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LoLo的决定
上午地三节课的课间休息时间。
若雅坐在位子上看着LoLo的课桌发呆。LoLo没来上课，若雅给她打了几通电话，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从早上起床开始，若雅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没停，心里毛毛的，总感觉不大对劲。她一直自信自己有强烈的第六感，能够感应到不正常的事情发生。现在，她就感觉有点不正常。
不正常的事情还有，DK的那四个家伙居然全体玩起了失踪，九班教室也安静得有些异常而诡异。
艾雯关心地问若雅：“姐，你今天怎么啦？我感觉你心里有事。”
若雅摇摇头，一脸困惑：“不知道啊！我也总感觉有事，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事！”
“是因为LoLo今天没来上课吗？”
“可能吧！”
“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可她手机关机了，我问过班主任，LoLo没有请假。”
“我也打过她电话，也是关机。”
艾雯提议：“要不，我们中午去她家看看？”
若雅点点头：“可以！”
午后，若雅和艾雯赶到了LoLo家。
若雅按了门铃，开门的是LoLo的妈妈。
“是若雅和艾雯啊，来来来，快请进快请进！”
两人进到屋里。
“阿姨，LoLo在家吗？”艾雯很礼貌地问。
“在啊，她再房间里，好像在闹情绪，也不知道为什么！”
若雅：“闹情绪？”
LoLo的妈妈对若雅说：“是啊！昨天晚上她接到一个电话，就出门了，后来打电话回来说是去你家了，晚上要在你家过夜，不回家了。今天一大清早，她哭着跑回来，然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现在都没出门，我怎么叫门她都不开，应也不应一声，早餐和午餐都没吃呢。”
若雅感到更加疑惑了：“去我家？没有啊！她昨晚没去我家啊！”
“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们姐妹几个又吵架了呢。”
艾雯：“没有，我们没有吵架。”
LoLo的妈妈一脸困惑：“那她这是……？”
若雅拉着艾雯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看LoLo。”
两人来到LoLo房间门口，艾雯轻轻敲了敲门：“LoLo，你在里面吗？我是艾雯，我和姐来看你了。”
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若雅正准备再次敲门，门突然开了。
LoLo一脸哀愁地看着她们，眼睛你闪着泪花，又红又肿。她愣了一下，突然哭了起来，上前一把拥住艾雯。
“这么啦？”若雅关心地问。
LoLo松开艾雯，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雷……雷诺……我……我害死了雷诺！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什么？”
若雅和艾雯都是一脸的震惊。
LoLo已经无法控制住情绪了，她的表情变得极其的麻木，眼神空洞，眼泪止不住地从那双大眼睛里流出来。
艾雯拥抱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着：“没事没事，你好好和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嗯，”LoLo点点头，说：“昨天……”
LoLo将昨晚发生的一切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她们。
听LoLo说完，艾雯的神情变得深锁起来，叹了口气，然后LoLo：“会没事的！雷诺他吉人自有天相。”
若雅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然后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也就是说——他现在住进了医院，只是昏过去了，还没死？”
“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艾雯甩了若雅一个眼神，后面的“冷血”两个字没有说出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若雅表现得更加冷血了，“想雷诺那种人渣，这个世上死一个少一个。”
LoLo没有回话，只是拼命地摇头，拼命地哭。她很苦恼。
这时，LoLo房间里的手机响了。
艾雯见LoLo情绪很不稳定，于是走进房间帮她把手机拿了过来，“是Kinjo打过来的，我猜大概是告诉你雷诺的情况吧。”
LoLo赶忙接过手机，接通：“喂喂喂。雷诺他——？”声音急切。
电话那头传来Kinjo略带愁锁的声音：“你赶紧过来吧，马上要进行第二次手术了，他的状况很不稳定，嘴里一个劲地叫着你的名字。我平生第一次求人，因为我不想失去我的兄弟，你是雷诺唯一的精神支柱，你必须在他身边。我的车就在你家楼下，我只等你十分钟！”
“喂。我——，喂喂……”LoLo刚要开口，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
挂掉电话，LoLo正准备动身——
若雅一把抓住她：“你去哪儿？”
“我要去看雷诺。”
若雅猛力一拽，将LoLo拽进了房间里，然后将门锁上。
艾雯在屋外敲门。屋里没有回应。艾雯停止敲门，仔细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屋里传出来LoLo哭声。若雅在大吼：
“你今天哪儿不能去，好好在家给我呆着。”
“不，我一定要去，姐你让开，我一定要去。”
接着，安静下来，大概一分多种过去，突然听到若雅大吼一声：“你去——，出了这张门，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又是一阵安静，在约莫十来秒之后，门突然开了，LoLo走出房间，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若雅，又看了看艾雯，抽泣了一下，然后疾步而去。
艾雯看着LoLo离开的背影，又往屋里看了一下。
若雅坐在LoLo的床上，一脸的愤慨。
艾雯看着若雅，叹了口气，然后朝LoLo追去。
“LoLo，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LoLo停下脚步，艾雯追上来，说：“能听我说几句吗？”
“没有人能阻止我！”
“我不是想阻止你，反而，我支持你的决定。但是，我为了我们姐妹之间的友谊，有些话我不得不和你说。”
“嗯。”
“希望你能明白若雅的用心。”
LoLo点点头：“我明白！如果我去看了雷诺，也就意味着我们的计划全盘告终。”
“不仅仅只是这些，”艾雯接着说，“你我都清楚，若雅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逼Kinjo说出阿D的下落。其实，她从一开始就在打着小算盘，她最希望见到的就是——雷诺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小刀无可救药地爱上小敏，柯伦爱我爱得无法自拔——这么一来，她则可以从中作梗，迫使他们全体为了爱情去逼迫Kinjo说出阿D的下落。现在柯伦已经中招了，接下来自然是雷诺。那么，你想想，她的计策才刚刚施展，且稍见成效，而你这一去，她的计策就告吹大半了。”
“其实这些我都清楚，”LoLo唉声叹气，她的态度很坚决，“但是，我想我必须去看雷诺。”
艾雯也叹了口气，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和想法，我支持你！还有，你也清楚若雅的脾性，她说出去的话等于就是泼出去的水。”
LoLo沉默下来，安静了许久。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车鸣声。
LoLo深深呼吸了一下，将手里的手机交给艾雯，“这是柯伦哥哥的手机，帮我还给他。”
“嗯！”艾雯接过手机。
LoLo一脸决然的表情，“我走了！我学不会若雅的冷血，更不想自己活在愧疚之中。”说完毅然而去。
艾雯看着LoLo的背影，欣慰地笑了。
LoLo赶到医院。Kinjo领着她来到雷诺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大婶在拖地。
LoLo走上去问：“阿姨，这个病房的病人呢？”
“可能是去做手术了吧。”
“这么快？”Kinjo一脸疑惑，赶紧给小刀打电话——
“喂，在哪儿呢？”
“在……”
“我知道了！准备好了吗？”
“……”
挂掉电话，Kinjo赶忙出了病房，疾步如飞。
LoLo一路小跑跟在Kinjo身后。
在医院。
柯伦、小刀、米璐璐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LoLo站在走廊这边，看着他们一个个愁眉紧锁唉声叹气的面容，又看着走廊尽头的那扇紧闭着的双合大门。走廊里很安静，弥漫着一股紧张而沉寂的气息，阴沉得令人发抖。
Kinjo哀愁着叹了口气，“看来手术已经开始了！”
LoLo的心脏开始“咚咚咚”起来，因担心、紧张、恐惧，还有愧疚的因素促然而成。她小心轻步朝众人走过去。
“柯伦哥哥。”LoLo小声地叫了一声柯伦。
柯伦抬起头，一脸哀愁，看着LoLo，小声应道：“你来啦！”
LoLo没有再说话，默默坐在柯伦身边。
Kinjo在大门前来回踱步，神态焦急。
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位白大褂男子走出来。
所有人都站起来。
Kinjo走上去，“医生——”
白大褂撇了撇头：“后面后面！”
紧接着，一张病床被推出来，没有看见雷诺，因为白色的床单将整个床都遮住了。
LoLo的心咯噔一下，呆呆地看着那张床，心头忽起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感觉，像是整个世界在眼前顿时失去了颜色，只剩下了黑白衔接的素色。
几个护士推着床，小声嘀咕着：“设备都给弄坏了两台，他还真是灾星转世啊！”
“雷诺——”小刀大喊一声，冲到床边开始大哭。
米璐璐也冲了上去，趴在床上，大声哭喊：“雷诺——，你怎么说走就走了，雷诺啊——”
护士门停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
还没等护士门反应过来，LoLo也冲了上来，拽着床被，哭喊着：“雷诺——，你这个混蛋王八蛋——，雷诺，你说过要给我讲笑话听的……”
护士一脸不知所措，大惑不解的表情。
这一边，Kinjo和柯伦相视一下，诡异地笑了。
“雷诺，你这个超级大混蛋……”LoLo还在哭喊，猛扑打着被子，突然，只感觉手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磕了一下，一阵麻痛，接着，被子被拉开了一大截，眼前的一切然她顿时傻了眼，“这是什么啊？”
这时，又一位白大褂女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朝他们大喊，“你们在干嘛啦？小心别再把仪器弄坏了。”
LoLo回过神来，哭着问医生：“病人呢？”
医生一指屋里，“在里面照CD呢。”
“CD？”LoLo满脑子疑惑，抬头一看门牌，“什么——？CD室？”
这时，雷诺的病床被推出来。
“LoLo，你来啦！”雷诺叫了一声LoLo，声音有点虚弱，但是底气很足。
这一边，柯伦诡笑着对小刀和米璐璐竖起了大拇指：“你们演得真投入！”
LoLo看了看雷诺，一脸疑惑，然后生气地望着柯伦：“你——”
“不关我的事！”柯伦给LoLo示意了一个眼神，瞥了瞥Kinjo，示意是他。
LoLo又生气地看着Kinjo。
Kinjo很无奈地摊了摊手掌，一耸肩：“不关我的事！”
柯伦看着LoLo，笑了笑，说：“其实雷诺早没事了，我们是逗你玩的。”
“无聊！”LoLo生气地甩了一句，然后走到雷诺身边，关心地问：“身体状况还好吗？”
“挺好的！”雷诺笑了笑说，声音还是有些虚弱，“我想了好多笑话，等一下说给你听。”
“嗯！”LoLo点点头。
Kinjo走过来：“打扰一下！Reillo，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什么事啊？”
Kinjo脸上挂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昨晚动手术的时候，医生说你的阑尾有点发炎，我自作主张叫他帮你割了，你没意见吧！”
雷诺哭丧着脸：“嗷——我的阑尾！”
LoLo离开天使团后加入了DK去了九班。
若雅站在窗前，呆呆地看着LoLo的座位，手里拿着一支被拆掉了包装纸的棒棒糖，是LoLo最喜欢的青苹果味道的。她的脑子里不断地回忆起自己在遇到问题是总是会塞一根这样的棒棒糖在LoLo嘴里，然后问题得到解决。
哈哈党的革命进展缓慢，当然，这并不是若雅所关心的事情，她关心的是阿D的下落。失去LoLo这名智囊之后，她陷入了窘境，所有之前预谋的计划都被打乱了，没有人可以给她出谋划策了。她决定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雷诺身上。
“K九，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若雅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嘟囔了一句，然后起身前往教务处。
一个小时后。学校广播发出通知：三年级九班的雷诺，因多次考试不能达标，且在校期间屡犯校规屡教不改，经校委会决定，予以雷诺开除学籍处分。
在九班教室。
雷诺来回踱步，焦急万分：“怎么办怎么办……？尤若雅动真格的了！”
Kinjo又急又气，对雷诺愤愤然甩了两个字：“活该！”
雷诺一脸的焦急，看着柯伦和LoLo，“这里就你们两个脑子好使，赶紧给我想想法子啊。”
两人束手无策，各自沉默着。
“唉——算了！”雷诺沮丧地低着头，回到座位坐好。
LoLo走过去，“没事的，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能想到办法的。”
“嗯，LoLo，我相信你。”
放学后。
等Kinjo他们离开，雷诺将柯伦拉到一旁，轻声说：“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关于阿D哥的。”
“什么？你知道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定他回来了。”
“说具体些。”
“一个月前，Kin和我们说阿D哥回来了，他还要我和小刀不要告诉你。”
“你说的是真的？”
“对。”
“我有办法让你不被开除了。”
“真的？”
“对！”柯伦自信地点点头。
和雷诺分开，柯伦约了艾雯在图书馆楼顶。
“阿D回来了。”
“真的？”艾雯疑惑地看着柯伦，“你看到他了么？”
“没有，是雷诺告诉我的。”
“看来，平时满口义气的雷诺也奈不住爱情的冲击啊！”
“难说。雷诺那小子最滑头了，他之所以告诉我，纯粹是想让我帮他想办法不被开除。他也料定Kin不会说出阿D的下落。”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柯伦惆怅起来，“其实，我觉得我很自私，我一心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才迫切地想找到阿D。说实话，我现在开始感到茫然了，惶惑不安。”
“为什么？”
“友情与爱情的抉择！”柯伦叹了口气，说：“以前是因为介于尤若雅和你的关系，我知道，就算你爱我再深，要你背叛尤若雅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尤若雅并不是真正反对我们在一起，只是在找到阿D之前，你们天使团的成员必须团结一致，不能与我们DK有任何牵扯。而现在，我们和好了，虽然是地下恋情，但是我也很知足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也和我一样肯定我们之间的爱情，我就知足了。我开始麻木了，也茫然了，我很满足我们现在的这种恋爱状态，所以——”
艾雯搭上话：“所以你在想要不要继续寻找阿D？你害怕的是，若雅找到阿D之后阿D将要承受牢狱之苦。”
“对！”柯伦点点头。
“其实昕薇姐姐的死也并不全因阿D哥哥。”
“什么？”
“这与她自身心理有莫大关系，”艾雯惆怅起来，“昕薇姐姐、阿D哥哥、Emma姐姐、尤烈哥哥，他们几个之间的感情纠葛十分纠结。若雅父母的婚变、尤烈哥哥的死、若雅奶奶的死，这些都促成昕薇姐姐的扭曲心理，再加上得知自己的身世，还有Emma的受伤使得阿D哥哥不得不离开她，这一连串的遭遇和打击早已使她精神崩溃了。”
“对！这一连串痛彻心扉的事件压下来，换做是谁谁都无法承受！”
“其实，就算让若雅找到了阿D哥哥，她也不能拿他怎样，我愿意出庭作证，昕薇姐姐的自杀绝对不是阿D哥哥教唆的。”
“没用的！就算我将这些都和Kin说了，Kin也不会相信我的，反而会认为我是为了爱情而编慌骗他。你也知道，Kin和Emma之间的感情，Kin为了她就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也清楚Emma爱阿D有多深，Emma是离不开阿D的。”
艾雯安静下来，沉思了许久，说：“说到Kin和若雅，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分手的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是因为Kin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找过若雅，那段时间，他见到若雅就躲。”
“这……”柯伦想了想，“我知道了，是因为米璐璐，Kin他移情别恋了。”
“其实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我也懂Kin的思想，他知道若雅爱面子，所以故意逼若雅和他说分手，为的就是给若雅留点尊严，他认为是自己背叛在先，对不起若雅。”
“是这样吗？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明白Kin的思想，现在我终于明白了——Kin也是一个极度爱面子的人，他移情别恋了，但是又不想别人说自己见异思迁、始乱终弃或者花心大少之类的话，所以，即便和若雅分手了，他也没有立刻和米璐璐在一起。”
“其实和Kin分手这件事给若雅的极端心理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什么？”
“你们都无法了解若雅的思想。你知道她妈妈是怎么入狱的吗？”
“听传闻，她妈妈误杀了她爸。”
“对！”艾雯哀愁起来，眼眶湿润，“若雅的爸爸在外包养了小老婆，被若雅的妈妈发现了，在争执之中，若雅的妈妈用水果刀捅穿了他的心脏。当时我和若雅亲眼目睹了这一悲剧。这也从此在若雅心里留下了久久不能抹灭的烙印。你知道吗，若雅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种幸福的假象之中，她所看到的，都是她父母亲恩恩爱爱情景，她总以为她父亲很爱她母亲。我后来才逐渐认识到，若雅的父亲一直都是怀着一种负罪感在爱着若雅的母亲，纯粹的虚情假意。我能理解若雅父亲的思想，也知道他心理的形成，他是尤家的入赘女婿，在此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小职员，进入尤家之后，他并未受到很好的待遇，他一直生活在一种压抑的情绪里。”
“我懂！若雅就像是从天堂突然掉到了地狱，她的思想无法转过来，开始扭曲。”
“唉——艾雯长叹一声，继续说：“三年后，她情窦初开，爱上了Kin。Kin的冷血又给她原本脆弱的伤痕累累的心灵上撒了一把盐。不久后又发生了昕薇姐姐和阿D的事件。这些种种，都让她不再相信爱情，都极力促成了她极端的思想。”
“我懂了！那么，现在就算找到了阿D，也无法改善她对爱情的看法。”
“错！依你对阿D哥哥的了解，你认为阿D哥哥是真心爱着昕薇姐姐吗？”
柯伦思考了一会儿，肯定地说：“我认为是！我原本以为他会和Emma去加拿大，可是后来他留下来了，我想他是放不下昕薇。”
“是啊！Emma离开的那天深夜，他去尤公馆找了昕薇姐姐，我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哭泣，后来他带着昕薇姐姐私奔了，一个月后，昕薇姐姐才被尤烈哥哥找回来。”
“我知道了。你认为阿D的失约是另有原因，或者苦衷。”
“对！这一切都只有等找到了阿D哥哥之后才能解开。”
柯伦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我一定会找到他，让他给若雅，给大家有一个交代。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定会出现，即便我们找不到他，Kin也会把他找出来。”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这个星期天Emma就要回国了，Emma离不开阿D。”
“太好了！”
“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情？”
“为了雷诺不被开除，LoLo必须回到天使团。”
“我也试过劝若雅原谅LoLo，可是若雅的倔强……”
“你用错了方法。我想你该对她说说寻找阿D的事情，还有为了顾及她的面子，你该劝LoLo去主动给她道歉。”
“我懂了！”
第二天。
艾雯领着LoLo去图书馆的阁楼给若雅道歉。一路上，LoLo亦步亦趋地跟在艾雯身后，心里很忐忑。
“快走啊LoLo。”
“姐真的会原谅我吗？”
“我敢担保，只要你主动去给她道歉，并承认自己的错误，她一定会原谅你。”
“我没错！”LoLo倔强起来，停下脚步。
“我知道你没错，也没有人认为你做错了，但是，为了雷诺不被开除，你必须回到天使团，并且帮助姐继续她的计划。”
LoLo想了想，点点头，一脸无奈，“好吧！”
在九班教室。
“什么？让LoLo回到天使团？不行，我决对不允许不赞成更不同意。”雷诺说完，赶紧朝艾雯和LoLo追去。
柯伦一把抓住他，说：“你傻呀？只有让LoLo回到天使团，你才可以继续待在格斯艾兰，以LoLo的聪明才智，她一定可以说动尤若雅的。”
“唉——”雷诺一脸沮丧，摇摇头，神情无奈。
在阁楼。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再看到你。”
“姐，对不起，我当时一时糊涂，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若雅态度坚决：“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话都是不能收回去的，这个世界更是没有后悔药。”
艾雯走到若雅身边，轻声说：“姐，现在不是闹争执闹情绪的时候，为了找到阿D，我们不能没有LoLo，就让她来将功补过吧。”
若雅想了想，表情严肃地对LoLo说：“你可以回天使团，至于我要不要原谅你，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嗯。”LoLo点点头。
若雅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照平常那样撕掉包装纸塞到LoLo嘴里：“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还说不想LoLo，兜里的棒棒糖就没空过，真是死要面子！这么久的姐妹感情岂是说断就能断的！——艾雯看着若雅，笑了笑。
夜晚。
格维尔在房间里玩电脑，突然听到屋外有敲门声。
“请进。”
艾雯走进房间。
“是你啊艾雯。”格维尔赶忙起身。
艾雯笑了笑，说：“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请坐请坐！”
艾雯坐下来。格维尔问：“有……有什么事情吗？”
艾雯想了想，说：“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若雅。”
“咸鸭蛋？聊她做什么？”
“不愿意聊，那我就走了，不打扰你。”
艾雯起身，正准备离开，格维尔赶忙叫住她：“可以，当然可以。”
艾雯：“我知道你对若雅有很深的成见，我今天只想对你说，其实若雅人很好的，她很善良，也很纯真。”
“是吗？我不觉得！”
“还记得那次学生会会长的选举吗？”
“当然记得。”
“我想，在投票之前，你一定认为自己必胜无疑，投票之后一定又大失所望。你知道为什么在你们的革命闹至巅峰的时候她还会有那么多支持着吗？”
“说真的，这一点我也很疑惑，之前我一直都觉得在格斯艾兰她的专横跋扈无理取闹是遭众人厌恶的，甚至是痛恨的，没想到……”
“没想到她的支持者居然不亚于你？”
“对。”
“若雅之所以能有那么多的支持者，一方面是因为她本身的人格魅力，另一方面正是因为她的善良。“
“SO?”
“她之所以颁布《禁恋法则》，其实是为了保护女生不被你们男生伤害，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她太极端了。”
“是啊！正因为极端，所以才会引发众议，但是这也并不影响她的人气。”
“我不懂！”
“我知道你很难理解！还有，若雅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女孩。”
“可怜？”格维尔疑惑地看着艾雯。
艾雯继续说：“她的亲人都相继离她而去，她母亲在坐牢，父亲和奶奶已故，现在只剩下爷爷，她很孤独，她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小小的世界里，将自己包裹得极其严实。看她外表坚强，其实那只是为了隐藏内心的孤独与脆弱。”
“她妈妈在坐牢？为什么？”
“这你无需多问。我真切地希望你能和她成为朋友，并且关心爱护她。”
“我倒是没问题，可是她……”
“我意思是，我希望你当她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我知道了！”
“她现在在房间里独自享受孤独，你能过去陪她聊聊天吗？”
“嗯！”格维尔点点头。
“好了，不打扰你了。”
艾雯出了格维尔房间，站在走廊里，叹了口气：“姐，你需要朋友！”
一分钟后。
格维尔敲开了若雅的房门。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我……我……”格维尔一看到若雅严肃的表情，心里就发颤，一紧张随手抱起了一个很大的娃娃。
“你干嘛拿我的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