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鑫和我说文森企业已经开始代加工那一批货物,也就在火灾事件发生的第三天,文森企业专门加开了三条线帮忙生产。
我爸爸还对苏鑫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尽管和他提,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忙处理的,另外马来西亚那边已经答应暂缓半个月交货。”
我和苏鑫开着车沿江滨南路往兴贤路走,苏鑫准备带我去大吃一顿。
看着苏鑫高兴的心情,我的要求也不高,地点就选在兴贤路的金特饭店。
一顿饭基本上要两千以上,苏鑫郁闷道:“这还叫要求不高吗?”
为苏鑫失火的事件,我这个做兄弟可没少花心思,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折腾怎么去帮忙苏鑫度过这个难关,可是周围的朋友都没有做服装的,所以我一直处于无作为状态,但是感情和心思是付出了,这南宫燕可以作证。
想来想去,还是直接准备资金简单,所以我叫南宫燕把公司的财务状况告诉我,然后我们俩一起作分析,直到已经准备把现有的所有库存资金都借给苏鑫后,苏鑫却告诉我事情已经解决了。
纵火的人是一位员工,没有及时出去抽烟,引起了火灾。
员工事后一直在道歉,可是道歉又有什么用,苏鑫不忍心让他赔偿,就以辞退他作为了断。
然后我爸爸就给苏鑫带来一连串的好消息,苏鑫说:“英俊,你这各做兄弟,真的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谢谢你了。”
我对苏鑫说:“其实我是为了这顿饭而来的,我今天要大吃特吃了,咱们可是有好几天没有聚在一起了。”
苏鑫说:“没问题,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今天我买单。”
我意外的接到了文斯名的电话,文斯名和我约在幻想空间七号店相见。
我站在门口,文斯名开着一辆迈巴赫停在门口,样子和过去变化不大,只是头发更翘起来了。
文斯名缓缓走下车门,穿着一套咖啡色的阿迪达斯运动装,然后向我招手:“老同学,好久不见了。”
我和他坐在包厢内,点了两杯焦糖拿铁。
文斯名笑着对我说:“英俊,还真不知道你做了咖啡企业了,前天要不是我爸爸和我说,你开了一家很大的咖啡连锁,我还不知道幻想空间就是你的。”
我说:“恩,我一直就想开一家咖啡企业,这是我的一个兴趣爱好,你呢,最近都在忙什么,我们自从高中毕业后,好像都没有见过面了。”
文斯名把自己手中的两台iphone6放在桌子上,大口抿了一下咖啡说:“高中毕业后,我去了加拿大,去年刚回来,现在在我父亲的企业里面做事。”
我说:“那也不错,文森企业那么大,你现在肯定也很辛苦吧。”
文斯名说:“还好吧,做企业都是一样的,只是大忙和小忙。上次苏鑫公司失火的事件我也知道了,你们之前就是那么好的哥们,我和苏鑫也认识,所以在你父亲给我父亲打电话后,我是极力想帮助苏鑫的。”
我和文斯名多年不见,再加上文斯名这次来好像就是在和我邀功的样子,我看着他嘴角上扬,有一点悠然自得,这样的形象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他,一个喜欢拿着爱马仕的包,大口吃着德芙巧克力的高中,心里面不是很好受。
所以,聊了将近半个小时,文斯名还想约我一起吃饭,我就拒绝了,我和他说:“我晚上有约,等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文斯名没说什么,只是在进入车内的那一刻说:“英俊,我父亲叫我和你多保持交流,咱们也是老同学,也就不见外了,下次我再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哪里玩一下。”
我看着他的迈巴赫轰隆隆的消失在幻想空间七号店的视野内,独自走进了店内,员工们正在收拾桌子,我拿着没喝完的焦糖拿铁,走进员工休息室,听着音乐。
如果不是我爸爸和文斯名的福气有那样的一种关系,我实在不想和文斯名打交道,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对一个人反感的,但是无可奈何,他毕竟有势力,适当的时候我不能意气用事。
顾晓蓓又给我写了第二封信,里面内容是这样的:
曾经以为,这样的一见如故,会是我今生最美丽的相遇;曾经以为,这样的一诺相许,会是我素色年华里最永恒的风景;曾经以为,这样的心心相印,会是我无怨无悔的追逐。却不知,繁华有时,落寞有时,却怎么也读不懂我心头的一丝缠绵,解不透我心间的一抹情意。
时间,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看的淡一点,伤的就会少一点,时间过了,爱情淡了,也就散了。别等不该等的人,别伤不该伤的心。我们真的要过了很久很久,才能够明白,自己真正怀念的,到底是怎样的人,怎样的事。
早知道和你注定是无尽的忧郁,我却不知该如何收回我的心意。不能说出的故事,一场美丽的相遇,爱是一场不悔的沉醉。我害怕了后悔,我厌倦了眼泪。我不能面对黑夜的寂寞,寂寞是我最疼痛的地方,我想飞,到一个没有杂色的方。没有黑暗,没有斗争,没有尘埃,没有残酷;只有晴天在那个地方,我不会迷茫,不会害怕,不会厌倦,不会哭泣;只有信心满满的心腔。
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我眼前,汨汨而过,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我没有奢望,我只要你快乐,不要哀伤。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
独自站于十字街角,祈盼那记忆中的回眸嫣然微笑,那悠悠踱步的妙曼倩影,能再一次在不经意间映入眼帘。然而剩下的只有满眼的灯红酒绿,满世的繁闹喧嚣,无奈感叹繁华依在,尘缘未了却已逝笑颜。当过往的记忆,化为指尖的那缕清风,徐徐飘过之后,便再无痕迹留下。
看完之后我就给顾晓蓓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那头是熟悉的声音。
英俊,怎么了?
你的信我看了。
哦。
你是怎么了,我看着这些文字觉得很难受,上次的那封信我可难受了一整天。
哦。
能不能高兴一点,别再写这些伤感的文字。
哦。
你和孙少杰怎么样了,我觉得你要忘记过去,好好接纳孙少杰。
哦。
孙少杰是一个好男人,我和他经常接触,我们一起打篮球,一起喝酒,总之,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顾晓蓓没有继续说话,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了。
怎么了,晓蓓?
我喊第二遍:怎么了晓蓓?
顾晓蓓才大声说道:“你看着我写的明信片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感觉吗,一直以来,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不需要你怜悯,我是一个坚强的女生,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所以,你也别担心。”
晓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还有,英俊,我和孙少杰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希望看到的结果,我一定会让你看到的,只是到时候你别后悔和伤心。
顾晓蓓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这后来我再打电话她便不接了,一整天都这样。
她的这句话让我的心压抑了起来,我了解顾晓蓓的性格,但是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不管怎么样,我是伤透了她的心了。
我开着车在晋江市去乱逛,没有目的,就让自己不停的在不同的十字路口转弯,直到天黑。
回到家后,南宫燕正在切西瓜,我吃了两块西瓜,就回到电脑边,开着音乐,大声的听着,重重的金属摇滚,让我的心稍微沉静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