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说的是这个?”高琼帅笑眯眯的说道:“这是一位朋友所赠。”
刘胖子额头满是冷汗,捋了捋思绪,沉声说道:“别告诉我鹰王令是他老人家赠送给你的。”
“刘哥指的老人家是哪位?”高琼帅打着马虎眼说道。
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透,必要的时刻就是要让对手去揣摩猜测,这样才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看来我要好好考虑下你的意见。”刘胖子沉声说道。
其实刘胖子知道西北鹰王已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如今鹰王令再现江湖,由不得他不慎重考虑,此时他已经决定,待会要赶紧去帮会面见他的老大徐天明,好让其拿个主意,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刘哥您别急着答应,我给您考虑的时间。”高琼帅话毕,迈步走出ktv的包厢。
高琼帅走后,留下刘胖子一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如同得了一场大病一般,很难想像前一刻还无比嚣张,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他在见到那枚菱形钱币以后,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如同他想的那样,如果高琼帅身后站的真是西北鹰王这个还不算过时的狠角色,那他一个小小的地头蛇怎么能够得罪的起?
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可是如果是一条过江猛龙呢?那他这条地头蛇注定会死的连渣都没有。
刘胖子怎么也想不通,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大学城这片就汇聚了这么两个狠角色。张倾城是他压根就得罪不起的人物。可高琼帅呢?背后站着的势力他就能得罪的起?
可让刘胖子因为高琼帅的几句话,就放弃时光酒吧的油水,那他肯定做不到。如今他手底下养了上百小弟,如果没了财源,谁还拿他当老大?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可没有纪律性的说法。
但据刘胖子的可靠消息,西北鹰王消失了很多年,当年所属他的势力范围早被新上位的三大天王割据占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他也懂,要不然他刚刚早就和高琼帅翻脸,不会任高琼帅在他面前趾高气扬,吆五喝六。
假如说高琼帅的身后真的有西北鹰王的影子,那要想对付高琼帅和那名年轻人,就不能仅仅靠暴力手段。
刘胖子越想越愁,越想越憋屈,恨不得将他的双眼睛挖掉,怎么一不小心就会在酒吧看到那个水灵妹子?而且还色胆包天的准备带着水灵妹子去开房?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会得罪高琼帅这个挨千刀的?不得罪高琼帅就不会引出张倾城这位黑寡妇,他此刻真的是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
从包厢出来后,高琼帅算了算时间,二愣那家伙如果真的和李雅馨再圈圈叉叉,以那处男的道行本事,顶多就是一会的工夫,想到这里,他披着治安服,慢悠悠的向学校走去。
其实高琼帅压根不认识什么西北鹰王,以他混的那个层次,和西北鹰王差的太远,但他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不敢说混的有多么的好,至少对中国各个省份的势力划分极为清楚。
拿西北五省这片地带来说,八年前西北鹰王是地下土皇帝。可如今西北鹰王消失后,新的势力划分基本为,陇上狼王,西海豹王,西域蟒王,他们可以说主宰着西北五省的地下世界。
西北鹰王八年前凭空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据小道消息称,西北鹰王是死于西域蟒王之手,毕竟西北鹰王消失后,西域蟒王得到的好处最大,但究竟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没有人去追查,一个人生前在怎么厉害,死后还是孤冢一座,没有人愿意为一个死人去开罪西域蟒王。
而当年菱形钱币作为西北黑道上的标志性物件,只要是混黑道的,没有人不认识这枚钱币,同样,它也有个很形象的名字——鹰王令。
鹰王令代表的是杀戮,只要鹰王令出现,必定会有人身首异处,当时的鹰王令可是令无数混黑道的人闻风丧胆。
西北鹰王消失后,鹰王令并没有消失。虽然说其它三家占据了属于西北鹰王的地盘,但并没有将西北鹰王手底下的残存势力赶尽杀绝,任其残存势力自生自灭。这也就有了刚才高琼帅拿着鹰王令狐假虎威的一幕,如果其它三家对西北鹰王的残存势力进行了赶尽杀绝,那么他打死也不会将鹰王令拿出来,一个弄不好,他也会挂掉。
今天出了这种事情,为了避免刘胖子在背后给二愣穿小鞋,或者趁机报复二愣,高琼帅才拿出鹰王令来装腔作势。刚才他之所以将话说的那么不留情面,就是想让刘胖子误以为自己身后站着很厉害的角色,张倾城虽然说是他和二愣的朋友,毕竟只有一面之缘,只要刘胖子稍加打听,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可鹰王令就不同,刘胖子就算想打听,也接触不了那个层面。
但这种事情不是长久之计,如果真被刘胖子瞎猫碰到死耗子反应过来。得知自己与西北鹰王并没有什么瓜葛,那他和二愣就要卷铺盖滚蛋,彻底离开大学城这片地界。如果是以前大不了一走了之,以后混大了在卷土重来。可二愣偏偏在这个时候给他出了一道难题,李雅馨是一个变数,看二愣对李雅馨含情脉脉的样子,高琼帅知道,二愣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孩。可为了二愣,高琼帅豁出去了。即使刘胖子最后知道真相,招来杀身之祸,他也打算自己一个人扛着。
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内的灯已经熄灭,高琼帅小心翼翼的站在门边,耳朵贴在门板上,想听听屋里有什么动静。可就在他竖耳仔细倾听时,房间内的二愣似乎未卜先知,打了个哈欠,说道:“别偷听了,门没关。”
高琼帅叼着烟,推开房门,如同小偷一般,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打开灯后,发现屋内的情景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并没有办完事后的狼藉一片,皱眉疑惑道:“这种好事你小子都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