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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逃离

楚千寻决定办停薪留职。

前些天大仲马又给他打过电话,说成立了一个文化公司,正筹备办一份刊物,科技信息方面的,想让楚千寻去帮忙。楚千寻犹豫了一下,也明白自己再留在香水县也没多大意思了,就同意了,但没想到把停薪留职申请递给林馆长时,林馆长却不给批。

满脸阴郁的林馆长抬起头来一言不发地盯着楚千寻,楚千寻渐渐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半晌,才见林馆长皱了皱眉,慢条斯理地说:“真想走?”

“是啊,那边都说好了。”楚千寻说。

“跟那边说好了?那边比这边重要?”林馆长紧盯着楚千寻。

“林馆长,你也知道我家的困难,我欠了一屁股债,我得想办法还上啊。”其实楚千寻这么说倒也不是说谎,他想去大仲马那里的一个目的是为了换换环境,另一个目的也是为了多挣一些钱。

但林馆长还是说:“要是大家都跟你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还干工作?这个社会还不乱套了?”

“是,是,我知道,林馆长,我也是没办法啊。”楚千寻感觉自己的语气几近哀求了。

“这个问题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得开会研究研究。”林馆长说得依然不紧不慢。

楚千寻心里气得冒火,恨不得一把掀掉他的桌子,但脸上还是赔着笑:“好,我等着。”

回到办公室,楚千寻沮丧地坐在那里,老张问:“怎么?不同意?”

“说是要开会研究研究。”楚千寻说。

“哈哈,不烟酒烟酒,你说他当这个馆长有什么用?我说你啊,整天写书把自己都写傻了,得深入地体验生活才行啊。”老张笑起来。

“我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我以为用不着那么复杂。”楚千寻说。

“简单?什么叫简单?什么叫不简单?有烟有酒,一切都简单。”老张说。

“以前别人办停薪留职也这么难?”楚千寻还在犟。

“那咱不知道,但也没见有谁给挡下出不去的。”老张摇摇头。

“没有办法,只好烟酒一下了。”楚千寻苦笑一下。

尽管楚千寻很不情愿,但到了晚上,他还是到超市买了两条好烟和两瓶好酒,林馆长家就住在文化馆家属院里,楚千寻去的时候还一直担心要是在路上碰到熟人该怎么办,或者要是去了林馆长家,林馆长不收该怎么办。但后来楚千寻发现自己的一切担心竟然都是多余,通畅无阻地到到林馆长家,按了门铃,林馆长来开的门,一看到楚千寻就热情地把他拽进门内,全然不似白天时那种冷冰冰的样子,而是满脸笑容地说:“你看看你这小子,白天时不是跟你说了吗?开会研究一下再决定,你这就等不及了。”

“我也没事,就是来坐坐。”楚千寻有些拘谨地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客厅一角的地上。

林馆长住的还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旧楼房,屋里的装饰看上去也很陈旧了,倒是门厅的博古架上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石头,墙上也挂了几幅字画,看上去文化氛围倒也很浓。

楚千寻进了门后,林馆长就忙着给他倒水,又招呼他老婆给楚千寻洗苹果,急得楚千寻一个劲儿地阻拦。

终于坐下后,楚千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没话找话,指着博古架说:“没想到林馆长还有这么多爱好呢。”

林馆长微微一笑,用手摸了摸他那几乎秃了的头说:“我呀,从年轻时就喜欢鼓捣个石头不,走到哪儿捡到哪儿。可是后来当了馆长,就没时间了。”

也许这个话题正中林馆长的心意,林馆长从他年轻时怎么爱上石头说起,说到兴奋处还领着楚千寻来到他的博古架前,把每块石头的来历都讲给楚千寻听。楚千寻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说停薪留职的事,可林馆长不提,楚千寻就不好开口,正着急,林馆长却说:“我呀,年轻时也跟你一样,一心想要到外面闯荡闯荡,但身不由己啊。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出去,只是觉得你在咱文化馆,还能有时间写作,要是出去了,那可就是浪费光阴了啊。”

楚千寻忙点头说:“我知道。可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林馆长也叹了口气:“不过你的想法也对,还是趁着年轻多挣点钱吧,写那些东西也没多大用处,你看看全国有多少人在写啊,有几个写成鲁迅了?有几个写出《红楼梦》了?”

楚千寻心里暗想,若是写作都得写成鲁迅,都得写出《红楼梦》,那当官是不是都得当县长省长,当国家领导人?那你干嘛还干着小小的文化馆馆长?但楚千寻表面上还是忙点头表示赞同。

林馆长语调一转,却又说:“知道吗?我年轻时也是喜欢写点东西的,不过我不写小说,我那时写诗,我写的第一首诗,还发在了咱市里的《大众文艺报》上。”林馆长说着,像是回忆起了从前那些风光的日子,半仰着头,开始背诵那首诗。可由于林馆长太投入感情了,声音抑扬顿挫的,反而一句也听不清,直到最后,只见他头往上一扬,右臂往斜上方一伸,声音也跟着高上去,楚千寻才听清了一句:“母亲啊,我永远的,港湾!”

楚千寻无法去评论这首诗,只好说:“没想到林馆长还深藏不露呢。”

林馆长却故作谦虚地笑道:“唉,可惜我没坚持下来。工作太忙啊,等我明年退下来,我就打算把以前写的诗整理一下,出一本书。我也不打算让它流芳百世,我就是为了留着给我孙子当传家宝。”

林馆长一边说着,哈哈笑起来,楚千寻也只好跟着笑。

最后,林馆长才万分不舍似的说:“你既然决定要出去闯另一条路,那我也支持你,天高任鸟飞嘛,明天就去人事科办手续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开始下起了雨,楚千寻几乎是被冻醒的,他使劲裹了裹身上的毛毯,还是觉得冷,但他也懒得起来拿厚点儿的被子,就一直那样躺着,静听着秋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子,只感觉心烦意乱的。

七点半,楚千寻起床,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去了文化馆,他怕林馆长会出去开会或者有别的什么事,他不想让手续再拖一天,万一节外生枝,那就麻烦了。

等了好一阵子,林馆长和人事科长才都去了,不过手续办得很顺利,只用几分钟就行了。

楚千寻到自己的办公室去拿东西,他翻了翻自己的抽屉,发现里面除了几本早就不再看的书之外,还有一些只有开头的手稿,翻弄了半天,竟没有一篇成形的,楚千寻只好又把它们扔了回去,重新又锁上。

老张依旧在那里练字,楚千寻走过去看了看,笑道:“你再这么练下去,就快成书法家了。”

老张也笑道:“你别小看人啊,咱现在就是书法家了,前几天你没在,还有人来向我求字呢。”

“哈哈,那要不要我也向你求一幅啊?”

“好啊,你看,这桌子上面和桌子底下全是,你要是不嫌麻烦,抱一摞回去吧,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出名了,你就能卖了它,卖个百八十万的呢。”

“我看这个当手纸还差不多。”

“当手纸也比你那些稿纸软和。”

“哈哈,那倒是。”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老张又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中午我请你,给你饯行。”老张说。

“算了吧,我可不想搞得多么隆重,又不是出国。说不定哪天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还得回来。再说了,我还怕嫂子不放心你。”楚千寻说。

“唉。”老张不由得叹了口气。

沉默了一会儿,楚千寻说:“那,我就走了。”

“常来电话。”老张说。

“好。”楚千寻说。

转身出了办公室,楚千寻突然有些伤感,老张真是个与世无争的好人,但是,好人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快乐呢?

而自己,就这么离开了吗?

从文化馆出来,楚千寻来到大街上,这时雨已经停了,阳光照在被雨水清洗过的街道建筑上,明亮而又空荡。楚千寻回头望了望,不远处文化馆的那座灰色的五层办公大楼在雨后初晴的阳光下显得是那么陌生,好像自己从来也没走进去过一样。而自己,竟然在那里干了八年。

是该离开了,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给自己的被禁锢已久的思想增加点氧气。

楚千寻转回头,一眼看到文化馆门口修摩托车的老李正往外摆那些修车的家伙,楚千寻就打招呼道:“刚停雨就干活啊。”

“不干活吃什么?”老李嘟囔着说,看到是楚千寻,就问,“怎么?破摩托又坏了?”

“没坏。你不是说这车二百块钱卖给你吗?那现在把它卖给你。”楚千寻说。

“买上四个轮的了?”老李奇怪地问。

“旧得不去,新的不来嘛。”楚千寻故意笑道。

“那好,把车放在这里吧。”老李说着就从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现在这车就成我的了,我好好修一修,一倒手还能赚个三五十块。”

楚千寻接过钱,低头看一眼这辆骑了三年多的破摩托,心里竟然有些不舍的感觉。

老李像看到楚千寻心里一样,笑道:“不舍得啊?”

楚千寻也笑道:“骑出感情来了。”

老李却差点笑出眼泪来:“你们写书的就是感情丰富,跟一辆破摩托车还有感情。”

楚千寻也并不想多说,辞别了老李,就转身踏着路边沾了雨的厚厚的落叶往回走。路上给许一辉打一个电话,想约了中午一起喝酒,但许一辉却忙,说是省里来人,中午和晚上都得陪他们。

“过几天吧。过几天我找你。”许一辉说。

楚千寻想了想,就没告诉他自己第二天要走的事。

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楚千寻在路上走得很慢,他转头四处看着,竟然发现有很多平时根本没注意到的地方,是因为从前太心不在焉?还是因为要离开了,心情不一样的缘故?路过一个学校时,楚千寻无意中看到旁边有一家小书店,以前似乎没有注意过。楚千寻就走了进去,发现这个只有一间店面的小书店布置得倒也很别致,三面墙上是一人多高的书架,屋中间的长方形小平台上也摆满了书,靠门一侧的一张桌上坐着一个女孩子,正在埋头噼里啪啦地打着电脑。楚千寻看了看,这里的书倒也齐全,各种书籍和学习用品什么都有,稍稍不同于别处的,就是这里的文学书籍比别处多了一些。

“楚老师。”

楚千寻拿起一本书还没来得及翻下去,就听到有人在叫他,转头一看,是那个打电脑的女孩子叫他,楚千寻一时只觉得眼熟,再仔细一看,竟然是断翼天使。只是她的头发成了黑色的了,脸上也清清爽爽的,没有化妆,看上去比以前更漂亮了。

“是你呀,你到这里来打工了?”楚千寻惊喜地问。

“这书店是我的。”断翼天使却调皮地说道。

“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就当起小老板来了。”楚千寻夸奖道,又问,“开业多长时间了?我一直没注意到。”

“才一个多月。”

“怎么样?生意还行吧?”

“还行,不过现在喜欢看书的人少了,只能靠卖一些学生的学习资料什么的才能赚一些。”

“慢慢的说不定就好了。”楚千寻安慰道。

“你跟绿萝姐,还有许老师,都还好吧?”断翼天使突然红着脸问。

“都好。”断翼天使问得笼统,楚千寻也只好笼统地回答。

也许两个人都同时想起了断翼天使讹了许一辉四万块钱的事吧,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楚千寻装着翻了几本书,又问:“你现在还写东西吗?”

“还写。”断翼天使说着,突然有些羞涩地又说,“我正在写一个长篇。”

“长篇?”楚千寻有些迷惑,断翼天使也能写长篇?

“长篇小说,励志的,快写完了,发了一部分在网上,点击率都超过一百万了,前些日子有个书商给我留言,打算帮我出书,我正在抓紧写呢。”

断翼天使说着就走回到电脑边,拿着鼠标点了几下,抬头看楚千寻:“在这里。”

楚千寻走过去,屏幕上一个很大的标题:一个打工妹的真实情感经历。旁边的名字果然是断翼天使。

断翼天使又迅速在一张纸上写上这个网址,递给楚千寻,楚千寻接过去认真地看了一番,抬头说:“我回去一定看一下。”

断翼天使脸又一红:“希望你能提意见。”

楚千寻点点头。

这时有人来买书,楚千寻就告辞了出来。

断翼天使在后面喊:“楚老师,有空跟绿萝姐一起来拿书看啊。”

楚千寻含糊地答应一声,就走了出去。

回到住处,楚千寻想收拾一下,但他的东西并不多,收拾了一些准备带到省城的,剩下被褥书籍什么的就该打捆的捆,该装箱的装箱,打了电话给搬家公司,说好下午两点他们过来人帮楚千寻搬。

现在离两点还剩下一段时间,楚千寻看到屋角剩下的那堆自己的小说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带走,还是扔掉?楚千寻正发愁,突然听到楼下一声嘶哑的吆喝:“收酒瓶子收废纸的来了——”。

一听到这声音,楚千寻就倍感亲切。曾经,十七岁的他跟在七叔的后面蹬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在那些陌生的城市里转来转去,七叔的声音就是嘶哑的。那时他总是羞于把那声吆喝喊出口,七叔无奈,最后只好把他送到一个建筑工地上。而这一切,已经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

楚千寻心里一阵热,想都没想,马上跑到阳台上,把那个收废品的喊上来。

收废品的是个五十多岁的黑瘦的男人,他一边用尼龙绳捆绑着那些书,一边在嘴里啧啧地叹息:“这么新的书啊,都不要了?真可惜,真可惜啊。”

“都是垃圾,不要了。”楚千寻说。

“这些书不能当废品卖,是故事书吧?我拉回让我老婆到夜市上摆摊卖,这么新的书三块钱一本说不定还有要的。我收了书和杂志都是挑出来让我老婆去卖。”收废品的一边说着,一边捆好书后又过秤,三角五分钱一斤,一共三百零二斤。

“一百零五块七毛钱,给你一百零五块钱吧。”那个男人算得很快。

楚千寻只是苦笑。

收废品的走后,楚千寻突然想起似乎好久没有接到林飞红的电话了,不知她最近在干什么?难道她对他失望了?还是又有了新的目标?也许应该给她打个电话。同时楚千寻也想,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他的错?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太迷写作,不关心别人?如果白兰的死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和漠然,那么林飞红的出轨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呢?可自己为什么会对白兰感觉愧疚,而对林飞红却痛恨?

凭心而论,林飞红其实是个不错的女人,如果自己不知道她做的那件事,或者自己能够原谅她,那么他们现在肯定还是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可是,楚千寻这样想着,又摇一摇头,他是不会原谅她的。

楚千寻还是拨了林飞红的手机,铃声响了很久林飞红才接:“我在外面,这里听不清,我正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林飞红气喘吁吁地解释着,楚千寻能听得到里面的嘈杂和林飞红的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急走发出的嗒嗒声。

也许是怕楚千寻马上会扣了电话,林飞红又大声地问:“你在哪里?有事吗?”

“我在家,也没什么事。”楚千寻说。

林飞红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她停下来,关切地问:“喂?千寻,你怎么啦?怎么听你情绪不太对劲啊。”

“我没事,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楚千寻不得不佩服女人的敏感。

“是不是蹦豆有什么事?”林飞红又问。

“什么事也没有。”楚千寻说。

“千寻,你怎么了?”林飞红不解。

“没什么,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那些书我处理掉了。”

“什么书?”

“我的书。那个小说集,我处理掉了。”

“那太好了,卖到哪里去了?”林飞红高兴地说,她大概以为楚千寻托关系把它们卖掉了。

“卖给收废品的了,一百零五块钱。”

林飞红那边一时无话。

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千寻,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没什么。”楚千寻说着,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种难言的感觉,他想,毕竟林飞红还是关心他的。

“我办了停薪留职了。明天就要走了,去省城一家杂志社。”楚千寻又说。

“那以后……”林飞红说了一半,突然说不下去的样子停下了。

楚千寻也有些伤感,他突然对林飞红生出了隐隐的怜悯,一个三十多岁的,下岗了,又离婚了的女人,生活中肯定会很艰辛,肯定会有很多的不方便,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为自己。于是忍不住轻声安慰她:“我没事,你放心吧。我走了以后,你要常到家里看看,多带蹦豆出去玩玩。我们已经对不起他了,没给他一个健全的家庭,要尽量弥补他才行。”

“千寻。”林飞红在那边已哽咽得说不出话。

楚千寻就笑一下说:“好了好了,哭什么哭?我又不是要去刑场,过年时我还回来。好了,别哭了,我挂电话了,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还有啊,你自己也要尽快找个人嫁了吧。”

“千寻。”林飞红却喊道。

“怎么了?还有事?”楚千寻问。

“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现在我自己开了一个鲜花店。”林飞红说。

楚千寻愣了半天,最后说:“嗯,好。好好干吧。”

说完,他也不等林飞红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搬家公司的车还没来,楚千寻又到阳台上,外面的阳光很好,天空碧蓝如洗,楚千寻点燃一支烟,深吸几口,又向左边看看,那个阳台上一条黑色长外套正挂在那里,也许刚刚洗过,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水。黑衣女人却不在那里,窗台上的花也不多了,已是深秋了,那些花也许已经搬进屋里去了吧。

下午两点,搬家公司准时来了,楚千寻指挥他们把东西搬下去,自己最后一个出来,回望了一眼这套住了近两年的房子,楚千寻的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滋味。但他很快就转过身锁上门到了楼下。

楚千寻是到了楼下才想起绿萝送给他的那盆绿萝花还忘了拿下来的,但也只是一迟疑间,楚千寻就上了搬家公司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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