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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野鹭岛位于康阳城下游,离县城很远。所以在康阳城,在城楼上也难以看到。它是在怀江的长年冲刷下和多次的洪水泛滥中,形成的一个鸡蛋形的四面环水的孤岛。它四周是缓坡,中间突出,地质坚硬。国民党的秘密粮食仓库就修建在岛中间的土包上。

仓库一共两个,都是长方形,并排在一起,高大而坚固。仓库前是一片平地,平地前沿高耸着一个比仓库屋顶还要高出许多的碉堡。站在碉堡顶上可清楚地俯视仓库和全岛。仓库周围没修围墙,只是拉着一圈密密的铁丝网。铁丝网的一侧留着一个门。从大门出去,一条下坡土路直达水边的木桩、木板搭建的简易小码头。这小码头建在岛边老江道一侧,七八条宽大的木帆船,也都停放在这里。因为是在老江道上,怀江上过往的船只和岸上的行人都很难发现。

仓库旁边一排平房是敌军兵营。平时这里只保留一个排的兵力担任守卫任务。城防团是采取轮班制,每个月换防一次。现在,一下子逃来这么多人,把一个兵营挤得满满的,许多士兵只能睡在地铺。

唐名儒和桂子金两人哪顾得了士兵们住的咋样,每人占居一间。

司令部设在他们俩两间卧室中间的一间大房子里。这里既是办公室,又是工作人员的卧室,东西摆放的四处都是,杂乱不堪,乌烟瘴气。

“妈的!到这个时候不管我们了……难道粮食他们也不要了?……发报。继续发报,叫上峰马上派大部队来,把康阳城夺回来……”垂头丧气的唐名儒坐在一把长条橙上,嘟嘟囔囔地说着。

忙了好一阵子后,报务员无望地报告:“报告司令。还是没有回复。”

“发!继续发!”唐名儒有些气急败坏。

“算了,算了。我看这是秃和尚娶媳妇——别作指望了……”桂子金在一旁叼着烟,阴阳怪气地说。

“这帮胆小鬼,现在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唐名儒骂着。

“要不然,国军怎么总是打败仗……看现在的时局,国军说不定已撤到长江南边去保老蒋了,哪顾得上咱们……要不然,怎么连个屁都不放一个。”桂子金不紧不慢地说。

“那……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就待在这里吧……”唐名儒一肚子的气。

“待在这里?……就是等死,我也不愿待在这个孤岛上……”桂子金没好气地说:“连个女人都没有……连他妈的耗子也都没母的……”

屋里的几个参谋和士兵听到他的话在偷偷地笑。

唐名儒傻傻地仰着头问:“你说怎么办?”

桂子金狡狯地笑了笑:“怎么办?……不靠天,不靠地,指望国军是放屁……还得靠我们自己……”

唐名儒不解:“靠我们自己……咱们这点人,哪成?!”

桂子金低下头,凑近唐名儒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据我们在城里的钉子报告……”

唐名儒一怔:“怎么,你在城里留了人?”

桂子金一伸手,示意他不要再问,自己“嘿嘿”地笑了笑,低声说:“我不光留了人,还留了一部电台。……你没发现?咱们司令部里的电台没带来……我把它连人带机器都留在了城里……给共军身边安个我们的耳朵……”

唐名儒这才注意到室内的这部电台体积小,原来就是岛上使用的。他心里出现一些的轻松,赞扬地看了看桂子金那张狡猾的脸,冒出一句话:“桂参谋长,真有你的……”

康阳城里的那部电台是桂子金在逃跑时留下的。当天,他在逃跑的街道上,他突然想起岛上本来就有电台。当时,他真想把那部电台给毁了。但一想,留下来还有用。他就故意叫几个背着电台和设备的通信兵放慢脚步,待逃命的部队都远去后,他把他们几个带到街边的一个杂货店,然后敲开门闪了进去。杂货店的梅老板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他们往日里来往密切,梅老板没少从他那里得过好处。他让他们留下来,向他们交待了一下潜伏下来的任务后,就匆匆赶到了码头,跟溃逃的部队一道上船来到了野鹭岛。

“走。这里说话不方便……”桂子金扶起了唐名儒,“到我房间里去……”

桂子金的房间不大,且十分的简陋。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张野鹭岛的布防图。

唐名儒一走进屋,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桂子金只好站着说:“据可靠情报,城里的共军部队已经走了。只留下几十个伤病员。……即使把留在城里的游击队加上,也不过百十号人……他们能有什么战斗力?!……我看,这是天赐良机……”

唐名儒心里一动:“你是说趁机把康阳城夺回来?”

桂子金点点头。

唐名儒:“我们的人也不多呀!……何况,刚打了败仗。还没有恢复元气……”

桂子金:“这事儿我整整想了一夜,想到一个可以借助的力量。……就是‘大布衫’……”

唐名儒一惊:“你想找那个混世魔王熊疤子?”

桂子金:“对!就是找他。……你想,他手下有四五百人,再加上我们的三百来人,就有七八百人。共军现在只有一百来人,伤病员还占了一半。我们如果联合起来去攻城,肯定会马到成功……”

唐名儒:“那个混世魔王会干吗?”

桂子金:“他会的……他不就是想要大洋,想要粮食吗?他要多少,都答应给他。让他的那伙亡命之徒打头阵。只要能把康阳城夺回来,我们再来对付他,那天下还不是咱们的……”

唐名儒脸上现出喜色,他真不想在这个蚊子咬,臭虫叮的岛上再待下去,他想回城里过那种安逸舒适的生活。何况他老婆还在城里,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熊疤子这家伙可是贪得无厌呐……”

桂子金一阵坏笑:“只要他贪,就好办。……进了城,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唐名儒:“那怎么跟他们取得联系呢?”

桂子金:“这方面,就请司令不必操心了。现在共军占的是一座孤城,城外还是咱们的天下……熊疤子这人疑心大,我跟他打过交道,还得我亲自去,才能说服他……”

唐名儒:“什么时候动身?”

桂子金:“此事宜早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我想今晚就走,乘快艇去。趁着天黑,顺江而上,神不知鬼不觉,悄悄从康阳城边过去,估计明天一早就能到他的地盘……”

唐名儒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说不清是喜是忧,只是暗暗盘算着……

许家耀上岛后总是心神不定。他万万没有想到,如此坚固的城池竟被共军攻破了,而且还占领了。他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守城士兵血肉横飞的可怕一幕,耳旁总是有那撕心裂肺的枪炮声在徊响……看来,国军难以抵挡住共军的进攻,国民党的未日恐怕要来临了……他心里时常这样想。但想得更多的是自己的前途和命运……

想当年,他从学校毕业后,靠父亲给老同学的一封信,他到了汉口国民党政府当了一名小小的文员。当了几年后,他实在不甘心,又是靠父亲的推荐回到家乡进入军界,当了一名副官。谁知好景不长,康阳城被共产党占领,堂堂的城防司令部被共军打得散落了架……

他清楚,共产党占领了康阳城后,早晚有一天会到乡下来的。他的父亲是荷塘镇首屈一指的大财主,干了不少欺压百姓的坏事,还有血债。共产党只要到了荷塘镇,是决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不是枪毙,就是砍头……他一定要回去一趟。一是把共军占领了康阳城和他们撤到了野鹭岛的消息告诉家里;二是也想请父亲再为自己安排个后路……他心里明白,司令和参谋长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回事,有他也可,无他也可。特别是到了岛上,根本就懒得理他,什么事情也不跟他说……他正好可以抽空回去一趟……只要快去快回,谁也不会知道……

许家耀悄悄地来到码头,他骗卫兵说,是司令让他出去办点事。卫兵看他是个副官,也没多问。他就抓紧跳上一艘小艇,发动了推进器,驾着它直奔荷塘镇而去。

荷塘镇是怀江边一个繁华的集镇。它位于康阳城与野鹭岛中间,但离野鹭岛更近,只有十来里水路。也可以说是与野鹭岛遥遥相望,一水之隔。

荷塘镇因镇周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荷塘而得名。镇里只有一条不宽的街道。街道两边是密集的商铺、货栈、饭馆、作坊。房屋大都是砖墙、木门、灰瓦、极不规则。街正中一侧有一个青石砌成的大院门,门扇厚木铜钉,门顶飞檐亮瓦,门两旁立着两只龇牙咧嘴的巨大石狮。门口还有挎着盒子枪的乡兵守卫,显得气派而威严。这就是许家耀的父亲许老爷的家。这个许老爷六十多岁,不知道有过多少个老婆。可现在在身边的就只有许家耀的母亲黄氏。他既是恶霸地主。又是当地青帮的舵把子。还身兼着乡长、会长、族长等数职。除了有几百亩良田,还拥有镇里大多数房产。他早年上过学堂,所以总爱以文人、绅士自居,表面和善,实质是心狠手辣。人们都叫他许阎王。

大门敞开着。里面是一个四方形的大院。院内花草、假山新奇而精致。青石板铺成的道路在院内地面呈十字形,分别通达正房和左右耳房。正房、耳房均为木质结构,风格相似,高大而宽敞。房门前雕梁画栋的外走郎又将正房和耳房左右相连,浑然一体,富丽堂皇。

院内张灯结彩。红绸拉满房梁,灯笼挂满走廊。烟香缭绕之中,家丁佣人在屋内屋外的忙碌着。

许家耀跨进大门,一下子被这喜庆的场面搞糊涂了。他左看看右看看往正屋走去。正好他妹妹许芙蓉从正屋大堂里走了出来,与他撞了个满怀。

许芙蓉穿着绣花的淡绿色绸衣,她年龄不大,刚十五六岁。胖乎乎的身材不高,皮肤非常的白嫩。天生一副圆圆的娃娃脸。漂亮的小鼻子、小嘴、细眉毛、大眼睛,总是挂着微笑,给人一种天真无邪而又带着一点傻气的样子。

许芙蓉看到哥哥突然回来,喜出望外:“哥。你怎么回来了?……回来得正好……”

许家耀指了指院内挂满的红绸和大红灯笼,问:“这是怎么回事?”

许芙蓉:“办喜事呀!”

许家耀:“办什么喜事?”

许芙蓉:“老爸娶亲!”

许家耀:“娶亲?……”

“是啊!”许芙蓉拉起哥哥的手,把许家耀拉到东耳房的一扇门前,“你看,这就是老爸今天要娶的小老婆……真漂亮……”

许家耀一看,门是用大锁锁着的,他只好从门上镂空的木格间往里望去。他看到,屋内的椅子上,一个身穿着一身大红绣花绸衣的年轻姑娘孤苦伶仃地坐在那里。她是侧身对着他,屋里光线较暗,他无法看清她的脸。只是听到她好像在细声抽泣。

许家耀禁不住地问:“是谁家的姑娘?”

许芙蓉:“是镇上韩郎中的独生女儿。”

许家耀:“是韩雨婷?”

许芙蓉点了点头。

许家耀一怔,那个韩雨婷他很熟……比他还小几岁,原来他们俩在一个学校念过书,她比他低两个年级。她瓜籽脸,皮肤白皙,眉清目秀,身材苗条秀丽。他从小就喜欢她……后来,时局动乱,她家里人不放心,就没再让她上学……他们已经有两三年没见面了。可在他心里还一直想着她……没想到他那六十多岁的爸爸竟要娶她,他心里一阵恶心,就像打碎了五味坛子,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许家耀:“她和她的家人愿意?”

许芙蓉:“他们家欠了爸爸很多钱……”

“钱?……欠了钱?……”这个老家伙准是早看上了人家的女儿,故意设了一个欠债的圈套……许家耀心里暗暗地骂着。他太了解他父亲了,他会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典型的衣冠禽兽。

许家耀使劲儿地把门推了推,门无法推开。他也知道,即便他能进去,他又能对韩雨婷说什么呢?他只是在发泄一下心里的反感和无奈……

“家耀。家耀——”

许家耀听到正房里传出母亲在喊他的声音,大概是有人已向家父、家母通报了他回来的消息。他只好念念不舍地又透过木格向韩雨婷看了一眼,然后沿着走廊向正房走去。

正房的大厅,当地人称为堂屋。堂屋宽大恢弘。高而敞亮。两边的立柱横梁,飘绸挂绫。正面的墙壁上贴着一幅硕大的繁体红“喜”字图。喜字下的长条供案中间摆着香炉,香炉中细细的檀香点着,散发出阵阵香味。供案上还摆放着一些糖果,两边是插在铜烛台上的两支高大的红烛。红烛还没有点燃,也许是在等待着婚礼的时刻。供案前是一张古香古色的紫檀八仙桌,八仙桌两边是两把雕龙刻凤的红木太师椅,许老爷就坐在左边的一把太师椅上。肥胖富态的黄氏立在他的身边,招呼着丫环们忙前忙后的服侍着老爷。

许老爷是个干瘦的老头,这与他的名声大不相符。他穿着一身金边黑缎子的马褂,头带着镶红宝石的黑色瓜皮帽。胸前还斜挂着红绸扎成的大红花。完全是一副新郎官的打扮。不过,他可没能人逢喜事精神爽,而是病态泱泱,一点也打不起精神来。他身体瘫靠在椅背上,两眼微闭,灰白、干瘪的脸上,长长的眼眉和下巴上的山羊胡子花白而干枯。他两嘴唇抿闭,两鼻翼不停地抽动,完全没有任何表情……

黄氏看许家耀走了进来。嗔怪地说:“看你这孩子。回到家了,也不先来向你爸问个安,道个喜……”

许家耀走到父亲面前,他本想向父亲问个安的,毕竟是他的父亲啊!可一看到父亲那奄奄一息的病态,竟不知所措,把问安的事也忘了,忙问母亲:“父亲他怎么了?”

黄氏:“已病了有大半年了,最近更加重了……”

许家耀:“什么病?”

黄氏:“说不清楚……可能是痨病吧……连汉口的医生都请来看过……”她伤心、无奈地摇了摇头。

许家耀憋在心里的火一下子迸发出来。他吼着:“都这个样子了,还娶什么小……”

黄氏赶紧制止他:“小声点,别吵。气着你爸……这都是算命先生定的……说是犯了煞星,只要再娶一房中意的媳妇冲冲喜,病就会好啦……”

“简直是胡说八道!”许家耀骂着。他知道爸爸的德性,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真是不得病才怪哩!

黄氏还在唠唠叨叨地解释着:“你爸爸早就看上了韩郎中的丫头了……这不,这次就了了他的心愿……兴许,你爸爸的病真的会好起来……”

“好个屁!冲喜能治病?无稽之谈……”许家耀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此时,陆续赶来贺喜的乡绅、财主和镇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基本上到了,堂屋和院子里已挤满了人。

许家耀看来了这么多人。带来这么多虚伪的笑脸,他更是生气。胸中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他故意提高嗓门,对着父亲,也是有意对着来宾愤愤地说:“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共产党已经打到家门口了!……他们已经占领了康阳城,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你们也不想想对付的办法,却在这里欢天喜地的大办喜事……我想你们是享福享够了,活也活够了……”

这消息对来贺喜的乡绅、财主、有头有脸的人物来说太可怕了,尤如晴空一声炸雷,打得他们个个战战兢兢、瞠目结舌、面面相尴。

许老爷大概也听清了儿子的话。他瞪着眼,嘴巴张开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他拼尽最后的一点力气,费劲地挺着身,勉强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并伸出干瘦的右手,像要去抓什么……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了,他很快地就重重倒回椅子上,脖子向头一仰,彻底咽气了。只有那伸着的右手还直立着,表示着他是那么的不甘心……

“爸——”许家耀大叫一声扑过去。他抓住父亲尖瘦的双肩使劲地摇了摇,又用手指试了试父亲的鼻气,当他确信这个做恶一生的父亲真正逝世了后,他难过了,流出了眼泪。他轻轻用双手把父亲伸出的右手搬回到他身边,悲愤地把父亲胸前的红绸大花扯下,狠狠地摔在地上。

喜事转眼变成了丧事。真情的、假意的嚎叫声、哭喊声在屋里屋外响成一片。来宾们见势不妙,连个招呼都没打,赶紧悄悄地散去

许家耀也没料到父亲会死得这么突然,最后连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对他说……他着实感到有些伤心,毕竟是他的父亲呀!但一想到共军的来势凶猛,他反倒觉得父亲就这么走了,也许还是一件好事……他顾不得考虑许多,只知道自己已经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得赶紧回去。他跪下身来,向父亲的遗体磕了三个头,起身就往堂屋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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