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恨不能入骨就说明爱的不够。】
“林汐,如果当初你知道这个结果你会离开吗?”
“会。”
我自嘲地挑起嘴角的弧度。
“我没有亲人。”我声音喑哑,他一时间也没了声。
在杜雨惊讶的眼神里我离开了这个咖啡厅。我一点也不后悔就这样放弃和林汐和好的机会,因为我现在不需要别人所谓的理解和相处,孤僻了许久的人是不会轻易打开心城。
我回到公寓的时候是十点半了,傅铭站在房门口。
“傅铭,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现在不想看见任何人。”
“我其实…“
傅铭的话被我轰的一声关门声给打断。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来找我我立刻就走,不管去哪都不想留在这里!滚啊!”
我朝着门外嘶喊,心头绝望像是迅速疯长的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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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毒药,那些苍白无力的咒语都没有办法阻止它的毒性渗入骨骼。
十一月一号,我在南京禄口机场消失,再也没有人找得到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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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佛罗伦萨的天空湛蓝清澈,在机场延绵的小雨过后空气清新极了,我在小镇上安下新家。我的银行账户上多了一笔钱,应该是林汐打给我的。
我的生活还算富裕,是因为我那个所谓的父亲还有一点内疚,他现在是高高在上挥金如土的人,坐镇企业,给我打点好生活应该是在他弹指之间就能实现的事情。
我在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油画系。这里有蓝天和白云,青草和郁金香,对于那些冷酷陌生的回忆来说极为珍贵显得有些虚幻。
每年的十一月份佛罗伦萨的天气便如孩子的脸一般变幻无常,在难得的大好晴天,学校里的美食节开幕,对于极为喜爱意大利美食的我的确是个好事儿。
我看着远处的托尼发呆,他是我油画系走的最近的男生,他足有一米八五,身材健硕,眉眼分明,若是在国内也算上帅哥一枚,托尼极为热情,他和我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这是十一月三日的中午,我在罗马和米兰辗转后刚回到学校,托尼扭头看到我回来,走近后我们简单拥抱,托尼很暖和,他一如既往的暖和。
“杰西卡,身为一名油画系的大厨,这个时候你应该英勇献身。”托尼将我推上大厨的工作台。
“托尼壮得和一头牛一样,不如让他帮你抬桌子吧?”我见一旁有个英国留学生吃力地搬桌子,向他提议道,“不然他又要在我这偷吃东西!”
托尼揉了揉我的头发后上前一手举起了桌子,搬到了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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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味让我想起了我妈。”远处走来一个男生,眉目清冽,却因年少而显得肩膀单薄,他一脸笑cry的表情,“我小时候特别爱吃宫爆鸡丁,然后缠着我妈上街给我买,后来上学了,我妈非说等我考第一名就给我炒。”
我倒了些老抽,然后回头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再也没吃过宫爆鸡丁”
“今天来油画系吃吧,我欢迎你。”
他告诉我他是雕塑系的国际生,从北京来的。
“今儿这晚饭少了点老干妈。”他操着北京的腔子说着中国话,一旁几个中国留学生听懂了,几个老外云里雾里地问我什么意思。
他从包里掏出四五瓶老干妈和风味豆鼓,然后又去他车上拿了点牛肉牛筋肺片料酒什么的。
“卧槽,没想到在意大利还能吃到夫妻肺片,陆整你可以啊!”
他拌着夫妻肺片,说:“今儿大伙有口福了!”
“来,用叉子吃没味儿,我这儿有筷子,唉,别抢唉!”
他给每个中国留学生发了双筷子,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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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眸看了看陆整,与他的视线对上,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又很快转移了视线,不经意红了红脸。
【我曾经设想我们的初遇会是什么样,却如何不会预料到是在逃离过程中一站地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