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饭店的时候孟教授已经到了,五十来岁的模样,虽然这段日子几乎都是在病房里度过的,但是目前看来他的精神头还是很足的。
孟教授原名孟喜,擅长素描、油画和国画,他的画自成一派,正因如此一画难求,曾经一幅《天心》更是在拍卖会上拍出天价来。
让长辈等实在不好意思,习安刚打算解释一番,却直接被江玄墨拉着入座了,“老师,你怎么来那么早啊?”
“你又不去接我,我这个糟老头子当然只好自己早点来了。”
这傲娇……受的口气确定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孟教授吗……习安扪心自问,虽然她和孟教授交集确实不多,但是……确定这画风没跑偏吗?在她的心目中孟教授虽然和蔼可亲,但也是个做派严谨自制的人啊。
如果不是她打开的方式错误的话,只能说孟教授也隐藏得太深了,简直就是……老顽童一只。
习安木着脸朝孟教授打了声招呼,“教授好。”
孟教授也朝她摆了摆手,“小丫头,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我这个学生居然都被你泡到手了。”
习安:“……”你这样说自己的学生真的好吗?
江玄墨:“……”你就对自己的学生这么没信心吗?
“是他追我的。”习安指了把江玄墨,冷着脸……她的脸皮可没有厚到那个地步。
“哦?”孟老师呆了呆,目光随着脑袋转动移到了江玄墨的身上,只见江玄墨耸耸肩,露出叹息之色来。孟教授拄在桌子上的手迟滞地在两人身上点了点,晃了晃脑袋,随后展颜露出一口白牙,“你们两个啊……”他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吃吧吃吧。”
“对了,小丫头最近在干什么啊,你应该也是大四了吧。”吃到一半,孟教授突然问起习安的工作来了。
“我现在在XX出版社实习。”
“哦,”孟教授想了想,“那家出版社我知道,还是不错的,不过你在那里工作真是有些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专业对口,也不用东奔西跑的,”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同事们也对我很不错。”这一点可不是她胡扯,目前她的同事们对她真不是一般得好,瞧,前两天的工作还是同事们帮她做了不少的。
不过,孟教授听她这么说,反而有些不相信了,“就你那爱理不理的性子,你的同事会对你好才怪呢。”
“教授难道不是对我很好吗?”
习安眯眼笑着,这诡异的无害令孟教授啧啧嘴,转头就对江玄墨说,“瞧瞧,这脸皮厚得,真是近墨者黑啊。”
对于自家老师不遗余力抹黑他形象,江玄墨早已习以为常的,反正也他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不过总让他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他点头同意道:“嗯,毕竟我是您的好弟子嘛。”
这小子,讨打!孟教授眉头一横,瞪着眼不爽地看着他,但是……江玄墨的脸皮多厚呀。
所以,毫无作用……并且期间江玄墨还吃了不少,“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抽空搭理了一下确守“关注”的老人,毕竟他可是他的好弟子嘛!
“……”这死小子故意的,他现在的伤确实好得差不多了,上课也没有什么影响,而且在医院里住了那么多天,他也确实有点想念学校里的氛围了,但是!想让他就这么回去可没那么容易,“伤还没有好完全呢,学校那么多人磕着碰着可怎么办呢?”
这……你妹!恶心巴拉的娇滴滴的口气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习安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大名鼎鼎的孟教授了。
江玄墨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己老师的变脸神功,面不改色地连睫毛都没闪一下,“我先提醒一下,当初说好是一个月的,我一天都不会增加的,到时候你的学生没有老师,不关我的事。”
“你就这样当个甩手掌柜吗?”
“到底谁才是甩手掌柜啊,”江玄墨无语地看着他,“说起来,实在不行的可以叫你的学生到你家去上课嘛,反正又不远,参观著名国画大师的家应该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吧,我想他们一定乐意之至的。”
“真是的,不就是开一点玩笑嘛,用得着那么认真吗?”
江玄墨笑笑,柔和地人畜无害,“其实我也就是开开玩笑的,老师不用那么认真,让他们去打扰身体抱恙的你,我也会良心有愧的。”
孟教授噗了一口,信你才怪!难道让身体抱恙的他出去工作,他不会更加愧疚?他刚刚出院,为了身体着想,所以决定不和他这个没脑子的学生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