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姑姑,这什么声音。
应该是时候了,郑笺芋头我们准备一下。
我跟芋头齐刷刷的瞪大双眼向姑姑看去,这个沉寂了一整个日落的女人,似乎要开始显露身手了,她把我们的包裹搬到洞口,然后,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铲子一样的东西,向墙壁狠狠的挥舞过去。
芋头和我一样傻傻的看了差不多五秒,只有五秒,然后也拿出他自己的装备学起姑姑来。
姑姑还是我来把,这重活不需要您动手。
你在那边好好待着,照顾好自己。
姑姑扔过来一双手套,还没等我接住,他们那边已经出来一个大窟窿了,整个屋子的四壁都晃动的厉害,碎石泥沙什么的直往下掉,不一会,整个墙面就彻底穿透了。烟雾散去,一个中年男人像一尊佛像一般,伫立在对面。
去他娘的,这帮孙子的设备太差,还得爷跑了两趟,弄来两个钻机才搞定,热死爷了,郑姐你们没事儿吧,有我侯爷在,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们了
侯爷?
这位就是你侯叔。
哟,小笺子也在呀。爷当年在部队的时候,你丫的******还不到一寸呢,现在转眼的功夫,你丫的已经这么大了,你侯爷我都老了。
候叔体型偏旁,脖子有点歪,披肩长发,脸型没有任何辨识度,一身黑色马甲裹着略微鼓起的肚子,外套皱巴巴的,左手拿着一根烟,右手挡在左手上面,看起来是在挡住上方掉下来的灰尘。
姑姑一边往洞口搬东西,一边检查我和芋头有没有受伤,而我则检查姑姑有没有受伤,洞口塌陷的很严重,所幸我们都无大碍,除了芋头的背包受损严重,里面的东西基本被掉下来的石块压平。
这什么鬼地方,关人也不找点技术含量的地儿,太显不出你侯爷我的本事了。
出来后,姑姑领头带我们往前走,侯叔不停的抽烟,这一片的地铁坑道很平整,地面也很结实,不过由于失去了参照物,我已经彻底搞不清这里的方位了。
侯叔你怎么认识我爸啊。
我靠,我跟你爸关系可好着呢,当年军校的时候我睡在你爸上铺,第一天晚上的时候,你侯爷我半夜做了个梦,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头磕在墙顶上,床板被踩穿,整个人直接连床板压在你爸身上,我们两人一个脑外科一个骨科,一起躺了两月,这是什么交情,过命的交情。虽然后来你爸重色轻友,娶了你妈,可见着侯爷我,还是得温柔的叫声哥。
这样子啊,看来你知道不少我爸的事儿啊,等这事儿办完了,我请你喝酒。
你小子还算孝顺,自从你爸结婚后,侯爷我就没蹭到过你们家的饭了,我这嘴巴子都痒了好些年了。
候叔说话的声音十分响亮,在这坑道里传播开来,就跟扒在耳边喊话一般,可是姑姑突然停下来,向我们挥手注意前方。
候叔发现旁边拐角处有一个消防柜,小声的跟姑姑商量着,看起来姑姑同意了他的建议。
钻到消防柜里头之后,我向侯叔伸了个大拇指,他真是经验丰富,这地方竟然塞下我们四个还有多的,可刚在外面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发现这儿还有一铁门,整个在黑暗中与墙壁合为一体,要不是与地面贴合处有个多出来的小铁片,我相信普通工作人员也很难发现。
那队人离我们越来越近,可听他们领头说话的声音,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我下意识的朝芋头看了看,虽然光线很暗,可我仍然能够感觉,芋头也在看着我,此刻,他应该有和我一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