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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性情

第二章性情

临走时,刘书记强调,要尽快抽调部分社员去维修绰尔河防洪大坝。

出工轮不到憨喇嘛头上,这是因为领队的有过教训,他到了工地,想走就走,想睡就睡,说他像没说似的,打又不抗打不说,谁敢打?憨喇嘛是贫农,还是现役军人的唯一弟弟;总之,形势再****不到憨喇嘛身上。

中午,韩喇嘛才睡醒,他揉着眼睛奔绰尔河去洗脸。

“憨喇嘛,才起来呀?全村人都忙得要死,你能睡到中午,真他妈有福气。”憨喇嘛抬头一看,是大嘴张嫂,旁边是田寡妇。憨喇嘛懒得理她们,他一声不吭走过去了。大嘴张嫂没被理心里很讪,她望着韩喇嘛矮小的背影没话找话说:“嗨,这憨喇嘛都二十多岁了,个子小的像孩子,男人那东西还好使不好使不知道了。”

似乎田寡妇就等着张嫂说这句话,她紧接住话茬脱口而出:“你领回家试试呗,正好,张老大出民工不在家。还行有意外收获呢。”田寡妇小时候读过几年书,说话用词比别人更准确幽默一些。

张嫂脸红了,她没想到田寡妇会说出这么下流的话,她说:“你看你。叫不叫你必定还是我长辈儿,怎么说这么难听的话。”

田寡妇说:“说笑话儿嘛!有啥呀?”

张嫂愤愤离去,两人就因为一句玩笑话不欢而散了。

这一天夜,张嫂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憨喇嘛不理、还有田寡妇肆无忌惮的笑话反复浮现在她脑海里,她心里像倒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儿。

张嫂名叫陈玉华,嫁给张家老大张文生已经八年了,一直没孩子。医生们都说问题出在陈玉华这边,得吃要,慢慢调养才行。这样,陈玉华只好常年吃药,药吃得都快成药罐子了,可肚子还是瘪瘪的并不见药效。面对妻子,被医生们一致确诊为健全的丈夫张文生满腹牢骚,大有恨铁不成钢之势。

但是,事情有时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那是个腊月底,赛罕村的大人小孩儿都忙活过年的时候,村上来了一位江湖“神医”,此人高大魁梧,身穿蓝布中山服,戴着狐狸皮帽子,背着药箱。李良队长迎接进屋,神医并不客气,很麻利的拖掉牛皮乌拉鞋爬上炕,盘腿端坐在炕头早已铺好的洁白棉褥上。摘下帽子,一头银发,衬着黑框老花镜,说话慢条斯理,吐字清楚,表情严肃,一本正经。赛罕村的人们从来谁也没见过这么有派头的医生,自然都敬畏的五体投地;老张夫妇也不例外。

江湖“神医”闭着双眼给陈玉华夫妇把脉,然后又睁大双眼观色。都说病人的病是医生问出来的,可这位神医反其道而行之,一句不问,最后,照样下了确诊结论:“张文生,你终身不能生育”。

张文生惊呆了,夫妇二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这时,神医示意让另一位病人过来,张文生起身让地方,随后低头跟着妻子走了出去。

“神医”确诊之后,陈玉华从张文生的眼神和话语的弦外之音中感觉到丈夫有让她出去放情借种的意思。必定两口子都三十好几了,农村人没有后,老了谁来养活呢?

反正睡不着,今夜,张嫂就要迈出这一步。她来到憨喇嘛窗前小声说:“喇嘛,睡没?”

憨喇嘛说:“张嫂,这么晚你有啥事?”

张嫂说:“你张哥出民工了不是,我一个人害怕,不敢睡,你来给我做个伴可以吗?”

憨喇嘛经常给这个嫂子给那个婶婶作伴惯了,他不多想,很爽快的答应并跟着张嫂来了。

张嫂把憨喇嘛安顿在炕梢,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说:“脱了睡吧。”

不用陈玉华说,憨喇嘛去谁家给谁做伴他都脱光了睡的,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也是被迫无奈,如果不脱,衣裤内的虱子咬得他根本睡不成。

陈玉华回到炕头也躺下了。

没过五分钟,憨喇嘛就呼呼睡着了。陈玉华春情蠢蠢欲动毫无睡意。

快天亮时,一夜没睡的张嫂终于鼓足勇气溜进了憨喇嘛的被窝里。憨喇嘛只身一人睡习惯了容不得别人碰他的光身子,而现在是张嫂不仅用柔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热手居然触摸到了憨喇嘛的阴部,憨喇嘛是十足的笨人,而笨人的改变是需要比常人更长的时间的,此刻,憨喇嘛被突如其来的女性荷尔蒙刺激的晕头转向,他迅速弹坐起来说:“嫂子,你这是干啥呢?我是喇嘛,不能近女色,你可能不懂。”

张嫂说:“谁不懂?那是旧社会的迷信。男人和女人不好,你憨喇嘛从哪儿生出来?”憨喇嘛这阵子不进油盐,他着急忙慌穿好衣裤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时扔给张嫂一句话:“张嫂,你这么下流,我再不给你做伴了。”

回到家,憨喇嘛愣了一会儿,突然,他像从一场怪梦中醒过来似的站在屋里回味着。嘿,也许是陈玉华的雌性光芒照亮了憨喇嘛尘封多年的漆黑的雄性灵魂,现在,在这黎明的时刻,憨喇嘛男子汉的本能、他的雄性威力在他瘦小精干的体内,不由自主地膨胀开来。他开始浑身发痒,情绪躁动——他后悔了,后悔刚才没紧紧地搂住张嫂,他想起睡意朦胧中张嫂用柔软的身体给他带来的飘忽感,舒适感。憨喇嘛越想越忍耐不住,这时候的憨喇嘛就像久旱过后的雷雨,倾盆是不可避免。憨喇嘛下意识地推门出去,他要重回张嫂身边,他要给张嫂一个男人能给的东西,在这给与的过程中他要享受从未体验的无限快乐。可是,机会已经过去了,天已经大亮,家家的炊烟开始袅袅升起——能给投机者以机遇的夜消失得无影无踪。憨喇嘛呆呆地望着渐渐高升的太阳,他失望了,他像泄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地回到屋里倒在冰凉的炕上沉沉睡去。

憨喇嘛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快下山了,新的夜晚就要开始,按理,他没做完的美梦又可以延续了,可是,憨喇嘛的记忆和思维都是随意性的,现在,憨喇嘛对前一晚上发生的事,有一些印象,但印象并不那么深刻,激情已经消沉,脑海里留存的只是事情淡淡的轮廓,好像白天沉睡时他的大脑里爆发过一次山洪,淤泥已经将昨夜的记忆深深地覆盖。

接下来,憨喇嘛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不是钓鱼就是到生产队干点儿零活儿。

几个月的时间悠悠地过去,阳光也从乍暖还寒变得十分炎热起来,不用说园田,就是憨喇嘛屋顶的杂草也长到一米多高了。那个黎明前,因为张嫂陈玉华的“病毒感染在憨喇嘛右脑前额叶皮层形成的病灶”已经被他憨厚和木讷的天性给钙化了;钙化的是那样天衣无缝。他平静地度过着每一天,要是再没有外界强烈的刺激,憨喇嘛就会永远这样无欲无求,随随便便地活下去,一直到老。

可是,人间的诱惑有时会不期而至,令人防不胜防,诱惑面前有人会旧病复发、或误入歧途、或一发便不可收拾;而面对突如其来的诱惑一个心智并不十分健全的人更是难于抵挡的;后来憨喇嘛和田寡妇之间发生的事就是这样。

那是农历七月初,正是绰尔河流域最炎热的季节,也是大人小孩最适合洗澡的季节。绰尔河主河道两边的沟沟汊汊都流淌着涓涓的清水,沟沟汊汊的岸边是茂密的柳林,滴绿的垂柳低下她那高傲的头颅将美丽的绿发垂向河水,枝叶在阵阵热风中轻轻地舞动。相对大河,沟沟汊汊的水流不急,深浅适中,洗澡安全。在这样热风阵阵,绿树环拥,百鸟齐唱的环境里人半躺在清凉的河水,任凭微浪拍打前胸,那种舒适感真令人忘乎所以,可谓是接受着大自然的无比恩赐。这段日子,赛罕村的孩子们差不多每天都泡在河里,老人们隔三差五也要去洗洗身子,女人都会选择上午或午后河边人少的时候,去最隐秘的河湾里去洗澡。

今天上午和往常一样,劳动力都下地拔大草去了,孩子们大多都还在睡懒觉,这阵儿,绰尔河边不会有洗澡人。

憨喇嘛还在睡懒觉,田寡妇来叫他:“喇嘛,陪田姨去洗个澡,这时候没洗澡的,清静。可是,姨一个人瘆的慌,不敢去洗。”

憨喇嘛像孩子一样跟着田寡妇来到了河边。

接着,憨喇嘛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在他面前,田寡妇像旁若无人似的脱得一丝不挂,还走近憨喇嘛,弯下腰大大方方问:“你不洗吗?”憨喇嘛个子再小,他也是个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田寡妇这是没拿豆包当干粮还是咋回事?

憨喇嘛先是一愣,接着他头脑发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田寡妇的裸体看。有过和陈玉华的那一回,憨喇嘛的佛心必定烙下了阴影。瞬间,憨喇嘛简单的大脑里闪现出问号:“女人不分年岁大小为什么都这么让我心动?”他不能回答自己的问题。嘴上也说出了错误地回答:“我不洗。”

田寡妇叫田秀英,出身大户人家,今年五十五岁,窈窕身段,圆脸大眼睛,平时盘在脑后的长发这会儿散披在肩上,她一辈子没生过孩子,没挨过累,所以显得很年轻。他望着憨喇嘛一触即发的样子很妩媚地笑着说:“你不洗,别后悔啊,我可惜了。”说着,田寡妇淌进河里。

“别后悔”这一短语勾起了憨喇嘛在张文生家沉默的记忆,瞬间,一种神秘的冲动将憨喇嘛再一次搞得昏头转向,他不知要干什么,只是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裤,跳进河里却并没洗澡而是紧紧地搂住了田秀英光滑的裸体。憨喇嘛的猛烈令田秀英措手不及,她有些招架不住,喘着粗气说:“你这个小喇嘛没出息。洗澡嘛!抱住我干啥呀?”憨喇嘛说出了实话:“都是陈玉华嫂子给惯坏的。”

回家的路上,田秀英问:“憨小公猪,陈玉华怎么惯你的?”

这会儿,憨喇嘛心情激动,他把在张文生家发生的事情经过详实的告诉了田秀英。田秀英听完揪了一下憨喇嘛的耳朵说:“闷葫芦,傻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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