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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吞噬鱼 同盟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坚固的墙隔绝了雷声和闪电,周围立刻从狂暴变为沉寂。我膝盖一软,跪在地毯上直喘粗气。

现在我从头到脚已经没有一点干燥的地方,衣服像青蛙的皮肤一样粘在身上,汗水和冰冷的雨水混在一起,让我一阵阵打冷战。可是我不能松劲,那股该死的土腥味儿还阴魂不散地附着在我身上,我知道那一层薄薄的木门无法阻挡邪恶,只会突显出这个地方的脆弱。除非离开绿湖镇,否则没有一个地方能说是安全的——我咬着牙站起来,跑上楼,粗暴地冲进卧室。

“快醒醒,索菲,醒醒!”我摇晃着沉睡的妻子,拼命叫她,“快起来,我们得离开这里!”

安眠药的效力让索菲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眼睛,她一开始差点尖叫,但分辨出面前的人是我以后才闭上嘴巴。我的样子在黑暗中看起来非常狼狈,肯定让她受惊不小。

“我的上帝,马修,你怎么搞的?瞧你……你……你到哪儿去了?”

“来不及细说了,亲爱的!”我打开柜子,抓起几件衣服扔给她,“快走,我们得离开这儿……拿上需要的东西……我去叫莎拉!”

“等等,马修——”

索菲尖锐的声音被我抛在身后,我来到女儿的房间里,她被我惊醒了,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我给她穿好衣服,告诉她快找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带走。

“怎么了,爸爸?”小公主揉着眼睛问到,“你看起来在泥浆里摔了一跤。”

“比这更严重!”我惨淡地苦笑,“快点,咱们得马上走。”

她却没有动,只是抱住洋娃娃,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为什么?我想睡觉。”

“没时间了,宝贝,到车上睡好吗?”

“难道失火吗?到底怎么了,爸爸?”莎拉固执地缩到了床边,不满地叫道,“我哪儿也不想去,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闭嘴!立刻跟我走!”我粗暴地吼到,用小棉被把她裹着抱起来。

莎拉好象被吓呆了,接着发出一声尖叫,开始大哭!我心头的火气和烦躁更是燃烧到了顶点,根本不想解释就跨出了房门。莎拉在我怀里挣扎着,索菲勉强套上外套,急急忙忙地把我拦住。

“别这样,马修!马修!”她惊恐地拽着我的手臂,“瞧你在干什么?你吓着她了!快放开她!”

莎拉的哭声尖锐地刺穿了我的耳膜,有一瞬间我真的想捂住她的嘴,或者打她两下,但是索菲制止了我。她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一个暴徒——那里面的慌张、惊愕和畏惧终于击中我的理智,我松开手,小公主立刻被她妈妈抱进怀里。

我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感觉到脖子上有点火辣辣的,似乎是莎拉推我的时候用指甲刮了一下。现在她缩在母亲怀里,肩膀抽动,而索菲则做出一个明显的戒备动作。我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一种强烈的自厌让我想吐。

我一拳打在门框上,莎拉用木条拼成的鱼形标牌碎成几块掉下来。窗户外的闪电照得我们三个人脸色发白。我突然觉得很无力,就好像溺水努力抓住一根救命的绳索,可是却发现这绳子也不过在随着波浪漂流。

索菲在莎拉耳边说了句什么,于是她跳到地上,一溜烟跑进了我们的卧室,关上门。

我撑着窗台,疲惫从脚底蔓延到全身。之前透支了太多的勇气和体力,现在那些带着妻子和女儿逃走的念头以及如同沾在我车上的泥,已经被大雨冲走了。我像一块又脏又破又湿漉漉的气球,被戳破了以后瘫在地上。

我扒下满是泥浆的雨衣,靠着窗台坐下来。索菲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边,她伸手抚摸着我的头,温热的掌心让我发觉自己皮肤凉得像个死人。她没有问我到底去了哪里,没有问我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她的脸上只有伤心……带着失望的伤心。

我拉住她的手,吻她的掌心,她终于愿意靠近我,抱住我的头。

“马修,可怜的马修,你怎么了?”索菲在我耳边说,“我担心你……你知道吗?”

“对不起。”

“你从来没对莎拉和我发过脾气。”

“对不起。”

“你突然要求我们离开自己的家……有什么比熟悉的人一下子变得陌生更可怕?”

“是的,我明白,我完全明白……对不起,索菲……”

“该怎么样才能帮你,我的马修。”

我搂着她,尽力躲避着刺目的闪电和雷声,就好像这是唯一一个安全的地方。“相信我。”我对她说,“无论如何,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一定要相信我。”

“你要证明什么,马修?”

死亡?超自然的力量?魔鬼……

我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睛,那里面不时被闪电照得雪亮:“证明我没有疯。”

索菲的手抖了一下,忽然笑起来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样对我笑,仿佛带着一种少见的坚决。“好的,马修!”她轻轻地说,“我陪着你,从现在开始,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然而这个晚上,我没有再做什么。

我洗了澡,不再去管外面一切,也不担心第二天时候有警察把我从家里带走,我什么都不想了。索菲握着我的手直到我入睡,她说等我睡熟以后就去安慰莎拉。我点点头,安心地闭上眼睛。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莎拉第一次没有和我道早安就离开了家。没有警察来敲我的门,没有还魂尸来咬我的脖子,这个早晨平静之极。而我忽然有种感觉:如果我现在立刻去墓地,或许看到的将是完好无损的草皮吧。

然而我没有时间去证实自己猜想。

我从阁楼上把自己学生时代的年鉴找了出来,又神经质地把一把打猎时用的匕首查在短靴里。我在厨房里吃早饭的时候,索菲的脸色如常,就和过去一样,我等会儿就会出门上班。

我看着她熟练地收拾碟子和果酱,浅黄的头发在清晨的光线中有白金一样的色泽,微微勾下的脖子像天鹅一样优美。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在她的锁骨间跳跃着,仿佛有生命。

“你拿的那是什么?”索菲看见我把灰仆仆的册子放在旁边,在我身边坐下来。

“我的中学年鉴。”

她看了看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把《绿湖镇中学1989届A班年鉴》翻开,每一页都散发着潮气和霉味儿,那些生疏面孔在我们眼前飘过,然后我找到了那变成焦黑的几张头像。索菲捂着嘴,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几团污渍在我们俩中间撒播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我一页页地翻过,固执地要索菲确认其中再也没有关于我、洛克伍德和露西的任何图象。在最后一页中我看到了一张同样陈旧的照片:那是刚入学的班级生活照,在看起来闲散的一群孩子在沃伦太太的带领下野营,每个人的面孔都很清晰。我仔细地看了看,苦笑着把它递给索菲。

我的妻子仔细拂去上面的污渍,喃喃地念出罗尔、乔、布拉德、鲍比的名字,甚至辨认出有着黑色头发的露西的背影。“但是……你在哪儿,马修?”索菲问道,“这是你的班级照片吗?为什么我看不见你……还有洛克伍德?”

我指着左上角:那里有几个孩子正直起身子转向镜头,但一丛茂密的灌木遮住了他们,仅仅露出我熟悉的黑色和金色的头发。那灌木扭曲伸展着,裸露着怪模怪样的枝干。

索菲忽然扔下相片,急急忙忙地上楼,过了几分钟她又跑回来,怀中抱着一摞相册。她飞快地翻阅着,那一张张记录着我们相恋、结婚、度蜜月和莎拉出世的照片上都有一个白皙的黑发男人在幸福地微笑。但是索菲想找的不止是这些——“没有……马修……为什么没有?”我的妻子皱起眉头,难以置信。

“是啊,马修?林肯的人生,难道是从遇见你开始的吗?”我拉住她的手,“虽然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可是我知道绝对不正常:我们家里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关于我过去的照片。”

索菲按住头,费力地想了很久:“哦,真的,我也想不起那些照片在哪儿……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拉住她的手,让她看着我:“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索菲。现在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周围有很多很多不对劲,如果你和我开始调查——或者说,证明——那么千万要记住,相信你和我一起看到的。这太重要了!”

索菲点点头:“你说吧,马修,把你这段时间觉得不对劲的都说出来,我想知道。”

“好。”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从头告诉她,从我那天早上看自己的脸开始一切就扭曲了。我能感觉出来,她在尽力地听我说,并且努力想要相信我,尽管很多内容对于她来说未免太荒谬了。

“你觉得罗尔和露西都应该已经死亡了?”她提高了声调,却并没有嘲笑的成分,“马修,瞧,他们就住在我们身边。我们去参加过他们的宴会、见过他们,我们互相送了礼物,他们还在葬礼上出现过。”

“索菲,你觉得他们生活在我们周围是很正常的,对吗?”

“当然,就像我们每天都可以呼吸到空气一样。”

“告诉我,你是不是能回忆起他们搬到这里的细节,比如浇花的时候闲聊过什么、一起准备了什么食物去野餐、哪个周末到对方家里做客……索菲,你能想起来吗?或者说,你只是感觉他们是邻居,有这种熟悉感而已……”

她闭上眼睛,迷惑地皱着眉毛:“好吧,你能找到照片么?现在我们的照片都在这里,如果就经常来往的老邻居,不会没有一张照片的。”

索菲苦笑着把面前的相册都合上:“我明白了……好的,继续说。”

她的反应非常理智,我点点头:“过去的人不对,记忆也不对,没有可以证明的实物……我想这不是常理可以解释的。索菲,你上一次离开绿湖镇是什么时候?”

“啊,很久了……这里的超市很齐全,我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买不到的东西,我确实很久都没有去丹佛了。哦,咱们上周去了绿湖,对吗?”

“是的,索菲,是的。这就是问题,你好象对于时间概念变得非常模糊了。”我又试探着问道,“沃伦太太,还有乔?苏利文,你能想起来什么?”

“哦……马修,那是你的老师和同学,他们都刚刚去世。”

她的回答让我的心跳微微漏了一拍——这几天来,她的记忆第一次和我一致!我好象被注射了一针兴奋剂,有点被鼓励的感觉!

“索菲,索菲。”我热切地拉着她的手,“和我去一趟墓地,好吗?咱们现在就去,去看看沃伦太太和乔。”

她有些吃惊,却在我的鼓动下没有反对。我抱起那一叠相册和她急匆匆地出了门,其实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带上那些累赘的东西,也许在一片混乱中,唯有可以触摸到的一点点证据能给我增加些信心和勇气。

昨夜的大雨把路面洗得非常干净,只是有些落叶还没有被环卫工人清理,低洼的地方还有些积水。我握着方向盘,看见稀少的行人就和平常一样按他们的生活轨道在赶路,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改变。驾驶室里有一股很浓的土腥味儿,它们从被我弄脏的垫子上散发出来,又让我无法避免地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噩梦。

我的胃部一阵恶心,却必须得对索菲微笑。她满腹疑虑地看了看那些脏兮兮的泥土,却没有问我。也许她在猜测这也是我昨夜失常的原因之一,而今天早上的那些照片让她不再轻易地否定我说的一切——我有些感激她的体贴和宽容。

教堂巨大的十字架已经逐渐显露出来,而那股土腥味儿也越来越浓烈,这或许更多的是来自我内心重新涌现出来的恐惧。我把车停在昨晚的位置,然后下来,索菲跟在我身后,我们默然无声地走进了墓园。

我拉住了她的手,没有去看她的眼睛,尽管是明亮的白昼,我却好像重新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周围非常安静,雨水的味道和青草的味道还残留在空气中,还有那越来越明显的、泥土的味道……这里除了我和索菲,没有一个活人。越是离那个墓穴越近,我的心跳就越快,甚至紧了妻子的手。

终于,我又在昨夜挖掘过的那个地方停下来,摒住呼吸,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最近所经历的已经让我能够平静地面对所有东西对我的欺骗,我看到过的花或许不是花,看到过的人或许不是人,看到的墓碑和尸体,也许不是真的墓碑和尸体。

实际上,当我站在那个曾经属于沃伦太太的墓地前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墓碑告诉我,被埋葬在下面的是沃伦先生,旁边还有他和她妻子最珍爱的宠物安德烈。我知道昨天晚上我挖掘过这片土地,所以墓穴无声地证实着墓碑的话。我仍然固执地认为它们在欺骗我,但是如果它们是高明的骗子,就应该裸露着那挖掘过的痕迹,用烂泥浆和被打开的棺盖来证明我是个疯子。

但是,此刻我眼前的一切都很完美:洁白的大理石墓碑,镂刻一新的铭文——上面是关于狗狗的一小块儿说明,还有平整的草皮和带着雨滴的鲜花。

“马修……”索菲拉了拉我的手臂,“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转过头,向着她咧咧嘴:“我想告诉你我在想象中掘了这个墓。”

她笑了笑,有些迟疑地说:“但是车上有泥土……或许你记错了地方?对吗?昨天上的雨很大……“我突然间心平气和:“没错,或许你说得对。我应该做的不是证明,而是尽快找到答案。”

她握住我的手:“你会的,马修,任何事情都有答案,只是能不能被人发现。你从来都不放弃,我知道。”

“你陪着我,这是最妙的!”

“是啊……”索菲对我微笑,“所以什么也别担心,亲爱的。”

我做了个深呼吸,把在这个地方吸入的潮湿空气吐出来,还包括昨天晚上的泥土的腥臭。“你看到沃伦太太了吗?”我抱住索菲的肩膀,问她。

“我正想说这个。”她看着墓碑,“我记得沃伦太太是和她丈夫合葬在一起的,还是我记错了?”

“也许我们俩都记错了位置,亲爱的,你能找找看吗?”

她迷惑地盯着我,而我知道,她在这片墓地里不会找到那两个已经死去的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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