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回首家乡第七节诊所疗伤回程
半个时辰过去了,漆黑的小巷转角处,出来一声呻吟声打破了寂静之夜的宁静。
“啊……”再一声痛呼划破了夜的宁静。半个时辰前,突然的巨痛让王浩然顿时昏厥了过去。半个时辰后,渐渐醒来。但身上传来的巨痛,不禁让他失声叫出。
浩然此时头脑才逐渐清醒。看看自己:无力的瘫倒在角落里。大腿上不时传来阵阵巨痛,他挣扎着试图爬起来。突然,手上也传来一阵巨痛。此时浩然似乎才记起刚刚发生的一幕,急忙忍受着巨痛,将左手抬起,抬在自己的眼前。
“血……”已经凝固的血液沾满了浩然的左手。浩然突然感觉在那巨痛处,似乎少了些什么?仔细一看:“啊……”浩然此时彻底的惊呼、尖叫了。因为他看见自己的左手小手指粘满了凝固的鲜血。而且手指的指甲部分好象已经没有了。
突然,浩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可能将要在自己身上发生。
“残废。手指如果断了,那么自己就将是残废了。以后自己将怎么面对他人?如何能伸出我的左手?”
“啊……我好恨……我好恨。我恨刚刚那三人,恨尽天下的流氓、混混、有黑势力的人。天,你为什么如此待我?啊……”浩然对着漆黑的夜空撕吼道。
无尽的悲痛让浩然心情低靡,他的心已经受伤。他的眼神在向世人宣泄,此时的他很愤怒、很不理智。现在的他心中已经没有半个时辰前的恐惧。相反,如果此时再次重复上演刚刚的事情,浩然会毫不犹豫的施展自己的男儿本领。
“软弱遭人欺,拳头才是硬道理。”这是王浩然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
这件事情过后,浩然的命运将如何?浩然的人生道路将有何改变,王浩然却不在乎了。只见他右手艰难的扶助墙壁,将自己的身体使劲往上顶,努力使自己站起来。
而随着浩然身体的向上动作,却撕裂着,之前甩刀刺在大腿上的伤口。鲜血从浩然的大腿上汩汩流出,渐渐染红了他的国旗套装。浩然强忍着身体上带来的巨痛,继续缓缓沿着墙壁向前进。渐渐的容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浩然走后,一切都归于宁静了。而唯一还能见证此处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的东西,就只有那墙角的一滩凝固的血迹了。而就在此时空气一阵游离,突兀的一个衣服破烂不堪的老乞丐就出现在了浩然瘫倒的角落处,然后两眼直直的看着浩然消失的方向。最后一声叹息,但同时也微笑着,再次突兀的消失了……
翌日,学校寝室里张南和王杰两人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只听张南说道:“昨天他说要一个人出去走走,晚上就没有回来,他也没有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而王杰却质问到:“为何你当时不问问,现在可好?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浩然究竟去了哪里。打他电话却关机,不会是出去遇到什么事情了吧?”王杰担心的继续说道。
“唉……等等吧,明天就是他生日了。也许他出去HAPPY一下了。我们两也应该为他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了。最近他为了老大的事情,可****很大的心。等他回来后,明天我们一起给他一个惊喜怎么样?”张南说道。
“好吧,希望浩然没有遇到不好的事情。”王杰回答到。于是乎张南、王杰就开始为浩然的生日做准备了。
而王浩然现在究竟在哪里呢?他?此时正在学校的门外徘徊……
昨晚浩然顶着身体的巨痛,毅然缓缓的前行。那时,他的心里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千万不能让学校里的人知道,自己因为赌博而手指被砍掉的事情。那样自己不仅要被学校开除,而且以后做人也抬不起头。所以浩然决绝的向那大街上前行。希望找一家诊所治疗一下。
浩然在艰难地前行了一段时间以后,终于发现了一家私人诊所。只见他艰难的进入诊所里。诊所里只有一个六旬左右的老者。当他看见满身血迹的浩然时愕然了一下,随即又摇摇头。
浩然来到老医生面前,忍受着大腿和手指上传来的痛苦,对着老医生恳求地说道:“医生,麻烦你帮帮我。处理一下我的伤口。”
“我是一名中医。不是骨科和外伤科医生。年轻人,和人打架了?还是被人砍了?看你一身国旗装服饰,也不像是个混混青年。遭人妒忌了吧。来坐下吧,让我看看你的手。”老中医愕然后平和的说道。
“老伯谢谢你。我是这Z大的大二学生,我的伤是刚刚路遇歹人,遭人暗算所致。”浩然坐下后急忙答谢说道。
“年轻人,你的手指已经彻底被切掉了三分之一,但幸好是左手。最多也就是九级残废。你大腿上的伤,不碍事,涂些消炎药、再弄点云南白药包扎一下就可以了。”老中医看了浩然的两处伤口后说道。
“老伯真诚的谢谢你。”浩然又急忙感谢道。但浩然的表情却是那么的僵硬,九级残废?这已经让浩然深受打击了。以后自己的路怎么走,却要因为这个半指改变了。
“年轻人,我现在将你的手指处理、包扎一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唉……这世道越加的不安定了。2012年12月21日?后天?真希望这天真的就是世界的末日。那样什么好、坏、善、恶都将毁灭。一切都不复存在。那时整个世界才得以真正的安定。”老中医感慨的说道。
“是啊……后天就2012年12月21日了。我也在那天就真正20岁了。而我却在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哼……世界末日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还不如去风风光光再大赌一场。虽然,我王浩然没有身穿国旗装,站立于国际性的舞台上领取奖励。但我也一定要在这世界末日来临时,好好惩罚一下那些赌场的幕后黑手。我要他们输钱给我,我要让他们输的破产。输的一无所有。”浩然心里默然的想着。
“去我一指易,平我怨气难。2012年12月21日,我的生日,但我希望也是那赌场的关门之日,也期盼那是世界的末日。”浩然继续幻想着。而老中医此时也已经将浩然的伤口处理好。
看着浩然行动不便,老中医心生怜惜。于是将浩然留在了诊所里,歇息了一晚,并给浩然一身干净的衣服。
翌日,浩然大腿的伤已经愈合,走路已经不成问题。而手指却被白色纱布缠得严严实实的。浩然为了答谢老中医,特地留下了五百元钱后,再次穿上已经洗干净的国旗装悄然离开。
再次路过昨晚的那条小巷,在转角处浩然又停止了脚步。
“就在这里,如果昨晚我继续待在这里。我的手就不会……悔啊,我当时明明都预测到会有不测了,为何我还依然要继续前进?是证明我的勇敢吗?我的无畏吗?但当我遭受到他们的痛打,刀刺,刀砍时,我做了什么?我做的却是在苦苦哀求。然而换来的是什么?是断指,是断指……啊……老天。这究竟是为什么?不……”浩然心中情绪极度混乱。表情也狰狞不堪。
“是因为你软弱,是因为你没有强尽的实力和强大的势力,是因为你没有看清这个社会的险恶。”一种不可思议的心声在浩然脑海里回荡、响起。
“对,就是因为自己软弱无能,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实力、没有势力。如果我有实力和势力,他们敢拦住我的去路吗?我要变强,我要实力,我要势力。但我只是一个孤儿,只是一个学生,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浩然却没有特意注意,脑海里突兀的心声,而是很理智性的评论了自己现在的状况。最后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当浩然再次路过那昨夜留下血迹之处时,浩然报复心理突然再次升起。慢慢的浩然来到了学校门口,但他却没有进去,而是在那里徘徊着,心中计较着,似乎在酝踉着什么……
而这一天即将又要过去,2012年12月21日随即会到来。真的是世界末日吗?而一切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