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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入边”酒(2)

“啥意思?你不明白,我就告诉你。大家都觉得,你从大机关来,没有带过部队,肯定不适应,将就着慢慢来吧。”

钟国疆慢慢地摇了摇头,坚决地说:“不!我很习惯,请大家放心好了。畅所欲言吧。”

莫得远“嘿嘿”一笑:“好啊!咱们的新政委,比老政委有朝气,我深受鼓舞啊。来,大伙有话照说,主题就是目前的形势。”

“目前形势有个啥说头啊。”张秋生生气地说,“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用不着脱裤子放屁。”

邵副司令终于开了腔,有气无力的样子,满不在乎的口气:“形势分析会开了几百遍了吧,能不能不弹老调了?真他妈的折磨死人。”

哈瓦买提副司令爬在桌子上,词语含混:“老调子嘛,新政委也早就知道了嘛,不说也行的嘛。”

黄亚东打起了呼噜,被魏德文捅醒了,因为钟国疆盯着他,眼光里显然灌满了愤懑。他摇摇头,又摸一把脸,说:“装备部的形势不好啊,政委,背了几百万债,所有新装备都无法购置,科技建军方面问题多啊。”

任长城不甘落后,抬高嗓门说:“老调重弹也是工作嘛,反正也没新歌唱。后勤系统形势更糟啊,保障有力也是问题多多……”

“快别这样说!”张秋生喝道,“别忘了,咱们莫司令已经列人第三梯队啦!”

莫得远不吭气,钟国疆也不动声色。魏德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张秋生同志,你注意点嘛,任长城同志是后勤部长,现在开的是常委会,别太超脱好不好?”

张秋生并不退缩,反而抬高了嗓门:“老魏同志,你就呆着别动就算对头了,跟我叫啥劲?你的意思,我管不了任长城,我问你,你管得了我吗?”

魏德文被噎住了,不再吱声,脸色显得更黑。莫得远朝张秋生投过快慰的一瞥,咳嗽一声,说:“小钟同志,烽塔分区的常委会从来如此,充满火药味。”

魏德文抓住了他的话把子,机讽道:“得远同志,你总是谋划得很远啦,太远了。钟政委,凭心而论,咱们分区目前的形势的确没啥好唠叨的,但是,党委的战斗性原则性还是别有天地。”

钟国疆朝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还是没吱声。

莫得远说:“钟政委,陈副政委那儿,我征求过他的意见了,他说没有啥特别讲的,等出差回来,再给你当面汇报。你看,大家都不大愿意谈,咱们就结束吧。欲速则不达嘛。”

钟国疆没有吱声,只是朝他看了一下。他就当真武断地说:“形势分析会就到此吧。各位有啥心里话,给政委单独谈。下面,请钟国疆同志做指示!大家欢迎!”

莫得远带头,大家紧紧跟上,很是鼓了一会掌,但钟国疆执意不说什么。莫得远再三请求,反复催促,他还是固执己见。莫未免生气,遂讥刺道:“政委啊,同志们,我给大家讲个故事。三国时期有个徐庶,进曹营之后,一言不发。大家伙千万别误会。咱们新政委绝对不是徐庶,更不是关公。他是学毛主席呀,坚持有的放矢。我们就允许他放长线钓大鱼好啦。”

钟国疆这才启齿一笑,语意双关地说:“历史故事总是很动听,可时代不同罗。现在我没有发言权,但很快会有。”

“很快是啥时候?”张秋生逼问道,“一周?半月?还是一月,一季,或者是一年半载?”

魏德文说:“张秋生同志,你有些咄咄逼人了。”

邵兴邦也说:“张参谋长,你过分了。”

见钟国疆还是不动声色,面部犹如一面平镜,莫得远咳嗽一声,把话锋一转,说:“张秋生同志,你也别急,允许新政委思考嘛。我们都听政委的,就等他以后兑现。午饭尚早,来,现在我们猜猜政委是怎么飘然而至的,大家说好不好?”

大家都说好。钟国疆哑然失笑,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已经来了,何必小题大做?”

“哎”张秋生叫道,“钟政委,边关无小事啊。你是‘一班人’的头,怎么能不吭不哈地来呢?不合规矩嘛,叫我们做下级的背名声啦,人家会说我们落实条令条例有问题。”

魏德文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说:“老张,你终于不打自招啦!”

黄亚东和任长城趁火打劫,一个说条令条例这些年就是没落实,一个说,目前烽塔分区简直就是松松散散。张秋生未免气恼,一时敌不过三张嘴,只能干瞪眼,不住地“哼!哼!”

钟国疆轻声笑笑,问:“张秋生同志,你的规矩都是些啥吗?”

张秋生不知是计,急忙回答:“钟国疆同志,这个你都不明白吗?我来告诉你。领导赴任,先打招呼,各部门准备,迎接,汇报,交班,分工,到机关,下部队,视察,看人,认门,检査指导,然后,做指示,抓落实……这是起码的必须遵循的基本程序、基本常识!”

大家伙都屏声静气,作壁上观。他们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这个场景。毕竟初次谋面,相互不知深浅,张秋生为何如此大胆,用意何在?钟国疆作为班长,为何如此打问,似乎也高深莫测。

钟国疆面带微笑,又说:“张秋生同志,你的业务看来还不算差。能否告诉我,规矩包括常识和常理可不可以因时制宜,顺手推舟?”

魏德文乐了,一时忘乎所以,抢过话头说:“张秋生同志,钟政委的意思,一切以时间地点条件的转移为转移,而不以哪个人的好恶为条件,落后的不合时宜的习惯啦常识呀,都可以改进。你成了中军帐的蜘蛛啦,还不下马投降?”

张秋生顿悟,脸上不由地浮出羞怯,低下了头。莫得远忙来替他打圆场,叫道:“老魏,老黄,老任,三位就别得理不让人了。秋生同志一向快人快语,你们都习惯了嘛。”转向钟国疆,格外客气地说:“政委,你也别见怪,别多心。我和秋生一样想啊。你悄悄来了,碰见了魏黑子夫妇俩,都不打个招呼,不能说心态不正常,但必须说不够意思啊!”

他向大家招一下手,接着说:“钟政委来入伙,情况特殊,我格外用心啦。想方设法接通了他的电话,再三要求派人派车去天仙市接他。可他怎么都不肯给我面子。我无奈,只得恭敬不如从命喽!想着我们分区这几辆破车,也不敢太勉强他。大军区的二级部领导嘛,首长屁股后头跟惯了,成天皇冠、天霸、沙漠王子,高级车坐得多了,大疆军区熟人又很多,肯定有高级车迎来送往,我也怕弄巧成拙,就没再坚持。叫他坐飞机,他也说不用。我想,不让我们去天仙市,就让我们在分区大门口列个队,表示一下欢迎之意,尽一尽战友之情吧。请他事先吭个气,我们好准备。他还是高深莫测。神不知鬼不觉,真像是天兵下凡喽。”

这番话半真半假,嬉笑讥讽,阴阳怪气。钟国疆觉得非常刺耳。“哈哈哈一”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哄笑。钟国疆的耳鼓被震得嗡嗡作响,心下想:莫得远,你何必如此刻薄。同志们,我就是图个方便,谁知道公共汽车那么破呢?老莫全然想人非非了。你们又何必信以为真?

“说说嘛,政委,让我们也了解了解你,好向你学习呀。”张秋生又来催促。

大家的目光又投向了他。除过邵兴邦和魏德文,都是朝他瞪着眼。

钟国疆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虽然第一回的碰面不伦不类,啥也没弄成,但常委们都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来的,而莫得远和张秋生显然是在唱双簧,很有些借题发挥,其中意思,很像是蓄意发难,要看看他这个新政委吃得住吃不住人伙的第一炮。这算是首次交流的最大收获!说就说,没啥不能说的,不怕他们笑话。不说,反倒给他们一个隐瞒大家的恶名和躲躲闪闪的话柄。合乎常识和常理!主意既定,他便不慌不忙地说:“莫司令,各位常委,其实,我来的过程非常简单,可以说是骑驼上任。”在大家惊疑目光的凝视下,他说出了来龙去脉。

“哈哈哈!”莫得远不由自主地捧腹大笑,“钟国疆,真有你的。这故事太精彩了。骑驼上任!”转向大家,大声喊道:“大家听着,以后呀,我们都叫胳驼政委!”

可这一回,大家没有齐声回应,都朝钟国疆投过敬佩的目光。连张秋生也为之动容了,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政委,你真够辛苦的了。怪不得今早上你吃了那么多,昨晚上饿坏了吧?”

钟国疆摇摇头:“一顿半顿的,哪能饿坏我呀。莫司令,你还有什么指示,如果没有了,就散会吧。”

钟国疆到任的第一次常委会就这样完事了,他的心里头简直不是滋味。这哪里是开会?他哪里像政委?简直就是一次批评会嘛。如果往坏处想的话,大家都有点看他笑话的意思,尤其是莫得远和张秋生,一唱一和的,冷嘲热讽,旁敲侧击,像是逗新兵,又像是戏弄孩子,真叫人不爽。总听说新班子要磨合,难道磨合非得有这么一个过程吗?

散了会,莫得远吩咐魏德文带钟国疆四处走走看看。钟国疆拒绝了,说昨晚上已看过了,今天早晨又看了一遍。分区大院太陈旧,家属院也很破陋。这么大一个机关,连两层楼都没有。还不如大江南一个农家小院,楼高院清。尤其是分区领导所住的小院子,有一条脏兮兮的很阴暗的小道通向外面,看了叫人很不舒服。现在不能说,到时候必须说,狠狠地整治,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莫得远心中有气,不客气地说:“老钟啊!你这也不想做,那也不想做。我就不明白,你第一件事情,究竟要干啥!你总不可能不做第一件事情,或者一件事都不做吧?”

钟国疆又摇摇头,说:“司令请放心,我是书记,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说完就走开了。

莫得远朝常委们摊开双手,表示无可奈何,也表示遗憾和不满,然后说:“你们看,这新政委好像和我们不大合群呐。”

常委们也七嘴八舌,还是说钟国疆有点怪,有点冷。当然,还有一点摆谱,一副深不可测的面孔,想干什么?威风八面、咄咄逼人,还是个人说了算,一言堂?

魏德文听不下去了,抬高嗓门大声说:“唉!各位领导,别胡乱猜测。真没劲!初次谋面,有啥好说的?有一个过程嘛。”说完,他转身走出了会议室门。

莫得远冷笑两声说:“怎么了?这老魏也突然间学怪了。”

张秋声讥讽地说:“他没学怪,他是撒气。没争上第八任,自己无能,拿我们撒什么气?屄歪怪马桶漏。”

黄亚东和任长城笑了,邵兴邦似笑非笑,哈瓦买提没有笑。莫得远对四人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夹起本子,走了。其他人随之散去。

回到办公室,莫得远有些坐立不安,不停地踱步。他已感觉到,第八任政委与前任大不相同,最使他难以应对的,是钟说话很有力量,有根有据。听上去不大合理,细一想,句句在理。

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懒洋洋地捏起话筒,冷冷的问:“谁呀?”“莫大哥!是我呀,何百忍。跟老弟说话也这么威严,我还以为是大疆军区司令哩。”“噢,你小子啥时高攀了,拽上军区司令了。祝贺你呀。”他压了电话。

何百忍又打过来了,不高兴地说:“莫大哥,别这样嘛。自己心烦,拿老兄弟撒什么气来。一个李向阳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闭嘴!这可是无线长途。小心祸从口出!”他教训道,“团政委了,还要我教你?”

“长兄为父嘛。你不教谁教啊?”何时百忍赖里吧几地说,“一日大哥,一辈子大哥,你想思也用不掉喽。你要是变心的话,我就去投靠……”

“闭嘴!你敢!”莫得远吼道,“我生平最痛恨小人。你敢当小人,我就像捏蚂蚁一样捏死你。说吧,有什么屁事?”

“没啥大事,想请老哥喝酒哇。下午,五点钟,老地方,不见不散,再不打电话了。”

“知道了。”莫得远脸上浮出笑容。他太爱酒了,尤其爱喝茅台,自认为国酒一点不伤身体,反而延年益寿。“新政委来啦,我得小心一些了。以后,你们少打办公室,打手机。”

午饭时,莫得远想给钟国疆说,下午他要出去办事,想想又没说,倚老卖老的思想作怪,觉得没必要给新兵蛋子打招呼,惯下毛病,以后不好收拾。

回到宿舍,又觉得不大妥当,想给钟打电话,想想还是没打,侥幸心理占了上风。司令官嘛,全分区就一个,谁能管得了他何去何从?

使他庆幸的是,下午,干部科报告说,钟国疆不见了。魏德文找了几圈没找着,又叫万有生和梅髙洁到各个部门去找,再到直属队去找,也扑了空,不由地火起来,当着两个部下的面愤愤地说:“新头人搞啥名堂?来无影,去无踪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不管他,他有千般计,我有老主意。看他晚饭桌上怎么说。”

魏德文哪里知道,钟国疆初来乍到,不服水土。昨晚骑着胳驼来分区,淋了很长时间的雨,深更半夜还放骆驼、看院子,感冒了,有些发烧,到分区卫生所门诊去了。去了门诊所,又到分区幼儿园,看望了教职员工和小朋友们。来的时候,妻子女儿都在电话上跟他说,到任后的第一件事,一定要去看望幼儿园的师生们。

幼儿园坐落在家属院后面的一片土地上,只有三间破房子,门口堆着垃圾,几处玩乐器械已经歪歪扭扭,失去了作用。屋内的桌椅全然破旧不堪,小黑板也斑驳陆离,使人想起了偏僻山沟里的农村小学校。

园长丁奉仙不知新政委大驾光临,冷眼旁观,毫无反应。

“你是园长啊?”钟国疆热情地问。

“你是谁呀?来这个破地方做什么?”丁奉仙冷冰冰地回答。

“孩子是我们的未来,我必须来呀。”他深感不安地说,“这房子真的非常破旧。太难为你了。”

这句话非常动人。她显然被打动了,悲切地说:“谢谢你呀。都怪分区太穷了。背了将近两千万的债,顾不上我们的未来了哇。”

“不!”他坚决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再不让孩子们受苦了。”

她笑了,笑得非常可怜,说:“又来安慰我了。

“我的安慰不同啊!”他和气地说。从文件包里掏出一盒东西来,“这是我给孩子们的见面礼,六一没赶上,就算是七一的礼物吧,请你分给他们。记得跟他们说:边防军的孩于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茁壮成长,长成祖国的栋梁。”

她惊异地打开那布满星星的纸盒,里面装满了钢笔,全是英雄牌的,盒子上标明了数量20支装。“我代表孩子们多谢了!多谢了!”她不由地热泪盈眶。“好几年啦,孩子们都没收到像样的礼物了。请问你是?”

“我是烽塔传人。告诉孩子们,我是他们的好朋友,永远都是。再见!”钟国疆一步一回头地走了。赵丽云骑着单车来了。她在幼儿园当语文教师,并不拿分文工资。看见丁奉仙手捧着一盒钢笔发愣,忙问:“园长,你怎么啦?谁来啦?”丁奉仙缓过神来,指着钟国疆的背影说:“他來了,我不认识。你看是谁?”

赵丽云睁大眼睛一看,急忙叫道:“钟政委来啦,你怎么叫他走了呢?应该叫他多呆一会,跟他说说幼儿园的苦处啊。”

“啊”丁奉仙大大吃了一惊,“哎哟,钟政委呀,怎么一个人来了,事先也不通知,看我,咋没想到呢?四颗星星嘛广“你没问他是谁吗?”

“哪能不问,他说他是孩子们的好朋友。还说:你记得跟孩子们说,边防军的孩子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茁壮成长,长成祖国的栋梁。”

“还说了啥?”

“还说呀,从现在开始,我们再不让孩子们受苦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十分严肃,简直就像发誓。你说,我还能向他要求啥呢?”

赵丽云也倍受感动:“是不好说啥了。他都想到了,想好了。快把东西发给孩子们吧。”

两人叫出其他老师,其实都是没有工作的家属们,也就五六个人,一起将钢笔发给了孩子们,剩下五支。这才知道,新政委心中有谱,教师们也一人一份,和孩子们一样的待遇。

然而,她们都不晓得,这些钢笔,是钟国疆的女儿钟琪琪专门到天河市华联超市买来作为礼物送给父亲,要他专门送给孩子们的。

教师们和孩子们捧着礼物,无不欢声笑语。丁奉仙把大家集合起来,庄重地说:“老师们,孩子们,我们要奋发图强……七一的时候,我们要带着孩子和钟叔叔他们一起庆祝党的生日。”

从幼儿园回到办公室,刚巧六点正。钟国疆心事重重,想和常委们谈谈心,先给莫打电话,无人接,命总机找,回答说:接不通手机。再问司令部,回答说可能到地方开常委会去了。他不便再问,又给其他常委打电话,发现全都不在办公室,不由怒火中烧,骂道:“靠这伙人还能管好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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