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了脑袋,感受到腰间传来他手掌冰冰的温度以及背后极其相反的炙热,我的脸颊烫烫的,我不知道我现在脸红了没有,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平复心里的悸动,我从来不知道我会那样的紧张。他的手微微的松开,在我失落的一瞬间,我立马跌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感受着他紧紧相拥的那份悸动。“喂,那个…。”我没有办法说出一整句,“别说话,让我抱会儿。”哪怕只有一会儿。
嗯……
那先生怎么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从他的腋下穿过,轻轻拥住了他,这好像是一种本能,一种从很久的过去就得来的习惯,感受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度,有那么一刻,我的心醉了。
就这样,我把想问的话全都忘记了,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家,只记得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边,还要他微微红了的耳朵。让我明天再去啊,明天又可以见到那先生了吗?似乎很想念呢。
吃饭时,又听到妈妈说起舅舅和表姐,好像现在看了一个什么精神科专家,通过一些药物和治疗控制住了情绪,精神状况也变好了,气色也红润了许多。呵,哪一种精神科专家能治得了恶鬼,他们好像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话说,“妈,你又去他们家了,不是告诉过你少跑他们家去吗?”“没有,我没有去,听你阿姨说起的。”她去?她会去就有鬼了,上次的那件事,我想她口中的高人一定只会让她千万别去,谁会去找死?那么妈又发起了老毛病,多管闲事了。说实话,我一直很厌烦她的这种性格,喜欢东说西说,喜欢嚼舌根,喜欢大嘴巴的性格,以前也因此吵过很多次,可是似乎作用都不大,从根本上来说她的自控能力很差,甚至可以说是管不住嘴。
记得最近吵过一次就是我的大学的事情,她把我读的什么学校分数到处说,而那些大嘴巴的老头老太还有他们的子子孙孙们都知道了,我上回出去就被人问,哎,我实在讨厌把自己的隐私告诉别人,无论好坏,我都认为那是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凭什么我的事要旁人来指手画脚,那时候为此吵得很凶,没有说话好几个礼拜。
至此以后,虽然妈还是妈,可是什么东西在耳边碎了,我们无法彼此体谅,我们无法再彼此了解,我们无法再无话不谈,我们的隔阂渐渐产生了,而如今我们只是逃避这堵墙,假装平安无事,假装和睦融融罢了。但是谁也不愿意打破现状,只是得过且过,走一步算一步,我不知道的是墙并不会因为逃避而消失,不会因为时间而腐朽,内心的墙只会越堵越厚,越逼越近,等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便是关系决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