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轮番劝说丝毫没有动摇王晓北,气的陈胖子直跺脚,不住地骂他是个傻子。
林鸿铭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里,张玲把自己知道的情况抢先给他说了。林鸿铭听了之后正眼瞧着王晓北,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王晓北楞了一下,说道:“林总,这不是条不条件的事情,而是……”话到这儿,他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王晓北的话虽没有说下去,可是林鸿铭却曲解了他的意思。在林鸿铭印象里,能跟陈胖子这样的人在一起的,绝对是贪财之辈。当下脸色一变,接着王晓北的话说道:“你想要多少钱才肯答应?”
林鸿铭的话让王晓北同样心里不舒服起来,他是没钱,但也不需要用这种办法,再者说了,让自己跟一个没见过面的女孩子办那种事,心里总是感到怪怪的。
“林总,你以为有钱就很了不起啊,我虽然没钱,但也不屑于来挣这种钱,对不起,恕我不能答应。”王晓北语气显得有些儿不高兴。
王晓北的态度让林鸿铭心头震怒,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脸色阴沉了下来。
陈胖子一看要遭,得罪了林鸿铭,就等于断掉了财路,急忙拉了拉王晓北的衣角,陪笑着对林鸿铭说道:“林总,他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不要生气。”
王晓北没理会陈胖子,目光望着马艳说道:“我们走。”说完,掉头就往出走。马艳微微一愣,朝着陈胖子扫了一眼,跟上了王晓北的脚步。
陈胖子欲要去追两人,林鸿铭却冷冷的出声阻止了他:“既然现在找到恬儿的病因了,你马上开始安排。”
陈胖子苦着张脸说道:“林总,刚才张秘书对你已经详细的说了,想要让林小姐醒过来,就必须要王晓北来配合,可是现在他都走了,我也没辙了。”
“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我就不信离开那小子就没有了。张秘书,你马上安排一下,无论如何尽快找到寅月午时出生的纯阳男子。”林鸿铭说完,不再理会两人,走到病床边去看昏睡的林恬儿。
找个屁,陈胖子心里暗骂起来,能和林恬儿出生在同一年,而且还是纯阳之体的男子说找到就能找到啊。心里虽然暗骂林鸿铭,他脸上却没敢表露丝毫的不满意,望着张玲。
张玲娇怒的白了陈胖子几眼,娇嗔着低声说道:“还不快和我去找。”
王晓北满怀怒气的出了医院,马艳跟在他的后面也没有说话,一直到了医院的大门口,才喊住王晓北,俏脸上凸显着一种说不出的娇柔,笑盈盈地说道:“林恬儿长得那么漂亮,我就奇怪你怎么不答应下来。”
王晓北头也不回地说道:“她漂不漂亮关我啥事,请你以后能不能别再提这个了。”
马艳抿嘴笑道:“这可关系到你以后的幸福的大事,你还是要慎重的考虑好了,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王晓北猛然回过头来,恼怒的瞪着马艳,说道:“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马艳亦是瞪着王晓北,忽然俏目之间泪花涌现,俏脸一寒,也不说话,转身拦住了一辆刚到身前的出租车,钻进车里。王晓北也想上车,还没等他走到车门口前,出租车便如箭一般的驶了出去。
呆呆的愣了片刻,王晓北苦笑了一下,顺着街道慢慢的往前走着。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快到了马艳家的时候,看到前面不远处围着一圈人。
走到了人群跟前,王晓北拿眼扫了一下,看到众人正围着一个躺在地上,头发散乱,打扮的邋里邋遢的老头儿议论不已。
“这老头儿怪可怜的,在这里躺了半天了,看样子没气了。”在王晓北身旁有一个三十来岁,胖乎乎的女人说道。
“你可别管闲事,说不定这老头是故意这么做的,你要去扶他,小心别给他讹上了。”胖乎乎的女人身边站着一个干瘦的男子说道。
在男子旁边,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接着男子的话说道:“是啊,前两天电视里专门也报道了,说有个犯罪团伙专门就干这事,我看还是报警算了。”
“报什么警呀,万一这老头真是死了,警察还不找麻烦,我看别管了,还是走吧。”干瘦的男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拉着胖女人就走。
四五十岁的女人犹豫了片刻,目光同情的望了望躺在地上的老头儿,叹息一声也转身而走。周围本来围着十来个人,就像是无动于衷一样,任由老头躺在那里,谁也不去扶一把,好似都害怕惹祸上身一般。
王晓北分开人群,走到老头旁边,动手就要去扶。在其身后有个时髦的女孩儿掏出手机对准王晓北,娇声说道:“哥们,你先别动,我给你拍下来做个证据。”
王晓北没理会,先是用手探悉了一下老头的呼吸,发现人还没死,不由分说,背起老头儿就往医院走。
围着老头儿的十来个人,愣了数十秒钟后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无非就是一些赞誉之言而已。
王晓北背着老头儿,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将老头送入急症室。一个医生给其检查了半天,出来给王晓北说老头儿是突发性的疾病,需要住院观察治疗。
王晓北摸了摸口袋,暗自咬了咬牙,转身出了医院,来到了就近的银行,取了点钱,然后返回了医院里,给老头交了住院费,又忙着给办理各种化验手续。
好不容易将老头安顿好了,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下午六点多了。王晓北拨了马艳的手机,电话刚响了两下就被挂断了,看样子马艳还在生气。
老头到这时候还没醒过来,王晓北也不敢离开,就陪着老头在病房里。
在病房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王晓北感到肚子有点饿了,望了望昏迷不醒的老头,起身走出病房,就在医院门口的小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
再次进入医院,王晓北走在楼道的走廊里,忽然感到一种阴森森的寒意袭来,忍不住身体颤抖一下,目光四处望了望。此刻虽然是晚上不到十点,但整个楼道里却空无一人。
略显昏暗的灯光下,阴冷的空气似乎在扭曲着光线。王晓北心里一阵发紧,慢慢的朝着病房走过去。每前行一步他都要四处张望一下,总觉得四周围有什么东西。
咯吱……
安静中突然没由来的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王晓北只感觉头皮发麻,头发似要都竖了起来,腿杆子一软,差点没栽倒在地上。
咯吱的声音过后,从一个病房里面出来一个人,原来刚才的声音是开门的声音。王晓北望着从病房里出来的人,紧张的心情一下放松下来。
人吓人,吓死人,王晓北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从病房里出来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身病号服,乌黑顺直的长发,配合着一副姣好的面容,望着王晓北突然笑了笑。
王晓北这时候缓过了劲来,也同样对着女人报以微笑。女人也不说话,慢慢的朝前走着,在一分钟之后消失在楼道的尽头。王晓北一直望着女人的背影,他发现这个女人走起路来显得娇柔无力,就像在飘着行走一般。
回到病房,刚一开门,王晓北又被吓了一跳,老头儿不知道啥时候醒了过来,就坐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