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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泪没有住校,每天晚上很晚的时候回家,拎一个又大又沉的书包,面无表情地锁车,开门。这一家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搬来时的那种沉默。三个人,离群索居的样子。

我再次在几年前的那种杂志上看到了蔚泪卿的名字,文字中一直都是华美的梦境,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小泪。我想到小泪平时的样子,我觉得如果她写,应当写灰色的云朵,带着鲜血绽裂的伤口,或许还有一个潜藏的背叛。

后来我在她的文字中发现了朗生,小香果,钟鼓楼,顶层的阁楼,这些个熟息的名字,我这才敢肯定那就是小泪写的,那个居住在我楼上的寂寞的小姐姐。

我们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少,她一直都处在一种游离的神情之中,我怀疑她另有一个梦境,一个不为我所洞穿的,一个会将她再次引入灾难的梦境。

周末的下午我在小院里浇花,小泪那一张脸庞再次浮现在阁楼的天窗上。我仰着脸望了许久,太阳射得我的眼睛生疼,我不敢肯定那张脸是小泪,还是一张白色的画。窗子被突然打开,一些尘封的碎屑开始纷纷扬扬地往下落,小泪在楼上喊我,她让我上去。

我踩着吱吱呀呀的木质楼梯往上走,午后大片温暖的阳光一直都射不到这个窗户朝北面的旧楼中。走廊里从早到晚打着昏黄的灯光,我感觉我套着长长裙子的影子在这样的一种灯光中飘摇不定。

小泪已经等了我许久,她拿出一大摞薄薄的小本子让我看。我趴在天窗上一本一本地翻看,太阳照在白色的纸上,然后反射进我的双眼中,这一次觉得太阳好柔和,我的眼睛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小本子上是一种淡蓝色的钢笔痕迹,陌生的字体,熟悉的故事,很多都是我在那本杂志上看到过的华丽的梦境。

我惊喜地说,小姐姐这些文字多美好呀好羡慕你能够写出这样的故事呀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怎么都写了这么多了啊!

小泪靠在床沿上炎凉地笑,是从知道妈妈改了我的高考志愿的那个时候开始写的。现在我觉得只有这些文字,能够作为我的支撑。小香果你知道吗,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历史课,我没有听过别的课,几乎两个月了,我在写,一直在写。这将近二十万的文字,记录的全是我的无法实现的梦境。这已是我的唯一的,全部的拯救了。

不要这样,小姐姐,你还有很多希望的,你还有我,有朗生哥哥,我们懂你,都懂你。

说到朗生的名字时,我的心猛然紧了一下,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有没有透露出一点关于某个背叛的信息。我的这个傻傻的小姐姐呀,为什么你想要的东西,都是那样空灵而不可抓牢的?朗生,光明正大的爱情,梦境,文字,你可否知道,这些事情,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吹到了很远的地方,离散之后,聚合之前,没有回归的航船。

小姐姐,要我怎么样才能告诉你,你早该放弃了,再不能固守了。

我把阁楼上小姐姐的故事讲给未安听,我说那是一个名字里有泪字,脸上有泪痕,心上有泪珠的女孩。未安告诉我,小香果姐姐你知道吗?这样的一个叫作小泪的女孩,我觉得你和她好相像,你们有一样冷清的笑容。

不可以不可以。未安你不可以说我和小泪相像。她是阁楼上的公主而我不是,她会写漂亮的文字而我不会,她从小有母亲的打骂而我没有。她最终都得不到她想要的事物,爱情还有大学,全都从她的手心里流走,我不想这样,不想像她,不想什么都不能够拥有。

未安安慰我,小姐姐,我只是觉得你们血液里流动的气质是相同的。或许你们会有不同的命运,你一定会比小泪生活的快乐,你有爸爸妈妈,阿婆,还有我的疼爱,你会是最美丽的那一颗小果实,小香果。

那个时候我回阿婆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爸爸妈妈能给我更多的东西,一种叫作物质的华丽事物。我在大客厅里和未安一起看电视,听他讲笑话,常常是两个人笑得长久地直不起腰来。

那个时候我忘记了,在渐渐冷去的老屋里,还有阿婆一个人守着一壶滚烫的玫瑰花茶等着我回家,她一直喜欢听我讲讲学校的事情,外面世界的事情。

在那一年的冬天马上就要过去的时候,阿婆死在了老屋里。我不明白她是死于疾病还是死于寒冷。我一直以为她是坚韧的老人,以为这些都不能够摧毁她,我始终把她当作我心底最强大的那个神。小泪说她死于孤独,哦,那个将我宠爱了十几年的阿婆,最终死于没有了我的孤独。

我正式搬进了爸爸妈妈的家里,似乎很快就和他们融合。未安一直对我很好,很客气的那一种好,在家里喊我小姐姐,在学校喊我小香果。他开始频繁地对我说他喜欢我,我惊恐地摇着头,不停地向后退,把身子往墙角里挤,未安,未安,你要我如何?你说我还能够如何?

我第一次见到未安那样阴郁深沉地笑,小姐姐,我只是告诉你我喜欢我的姐姐罢了,你紧张什么,你害怕什么?

其实那个时候我想到的,是小泪和她的朗生,一段一个人守望、另一个人逃离的爱情。从开始到结束都是破碎,始终破碎。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从没把未安当作我的弟弟。

搬离了老屋以后,大约有半年的时间没有再见到小泪。我唯一怀念她的线索,就是在那本杂志上每月固定地见到她的文字,她的梦境。

第二年高考的时间很快就要到来,我拿着未安给我的巧克力去高三的教学楼找小泪。太多了,那些巧克力真的太多了,我觉得或许高三的孩子们需要这一种香甜的安慰。

小泪从教室后门走出来的时候,我觉得她的面容异常的平静,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淡淡地笑。我不停地讲话,一下子讲出了好多好多。之后上课铃声响起,她的身影很快隐匿于后门汹涌的人群中。那一种平静,让我在日后想起都觉得诡异和痛心,我想起她第一年高考后那一个月的短暂的平静,或许有些事情的到来,明明已经澎湃激烈,却仍在要开始的时候给人温情的假象。

结果那个在人群中抱紧双肩,步履轻晃晃地走进教室的身影,就成了我对她的最后的印像,那个时候我看不见她的脸,她的面庞是不是还是一样的失措,双眼是不是还是一样的空白?

我会一直记得那一个刚刚开始的夏季,那一场即将结束的高考。我和未安在大课间的时候站在那一棵落了一地桐花的树下,我听他对我讲一些小时候他和我们的爸爸妈妈相依相偎的幸福。

之后我们看见校园里的孩子们朝着一个方向苍茫地奔跑,很多女孩子的蓝色裙子和男孩子的白色衣衫一同张扬地飞舞。我们在人潮的推动下不自觉地奔跑起来,我与未安拉紧的双手时而被冲断,时而再相连,那时我觉得我们在奔赴一场战争,一个灾难,或是某一种不可言说的预言。

人群在钟鼓楼下聚集,我猛然想起关于这个学校、这幢教学楼的一个传言:跳楼。自杀。高三的孩子。

我在心底对自己说,不要,不要,一个人的死亡是不能够不应该暴露于这么多人的眼目之下的。

我和未安本来站在人群的最边缘,之后有越来越多的人涌来,我们很快被挤到了正中间,我就那么那么清晰地看到了那个裙摆被掀起、颓然地倒在地上的女孩的身体。她裸露的双腿最先进入我的眼睛,像白玉石一般冰冷,小腿上有腥红的伤痕。我很快想起两年前的夏天,我站在她的尘埃荡涤的小阁楼里,看她光着腿在大书架上给我找我要借的课本,还有那一个下雪的夜晚,她说她的朗生离开了她,她掀起裤腿,有两道刺眼的破碎的伤口。

或许,你已经猜到了,那个从钟鼓楼上跳下的女孩,那个把死亡展现在很多孩子面前的女孩,就是阁楼上透过天窗向外望的小姐姐,蔚泪卿,小泪。

我拉着未安的衣角问,弟弟你知道吗,这个就是我向你讲述的那个、你觉得和我骨子里的气质很像的小姐姐。你看连她倒下去的时候,都这样地像一个被囚禁已久的阁楼里的公主。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故事的结局,因为故事开始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预感。

我不像小泪,一点都不像,我始终拥有的足够多,这一种足够,让我从来没有过强烈的拥有某一个事物的欲望。爱情,或者大学,它们会慢慢地走近我,我只用安静地守望,它们就会在我的血液里如花朵一般郁放。

我搬到钟鼓楼的那一年,夏天不炎热,冬天不寒冷,我和未安步行上学,把校园道路两旁的那些树整整守望了四季。

这一年很快过去,我和未安考到了同一个大学念书,那个学校所在的城市,是他和爸爸妈妈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未安熟悉它的每一条街,正如我熟悉我和阿婆的旧楼中的每一个窗户。有些窗户,是小泪用来守望男孩子朗生的,还有些窗户,是小泪用来仰望她的前世今生的。

该念大学的时候我已经长成了很大的一个女孩了,没有爱情,一直都没有爱情。

未安站在我的对面,他说有些事情,其实早就到来,只是我不愿承认,不敢承认。那个时候未安的双眼灼灼明亮,就像和朗生亲吻时的小泪的眼睛一样烫人。我觉得我一下子被他灼伤,转身向远处奔跑。我想起小泪因为爱情而遭遇的沦陷,我不要,我宁可不要这些,而只拥有一种安定生活。

小泪的那些个记录彩色梦境的小本子都在我这里保留着,我不知道该不该拿给她的父母看。我想起她的那个常年面容冷淡、只有诅咒的时候脸上才会呈现跌宕生机的母亲,还有她的弓着背、很大声地讲话才可听清楚的父亲,我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看这些梦境,能不能够看懂。

小泪,那么就请让我私自为你保留下这些归属于你的灵魂的呼喊吧。

旧城改造的时候,老屋被推土机轰隆轰隆地推倒了,当时我在外地,在中文系里未安陪着我一起吟风弄月雪月风花,我没有办法回去看一看它的残垣断壁,那些曾经承载过我生命的流血的伤口呵。

呜咽的风吹过,会不会有人知道,这样的阁楼里,曾经居住过一个叫作小泪的冷清的女孩。会不会有人能够,把她的紧贴在天窗上的面庞的苍白洞穿。我只是想要那么近那么近地靠向她,从后面抱住她颤抖的身体,用最明亮的声音喊一声,小姐姐,小姐姐,我是你的香果,我懂你,全都懂。

她的身体落下钟鼓楼的那一刻,可否感受到了这样的一种来自我的抚慰?我从小就是温情脉脉的孩子,我懂得按紧她的伤口,止住她的鲜血,小姐姐,你愿不愿意住回走,愿不愿意和我,和朗生,和未安一起喝阿婆泡的玫瑰花茶?我们在一起,好好地活。

岛城遗梦

文/林静宜

她披头散发地站在黎明破晓前的孤岛上,清秀的眉目间流淌出浓浓的倦意。长发卷曲着在海风中肆意乱飞,不整的旗袍皱巴巴地贴着丰腴的身体。

小城刚刚经历过一场倾盆大雨,令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她的双手下垂着,缓缓地向前走去。缓缓地,缓缓地,直到海水淹没她的脚踝,再淹没过膝盖,最后,只剩下一张苍白又木讷的脸浮露在黑色的海面上,从高处俯瞰就仿佛海浪冲涌上来的一张冰冷的白石面具。

女人突然不再向前。长发如同水蛇一般向四面八方漂游开来。她的身体由于受到浮力的作用变得失衡。她再也无法站稳。

“妈妈,不要……”稚嫩的声音在海的远处嘶唤着。女人吃力地扭转脑袋,余光中,她看到了那个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幼小身躯,可就在那一刹那,海浪吞噬了她的头颅。妈妈,你不要死,我要跟你走啊,妈妈,妈妈……”小女孩朝着大海飞跑而来,一边跑,一边哭。她对黑夜无人的海边有种深深的恐惧,可是这次,她居然一个人跑了出来。终究,海浪挡住了她的去路,也带走了那个穿旗袍的女人的生命……

小女孩从梦魇中醒来,已是民国十七年。她穿着上白下黑的学生服,侧躺在几株槟榔树下。绣花书包被垫在脑袋底下当枕头。她已经睡得忘了去学堂。厦门城阳光明媚,初夏的风像翻阅往事一般无休止地翻阅着四面的波涛,女孩的思绪被那些昼夜不休的涛声搅得纷乱。她睁开惺忪的泪眼,看到身边的海滩上坐着一个美丽而妖冶的女人,一样是穿着皱巴巴的旗袍,一样是披头散发。她无法判断那些事到底发生在七年前还是发生在昨天的片场里,一切惨烈而悠远的碎片,如今都仿佛是昨日的重现。

女人的指间夹着雪茄,一团又一团混着甜味的烟雾从她那墨红色的唇间吐出,然后一样是被海风吹散。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孩缓缓睁开眼的样子,宛若注视着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某个幻影。

女孩坐起来,蓝色丝带从她的辫束上松松垮垮地掉下来,随即被风吹往别处。

突然,海风中夹杂着一阵聒噪的脚步声和议论声,她们不约而同地扭转过头,目光汇聚在片场之外几十公尺的地方——

“小筠,你怎么还到这里来,一声不吭就随处乱跑,也不去读书,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再这样堕落下去你会跟你的母亲一样野!”年过六旬的老人一边叨骂着,一边拄着拐杖,带着比他更老的管家朝片场疾步走来。

“我的大小姐啊,老爷找你半天了,赶快回家去吧!”管家的声音中有着一样令人厌烦的焦灼。那种焦灼如同一注滚热的黄沙钻入了女孩的眼睛,令女孩猝不及防又狼狈不堪。

随即,两个老爷子带着女孩离开了片场。除了那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再也没有人注意到女孩的离去。毕竟,她只是影片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甚至可以说是专门用来跑龙套的群众演员。

往日的思明州,今天的厦门城。就在这座小岛上,有个男孩为了一叠画稿断送了他二十一岁的生命。准确说来,是为了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正是小筠。但她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还没开始的幻影。或许对此,谁也没有注意到。

在男孩还不认识女孩之前,小岛的东北角上,有过一间小小的红色画坊。画坊不足四坪空间,是小岛上的一个好心的阿公廉价租给男孩的画铺子。在这座日益繁华的小岛城上,阿公只是象征性地收他三个银元。就这样,他成了红画坊的主人。

男孩成了红画坊的主人。

那是一个英俊又带有几分野性的男孩,一年前他考到当地的美术专门学校,来到此地之前,他从未想过有天自己的梦想会变成烟灰缸里的一堆灰烬。他常在逃课之余把自己折腾得蓬头垢面。脸上的颜料、掌心的笔灰掩不去他那原本俊朗的面容。在过去,他遇上漂亮的女孩,便把画像直接送给女孩们,分文不收。但前提是,女孩们必须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以便下一次再把她们邀出来当他笔下的模特。

一对乌浓的剑眉,一双深邃的略带温柔的笑眼,透着阳光气质的微笑,已然叫美丽的少女们芳心荡漾,如此的交换,女孩们从来都不觉得冤枉。

但这般白画白送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少,他那病榻上的母亲,已然再也无法替人浆洗衣服,因此,下一年的学费,以及所有的开销,他不得不费力地挣。即便美专的学费远不像圣约翰大学和辅仁大学那样昂贵得离谱,可他仍旧觉得梦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很难用时间和勤奋来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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