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珀洛尼厄斯,我懂得了意志的自由。他在全部的生命中只关心这一点,即他的思想不要离开那属于一个理智的人,属于一个公民团体的人的一切。
有些人向往纯粹的自由,但这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自由的概念充满辩证色彩,自由与约束永远共生共存。绝对的自由只来自于内心意志的自由才是真自由。
在大西洋上有一个罗德岛,岛上有一座监狱旅馆,游客可以自己宣判自己的罪行,进入监狱,过上被囚禁的生活。在监狱里,“囚徒”必须劳作、操典、行动整齐划一,自由被暂时剥夺。娱乐也必须在允许的范围之内进行。
出乎意料的是,这座“监狱”的生意很好,尽管价格不菲——125美元一夜,但还是有很多人排长队等待“入狱”,他们认为禁锢也有禁锢的好处,这种与自由反方向的另类生活特别安全、宁静,可以让人安心睡上一个好觉,而不用担心被抢劫。
自由和禁忌,是生活的两面。人们总是在禁忌、纪律、模式中向往自由,但是自由久了又会生出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甚至在潜意识里等待“入狱”,等待被禁锢的状态。
当我们每天需要按时按点上下班,遵守各种纪律的时候,我们大多数人的心里是多么的向往自由。但是,如果让我们马放南山那样无拘无束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很多时候人的才华都是在紧凑和无形的压力中才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升华与发挥。罗曼·罗兰小说里的约翰·克里斯多夫很小就担负着维持家计的重担,他身兼好几份演奏工作,没日没夜地练习、演奏、挣钱。但是,正因为这种没有任何自由的炼狱生活使他的潜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挥,最终使他成为天才的音乐家,他在音乐里找到了他所要的自由与快乐。
自由来自于人的灵魂与意志,如果灵魂是不自由的,那么即使身体得到了自由,也依然没有真正获得自由。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用了20年的时间挖地道,终于逃出了监狱,在一个暴风雨夜获得了身体与灵魂的自由和救赎。然而,在监狱里度过了大半生的布鲁克斯,当他终于获得自由的时候,却试图通过伤害其他囚犯而让自己继续留在监狱里,因为“在监狱里他是个有知识的体面人,而到外面之后他什么也不是”。可怜的布鲁克斯最终在获得自由之后的惶惶不安中上吊自杀。在监狱里的40多年中一直期望获得假释的瑞德在终于获得自由的那一刻也同样感到了不习惯。
安迪说:“你是粗糙自由的石头!没有人可以把你粗糙的内心也打磨光滑。你是自己的主人!你是自己的锤子、凿子和刻刀,给自己自由和希望。你才是那制定下棋规则的人——走出那围困你的棋局,把希望的缰绳释放到很远很远的,连你自己都没有触摸过的最深的未知里,敢于触摸未知,你就获得了希望!”
身体的自由并不是真正的自由,你可以因为遵守规则而坐在办公室里工作,但是你的思想、你的灵魂却是你自己可以掌握的,你所渴望的希望、自由等人性中最美丽的光辉,其实就住在你的心里。当你追逐梦想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是自由的,因为那是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的自由;当你攀上事业高峰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是自由的,因为你终于摆脱了困顿的枷锁;当你继续攀登更高山峰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是自由的,因为你在不断的超越中一览众山小。
心理学家弗洛姆在《逃避自由》一书中认为,人类具有逃避自由的倾向。因为人类要保持自我的独立性,追求自由,就必然会陷入孤苦伶仃的无援境地;要想逃避孤独,就必然要放弃自我,逃避心灵的自由相对于孤独的境况,大部分人更倾向于选择逃避自由。人们需要秩序、需要法规,在这些条条框框的约束下,人们会获得起码的安全感,按部就班地活下去。
对于纪律,我们不要总是抱着排斥的心理,因为它有其存在的必要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在纪律的禁锢中发展自我,在有限的条件里保持个性与自由,在自由与禁锢中碰撞出成功的火花,这,是我们可以自由选择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