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光一闪,偏将惨叫一声被兰华一脚踹下马来。立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兰华提拧着他的左脚,像只待宰小鸡一般回到原地。
短短数吸间,那些官兵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首领就被敌人轻松擒拿。这真是太可怕了。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兰华嬉笑着问道。在外人面前他可不敢放肆。自己兄弟在一起时,那就无所谓了。
官兵们震惊万分,弄不清楚对面的这个面容轻松的男子是什么大人。以下犯上,可是死罪。说起来他们这些小兵兵也真是可怜,上面发下命令,不管你清不清楚,明不明白都要执行。今天,终于踢到铁板了。
一个身穿府尹服饰的中年人在几个捕快的保护下急匆匆地走进院内,看到斜躺在地的偏将,此人对身边捕快生气的道:“左右,把他拿下。”
几人如狼似虎的扑向偏将。平衍望我一眼,言下之意要不要拦阻。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看他们在耍什么花样。
捕快把偏将带上铐镣拉到身边后,那人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下站在四周墙头上抬着强弩蓄满杀机的亲卫一眼,抱拳说道:“本官颖昌府尹李荣,管教手下不严,诸位受惊了。”
此人虽做文官打扮,但观其行走动作之间龙行虎步,说话铿锵有质就能知晓乃是一位征战过沙场的军人。更妙的是,缪缪数语就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窥一知全,看来他能坐上这个重要位置并非侥幸。
颖昌府离开封不过数百里,全力行军要不了一日即可到达。说是座落在皇帝卧榻之畔,一点也不夸张。这么重要的地方,其一把手必是人人欲争之的。若能得到此地做大本营,不异于在身上披了层护甲多了柄宝剑。这也是我不惜身份,也要达到的目的。
董魁这一路来连遇意外,心中更加不能琢磨这个叫肖战的小子到底什么身份了,每回当他认为自己已经看清时,肖战又会带给他更大的惊喜。
见我再恢复到事不关己的模样,董魁不得不站出来说道:“草民威远镖局董魁,拜见府尹大人。”翻身下马,跪倒在地。
众人醒悟过来,忙跟着下跪行礼。一时间哗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只余我方人马那么突骛骛的站着。
李荣眼中杀机一闪,但马上恢复清明,笑容绵绵的说道:“董镖头快快请起。”转目一故,讶然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我淡淡一笑:“在下肖战,因为祖上有些军功,所以在衙门里挂了个言官闲职。”
李荣点点头颅:“原来是肖大人。”言官直属大内,直接向御史报备奏折,颇有见官大一级的气势。此时不跪他,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御史本为史官,秦以后置御史大夫,职位仅次于丞相,主管弹劾、纠察官员过失等事。董魁回头瞪我一眼,暗暗责怪我冒充朝廷命官。我则不在乎的对他咧嘴一笑。
李荣双眼一转,既是言官,何来闲职。更不用说四面手持强弩的属下了,董魁不知道其中奥妙,他还能不知道吗?这些弩箭别说是言官,就算是当朝二品官员的家将也不一定备有。如果自己没有猜错,此人身后必然有强大背景!反正是在自己地盘,打探一下再动手也不算迟,于是出言说道:“本官立刻吩咐下人在大堂备下酒宴为两位押惊,小小心意,还望两位不要推迟。”
李荣的手下出去打秋风,他会不知道?就算打死董魁他也不会相信,这时哪还敢呆在这里,刚要出言推迟,就听见我笑道:“李大人客气了。”
我丢给董魁一个稍候自会解释一切的表情后,又笑道:“本官此次上京无什么大事,和大人小饮几杯亦无不可,但董镖头有货在此恐怕就不能相陪了,是吧,镖头。”
董魁虽然心中万分好奇,想要知道事情真相和我的真实身份还有为何要假扮马夫混入镖局里。但他更想尽快离开。从现在的情形看来,无论是我,还是李荣,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总镖头能够高攀的起的。凭着肖战展现出来的实力,若要害他,早就动手了。于是配合的点头说道:“李大人见谅,小人要早些安排镖车和众人的住宿事宜,所以真的不能附宴了。”
此时天色已黑,城门早就已经关闭。只要董魁不出城,他要做什么,还不是随心所欲吗?现在摸清楚这个自称言官的小子底细最重要:“本官知道镖头的难处,真是可惜了。来人,打开大门让镖头出去。镖头刚才被撕毁的官文凭证,本官只有明天再补给镖头了。”
府衙前门缓缓打开,董魁抱拳说了声告辞后打马而出。
看到他们走出街角,我挥了挥手,四面围墙上的亲卫们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李荣知道,如果我再拍一次掌,这些人绝对又会再出现。他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轻轻跳动着。有这些要命家伙在旁,主动权完全在对方手中。
我拍拍衣衫上的灰尘,抬头说道:“走吧,李大人。”
李荣牵牵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肖大人先请。”
我毫不推辞的大步走进颖昌府衙大堂。心中打定主意,借着今天发生的事,抓住他的小辫子逼他就范。如果我曝露了身份,可是他不为我所用的话,唯有杀无赦!
接着血洗颖昌府衙,把知道今天事情的所有人全部除掉一个不留!
对于贪官污吏,我是从无心慈手软之说的!这也是为何在我统治的百年之内,帝国上下一片清明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