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子出现,我听到“我还不想你死””
他们看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件罕见的珍宝。
我以为他们会冲上前,置我于粉身碎骨之中,但是他们却寂然不动,如果不是他们眼神里还有感情神色,不然就同蜡像无异了。
骆宇笑了,他的恐惧也荡然无存。
“有意思了。”
“你在想什么?”我怒道。我以为骆宇还存有一点良心,没想到他为了自救什么都可以做出来。是我看错了,我为我的愚蠢想法而恼怒不已。
“我只想活。”他说的坦率,我再次为我的愚蠢气愤填膺。
接着,他发出一阵阴笑。
我揣测不出他的想法,毋庸置疑的是,他为了苟活,什么都做的出来。
我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那群家伙的神色也逐一正常。
他们如同一群神经病,莫名狂嚎,在欢呼雀跃中手舞足蹈,似在迎接某种甚大庆典。
我觉得在他们之中,只有一个头脑算清醒的,他在他们之中长相最丑陋,只有他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半绿半黄的瞳子像两盏锁魂的鬼灯。
他忽然一声嚎叫,他们就瞬间鸦默雀静。
他不紧不慢的向我们走来,骆宇僵直了后背,他的恐惧感又回来了。
“二,代”他长满脓包的嘴嗫嚅道。
我从未见过像他这般丑陋的脸,他的脸除了脓包,还有硬币大小的黑斑,不均匀的分布在脸部的各个位置,他的两颗长短不一的尖牙始终外露在唇外,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恶臭。
他每向前一步,他的丑陋便给放大三倍。
他同他的同类是我见过最丑的僵尸,无论是骆宇还是抢走母盒的金瞳,他们样貌算是赏心悦目的。我自己,也如此。身体的特殊性,使我们的样貌以始终保持着最美好的状态。
而他们,因为嗜杀同类,不仅外貌变得丑陋,头脑也变得混沌。
他们是僵尸里的——疯子。
“二,代,”他痴痴叫道,手指晃晃悠悠的指向我。
他们分开了我和骆宇,我身上的铁链的药效比之前的要强百倍,我只觉浑浑噩噩,而骆宇却在我对面明目张胆的和铁链争斗。
药效使我连眨动一下眼皮都费力无比。
“跑了!跑了!”我听到叫声。
再次睁开眼睛,我便躺在了铁床上,三张丑陋的脸对着我,后来变成恍惚的黑白画面。
我的四肢一阵阵刺痛,渐渐,痛苦便不能忍受。
我眨了眨眼皮,视觉又回来了,我看到自己的四肢插满了胶皮管,而我的血液正从胶皮管通往四个容器罐。
接着我听到,金属的摩擦声。
紧接光洁锋利的手术刀来到了我脸前。
脖颈的痛感迅速传来,我的意识已经恍惚,但是我仍能感觉到自己在抽动。
我想,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铁锅里的粘稠浆液。
要死去了么?
一切才刚刚有了头绪....就已经来不及了么?
“秋云生!”
我的伤口顿然冰凉,是谁呢?嗅觉在第一时间醒来,我闻到一缕幽香。
好熟悉....好熟悉....
再次醒来的是我的听觉,接二连三的惨叫电闪雷鸣舨划过我脑际。
而我的视觉,一塌糊涂,我仍是什么也看不到。
“秋云生”是个女人的声音,“我在等你”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触目惊心。
地下除了满是萎缩了的干尸,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