给简韵惹麻烦了,不过这个仇嘛,他茗渊报定了!
腹黑的某人啊,崛起吧!
“赶路!”简韵看着两人各异的表情,忍俊不禁地好笑。
“那咱还去简府嘛?”小银杏深叹了一口气,只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