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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妹妹被人发现了

“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穆公任举起手里的包袱。

式仪赶过去,打开包裹,发现里头是李子和橘子,只是因为一路奔波,有些成熟的,都撞烂掉了。

“你真不小心。”

“没关系,烂掉的我吃。”

柿子树上,还有最后几个柿子,式仪说,都是坏了的,被乌鸦啄过的。她在家里,还给哥哥留了不少。

结果也有几个快要烂了。

穆公任去割稻子,想不到买了点谷子喂野鸡野鸭,结果弄了点在这泥土里,竟然生长的很不错。

干完了活,吃过了饭,穆公任让妹妹把碗筷放到一边,“上街去。”

式仪想带着小黄瓜去,只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且也是怕它到时候乱跑,便和哥哥独自出去了。

“口袋,装着。”穆公任抓了一把吃的,塞给她。

只是这一次,不是那个寒石镇,而是更远的一个镇子,更大些。也更热闹。

他们买了很多东西。

“还有米。”穆公任当然不会把这个给忘了。

穆公任还记得有一次,米店没米了,式仪便说稻子也可以,更便宜,还可以喂鸡。所以他便背了一袋稻子回去。这才有了那块“旱田”。穆公任教她将稻子在太阳下暴晒,脆了再揉搓;或者用石块木头去捣,可是她是一颗一颗剥的。她说闲着也是无事可做。

当他知道妹妹是用手剥的,还埋怨自己不该为了赶时间而让妹妹凑合的。不过式仪反倒有了乐趣。用那个破了的铁锅爆米花;将谷子弄到泥土里,还发了芽。而且她不用没事给树起名字了。

“那个太重了,还是明天在买吧。”

直接在寒石镇。

“没关系,这里的更便宜,那点重量,根本不算什么。”他的体质,已经远超大多数壮年人了。虽然轻狂的劲头还免不了,但是稚气已脱。算是一个成年人了。

让人觉得可靠,才是一个人成年的标志。无关年纪和身材。

“那再买几个鸡蛋。刚好塞在米里面。”式仪说着。

“那算了,我还是明天再跑一趟吧。”穆公任还真怕磕着碰着了。鸡蛋混在米里,那感觉可不好。

“哥,山上的稻子,说不定能吃一个月呢。”

“那就是我可以少回来一次了。”穆公任开着玩笑。

“你敢。”式仪就要踢他,两人在街上打打闹闹,也很快乐。

只是她不想碰到外人,有哥哥在,也会一直护着她。

“看,哪里有鸡蛋。”式仪还是买了一些。

“要不要买一只母鸡回去?”穆公任问她。

“算了,说不定一个不留神,就被小黄瓜给吃了。”

“你不是训练好它了么?”

“万一饿了还是会吃的嘛。”

不过家里还养着几只野鸡野鸭。

穆公任又想起了以前,半夜起来打偷鸡贼,他以为是野猫,结果是一只狐狸。那一次,他守了三天,才打到的。

小时候的事情,每次想起来,总是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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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蛋都碎了。

连她自己都摔倒了。

大街上,竟然有个人横冲直撞,结果把式仪给撞到了。

看着地上的鸡蛋,清黄都混在了一起。

“起来,没事的,别哭。妳等我。”

穆公任转身就跑开,没几下,就赶上那人,把他给抓了回来。

“我错了,是我不对,没看到你。这样可以了吧。”那人自知打不过穆公任,只能认错。

式仪满脸是泪,只是哭不出来。

“给我滚。下次在撞到人,要你好看。”穆公任一脚踢过去,他整个儿趴在了地上,但是马上爬起来就跑。

式仪是害怕,她害怕一个人,在那么陌生热闹的人群中。

“没关系,我们再买点。”

就在这时候,又有几个人在街上横冲直撞,幸亏穆公任护着她。

“快追,就在前面。”

穆公任回头看去,果然这几个人,是追之前的那个男子的。

因为穆公任这一出,他没能跑掉。

接着,便是当众殴打。

穆公任实在看不过去,但是妹妹在,她还是那样害怕,还在抽噎着。

他知道,那件事后,妹妹对外人有着更多的恐惧;何况这两年,她都一直一个人生活在山里。

“官府的人来了。”穆公任背过身去,高声喊道。

那几个动手打人的人也是一惊,也没多看,便逃走了。

“谢谢你。”那个人鼻青脸肿地走过来,他知道是穆公任出声救了他。

虽然穆公任也有些问题想要问,但是他知道妹妹讨厌这人,所以没有多说,只是自己走自己的。

“等一下。这钱该我出的。”那人看得出来,他们是要再去买蛋。“小妹妹,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撞了你。”

“好了,没事了。两清了。”穆公任也不知道是对那人说的,还是对妹妹说的。

“走,我们去吃点好的,然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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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式仪都不说话。让她点菜也不说话。

穆公任便一路逗她。

“下次再让我碰到这样的人,我就狠狠地揍他们。给你出气。”“刚才我们就该拿鸡蛋去砸他们,你说是不是?”

“你知道么,以前娘也让我去卖鸡蛋,我想我一个人大男人,卖鸡蛋这种事情,那不是女人做的么?我就不愿意……”

“你才不是大男人呢。”至少那个时候,确实不是。

看到式仪说话了,穆公任总算是放心了。

式仪让他继续说下。

“我当时就想等你快快长大,那时候,有你在,我就不用做这样丢人的事情了。”

“那你让我做丢人的事情啊。”

“女孩子做这样的事情,就不丢人了嘛。”说着,快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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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便是哥哥的生日,这也是她要买蛋的原因。

她也知道,生日那天,哥哥肯定不在身边了,所以她才想早点给他庆祝。

第二天,式仪煮了二十三个蛋。

村子里的习惯,一个人多少岁生日,便煮几个蛋。

不过除了蛋,还会有更多好吃的。

她是想要准备的。

不过穆公任觉得这有些浪费。

“我们吃下去,就不浪费了。哥哥,我们出去玩吧,玩累了,就有胃口了。还有米,你没买了。”

穆公任以为,妹妹不会再出去了,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要出去的。

所以他当然很高兴。他希望妹妹能够摆脱对外人的恐惧。

尤其是那件事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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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回来的***业,带回了消息,大师兄抱病在床。

白曾青看着老八笑了,他还是这样老实好心,卢师兄让他骗自己,他肯定是抹不下脸拒绝,所以只好来骗自己。但是他真的不会撒谎。

只有最后,何寻情带回来了一个消息:七师弟朱尝新,已经去世了。

是被人杀的。

这件事情,没有在弟子中传开,那是白曾青不让他说出去的。

他只是让大家准备立派一百二十年的庆典。

弟子都很奇怪,他们并不知道朱师叔被杀这件事,只是奇怪于之前掌门对庆典之事一直也不过问,今番却让他们加紧准备。

同样,也没有邀请外人。

***业表示要去调查一番,白曾青不许。

“他是我师兄,是你的师弟啊!”

“你自忖比得过朱师弟么?”白曾青反问。

“那加上我呢?”何寻情都还记得那打斗的痕迹。虽然师弟,早已经入土了。

“你明敌暗,总有你们落单的时候。”

“我们四兄弟中,能胜过朱师弟很多的,只有你。”***业的话,毋庸置疑,是很有道理。但就算是后来不少人跑来请他,包括天地盟的人,他也都没有出山。

***业跑开了。

“我也出去了。”何寻情低着头,走出去。

李问道跟在后面,却也不知道该追哪个才好。

这件事情,除了他们四兄弟,也就只有远处的十七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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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穆公任刚打柴回来,听到了林子里有动静。他以为又是文道成在哪里练剑。

走近,才发现,用剑的人,是***业。

林子里,不少碗口粗细的树,都被斩断了。

看一眼截面,便知道那是一刀斩断的。自己便是用斧子,只怕也要七八刀吧。

突然林子里鸟惊兽走,嗡嗡的声响,接着又是清脆的一声,那是剑断的声音。

***业离开之后,穆公任这才走上前,看到一棵水桶粗细的大树中间镶嵌着一把剑,一把已经折断了的剑。

剑柄一节,也已经被抛弃了。

第三天早晨,穆公任在打扫,看到何寻情烂醉如泥地在石阶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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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到底是怎么了?”加入秘门之后,文道成毕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知晓山里所发生的事情了。

“你说什么?”

“昨天她,就是‘小掌门’,把秘门的几位前辈都叫走了。不知道发什么什么事情。”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毕竟秘门弟子要去执行的任务,都是机密的任务。他一个外人,更是没有可能知道的。

如果说真的有人知道的话,只怕只有十七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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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公任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他却又很想知道和白曾青有关的一切。

所以他找到了十七星。

“这是你的刀,上次我不小心弄断了。”穆公任把包好的刀还给他,“如果你同意,我就拿刀铁匠铺里去重新打造一下。”

“不用了。”她打开来,却发现断口处,整齐划一。绝对不是不小心弄断的。

那是上次回去,式仪拿刀给砍断的。当时他也没注意,就被她把刀拿走了。把刀砍断之后,式仪也很害怕,毕竟那是别人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说,自己只是拿来好玩,也没有想到会砍断的。穆公任便没有说妹妹什么。只是十七星不说话,他也便将刀留着,免得被说破。

两个月过去了,如果他要还这把刀,早该还了。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穆公任没有早点归还,还有一点,对方也拿了自己的刀,而且更加贵重。自己若是将这把刀还给她,免不了有一种督促对方快点把自己的刀还过来的感觉。

不过他想多了,对方根本就没有准备还。

“还有事么?”

“听说你竟然把秘门的人都给调动了,真厉害呢。”

“你会羡慕么?”她看得出来,这并非是他的真心话。“不是我,是他。”

也只有他,白曾青,才能调动那些人。她不过是传声筒。

白曾青比较担心的,是卢师兄和候师弟的安危,所以让他们小心接应。

因为他猜想,师兄师弟一定不会错过一百二十年的庆典的。

他本想找两个师弟帮忙的,可是他们都不愿见自己了。

而李问道则要主持山里的事务。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总要有一个人在,震慑着,提醒着,约束着门下众弟子。

“你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可是你好像很热心啊。”她没有和穆公任解释,因为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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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次并不痛快。因为这件事情被捅破了。

庆典的那日,当卢访胜和候观幽得知朱师弟死了,而白曾青却袖手旁观,他们生气了。

本来门派的大喜事,被他一个掌门弄得如此惨淡;那么大规模的门派,被他弄得那样萧索,他们就已经不快的了。

星相派确是如日中天名声鼎盛的时代。他们的门徒数量也不算少。就算不邀外人,也可以弄得风光喜庆的。这并不是铺张,是传承。

对于朱师弟的死,白曾青自然是有自己的担心的,他清楚朱师弟平生与人为善,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的。他猜想,这一次,对头只怕是冲着星相派来的。而且根据寻情所说,朱师弟已经被安葬,只凭留下的杀人字迹,也不能断定凶手是谁。他的两个弟子,似乎并没有遭到毒手,没有留下尸首。他在等朱尝新的弟子回来报讯。

候观幽说他做一个掌门,无能;做一个盟主,无用。拂袖带着弟子离开了。大师兄卢访胜也紧随其后,走了。

最后不欢而散。

本来一点喜庆的气氛,也被一扫而光。

白曾青追了出去,谁也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总之他是一个人寂寥地回来的。

无功而返。

好在并没有邀请外人,不请自来的有心人也不多。

按照掌门的要求,对于来者,弟子也没有做阻拦,执礼以待。

虽然没有听见他们的争执,但是看到几个当家的长辈中途离开,这些人也知道是出了问题。他们留着不是,离开也不是。直到李问道以东道主的身份,感谢他们惦记,前来祝贺。他们这才顺势离开。

穆公任在远处,在事外,所以他不像那些弟子那样吃惊,那样不解,那样愤怒,他看得出,这一切都安排有序。调查一早就展开了。那些秘门的弟子,一直都没有松懈。只是文道成这样的生手没有参与而已。

有人跟着卢、候离开的,当然是保护他们安全。也有调查那些来客的。

但,并没有一个调查结果。

穆公任已经没有当初隔岸观火的感觉了。那个被杀的朱尝新,他是见过的。就是当初搀扶过他的人。

在打扫宴席的时候,穆公任发现了一样东西。

战书。

不知道是谁留下的。但明显,是给白曾青的。

所以,他交给了她,转交给白曾青。

“谁写的?”

白曾青没有回答她,双手将战书磨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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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弟子,虽然和这个朱师叔不熟,有些什么都没有见过,不知道还有这个人,但是还是对掌门的做法感到气愤。

堂堂一个武林大派,弟子,应该说师长,被人给杀害了,就算朱师叔他们曾经和掌门有过很多过节,就这样不理会,这个门派的颜面何存?

最终,星相派还是派出人去调查的,但最终也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只有坟墓,好像被人翻过。那几人回来,才知道那是何寻情上次去的时候做的。

何寻情依然烂醉如泥,躲在山里。***业则躲在房间里,他在苦练武功,不吃不喝。

想知道两个师弟的动态,这也是他让十七星去找纪成和吕剑一的原因。

在有些人看来,纪吕二人年纪、入门时间都比她早,如今却被她呼来喝去,实在让人不甘。不过有些人则觉得,这是掌门想要在两人之间选一个继承人。

潘盛替大师兄鸣不平,却又不敢牵扯他,还撺掇了韩破门,几个人还差点斗了起来。还惊动了李问道。

这几个有资历成为掌门人的人,他们的门下弟子,则相互看不顺眼。

纪成本来就懒得解释,只是约束弟子;吕剑一虽然不愿树敌,可是也不想就此承认,掌门对他毫无想法,自然也不做声。

但是这些勾心斗角,穆公任都远远地看在眼里。这也是他开始讨厌这个地方的原因。

他更喜欢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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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包裹里又是什么?”式仪老远,就看到哥哥背着一个口袋了。

上一次回来,背着一袋李子橘子,结果路上奔跑颠簸,都撞烂了。但愿哥哥这次不是鸡蛋。

那是穆公任从星相派的庆典上,捎来的吃食。各种名目,花生,蚕豆,瓜子……搅在一起,他也分不开,叫不全名字来。

“你是去参加了别人的婚礼么?”在式仪的眼里,农村里,也只有这等喜事,才能吃到这么多东西了。

“是门派一百二十岁的生日啊。”上次和妹妹说起过的。

穆公任问她,最近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过,她说都好了。武功,也没有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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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倚山宫,又已经回归原来的样子了。比之前几个弟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要好多了。听说是白曾青将于冠中等人找去,训导的结果。

白曾青一直都在山里,很少出来,怎么能够知道这些事情呢?当然是有人和他说起。这个人,穆公任也不用去猜了。

对于星相派的事务,他是一个外人,正因为如此,他也能冷眼旁观。他看到的肯定不是最多的,但是却比很多人都看得清。

以前,他偷看过那些人练功,现在,他感觉自己在偷窥整个星相派。形形色色的人。有时候得闲,他竟然没有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练功,而是看着这些人影闪动。

原来观察别人,是那样的难以形容却又让人上瘾的事情。他想起了那个算卦写书人,怪。他喜欢给人下批注,他会观察人。

这里,已经不再是当初来时候的那个心驰神往的殿堂了。也许很久以前就不是了,但是还保留着一份敬畏,但现在,他有点鸡肋、食之无味的意思了。

他自己可能也说不清楚,是因为他最看中的人,白曾青,好像显得消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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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秋天变成了冬天。

山里的雪,他还没有见过。

听式仪说,好美。

凉天,勾人相思;冷天,让人想家。

所以回了家的人,也就不想再出来了。

他是真的想过就这样终老的,在山里,和妹妹。

他也知道,这不是诗者文人的情怀,而是年少无知的憧憬。

就像他爹担忧的,打猎,只怕要饿着。他最不想的,就是让妹妹受苦。

他没有想太多,只想着将来有一天,他离开了倚山宫,就要带着妹妹出去,但总不能让她吃苦的。

现在他的脚力,已经远胜过一般的良马,只是耐力有些不足。所以来回越来越方便。他也更愿意跑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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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有人看到我了。”

有人闯到山里来了。这是两年来的第一次。

“什么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关姊姊是来采药的。她说她爷爷生病了,所以出来采药的。”

那也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竟然还成了式仪的姊姊。会和一个外人成为朋友,穆公任也是没有想到。他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心。

“我差点,杀了她。”式仪继续说着。

她的关姊姊,叫做关弄梅,当时来采药,结果天阴地滑,摔了一跤,从山坡滑到了山脚。扭到了脚,也划破了手臂,流着血,疼得直咬牙。

式仪正好在山里玩,听到了声响,小心翼翼地靠近,还没有看到人,便看到了挂着的那个竹篓,她知道是碰到人了。

所以她抬起了一块大石头,走了过去。

关弄梅正在揉搓着脚踝,突然感到头顶暗了下来,刚抬头一个大石头便砸了下来。就在她身体一尺内,有一条大蜈蚣,被她砸碎了。

关弄梅便感谢她。她不知道,那个石头,本来是为她准备的。

当式仪得知对方来的目的,安全了,这才为对方包扎好手臂的伤口,还将之前采到的那个灵芝也送给了她。

“她之后还有来过么?”

“她前天还来,说她爷爷的病好多了,是来感谢我的。”

“我们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穆公任不放心。

“我不出去。”式仪大喊着。“我不要住别的地方。”

“是和我住一起,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的。”

“你们那里那么多臭男人,我才不要去呢。关姊姊,不像是坏人。”

“人是会变的。而且好人坏人,也不是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了。好了,我们不争了。只是为了安全起见。这次你和我一起去,再过几个月,我就离开,我们就在一起一辈子。”

“那你武功练成了?”式仪很高兴。

“不说这个。反正到时候,你听我的话就好了。”

“我不走,我就留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等你练好了武功,再来接我,不然我哪里都不去。”

“就算她是好人,万一哪天说漏了嘴,让人知道了山里有一个小姑娘,就会把你给抓走的。”

“我和她说过,她也保证过,不会说出去的。我才不笨呢。”

穆公任无可奈何,不管他怎么说,式仪执意不听,穆公任知道,再说两句,只怕她就要哭鼻子了,所以也不敢强求,怕勾起了往事。

“一般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你知道么?很多年前,这里被称作死亡山林,上了年纪的,没人敢来。你看,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打柴。”

不然这个山洞早就被人发现了,里面的东西又怎能保存?

所以这个说法倒也有道理。

“关姊姊要不是别的地方找不到那药,也不会跑到这里来的。”

穆公任沉默不说话。

“再说这里我都生活了两年了,就是猴子,在这里也别想抓到我。”这一点倒是真的,他们打闹的时候,只要是在山里,穆公任就拿她没办法。

可是他总是不放心。

狡兔三窟。所以穆公任给她另外准备了两个住的地方。以防万一,只是简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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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在开始,我是坏蛋,我来抓你。”

“要是你抓不到我呢?”

“你要是赢了,我就听你的;我要是赢了,你就和我出去。”

“那你为什么不用功练功呢?要是你早点练好了,我也就不用一个人呆在这里了。”她脱口而出。

“我知道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挑明,挑明他从来就不曾学过一招半式。“可以开始了么?”

“那不行。你要从那头过来,然后被我发现,然后我就有一段时间准备。”

一次躲在树洞里;一次趴在竹林枯叶下;一次躲在很深的山里;还有一次躺在那个池子里,用荷叶盖住。四次,他都没能找到。

“再来一次。我就在家里。”

因为他不想让妹妹得意,得意就会忘乎所以。

他相信,他可以找到妹妹的。因为她湿了,就会留下水渍。他也知道,真要是有些坏人,也一定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当他数到一百的时候,出来,发现门口地上扔着两件湿衣服。难道妹妹就在这附近?他赶到菜地里,第一眼便是看着那棵柿子树,但是并没有。

他又回来,也不再家里。他想起了水渍,还有一些,可是马上又没有了。

水里。

他醒悟过来,跑到了溪水中央,上到那颗大石上,却看不到妹妹。

“你赢了。出来吧。”

“我赢了。”式仪从水里钻出来,就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她脱去了外衣,这样更便捷,也更容易隐藏。躺在水里,用石块压住自己的身体。

她刚站起来,穆公任便冲过去,抓住了她的双肩。式仪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哥哥怎么了。

“要是坏人也骗你呢?装作离开,骗你出来。所以你输了。”穆公任眼神闪烁,他也知道这样并没有说服力。“我刚才就看到你嘴巴里的东西了。只是想让你自己出来而已。快去换衣服,别着凉了。”

“你耍赖。”

“你要小心。要是看到外人来了,往山里躲,真要是藏在水里,湿了身子,再要跑,就跑不掉了。那不是闹着玩的。知道了么?还有那本书,你好好看看,你识字比我多,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来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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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弄梅的爷爷上了年纪,就有了很多毛病,所以她要一直照顾他。并没有那么多空来找她玩。而且若非必要,她也并不想跑到这个山里来。

穆公任呆了两天,没能碰到她,这才去到倚山宫。

这两年的时间,他没有学过星相派的一招一式,但是不代表他没有看过,没有思考过。很多招式,便是在梦里,都在演示着。

他没有练过星相派的武功,但是从申有赖那里学来的功夫,他却从来没有放弃。他比谁都勤奋,他只是从来不让人知道,也从来没有和人较量过。

他从来没有让人知道,他也在练武。哪怕是李问道找人去试探他的武功,哪怕他们如何激怒自己,他都是一副疯狂乱打的样子。

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怎么练武的。

他是想着拆遍星相派的所有招式,然后宣告,我根本就不屑于学你们的本事。你们不肯示人的武功,根本不堪一击。

这就是他对那些挤兑他的星相派上下的回击。

他更不想让人知道,他曾经从申有赖那里,学过武功。虽然是偷学的。

就像申有赖说的,让人知道了他是申有赖的弟子,肯定会招惹大麻烦的。

他想找文道成试试,可是文道成又是怎样水平么?他发现,他根本就没有一个标准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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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文道成来告诉他,他在上次的较量中,打败了沈协。

他听说过,沈协曾经出门,一个人打败了五个用刀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要是能够打败文道成,倒是也说明有些成果了。

但是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你是提前用了破解他的招式?”

“是啊,还是多亏了你帮忙呢。”

“那是你的想法,我只是随口说说。”他是为了不让文道成起疑,之前总并不是直接出对策。而是引诱对方去思考。想到破解之法。但是听到这里,又觉得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了。

在明知道对方招式的时候出招打败对手,并不算什么。

他想约一个时间,找道成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比试一场。但道成好像有很多功夫要去练。

“前两天,我已经开始练习四宫阵了。”

“就是四个人连手吧。”他也不是没瞥过,只是文道成学得慢,一直没有机会和人比试。

“对。不过我现在才刚开始学,很多东西都还不懂,也不知道该怎么配合,等我以后学会了,再使给你看。我先走了。”他跑开了。

他忘记了,那武功,是不能使给外人看的。

外人,是指秘门之外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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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他还是照常不误地去对岸打柴回来。在浅水的地方抓了一条鱼。

火,生好了;鱼,也烤好了。

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了。

道成还在练功,而且他并不想让外人看出来他和道成关系很好,免得道成别人排挤。孙良?他连这个名字是否是真的,都不确信,也不知道这些时间,他都去哪里了。是否改邪归正了。吴大哥,还过得好么?

昏昏的夜里,他听到水声,看到了光滑的裸背,有人在水里,洗澡?游泳?

他不确信,他只是能够肯定,那是一个女人。

偷偷看了两眼,心里咚咚直跳。他把最后一点火星给熄灭,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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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因为被叫去填补校场的坑洼,耽搁了时间,累得一身是汗。还没吃饭,趁着不太晚,下水洗澡,又听见了水声。

虽然天很暗,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对方也一定看不清他,可他还是有些害怕。怕被人瞧见了。所以一身汗味,澡都没洗,又偷偷跑回去了。

是第二天一早来洗澡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的驱使,之后两天,他都跑了过来,发现都有一个女人在水里。他看不清,也没敢看太清,但是他可以确定,那一定是同一个人。

大冷天的,也用不着每天洗澡吧?难道不冷么?

“不会是水鬼吧?”穆公任突然后脑冒汗。

都怪式仪,总和自己说一些奇谈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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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几天了?”十七问道。

穆公任在做着木工,抬头却看到了晾着的衣物,女子的衣物。

她的木屋需要修葺,所以来找他。

他并不是最适合的人选,但他是唯一的人选。

“我是说晚上,河边。”

“我不知道那是你,我只是不小心瞄了几眼。我以为是水鬼。”

这可能是最糟糕的辩解了。

“大冬天的,你不冷么?”

“习惯了。”穆公任肯定不知道也不记得,她夏天还喜欢烤火。故意让自己煎熬。

“明天有一场大比试,你要参加么?”

“不用。”穆公任没有丝毫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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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和大家一起去看看。那是抽签决定队伍,然后分组混战的大比试。

没有规则,只要能够赢得校场正中那棵旗杆顶上的石头,便算是获胜。

那颗旗杆,还是穆公任立的。

十多只队伍,由于冠中等一辈弟子各领一支,从校场外打到校场内,或者结盟,或者敌对,外面的人,只怕都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甚至是同一个队伍里的人,队员也不知道队长的意图,或者和他约好,或者和另外一人说着假话。也有协力合作,众人抵挡,一人独上,去摘取那颗“贵重”的石头。

潘盛自然是帮着师兄于冠中的,纪成则站在一旁,吕剑一提醒他是想要渔翁得利,于是弄得韩破门和他纠缠起来。章平援仗着人数多,合力阻拦,自己更是拼力用劲,让队伍里武功最低当时善于攀爬的那个弟子上去。王进、王逸、锺陈等人,也都各自带着人。

最终的结果,一时急躁的潘盛斩断了旗杆,吕剑一虽然想明白过来,赶快去夺取,还是被运气好占了一个好位置的王逸给夺走了。

这次,秘门弟子没有一个参加的。

“这只是一个游戏,有输有赢。不要伤了和气。学到什么,回去好好琢磨吧。”十七站在台上,说着大话,让底下的弟子很是讨厌。

“这不是我说的。”这当然是白曾青的意思。

“麻烦你再树一根了。”他最后一句话,是对穆公任说的。

穆公任根本就没有看他们的“纵横捭阖”的大场面,只是看着那些人的比试的小局,拳脚刀剑,往来纠缠。东一对西一场,他不得不快速地看着,不想错过每一场比试。

但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这真的值得去学。他只是想要破解它们。

“哈哈,你不过就是人家的一个工具。还想巴结她。”她也走了,有些弟子就在边上嘲笑穆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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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又回来了?”式仪睡醒睁开眼,就看到哥哥坐在床边了。

“担心,来看看你。那个人,有来过么?”

“没有。她胆子小,不敢来吧。”

真要那样,也就好了。

“你以前胆子不是也很小么?”穆公任突然想起来。

“因为我长大了。我去洗脸,你想吃什么?”

“豆腐。”

他是昨天离开倚山宫的,去到了找吴湛。吴湛经营起了他爹娘的活计,卖豆腐。平常也要种田,他说想要多攒点钱,将来到镇子上开个饭店。

穆公任说,以他的手艺,一定可以吸引很多客人的。又问他的武功还有再练么?他说掌门和他说过练那功夫对他的身体有好处,所以他一直都在练。有时候还教妻子练呢。

他的妻子,已经怀胎了。

吴湛说,晚上要和他同榻而眠,穆公任当然是礼貌地拒绝了。

第二天一早,他要回去,嫂子就给他准备了几块豆腐。吴湛还数落妻子,说这么远的路,带几块豆腐去还不都颠坏了。穆公任却收了豆腐谢过嫂子又和吴大哥告别,赶回来了。

“哥,这哪里买的?方方正正的,还很结实。不过我可没做过这个。”

“你吃过就好了,把味道还原来就好了。”穆公任开玩笑。

“你以为容易吧。”式仪嘟着嘴。

“放心,我帮你。”他看过吴大哥做这道菜的。“我还要点葱花和辣油。”

“那可没有。现在这天,可能还有点葱,我去看看。”式仪赶快跑到了菜地去。

每一次和哥哥出去,买了菜,只要还能活,她都会种一两颗。

他才想起来,妹妹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的艰难。

但并不是艰辛。因为她喜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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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没多久,这一次是***业,让人来试探穆公任的武功。

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庄灵泰。

不过观战的,还有禹清信、吕梁秋。他们毕竟都是同期的。

最头疼的是,还有文道成。

所以他不能装作一无所能,装作只是一味蛮打。

当然,他也绝对不会用全力。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用了更多的心力,反倒败得更彻底。

好像也不是对方比之前的对手更厉害,甚至连不少旁观的人,都认为庄灵泰的武功并不高明,可结果,就是结果。

事后,文道成还安慰他,说大家都说吕师弟是天才,而庄师弟是怪才。一个能够把武功练得超越常人,另外一个却把武功练得异于常人。

“没事,习惯了。”如果真的有人统计过,穆公任就没有赢过。只不过这一次,输给了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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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海是谁?”十七问道。

“你说什么?”

“我也是在泰山呆过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你在这里也呆了很久,你听说过曲直么?”

“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泰山派也有秘门。”她以为曲直会是秘门弟子,其实那只是白曾青顺口编造的一个名字。“那安其生呢?我记得以前有个人叫做安其夫的。听说也是你杀死的。他们又恰好都是崂山派的弟子。他们之间不会没有关系吧?”

“你怎么知道的?你拆了我的信?”

“我没有。你不说,明年二月十四日,我也会知道的。”

“那本战书,他们只是找我挑战的而已。我说我没有杀他安其夫,你相信么?”

十七思考着,她还真的不能确定。

这一切都被扫地的穆公任给听见了,因为他们两个正好从山谷里出来。偶尔出来。

是下山去。

“今天别扫地了,和我们一起出去。”

“这是我的工作……”穆公任想要推辞。

“以后你就不用扫了。”白曾青只是不想面对十七星的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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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念过去当盟主的日子么?”穆公任问道。

“我本以为我不会想念的,”他叹了口气,“我讨厌江湖的时候,是因为我厌倦了打打杀杀。我怀念她的时候,因为我还看到了很多好人,看到除暴安良,侠义正气,导人向善。”

“导人向善,不是出家人做的事情么?”

十七星知道,白曾青讨厌少林,也不太喜欢道派。不过这种话,由他来问,也很好。

“谁都可以做。”他就回答了这五个字。

“要是没有江湖呢,是不是就没有风浪?没有人会武功,就没有那么多杀戮。”

“杀戮是由心而起,武功不过是个借力。江湖是一个游戏,一套规则。好人多了,那就是一个好游戏;坏人多了,就成了一个坏游戏。人心不变,有没有江湖,也不重要了。

“同样一个事物,你看到不同的面,就会有不同的感受。

“我想念的,是好人没有绝望,坏人害怕光明。

“不要管周围怎么变,做一个好人。”这是白曾青的想法。

“怎么才算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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