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月转过身欲离去,却又忍不住说道:“你是女儿家,以后不要随便跟人喝酒,万一喝醉了会误大事的。”
“子月,你误会了,今日我也实在是盛情难却。六婆硬把我拉去了她家,原来是想把她闺女许配与我。”云逍走到子月面前,“这岂不是要闹大笑话了?我硬着头皮只好去,在席间也已回绝了那个姑娘。你放心,我以后不会随便饮酒了,君子不食言而肥。”她俏皮的笑着,伸出小指,要跟子月拉钩。
子月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指,心里泛起苦楚,她一介女子却非要扮成男儿,她所要承受的远非他能所想。“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
她放心的笑了起来,要知道子月的情绪总能深深牵动她。
“快进去吧,好好睡上一觉。”子月说道。
“你先回屋,我要看着你进去。”云逍坚持。
子月无奈,只好先行进屋。见子月将门关上,云逍还呆呆立在原地。口中喃喃道:“子月,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说呢?”她深叹口气,满面失落的回到自己房里。
却不知,子月在房门后将她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仰慕她,不然当年也不会追随她一同坠崖。从坠崖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当她是太子妃,她只是孟雪卿,然而子月却已非当日的季明渊,现在的他只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半个废人。他摸向空无一物的裤腿。他不后悔,就算一切重来,他的选择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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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云逍下山都未曾遇见六婆一家,不知他们刻意回避还是怎么地,反正自那日吃饭后便没碰到过他们。
这一日,张公子来医馆复诊,自喝了几贴云逍开的药之后,他的喘咳明显得到了改善。
“云公子果然药到病除啊!”张公子道。
“哪里,不过是对症下药而已。”由于草药有限,云逍这次便不再给张公子另行开药了,“张公子,你按着我上次开的药方,到镇子上任何一间药房去抓几贴药,再喝上三日就应该能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