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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活该?

“今天是朕的寿辰,各位爱卿进宫来陪朕庆祝,朕深感欣慰啊~皇后也是辛苦了,为操办朕的寿宴,废了这些心思。”皇帝转头看向身旁的皇后面露微笑。

皇后浅浅一笑微微低头道“皇上日理万机,这些都是臣妾分内的事。”

“嗯,那宴会开始吧。”说罢,老皇帝抬手一挥衣袖,宴会正式开始。

“你去.”皇后见宴会开始对身边的亲信低声嘀咕,看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宴会开始,奏乐~~”尖锐声再次想起。冷曦最讨厌这种声音,听着耳朵特别难受。歌姬表演刚结束,就见林雪迫不及待的起身朝老皇帝行礼道:“皇上,臣女为皇上准备了才艺,恭祝皇上万寿无疆。”这献殷勤的嘴脸表现的太过于明显,在坐的人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这姑娘永远都是这么心急爱表现,在这种时候枪打出头鸟,自己不请自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皇帝微微一愣,随机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好好~那就从你这开始吧,我倒要看看你准备了什么才艺,要是让朕不满意,朕可是要罚你的哦~”老皇帝虽不喜欢这种急于表现的人,但碍于林将军的面子也只能笑着同意。

“是。”林雪缓缓踱步往舞台中央走去,四周的目光紧随她的脚步,让她的虚荣心无比膨胀,整个人立刻有些飘飘然,不禁下巴抬的得更高。

待她坐定,抬起玉手抚上琴弦,琴声从指间流出,琴音温婉流长,琴声柔美舒缓,也难怪她这么拽,到底是有两把刷子,不然林家那么多女儿怎偏偏她最得宠,四周渐渐响起低低的赞许声,老皇帝只是含笑点头,眼神却并未透出真正的喜悦。

不过冷曦却觉得她这琴声虽然优美却过于柔软单调,小女儿心态暴露无遗,没什么新意,到底是古代音乐太过于单调。

曲毕,“赏!”夏青轩带头鼓掌,浑厚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大殿内,身边的公公供着身子微微点头,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准备赏赐。“臣女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岁。”林雪见老皇帝赏赐自己,立刻跪地谢恩,老皇帝只是点点头示意她起身。

待林雪演奏完毕退回座位,回到座位上的她朝对面的冷曦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看来今日的她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啊~”冷曦见她对自己挑衅并未理睬,不过在心里却给她画了个大大的叉。

“皇上纳兰姐姐是咱们天夏第一才女,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想看纳兰姐姐表演,纳兰姐姐可是精心准备了呢,是吧?纳兰姐姐。”林雪屁股还没坐热又当出头鸟,她以为是将矛头指向纳兰清,却不想这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只见老皇帝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随即笑道:“林将军你这孙女可真是活泼啊,看来这宴会应该让她来主持才对。”老皇帝的意思显而易见,可林将军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坐在位置上微微躬身道“皇上,您也知道,我这孙女向来活泼,老臣平日里可没少被她折腾。哈哈哈~”林老将军并不畏惧,毕竟他有兵权在手,而当今太后与皇后都是他林家的人,对于他来说下一任皇后也非他林家莫属。

冷曦静静的观察,要说这天夏国目前的局势原本分三派,一派以林将军为首的,拥护夏天睿为太子将来的天子,而皇后必定要出自林家,另两派分为左丞相冷浩然,右丞相纳兰昭,右丞相私底下一直在与夏子睿套近乎,可无奈夏子睿并无争夺皇位的野心,所以纳兰昭又去讨好大皇子夏宸睿,不过夏宸睿从未私底下见过这个老狐狸。无奈他只好站在林将军这一边,全力拥护夏天睿为太子,私心里却无刻不在算计,将自己的女儿培养成皇后人选。至于左丞相冷浩然,表面上他自成一派谁都不拥护,只是本分做自己的事情,可真相是否真如此,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纳兰清是纳兰昭的嫡女,当然平日里有什么宴会都带着她,虽说女子不宜常露面,可纳兰丞相不这么想,他认为只有多露面才有机会,才能让大家知道他有一个优秀的女儿,优秀到有足够的资格成为下一任皇后。李梦书的父亲李尚书大人则是与纳兰丞相一派,所以平日里李梦书与纳兰清走得也近些。而林雪也不过是与她们表面上和气罢了。

还有很多事情冷曦并不知情,她现在的年纪还小能做的只是努力强大自己,至于朝中的事情,此时她并不关心。现在的她还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被那几个人敌对了,府里还有几个讨厌鬼。

“哦?是吗?纳兰家的闺女那可是咱们京都有名的才女啊,小小年纪有如此成绩着实不凡,朕还是有些期待啊~”夏青轩看向埋首坐在纳兰丞相身边的纳兰清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臣女谢皇上夸赞。”纳兰清起身朝夏青轩微微福身行礼,抬步朝舞台中央缓缓走去,微微低着的头不动声色的看向四周,当看向夏宸睿时脸上不禁微微泛红,却见他并未看向自己,而是看向他斜对面的冷曦时,原本微红的脸颊变得有些冷意,紧抿着双唇,不动声色的看向冷曦朝她微微一笑。这一笑让冷曦不自然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干嘛突然对我笑?真渗人。”冷曦在心里嘀咕。

随着乐声响起,只见纳兰清随着旋律轻轻扭动腰肢,身形轻盈跃起翩翩起舞,如蝴蝶一般,台下的那些年轻公子哥看的眼睛都发直了,就连那些大臣都赞不绝口,优美的乐声响彻整个宴会,裙带飞扬乐声四溢,四周是挡起不住的赞美声,而纳兰清并在意这些,她只想让那个人看到她优美的舞姿,然后彻底迷恋上她,随着她舞动的身姿,她有意无意的看向夏宸睿的位置希望他能关注自己,可对方却看都未看一眼,她心底有些失望,“为什么他不看我?难道是我不够美吗?难道是我跳的不够好吗?”想到这里她跳的更加动情优美。就在她卖力跳舞时台下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真不愧是咱们天夏的才女,虽年纪轻轻,却如此美艳动人,天下第一才女的称号当之无愧啊。”

“是啊~当之无愧,如此美艳,不知将来谁人有此服气能够抱得美人归,哈哈哈~”

“陈大人,这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听的人好心提醒。

“哇,纳兰姐姐真厉害,好美啊!我要有纳兰姐姐的一半才艺就好了。”某一位大人家的女儿低声道。

“哼!这辈子你是别想了,你就祈求将来能嫁个好夫婿吧!”旁边身着青衣的姑娘打击她。

“哎呀,伊姐姐真讨厌,人家还小呢!”

“不小了,看看这身段,这腰肢凹凸有致,就连我看了都垂涎三尺。”伊姓女子轻笑打趣。

“伊姐姐真不害臊,人家在说纳兰姐姐怎么扯到妹妹身上来了,怎么会有人喜欢妹妹呢?妹妹还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女子被伊姓女子调戏的满脸通红娇声埋怨,眼神却瞄向远处的夏宸睿,立刻收回视线不敢看他。

舞毕周围响起连绵不绝的掌声和赞美声,纳兰清却不为所动,微微喘息福身道“臣女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嗯,柔美灵动,赏玲珑翡翠玉一对、玉如意一顶、牡丹朝花丝绸两匹、黄金百两”

顿时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牡丹朝花丝绸可是代表宫中女子身份的象征,皇上如此赏赐看来下一任皇后人难道出自纳兰家?众大臣互相对看,神色各异思绪万千。

“臣女谢皇上赏赐。”纳兰清跪地谢恩,退回自己的座位,不骄不躁的样子十足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嗯,下去吧。”夏青轩点头。但这次的赏赐与林雪的赏赐差异悬殊,让她有些气不过,狠狠的瞪了一眼,安静回到自己位置的纳兰清,不过人家根本没看她也就没看到她瞪过来的眼神。

“皇上,冷曦妹妹也准备了才艺,今日在皇后娘娘宫中冷妹妹与纳兰姐姐打赌比拼才艺,臣女提议接下来让冷妹妹表演才艺吧。”此时的林雪突然想到下午在御花园的事情,只不过具体内容当然不是如她此刻所说的那般,明明是她硬生生拉上冷曦来点背而已。她只想看到冷曦出丑,这样她心里就平衡了。

“哦~还有此事?皇后是这样吗?”老皇帝一听看了眼一直不声不响的冷曦,转而看向身旁的皇后。

“嗯~皇上今日却有此事,为了让宴会热闹一点臣妾并未阻止她们的提议。”皇后见皇上看向自己,开口出声证明此事的真实性,此刻就算冷曦想要反驳也无济于事了。

“哈哈哈~是吗?冷丫头竟然敢跟我们天夏第一才女比拼才艺?有趣~有趣~好!朕准了,冷丫头你表演什么才艺?朕可是很期待啊~”夏青轩没有生气反倒哈哈大笑,这还少他今晚第一次笑的这么大声开怀,只不过她并未注意到老皇帝与冷浩然只见短暂的眼神对视,这其中的含义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回皇上,臣女没什么才艺,又怎么敢跟纳兰姐姐比拼才艺呢,不过就算输了也没什么丢脸,毕竟我对琴棋书画没什么兴趣,而纳兰姐姐不同,她可是咱们天夏第一才女,不用比我就输了。”冷曦并未起身而是坐在位置上想为自己开脱。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快让朕看看你的才艺,休要找借口。”夏青轩并未在意她的话,而是示意冷曦上台表演不容她继续反驳。

冷曦看向身边的父亲,见冷浩然朝自己点点头给她一个放心的神色。她只好起身朝舞池方向走去,经过其他人的位置时,听到那些人对她的议论与嘲笑声,不过她并不以为意。

就在她刚踏上台阶时,原本结实的踏板突然断裂,她一个不稳,整个人狠狠的朝前摔去,就在她脸要着地时,赫然发现眼前露出一根尖锐物体,她来不及躲开,脸狠狠朝尖锐的地方刺去,头狠狠的砸在结实的台阶上,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脸颊生生的疼,她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刺进自己的脸颊。“小姐,小姐~”若莲和初夏快速朝她的位置奔去,完全忘了这里是皇宫要守规矩,冷浩然则快她们一步将摔倒在地的冷曦抱起,“叫太医,快叫太医。”冷浩然心疼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紧张的大喊,他怕晚了她的脸就再也治不好了。

“啊~~”一阵阵尖锐的尖叫声,好几个大臣的女儿在看到冷曦的脸时吓的昏了过去,此时她的左半边脸被扎的血肉模糊,脸上的皮肉全都翻了出来,真个脸颊全是鲜红的血。隐约中她看到想要走到她身边的夏宸睿面露痛苦无法移动脚步,周围却没人注意到他的神色。

耳边却传来得意的声音,就在她昏迷之前,她终于听到另一边传来的惊呼声“大皇子~大皇子~”她在周围的吸气声与惊呼声中晕厥过去,在昏迷之前她隐约听到有一个人轻轻说了两个字:“活该。”

自那日起,众人再也未见过冷府的嫡女大小姐冷曦,有人说冷家大小姐自那以后面容被毁羞于见人;也有人说冷府大小姐性情大变整日关在自己的院子里害怕被人看到;也有传言说冷府大小姐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一直没有醒过来;更有传闻冷府大小姐醒来以后智力残缺已变成痴傻儿。不管外界如何传闻冷浩然并未做任何解释,依然每日上朝下朝。有传闻说老皇帝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赏赐各种名药医治冷大小姐的病,却依旧没有任何起色,至于真相如何没有人知道。前者传闻是否真实无人知晓,而对于老皇帝赏赐名药这件事却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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