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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竹篮打水

话说福居与杨凤鸣两人用一唱一合的手法,诳骗成功,取得饷银后,自是高兴,看三辆马车来到,着人立刻装车后,自也不在回盐池县城,更午饭也不吃,随机押解着九箱饷银,连带罗新尧,便急冲冲回灵武去。

话说张从宾正为四处筹措钱款无果而发愁,当知晓后,自是欣喜若狂、大喜过望,立刻便带人亲自迎接出去。

福居见之,自然也是非常激动,立刻便一边将饷银交给张从宾,一边亲自带人将罗新尧投进了大牢里,并特意安排了一间牢房令人好酒好菜好生看待,不许有任何闪失后,这才安心地离开,回家吃饭去。

张从宾清点完饷银,眼见众人辛苦劳累了一天,直到这申时还没有吃午饭时,心中自是过意不去,再加上饷银找回,兴高彩烈的他,立即便带人前往灵武城最好的酒楼,宴请福居他们用餐去。

福居、杨凤鸣二人盛情难却下,自也不好扫众人的兴,随机便带领众人欣然前往。

张从宾进了酒楼,安排了五桌酒席后,自也不陪彭青山他们,随机便和福居、杨凤鸣二人坐在了一桌上,等待酒楼往桌上,上酒上菜来。

酒楼老板自是高兴,随机便指挥手下伙计,也不管什么,店内只要有的饭菜,尽数往每个饭桌分端上去,‘乒乓啪啪’,时候不大,酒肉菜食,便摆满了桌子。

张从宾心急,自不等店家将东西上齐,随机便斟酒倒酒,推杯换盏,喝起酒来。

三人酒至数杯后,随机便拉开了话匣子,边吃边喝中,讲说起查获饷银的经过来。

话说灵武节度副使许审环当听罗新尧被抓,饷银已被找回时,不仅大吃了一惊,而且还心惊肉跳也,真是怕啥来啥呀,当初真应该杀了罗新尧,现在后悔晚以,“刘项,那罗新尧除了说出饷银外,都还向福居招认了些什么?”

刘项沉思片刻道:“老爷,据我的观察到的情况来说,那福居一心想着饷银之事,还没有向罗新尧深究细问呐,不然,他们不会不采取行动的。”

许审环无有主意地问道:“刘管家,你看这事怎么办啊?”

刘明堂恶狠狠道:“许大人,能怎么办,唯一的出路,就是让他罗新尧不能开口说话,他才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的,你才会安全的。”

许审环担心道:“可他眼下,现在不是已经关进府衙的大牢里,咱们怎么下手啊?”

刘明堂劝道:“许大人,无毒不丈夫,良小非君子,咱们已经到了顶骨眼上,如果还前怕狼后怕虎的话,那就等死吧,现在必须一不作,二不休拼死一搏了,不然,明天这个时候,咱们哭天都无泪了。

许审环道:“那、那、那即然如此,那就拼死一搏吧,刘项,你叫上许向荣,你们两个速去打听那罗新尧关在什么地方,打听清楚一切后,回来报告我。”

“行,那我去了。”刘项答应着随机便出门叫许向荣去。

许审环看其离开,随机便又向刘明堂吩咐了过去,“刘管家,麻烦你到城西三清观走一趟,告诉观主徐转运,让他带上刘也,李勇他们,今晚到城里来,如何?”

刘明堂爽快答应道:“许老爷,这个没问题,天马上就要黑了,我现在就去了。”

许审环不放心地嘱咐道:“行,你快去吧,不过,刘管家,到那里,你一定要把事情向他们讲清楚,让他们来时做好一切准备。”

“这个我明白的,你尽管放心吧,决不会误事的。”刘明堂保证着,随机回房换了外衣,快步走出府门后,抬腿便往城西门走去。

许审环看起离开后,心中思潮起伏的他随机便安排布置其他人,监视张从宾他们在大酒楼里,吃饭的情况去。

但说刘明堂快步出了城西门,针对滚滚西坠的落日,自怕耽误事情,随机便连走带跑,快马加鞭地往三清观奔去。

三清观座落在城西北,距城大约有五多里地,其建筑座北朝南,主体建筑三清殿供奉的是三清道祖,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仙人也。里面楼阁、廊房,层层叠叠,规模之大自是无法可比也,远远望去,自是威武气势。

话说刘明堂一路小跑,快步抢在日头落山前,到达三清观的庙门后,自不迟疑,抬腿便往道观走进去,

那看门的道人正准备关门打烊,猛见又有人冒然而进,没有看清楚的他自还当是烧香礼佛之人,急忙便劝说了过去,“我说施主,天已晚了,道观马上就要关门了,你现在进来,已不是拈香礼佛的时候了,请不要往里走了,要真心烧香的话,明天再来吧。”

刘明堂闻言,随机便停下往里行进的脚步,斥问了过去,“李道长,天,还没完全黑呐,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你看清楚了再说话也不迟的。”

那李道长因经常见到刘明堂进入,自是闻音知人,连忙不好意见解嘲道:“原本是您呀,刘管家,实在对不起,我没有看清楚是您,唉,刘爷,平常您不都在上午来嘛,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刘明堂不经意道:“今天这事有点特殊,许大人,刚刚吩咐下来,所以就出来晚了,唉,你们观主他在观里嘛?”

那李道长急忙回应道:“在,在,在,前两日不是出外办事了,今天上午刚从回来。刘爷,要不要我送您过去呀?”

“不用的,你们这道观我也不是第一来,那个地方我不熟悉,你忙你的吧,我自己过去就行的。”刘明堂说着抬腿便往里走去。

“行行行,那你走好。”那李道长说着便忙自己的事去。

且说刘明堂沿着自己熟悉路径,飞步快走着,拐弯抹角,不大功夫,便来到了后院观主所住的那个院落了,更为了早一步见到徐转运,人还未进院,便以先声夺人方式,大声喊叫走进了院去。“徐道长,徐道长,徐道长,你在屋嘛?”

三清观观主姓徐名转运,生得眉粗眼大,鼻尖耳小,面相自是有些凶恶,四十多岁,七尺五、六的身材。他原本是一个练家子,因为看上一个女子后,逞强好胜的他在与人争风吃醋中,怒杀了对方,被官府抓获后,许审环看其功夫高强,且为人重气仗义,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心中自是喜欢,许审环于是便利用手中之权势,设计救下了他的性命,并让其躲藏在这三清观里了,徐转运为了报达其救命之恩,自是不分好坏,有话皆为也,更为了行事方便,借着许审环之权势,把原有的修行道人全部赶走,从新招收一批臭味相投之人住了进去,而后,又改造了道观,把个道观建成了一个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了。

且说徐转运正在房内和刘也,李勇等人大鱼大肉地吃饭喝酒,猛闻叫喊,急忙便从房屋走了出去,当看到是许府大管家刘明堂,自感诧异奇怪也,刹时间,禁不住不解地问道:“刘大管家,天都到这般时候了,你怎么还往我们这里跑啊,有什么事,明天也可以讲,不差这一夜的。”

刘明堂苦笑道:“杨观主,形势所迫,不得不来呀。”

徐转运不解道:“是嘛,什么事如此急迫呀,请进屋讲话。”

“好好好,”刘明堂说着便走进了房屋去。

刘也,李勇等人见之,立时便纷纷起身打起招呼来。“刘管家,你来啦,还没吃饭吧,快里面请坐。”

刘明堂自没有想到刘也他们五、六个头领也在,自是高兴,随机便可回应过去,“唉,刘也,你们几个都在呀,那太好了。”

“是啊,刘管家,此时而来,看情况你一定还没有吃晚饭,”刘也吩咐道:“周兴,你去伙房,为刘管家拿双筷子添只碗,让他坐下来和咱们一齐吃。”

刘明堂急忙劝阻道:“周兴别、别、你别去了,我没吃也不吃的。”

那周兴一米六、七的身材,长得肥头大耳,尖嘴猴腮,遭阻后,自是诧异不解,“刘管家,怎么,显我们动过筷啦?”

刘明堂埋怨道:“周兴啊,周兴,你想什么呐,你怎么不想想,我这个时候到这里来,能是为了吃你们这一口饭嘛?”

周兴也顿觉言语不当,解释道:“刘管家,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的。”

徐转运急忙问道:“刘管家,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你如此忙张呀?”

刘明堂端起一个茶杯,一口气便喝光了里面的水,而后,放下茶杯,挥手拭去嘴角的水珠后,眼见满屋也没有外人,随机便打开窗户说亮话,直截了当言道:“杨观主,你还记得半个多月前,在盐池与灵武之间交界处,你亲自下手抢劫饷银的那件事嘛?”

徐转运笑道:“刘管家,这才几天的事呀,当然记得,怎么啦?”

刘明堂苦笑道:“杨观主,那事发了。”

“什么?“徐转运猛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随机便诧异不解地问道:“刘管家,到底怎么回事呀?你仔细说来。”

管家刘明堂掐头去尾,从中间说道:“徐观主,当初在你们抢劫饷银前,许大人,不是特意安排了盐池的总捕头罗新尧参与协助你们嘛?”

徐转运应声道:“是啊,要不是他,我们还不会脱身那么快呐,怎么啦?”

刘明堂道:“徐观主,罗新尧这小子现在已经被张从宾抓了起来,他不仅把放藏饷银的地点说出,而且为了将罪折功,求得张从宾的宽大处理,还亲自带领张从宾他们将饷银取了回去,许大人知晓后,自是生气,决定趁着罗新尧还没有供出你们的机会,今夜发动劫狱,从而将罗新尧杀而灭之,以绝后患。故此,我才急促而来,要你们全部进城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徐转运明白后,生气道:“刘管家,说起罗新尧这个人来,当初我见他第一眼,我就说他罗新尧不行的,许审环他还不信,假如当初要听我的,事成后就随机干掉罗新尧的话,会有这事嘛?硬是不让,现在好了,出了事急了。”

刘明堂劝道:“徐观主,事已至此,在说也已经晚了,还是先照顾眼前吧。”

徐转运停止了抱怨,深知要他们全部进城,决不会单劫狱这么简单的,不解地问道:“刘管家,许大人,现在什么意思,他想要我们全部进城做什么?”

刘明堂直言不讳道:“徐观主,许大人意思就是,让我告诉你们,今晚他要劫狱,要你们协助他,万一劫狱失败的话,就一不作,二不休,冲进节度府杀死张从宾。”

徐转运道:“原来许大人要玩大的呀,那太好了,说心里话,他早就该这样了,刘管家,你请先回去吧,我们收拾准备一下,随后就到,告诉许大人,我们决不会误事的,还如从前一样,会还在距许府不远的,刘家破宅里聚齐,等候许大人命令的。”

刘明堂道:“好,那徐观主,咱们就此说定了,我可回去了。”

徐转运道:“行,我还要准备,不送你了。”

“没事,你忙你的,我走了。”刘明堂说着便离开三清观,借着暮色回城去了。

徐转运看其离去,随机便向刘也、李勇等下达了进城命令来。

刘也,李勇等人自不怠慢,随机便各自回到住处,叫喊上自己的手下,带上各自的兵器,一行三十多人,便离开三清观,趁着暮色,三三两两分头进城去。

话说焦躁的许审环正如热锅上蚂蚁似的,忐忑不安地在家等待着,当见刘明堂兴高彩烈而回时,焦躁不安的他顿时才好了许多,随机上前三言两语问明了情况后,这才将心放进肚里,示意刘明堂先到后院吃饭后,自己随机便策划起劫狱杀害罗新尧的行动方案来。

话说徐转运带领着众手下趁着夜色降临前,入得城在刘家破宅聚齐后,随机便到许府,听许审环安排去。

许审环看其来到,自然高兴,随机便全盘说出自己的大胆计划来。

徐转运听闻后,又对一地方做了些提醒补充后,两人随机便准备起来。

时间,瞬间即逝,天,眨眼间,便暗了下来,整个灵武便进入黑暗中去了。

且说许审环当耳闻谯楼上钟声已进入到一更天时,又闻知张从宾等人虽然已经五迷三道,但仍然还在酒楼大吃大喝时,立时便下达了劫狱之命令,毫不犹豫地亲自带领着徐转运他们,以及家丁,共四、五十人,趁着街道上夜黑人少之机会,分成四队快速向府衙的牢房走去。

牢狱,黑漆漆的大门已经关闭,除了两盏气死风灯在大门上面,在冷风左右摆动外,一切显得自是死气沉沉,没有任何动静。

许审环一马当先飞步到达牢房大门后,先指挥手下分头看守好各处的一切后,对牢狱情况已经熟知的他,这才不慌不忙,上前叫门去。

那当值带班的守门狱卒姓李名铁,三十多岁,长着一副瓜子脸,身材自是精瘦精瘦的,正站在住室的房门口,和房内的几个同伴无事说着闲话,猛闻叫门声,自觉诧异,连忙起身拿了个灯笼便往大门那里看去,当他打开观察孔,一眼看到乃节度副使许审环,后跟着十多人时,自觉诧异奇怪,禁不住便问了过去,“是您呀,许大人,已是一更多天了,您此时到此,有何要事呀?”

许审环镇定自若道:“今晚值班是你呀,李铁,我受张大人之托,今天要夜审罗新尧,请把门打开。”

李铁闻言,心中自有些不解,随机便反问了过去,“是这事呀,许大人,我们没有接到他的通知啊?”

许审环道:“李铁,这个,我也是在酒楼喝酒时,张大人才告诉我的,要知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天晚,我也不得来呀,不然,我就明天来了。”

“是这么一回事呀,许大人,您少候,我去去就来。”那李尊说着转身回屋去,不大会儿,拿了钥匙,转身回来便将牢门打了开来。

许审环带人进得牢狱门后,随机便问去,“李铁,那罗新尧他关在那个房间啊?”

李铁直来直去道:“他呀,就关在最里面的那个死囚牢里。”

许审环道:“是嘛,那麻烦你把他带过来,我借你们刑讯室问一下,如何?”

李铁道:“许大人,您是谁呀,没问题的,我这就给您提押去。小然,小东,许大人,今晚要提审罗新尧,你们两个跟我过去,把他带过来。”

“好的,李哥,”随着一声应答,两个年轻的狱卒欢快地便从房内走出,跟随着李铁的后面,便传押罗新尧去。

许审环自是不放心,随机便让周兴、张三、李四也跟了过去。并为防其他狱卒趁机出走,随机便让刘也等人控制住了牢房内的所有狱卒,不许他们来回走动。

李铁等人去时不大,便将浑身上下,即没有绳捆,也没有索绑的罗新尧押了过来。

话说罗新尧进得刑室,当一眼看到主审官乃许审环时,自是大惊失色,魂飞魄散,立刻‘扑通’一声便爬跪在地,磕头如捣蒜似的,连连续求饶解释起来,“许大人,不,许爷,我没有出卖你们,这一切皆误会,是他们欺蒙诈骗的,我决没有出卖之意的。”

许审环怒声斥责道:“罗新尧,你没出卖我们,那你说出饷银是什么意思?”

罗新尧委屈地辩解道:“许大人,这都是你家教头杨凤鸣欺骗与我,说什么你已被抓,等等一切,并多次恐吓,我、我无奈招认出饷银的,至于其他的,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的,你要相信我,救我出去呀?”

许审环万万没有想到杨凤鸣竟然也参与了进来,心中自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也,禁不住脱口道:“好个杨凤鸣,竟然暗地里和我作对,看我不杀他了。罗新尧啊,罗新尧,他一个教头,你也竟然相信他的话,真是个无用之人啊。”

罗新尧道:“许大人,我本不相信的,可他们打我,我受不了那个罪,才说出的。”

许审环怒声道:“是嘛,如此这样说的话,罗新尧,如果他们再打你,那你受不了罪,就会出卖我们了。”

罗新尧急忙辩护道:“许大人,不会的,我决对不会的。”

“许大人,你和他罗嗦什么,干掉不就得了。”徐转运见之,自是生气,说着一步,挥动手中钢刀,手起刀落,便结果罗新尧的性命。

那狱卒李铁正为许审环与罗新尧两人,交谈的内容而困惑不解,猛然见其手下挥刀杀死罗新尧后,自然大惊,自不敢开口斥问,刹时,也不吭声,急忙便偷偷往外走去。且刚到门口,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便逼向了他,吓得他一步步便向后退去,当看到许审环起身正在离开时,急忙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哭求了过去。“许爷,请您刀下留我一命,我没不会说出一切的,而且,下辈子我定会结草衔环相报的。”

“李铁呀、李铁,我很想放你一条生路的,但前车之鉴,已使我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你还是永远不开口的好。”许审环说着,挥手便下达了处杀众狱卒之命令去。

徐转运得令后,随机指挥众手下,便将牢房内的十多个狱卒尽行杀死,而后,经过一番处理,为了毁灭现场,立刻便按照许审环的命令,放起火来。

许审环看火着起后,急忙便撤离了牢房,而后,趁着无人知晓,叫开城门,亲送徐转运他们离开了灵武城后,这才不慌不忙回家去。小人之心的他到家后,为防张从宾狗急跳墙前来抓捕自己,随机便调来自己的亲军卫队,保护起自己的家来。

回过头话说张从宾他们一个个直喝得五迷三道、晕头转向,才余兴未尽地起席离开,当回走的路上,猛见一团冲天的火光由府衙那里冒出时,自是大惊失色,酒立时便醒了过来,叫喊着急忙便快步赶了回去,当老远便看到府衙西南角的牢狱内失火时,自感诧异奇怪,且一到跟前,当看到在家护卫后院的吕正春带人正指挥着救火时,自是诧异不解,禁不住便问了过去,“正春,这是怎么回事呀?”

吕正春急忙解释道:“张大人,这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是在后院看到火光后,我便带人赶了过来。”

张从宾急忙道:“是嘛,如此你们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们救火的。”

“好的,”吕正春答应,自不停留,随机带人便撤回后院护卫去。

张从宾随机指挥道:“青山,你速速带领众人救火去。”

“好的,大人,”彭青山回声答应着,随机便指挥众人找盆拎桶,爬房上屋救起火来,然而,由于火势太大太猛,一盆、两桶泼撒上去,自无济于事也。不仅于事无补不说,反而还象浇油似的,使火势更猛更恶了。

张从宾一番观察,眼见火猛风大,已经救灭不下去了,为防火势四外烧燃,刹时,也不在救灭,随机便让彭青山转换救火方式,阻止火势的四外扩燃去。

彭青山闻令后,不敢迟缓,立刻便指挥众人不惧烈火燎烤,拼命往火头的前面的房屋上面,喷水洒淋,阻止火势再往别的房屋烧燃去。

火,熊熊燃烧的大火,四面遭到阻止后,顿时便停止了前往的脚步,停留在原地燃烧起来,然而,虽然没有再往前发展,但所烧之地方,也足足着烧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四更天,才弹尽粮绝、烧尽慢慢熄灭了下来。

张从宾眼见大火慢慢熄灭时,一直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为了调查失火原因,随机便传唤当值的狱卒来,“李铁他们呐,李静,你把他们都叫过来,我要看看他们是怎么值班的,竟然让燃起这么一场大火,查明原因,我一定严惩不待的。”

不大功夫,李静便上前回答道:“老爷,今晚值班的所有狱卒皆不在现场。”

“什么,都不在现场?“张从宾闻言,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诧异不解道:“是不是他们皆知这场大火,是罪不恕,皆畏罪潜逃呀,李静,你带上两人,先到李铁家看一下,如果他在家的话,就把他抓回来。”

“好的,”李静答应着,带上两名捕快便直奔李铁家而去。

张从宾转身随机便又吩咐道:“青山,你带两个人检查一下牢房,看里面有没有趁乱逃走的犯人,如果有的话,速速派人抓回来,决不能让他们逃出为祸生乱的。”

“好的,”彭青山答应着,随机便叫上两个人,快步进入到牢狱内,分头仔细地挨门逐户检查每个上面的门锁去。

且说彭青山三人不到半小时,便检查完了所有的房门,当看到最里面那间房门大开,但里面空无一人时,自是大惊,急忙便向张从宾报告去。

话说张从宾、福居他们看大火将要熄灭,焦急的他们眼见天色将亮,随机便指挥手下进入到火场跟前,扑打起残火来。猛然听到报告后,福居自禁不住大吃了一惊,停下手脚,便追问了过去,“青山,你说什么,最里面那间狱门大开,里面没人?”

彭青山道:“是啊,他们两个也可以做证的,对不?”

那两人异口同声道:“是啊,狱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的。”

福居大惊道:“如此坏了,那么里面是我刚刚关进去的罗新尧。”

“什么?”张从宾闻言,自也禁不住吃了一惊,诧异地猜疑道:“福哥,别不是李铁他们几个与那罗新尧是一伙的,他们为了搭救罗新尧,才故意这样做的吧。”

福居道:“从宾兄弟,别瞎想乱猜,这根本不可能的,你不想想,李铁他们几个有多大能耐呀,会做出这样的事嘛,据我的判定,这一切决对是另有他人所为的。”

张从宾诧异道:“福哥,那会是谁所为的?”

福居道:“这个问题嘛,只有找到了李铁他们任何一个人,真象就会大白,眼下,咱们先清理现场,看看过火的情况再说。”

张从宾点头同意后,随机便安排吩彭青山带人清理起着火的地方去。

光阴似箭,瞬间即逝,夜,眨眼间,便已经有暗往亮了方向走去。

“张大人,我回来了。”随着一声招呼,李静由李铁家回来了。

张从宾眼见其空空而回,禁不住便问了过去,“李静,怎么样,那李铁回家没有?”

李静道:“张大人,我问了他老婆,她言讲李铁从上班后,就一直没有回过家。”

张从宾诧异地自言自语道:“是嘛,如此说,那就奇怪了,他即没有回家,又不在现场,那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呐?”

“张大人,不好了,这里面有烧死的人,且还不是一个,好几个呐”一声惊叫,忽然从正在清理的人群中,传喊了过来。

“什么?”张从宾百思不解中猛闻后,自吃了一惊,急忙便和福居快步看了过去。

但只见灰堆里有好几个烧得不成样子的尸体,四仰八叉,惨壮自令人目不忍睹,而一股烧焦的臭味,弥漫在空中,自是令人窒息。

张从宾针对突然出现的新情况,随机便吩咐道:“众位,不要在清理了,李静,立刻通知仵作,让他速来这里,青山,你们五个人,留下来保护现场,其他人折腾了一夜,都已经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事会叫你们。”

众捕快们由于已经不停息地忙了两、三个时辰了,早已疲惫不堪,闻言后,心中自然欢喜,随机便离开现场,回去休息了。

天,随着太阳升起,渐渐大亮了起来。

李静不多一时,便带着仵作严雨讯一帮子回来了。

那仵作严雨讯,七尺高,四十多岁,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经手处理了许多疑难案子,自是从没有完不了的案,来到现场与张从宾见过礼后,随着便带着自己的两名助手前往现场勘验去。

话说严雨讯带领着助手经过一个半多时辰的勘验,对现场的情况查验了解后,随着便进入节度府衙,向张从宾回报情况去。

张从宾与福居、杨凤鸣三人在府衙内正胡思乱想地测猜着,一见严雨讯进来,随着便抢先问了过去,“严仵作,勘验完了,那几人都是怎么死的?”

严雨讯不慌不忙道:“张大人,经过我们几个现场勘验,里面共有了十五个人,他们皆为刀刺杀而亡,经过身份的辩认,他们便是失踪的狱卒李铁,小然、小东等人,及罗新尧他们。至于其他的,由于火烧严重,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也。”

张从宾、福居、杨凤鸣三人听罢,顿时愁肠寸断,忧心忡忡也,自万万没有想到会竹篮打水一场空,针对喝酒时所计划好的事情,顿化为泡影的情况,自是气恼,然而,三人言谈中虽然也认为这可能是许审环趁着他们在酒楼吃饭之时,下手而为,但由于他许审环又非一个普通之人,且已有防备,在自己手中无凭无据,没有其任何把柄的情况下,自也不敢轻举妄动,随心所欲,而盲目下令抓人也。

张从宾心中虽然有气,但也无有良法,无可奈何下,也不得不听从福居他们劝说,先行处理埋葬了李铁、小然、小东、罗新尧他们之事来。

回过头话说许审环杀了罗新尧,回到家后,虽然行动中没有任何留下任何把柄,但自是也无法入睡也,在书房直坐了一夜,看天大亮,张从宾并没有对自己采取抓捕行动时,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为了探知张从宾的情况,随机便派出刘项、许向荣二人前往节度府衙那里探听情况去。

刘项、许向荣二人闻令后,不敢迟缓,出了许府,随机便假装跑步锻炼身体样子,前往节度府那里探听情况去。

节度府的大门前,由于昨夜的一场大火早已惊动了众街坊,天刚以放亮,陆陆续续便聚集了很多诈诈唬唬、七嘴八舌看热闹的人。

刘、许二人到达后,针对节度府前人山人海、喧嚷不断的情况,为了查明牢房内的情况,随机便钻入人群里,慢慢向牢房的大门靠去,当他们挤到距牢门很近的地方,看到牢房里面捕快们一会抬棺材,一会要衣服,自是忙个不停,但对于牢房里具体是什么情况,怎么回事,两人自谁也看不到,更是谁也不敢走近观看,当一番寻听观看,眼见除了众捕快在清理外,自在也看不到其他什么情况后,二人随机便离开,回府向许审环报告去。

且说许审环已经吃罢早饭,正为和管家刘明堂在自己书房说着昨夜之事,看二人回来、听完其报告后,晓得了节度府除正在清理外,别的并没有什么事时,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示意二人吃饭后,又和管家刘明堂商议了一番,他深知节度府发生自己的事,自己如果不去探视的话是决对说不过去,可又怕张从宾借机发难,随机便和管家刘明堂商议了一下,着其统领坐镇,做好武力接应自己的准备后,随机便假装刚刚知晓府衙着火的消息,前往节度使衙门向张从宾明为安慰,实为打听探听虚实去。

张从宾针对其到来,心中虽然恼怒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但接待中表面仍是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笑容满面也。

许审环假惺惺一番安慰,探知张从宾一无所获后,心中自是得意极了,对于失火之事,闲话短说,粗聊了片刻后,随机便借口不打搅其工作为由,离开了节度府,回府去了,针对张从宾眼下无凭无据,不能处置自己之情况,他深知其决不会让自己逍遥法外,就此打住的,一定会寻找自己的过错,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的,更为了早日除掉张从宾,从而坐上灵武节度使这个位子,回到府后,随机便又计划安排除掉张从宾的阴谋去。

话说张从宾针对许审环之得意之情,心中自是恨不得一刀砍了他,为了获得证据,从而尽快除之,随机便特意安排福居调查许审环去。

在此,即不说许审环一方是如何行动的,也不说福居是如何调查的,更不说双方是如何针锋相对、唇枪舌剑相斗的。但说杨凤鸣针对罗新尧的被杀,心头虽然倍感吃惊,但无凭无据,自也没有办法。当随着事情的平息,眼见生活又恢复到从前一样后,为了洗清自己的冤枉,随机便又化装成乞丐,前往许府大门监视,调查自己的事情去。

天高云淡,风吹云散,眨眼之间,二十多天便过去了。

杨凤鸣虽然不管刮风下雨,从未停止对许府的监视,但一无所获的结果,却自是令他懊恼不止,正当他计划改变策略,另想别法进行调查时,这日申时过半时,管家刘明堂从许府内,独自一人走了出来,悠闲自在地漫步从西城门那里出城去了。

杨凤鸣后面紧紧跟随着,当见其独自出城时,心中正无计可施的他自是暗喜,随机便也不慌不忙出了城,快马加鞭地向其追赶过去。

那刘明堂沿着大道,快步向西急走着,离城大概有二里多地时,但见他好象方便样子,转身便钻进了路边的一片树林里去了。

杨凤鸣自不知他要干什么,虽然,但自恃自己可以对付了刘明堂,走近树林后,随机便毫不迟疑地也钻进树林里去了。

林子里,由于树大林密,枝繁叶茂、弯曲盘旋,再加上天色暗淡,林子里面自是昏昏暗暗,阴森一片,模糊不清也。

杨凤鸣进入到林子后,却并没有发现刘明堂的身影,自是让他诧异,他禁不住便往里走去,就在他刚行到树林中间的一个空地方时,一声斥问从他身后传来,“小子,不要在寻了,我就在这里呐?”他自禁不住吃了一惊,急忙回身便看了过去。当看到来人正是刘明堂,但却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五、六个如狼似虎的大汉手持木棍兵器在其身后,虎视眈眈时,自感有些意外吃惊,为了查明其意图,然后,再亮明自己的身份后,随机便故作诧异道:“这位,我不是寻人,而是进来方便的。”

刘明堂冷笑道:“杨凤鸣,说吧,今天跟踪到此,想要做什么嘛?”

杨凤鸣闻言,自吃了一惊,随机故作糊涂道:“这位爷,你胡说什么呀,我不叫什么杨凤鸣的,而是个无名无姓的乞丐而已,你不要认错人了。”

刘明堂斥责指证道:“杨凤鸣,不要在我面前装了,不要以为我们没有认出你,告诉你,从你到许府门前,即不要饭,也不要钱的踅转开始,我们就注意上你了,之所以一直没有采取行动,本想给你个悔过自新的机会,想不到你竟得寸进尺,还敢跟踪我,真不知天高地厚也,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这个时候出城,这一切,皆我们设好局,就是要引你出来的,想不到你真的会上当,这真是天意呀。杨凤鸣啊,杨凤鸣,今日里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任我处置,还有可能保得住性命,否则,定叫你插翅难逃,死无葬身之地的。”

原来自己到许府门踅转时,因即不要饭,又不要钱,早就引起了他们怀疑了,怪不得多日来,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现啊,原本他们一直在敌防啊。

杨凤鸣明白一切后,眼见在行伪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刹时,伸手便拿掉了头的破草帽,站直了身子,怒目威严地冷笑道:“好你个刘明堂,即然你已经认出了我,那咱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今日里你最好告诉我,当初为何要栽赃陷害,否则,今日里别说有他六人帮助你了,就是再有六个,你杨爷我也不放在眼里的。”

刘明堂道:“好你个杨凤鸣,死到临头竟然还嘴硬,即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你就死去吧,刘也,你们几个不动手,还愣着干什么。”

“好的,刘大管家,我们这就结果了他。”领头的刘也答应着,挥动手中木棍,一个恶虎扑食,便打向杨凤鸣去。

其他五人见之,也立刻加入进去,一齐向杨凤鸣围击打杀了过去。

杨凤鸣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抡起手中的打狗棍便还击过去。刹时间,一场强弱悬殊的打斗,便在树林里展开了。

且说刘明堂眼见双方已经打斗起来,无事的他随机便回城报告去了。

自古双拳难敌四手,好虎难斗群狼,时间没有多久,杨凤鸣便陷入危境中了。

欲知杨凤鸣生死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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