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的凤目此时暴出一道寒光。
这张脸,竟然与那个贱人如此的相象?好个舅父,居然能找得到这样一个女子!原来,他早在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便开始了筹谋。亏得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他所经营的一切,都是为了帮自己!
“贱人!”一声暴喝因怒意格外的刺耳。
“啪!”紧接着一声巨响突然在空旷的金仪殿中响了起来。
没弄清状况的宫人,向着殿上突然暴发的主子小心的打望过去。
只见那原本端坐在位的先皇后,已是攸的立起身来,混身还因扬手过猛,而身子微抖。
卓锦夕脸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嘴角开始渗出血来。这一掌,甚至包括接下来自己将要受到的刑罚,自己早有心理准备。
自己是史相的棋子,进宫当日便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她如此对待自己,合情又合理。只是,为何这位尊贵的太后竟翻脸翻得如此之快,怒意来得如狂风骤雨一般?
见面前的女子不卑不亢,先皇后稳了稳身形,强压下怒意。
她倒要看看,这个叫卓锦夕的女子,究竟有什么样斤两,敢毫无惧意的跟着自己来到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金仪宫。
“你究竟来此宫中有何目的?”先皇后直接了当的问道。
“太后既然知道奴婢是史相的人,奴婢进宫的目的,还不清楚吗?”卓锦夕直直的与她对视着,语意中没有一丝畏惧。
“你们的目的,本宫当然清楚,无非是夺取操纵这傀儡皇帝,将这大燕的江山尽数收入他史相的囊中!”先皇后尹淑,声音威严,“本宫要的是具体步骤,他安排你进宫,要你如何做?是不是要你毒死先皇,再勾引新皇?”
这个贱奴一入宫,先皇便殁了,难道这也在他们的盘算之内?亏得先前他来求自己出面救这个贱奴,还口口声声说先皇是被厂公的人下毒设计的。自己居然轻易的相信了他!
“相爷安排奴婢入宫,交代奴婢好好服侍先皇,没想到,进宫当晚,先皇便被人下毒。”卓锦夕据实以告,要同先皇后谈接下来的合作,先示诚意,很有必要。
“接下来,便是如何?”尹淑不理会她话中的真假,接着问道。
“先皇殁了,奴婢的差事本也算了结了。不想新皇即位,不知何故,却对奴婢另眼相待。所以相爷又令奴婢亲近新皇。”卓锦夕再次据实以告。
“先皇和新皇对你另眼相待,你会不知缘由?”尹淑凤目中再次射出凌厉的寒意,这场由撞脸引发的诡计,尽在舅父掌握之中,难道,她竟会不知情?
“是何缘故?”卓锦夕目光中闪出了疑惑,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这确实是自己一直以来想不通的地方,要说先皇好色,入宫当晚便迫不及待的召自己侍寝,但却听宫人说他因年迈已近半年未召人侍寝了。而这新皇,却更说不通了,智力仅及六岁孩童,男女之事更是不懂。所以,年近十七的他,至今未有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