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滑铁卢战场上,两个法国军官奉命向一支非常强大的敌军部队进攻。其中一个看到另一个人好像有些害怕,于是说道:“先生,我相信你是害怕了。”“是啊,我是害怕了。”另一个回答说,“但是如果你有我现在一半那么害怕的话,你早就已经逃走了。”“他真是个勇敢的战士。”当惠灵顿看见一个士兵在向敌人的炮兵阵地进攻时脸色变得惨白时,他说,“他知道他面前的危险,而且他敢于面对。”
一位朋友告诉马丁·路德:“在沃尔姆斯有很多主教和红衣主教,他们会像烧死约翰·胡斯那样烧死你的。”路德回答道:“尽管他们也许能够让火焰从沃尔姆斯烧到维滕堡,甚至一直烧到天堂,以上帝的名义我也要穿过火焰到他们面前去。”他对另外一个人说:“我要去维滕堡,这个地方的魔鬼像屋顶上的瓦片一样多。”还有一个人对他说:“乔治公爵肯定会逮捕你的。”他回答道:“去是我的责任,而且我一定会去的,就算是乔治公爵无处不在。”
一家西方的报社最近邀请了在南北战争中幸存的几位军官讲讲在内战中他们所见到的最英勇的事迹。托马斯·温特沃斯·希金森上校说在南卡罗来州的波弗特市,在一次晚宴上,人们免费喝酒,相互说着粗俗的笑话。人们告诉一位瘦弱得像小男孩一样,从来不喝酒的麦诺博士,要他要么喝杯酒,要么讲个故事,要么唱首歌,否则不准走。他回答道:“我不会唱歌,但是为了我们的母亲,我准备喝一杯,虽然我喝的是水。”人们感动极了,都为自己感到羞愧。他们拉住他的手,感谢他向他们展示了如此值得钦佩的道德勇气。
勇敢就是年轻人在别人都在阿谀奉承的时候能挺直自己的腰板。勇敢就是在自己的同伴都穿着呢子大衣的时候能穿破旧的衣服。勇敢就是其他人通过欺骗致富的时候自己还能保持清贫和诚实。勇敢就是在周围的人都说“好”的时候还能坦率地说出“不”。勇敢就是在别人因为逃避神圣的责任而拥有财富和名声的时候,自己还能默默地承担义务。勇敢就是展示真实的自我,在一片谴责声中暴露自己的污点,还有让别人知道你自己的真实面貌。
勇敢就是敢于与多数人意见不同,敢于被打败,敢于被嘲笑,敢于被愚弄,敢于被奚落,敢于被挖苦,敢于被误解,敢于接受别人对你的错误的判断,敢于一个人站起来面对全世界反对你的人,但是:
“只有奴隶才不敢与坚持真理的少数人一致。”“诚实的人不会因为对着他的狗吠而动摇变坏。”我们的生活方式很奇怪,因为我们害怕被别人看成奇怪的人。“胆小鬼会因为一次嘲弄或一声冷笑就会放弃忠于自己的誓言、男子汉气概和荣耀。”年轻人如果开始害怕说出自己所想的事情的话,通常最后连自己希望的事情都不敢去想了。我们经常不敢按照自己的意愿办事,多么可笑啊!我们的生活通常跟别人的一模一样。我们都按照习俗或者时尚规定的去做,或者听从我们的医生,我们的上级,尽管他们自己也不敢违背习惯势力。我们的穿着、生活方式、我们的仆人、马车,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与别人一致,否则我们就会认为自己会被排斥。到底谁才敢让自己的生活和事业都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并且敢于对格朗迪太太(原为18世纪英国剧中的人物,比喻过分重规矩的人,拘泥礼节的人)表示轻蔑呢?
对于一位公务人员来说,不对世俗的偏见屈膝让步需要莫大的勇气,而拒绝那些对身心都有害的传统习俗也同样需要莫大的勇气。与像个男人站稳自己的立场相比,政治家们如果想要支吾搪塞或者是逃避问题是多么的简单啊!
就像最强壮的人也有弱点一样,最伟大的英雄也会有怯懦的时候。彼得曾经非常勇敢地抽出自己的宝剑保卫自己的主人,然而他却没法忍受在主教大厅里面少女们的嘲笑以及指责,最后他竟然还拒绝承认认识那个自己曾经誓死效忠的主人。
别像乌利亚·希普那样乞求每个人的原谅来获得在世界上生存的权利。在怯懦之中我们找不到一丝迷人的东西,而恐惧也从来不是什么可爱的东西。这两者都是畸形的东西,都是令人生厌的。只有像男人那样勇敢才是高贵而优雅的。
当布鲁诺在罗马被判处火刑的时候,他对法官说:“你在宣判我的死刑的时候比起我接受死刑的时候更加害怕。”安妮·阿斯古在她受尽折磨,甚至在自己身上骨头都已经脱位了的时候仍然毫不退缩,她只是镇静地看着那个折磨自己的人,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改变自己的信念。
“我还以为恐惧会让你没法走这么远的路呢。”当一位亲戚发现小男孩尼尔森从自己很远的家走到他的家的时候,他对尼尔森这么说。“恐惧?”这位未来的海军上将说道,“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恐惧。”
“要是你认为做成一件事情是不可能的,那么它就真的会变成不可能的。”勇气本身就是胜利,而怯懦只能带来失败。
牧羊人大卫,对自己的羊群毫无经验,独自一个人带着牧羊杖和弹弓,在没有任何人帮忙的情况下,打败了有着厚重的铠甲的巨人,这个故事是世界上所有关于勇气的故事中勇敢的极致表现。
“登特,我希望你下去看看马蹄子到底怎么了。”当登特上校正在穿越一个非常集中非常危险,让他所有的部队都被迫后退的火场的时候,格兰特对他说。“我想照顾你的马蹄子的事情还是一会再说吧,”登特说,“在这里停留无异于自杀。”“好吧,”格兰特说道,“既然你不想去查看一下,我去。”他翻身下马,从马蹄中取出了一段正在割伤马蹄的电报机的电线,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爬上了马鞍。“登特,”他说,“当你得到了一匹你认为很好的马的时候,你就不应该有侥幸的心理。如果那段电线在马蹄中保留得再久一些,这匹马就会变成一匹瘸马,甚至有可能今后都没用了。”
威灵顿曾说在滑铁卢战役中最激烈的一场战斗发生在一座农舍附近。农舍的附近有一座被浓密的矮树丛包围的果园,这座果园对英方来说是重要的战略据点,上级下令说无论有什么危险或者要付出多大代价都一定要守住它。最后英国军队的火药和炮弹都用完了,矮树丛也着火了,还形成了一堵火墙把果园团团围了起来。一位传令兵被派出去要求弹药补给,很快两辆满载弹药的马车向农舍飞驰而来。“第一辆马车的车夫是一个英国男孩,伴随着过人的勇气他驾驭着因恐惧而乱跑的马匹冲过火堆。然而周围的火势太大了,引燃了车上的火药,火药一下子爆炸了,瞬间把马车、马匹和车夫都炸成了空中的碎片。第二辆马车的车夫犹豫了一会儿,被他的伙伴的命运给吓得后退了一段路;然而在被爆炸的冲击力震荡的那一刹那,他做出了孤注一掷的决定,驾驭着他的马匹冲过了炙热的火墙中的一个缺口,最后在驻防部队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安全地把马车带到了目的地。在他身后,火墙的缺口合上了,火焰比开始的时候燃烧得更加猛烈了。”
在弗里德兰德战斗中,当一枚枚炮弹向士兵们的脑袋砸去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士兵马上开始东躲西藏了。拿破仑看着他,笑了:“我的朋友,如果那枚炮弹注定是你的,就算你把自己埋在地底下100英尺的地方也没有用:它是一定会找到你的。”当在彼得斯堡前线的炸药已经准备就绪,引线已经点燃的时候,所有的联邦军士兵都准备好了,一旦炸药爆炸炸出一个缺口,他们就会向敌人的阵地冲锋。但是几秒钟过去了,几分钟过去了,几十分钟过去了,大家都没有听到爆炸的声音。等待的焦虑让每个人都非常难受。道蒂中尉和里斯中士自愿前去检查引线出了什么问题。在地下的战壕中他们静悄悄地急行着,好像不知道自己正在向恐怖的死亡前进。他们找到了引线上的问题,重新点燃了炸药,很快巨大的爆炸扬起的尘土就发出了通向胜利的信号。
在哥本哈根战役中,尼尔森走上到处都堆满了死尸的血淋淋的甲板,他说:“这是一件令人难受的工作,而且对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说,今天可能会是最后一天。但听我说,要是现在让我到别的地方去,就算能再活上几千天,我也绝不会同意的!”在特拉法尔加战役中,当他被子弹击中被带往后方的时候,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因为他不想让正在作战的士兵知道他们的长官已经倒下。
在萨拉曼卡的一次冲突中,当敌人的炮火向威廉姆·纳皮尔爵士的军团袭来的时候,他的士兵开始变得不服从命令了。他立即下令停止前进,在敌人的炮火中鞭打了4个为首作乱的士兵。士兵们立即屈服了,他们在猛烈的炮击中前进了3英里的路,整个部队冷静得就像是在接受检阅一样。
马上去实施你的决定吧。每种想法在其作用被尝试之前都仅仅是美梦而已。竞争使你感到困扰吗?不停地工作吧。除了你自己之外,谁还能成为你的竞争对手呢?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你自己的位置,要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只会为勇敢的灵魂敞开大门。像个男人那样与困难作斗争,勇敢地在逆境中坚持下去,高贵地不向贫穷屈服,无畏地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失败。一个勇敢的人非常具有感染力,他会给身边所有的人带来一种富有感染力的高度热情。对于那些情绪低落的人来说,每一天都使他们更接近坟墓,因为他们的怯懦使他们无法作出一次又一次的努力;然而如果他们能够在某人的带领下迈出第一步,他们就很可能在有用而著名的事业上能够走得很远。乔治·爱略特曾经说过:“犹犹豫豫,一事无成。”在内心中激烈地自我斗争结束之后,托马斯·摩尔决定坚守自己的原则,于是他愉快地走向断头台。他的妻子认为他是个傻瓜,因为他宁愿选择呆在阴暗潮湿而肮脏的监狱里也不愿意像其他一些主教那样,放弃自己的学说。托马斯·摩尔在死亡和耻辱之间选择了前者。他的女儿用自己的行动展示了爱的力量如何赶走恐惧。在所有的人,包括她的母亲,都抛弃了托马斯·摩尔的时候,她对自己的父亲一直保持忠诚。在父亲的头颅被砍下然后被挂在伦敦桥的一根桥柱上示众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女孩向当局乞求,希望能够让这个头颅在自己死后放在自己的棺材里面下葬。她的要求最后得到了同意,因为她很快就逝去了。
当沃尔特·罗利走上断头台的时候,他的身体非常虚弱。他以自己在过去两年内两度经受疟疾的折磨作为自己临终遗言的开始。“因此,如果你们中有任何人发现了我的一些弱点,我恳求你们把这些归咎于我的病痛,而不要归咎于我本身。”他拿起断头台的斧子,吻了吻斧子的锋刃,然后对着治安官说:“这是一剂猛药,但又是对所有弊病的一剂良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想象你也许永远不会遇到的障碍上,也不要浪费在想象你永远不会跨过的桥上。半途而废,保持中庸,这只会让你失去对你自己生活的把握。
亚伯拉罕·林肯的童年一直在贫穷中度过。他从小就只接受过很少的教育,也没有什么有势力的朋友。当他最后开始自己的法律生涯的时候,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把自己的命运同那些弱者系在一起,以至于有时甚至威胁到了他自己仅有的那一点点声誉。只有最崇高的道德勇气才能让他在成为总统之后坚定自己的立场迎击敌对的批评和一系列的灾难,让他颁布《奴隶解放宣言》,让他不顾政治家和媒体的喧喊而支持格兰特和斯坦顿。
只要林肯相信一件案子是正义的,哪怕它再棘手,他也从不会甩手不干。在几乎需要一位年轻律师以自己的饭碗和前途为代价来为一些逃亡的奴隶辩护的时候,别的律师都拒绝了,只有林肯总是一抓住机会就为那些不幸的人们寻求正义。“去找林肯吧,”当这些被追捕的逃亡者们寻求保护时,他们总是说,“他不怕处理任何案子,只要你是正义的。”
当萨蒙·波特兰·蔡斯刚刚为一个逃亡的黑奴小女孩在法庭上做过一个热情洋溢的辩护,从法庭走出来的时候,一个男人有点诧异地看着他,说:“看吧,这里有一个好小伙子刚刚毁了自己。”但就是因为蔡斯这样“毁了自己”,为他今后的事业走出了重要的一步。蔡斯后来先后成为了俄亥俄州州长,美国俄亥俄州上议员,美国财政部的部长,以及美国最高法院的院长。
当威廉姆·佩恩因为出席一个新友派的会议而接受审判的时候,法庭上法官对于陪审团作出的第一个判决非常不满意,他说:“我们要么作出一个与上帝意志相符的判决,要么你们就要挨饿。”佩恩对陪审团说:“你们都是英国人,你们知道自己有什么权利,不要放弃你们的权利。”最后陪审团在两天两夜忍饥挨饿的情况下还是作出了最后的判决:“无罪释放”。法官不得不罚了每个陪审团成员40个银币作为对他们自作主张的惩罚。
耶稣基督如何面对众人的嘲笑呢?他不顾围观者的冷嘲热讽,让中风瘫痪的手重新活动,让盲人恢复光明,让麻风病人的身体复原。
温德尔·菲利普斯是如何面对臭鸡蛋、哄笑声和嘘声的呢?他让“充满轻蔑的人们最后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对手。”比彻和高夫有没有因为那些派来除掉他们的英格兰匪徒而变得沉默寡言呢?不,没有!他们坚持自己的立场,让那些不愿意接受事实的数以千计的人不得不去关注他们和倾听他们的声音。当莫里·玛格尔斯的子弹从安娜·迪金森的头顶擦边而过的时候,安娜有没有离开自己的演讲台呢?她是用自己的勇气和论点让所有暗杀者的枪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