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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与南

阿尔往后退下了台阶才发现座位上的神只是睁开了眼睛,其他的表象根本没复活过来的意思,依旧呆在那像个死人。

“怎么办?”阿尔向黑书询问。

“他应该是死了,死了就没有活过来的道理,再试试!”黑书给了阿尔这样的回答。

阿尔见了正待再次上阶台这时座椅背后传来了阵阵地低笑声,准确地说笑声应该是从座椅背后的落地窗后的夜空上传出来,只见落地窗后的夜幕一如既往。阿尔盯着夜空想发现点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然后他发现了——很容易发现的东西,别的东西没有变化但是天上的月牙儿却是横了过来像一个弯起的笑脸,不过笑脸的弧度有点诡异。

阿尔盯着微眯起眼睛,在月牙上面像有着什么东西一样只是黑蒙蒙地看不清。不过接下来他就看清了,因为蒙蒙的黑色挟着月牙靠近,要是有什么东西来形容它就像各种传记中的恶灵形象。黑灵从夜空缓缓地飘下来,穿过了落地窗后又闪电般地来到了阿尔面对与阿尔对视,阿尔被吓了一跳,身上的鳞片乍起想也不想右手一拳就挥了过去。

“哼哼,”阿尔的拳头直接从黑灵身上穿过,没有造成一点伤害,见一击未果阿尔马上一跳往后退了十多米,但黑书却没什么动作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被限制在半空中,黑灵看着阿尔的反应哼哼地笑着。见黑书没什么反应阿尔才反应过来,细细地观察起来眼前的黑灵黑蒙蒙之中隐约浮着一张脸,座椅上神的脸,阿尔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开口问了起来“您是神?”阿尔用不确定的语气询问道。

“哈哈,”黑灵听了阿尔的问题哈哈地笑了起来,飘回了座椅上神的旁边看着阿尔说道“你没猜错,我就是他就是神,伟大的神卑微的神奴还不献上你的忠诚。”

阿尔听了摇了摇认真地说“我有我的主人,你不是我的主人我不需要向你献上我的忠诚。”阿尔又想起什么向黑灵问道“按壁画记录你不应该是死了么?”

“壁画上哪有说我死了,只有闭上的门,”黑蒙蒙里似笑非笑地说。

阿尔还有许多疑问“您为什么会与另外一个人战斗?与您战斗的人又是什么人?”

“他也是神。”黑灵纠正了他的问题。

“至于我为什么要跟他战斗是因为我需要他的神阶。”语气中表示黑灵认为这个解释很合适,所以他没有再作补充。

整个对话过程中,阿尔没有觉得不妥神也没有,就在阿还想继续发问的时候,黑灵打断了他“我已经回答了你这么多东西,作为回报我也要从你身上带走点什么。”黑灵认真地对阿尔说,说完便化作一团黑雾向阿尔拢来,黑书无法反抗阿尔也无法反抗所以阿尔也没有反抗,任凭黑雾将他覆盖,只是黑书也化作一缕黑光没了阿尔的额头。

沙漠中沙砾还在飞舞似没有停下的一天,黄沙里面在广袤的沙漠中突兀地出现了一座城市,一座只剩下废墟的城市。但在这座城市里还有一幢高楼是完好的,同时也只有这幢高楼是完好的,与其他废墟不同像隔成了两个空间。这幢高楼的十二层里的一个楼间里的一个房间一个很熟悉的人正在醒过来,南擦了擦他被眼前像起了雾了双眼,直起了躺着的身子,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这个房间。在与阿尔搏斗的过程中,或者说单方面被阿尔屠杀的过程中南想起了所有的事情,这要从那一天下午说起,南只是个普通人,普通到哪里都是这样的人就是在那个下午一切事情都变得不普通起来。

那时候阿尔正由于感到不舒服提前下班,正走在人群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这时在高楼的另一边,亮起了一片强光,强光迷得阿尔不得不闭起眼睛他听到了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感受到地面震起来变得支离破碎的感觉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他袭来,像一辆卡车直接撞在他身上南一下子就飞了出去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繁华的城市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幸存的人也仿佛行尸走肉般失了魂,只在街道上游荡。连同他家所在的那幢大厦也只剩下了一半那段时期绝望希望绝望往往返返在废墟里挖崛,最后只能挖出一些认不出是谁的尸体碎片。没有任何力量前来救援,没有食物没有水,城市的外沿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沙漠像地狱的边缘。人们开始吃残余的食物与小动物,当小动物不够吃了之后他们开始吃死人,当死人也不够吃了之后他们开始吃活人。

南一开始也抵触这种行为,但当饥饿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本能的饥饿像把脑子都消化了一样。在还有意识的时候南的脑子里想着活着也是一种罪恶,于是他就这样罪恶地活了下来直到他死亡的那一天,同时也是他遇到神的一天。南只是记得当时脑子里充满了对她的信仰,之后他就死了并一次又一次地在这床上醒过来,重复着他原来每天做的事情直到那一天阿尔也出现在这个世界,他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不信任神的部分也是被剔除的部分。

南像一个被诅咒的人被遗弃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只能重复又重复地做着相同的事。当阿尔来的时候改变了这一切,南重新地拥有了记忆的能力或者说创造的能力,所以外部的世界开始崩坏也可以说是南造成的也可以说不是南造成的。因为梦总有醒来的一天,当梦醒来的时候梦这个泡沫就碎了,所以城市也不复存在成为了废墟,同时也有好一面。

南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更清醒点他伸出右手看得清楚,一用力右手的皮肤上起了鳞片蛇鳞一样的鳞片,阿尔一样的鳞片。同时南又张开口,见南的脸上无由地盘起了一根根的枯藤结在南的脸上像一个面具“吼,”南身前墙面直接被吼声震碎。房间外是客厅,房墙被震碎了之后露出了墙的另一面,南的父母还像上次那样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母亲在厨房做早餐,对于被南吼破的墙面像毫无知觉一样。

南离开床起身,从破碎的墙迈到客厅里,父母还像上次那样被线缝上了七窍,脸颊被紧紧的线勒得有点扭曲,但从他们的表情上看毫无察觉这种情况。

“南你要去上班吗?你还没吃早餐,吃完再走!”声音如旧,不过此时在南的心里已经起不了丝毫的波澜。

“不用了,我就去楼下,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南微笑地说着,像他之前无数次说的做的那样。

“咔嚓。”南关上了门之后出现在楼道里,之所以走出来是因为南感觉到了那个人又来这个世界了或者说他又来这个部分了。“这次让我们好好打一场吧。”南松了口气微微笑了笑,有种掌握着命运的感觉。

“隆,”南一转身便变成了一条白色巨蟒又高速旋转起来,竟是转穿了楼层以不可阻挡之势直往楼下冲去,眨眼之间就要到一楼,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竟横截了过来把白蟒撞出了楼层。白蟒势头被生生截断,击穿三楼的墙壁与房间到楼外去。灰尘止息的时候才看到黑影原来是一条黑蟒,毫无疑问黑蟒就是阿尔幻化成的不同的是黑蟒有七个头。

两条巨蟒各挺着身子在大楼边对峙,高楼虽然被撞掉了大部分却没有因此而倒塌,反而一会儿之后被击穿的一至三楼的房间里开始出现人的身影,他们走在半空中肢体重复着他们应该有的动作,没有脸庞只是孤单单的几个简单黑影有的动作是在倒茶却没有茶杯也没有茶,它们只是在做着动作发着享受的感觉。

主角不是他们而是在楼外的两条巨蟒,黑蟒一击得手白蟒显得有点狼狈身上的鳞片掉了不少在那低低喘气。黑蟒显然不想给对手机会,七个头正中的那个稍大一点的蟒头张口一吼,吼声直冲白蟒在沙漠里滚起了阵阵黄沙,白蟒被这一吼明显愣住了一击得手黑蟒毫不放过机会,快速前冲七个蟒头齐齐咬下,白蟒此时才发应过来但明显已经来不及做些什么,七个蟒头结结实实地咬在白蟒身上,再四散分开一齐用力竟是生生将白蟒身体给撕裂开来,蟒血顿时撒了黑蟒一身。

“吼,”就在黑蟒自以为得手成功击杀南之时,四周的虚空中齐齐地传来吼声,吼声震在黑蟒身上震得黑蟒发懵,虚空中竟同时游出六条白蟒,黑蟒此时才发觉上当了但同对付白蟒一般已经无力回天。六条巨蟒每一条都咬在黑蟒的一个头上蛇口里闪着金光,巨大的咬合力直接把黑蟒的蟒头生生咬碎,当黑蟒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蟒已经撤退在身前合成了一条六头的白蟒,而黑蟒的六个头也是倒了下来,被咬碎的蟒头还流着脑浆耷拉在地上没有个能抬起来的,南的下手居然也是同等的狠辣没有丝毫留情。

黑蟒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白蟒阿尔很清楚这一次的博弈是他输了,白蟒得手之后没有丝毫的停留南不会给他机会,蟒身往前冲眨眼就来到阿尔身前六个蛇口闪着金光,或是没有意外这一击将会是最后一击。阿尔知道自己输了但是他神色却很镇定,虽然他很惊奇南居然能使用与他相同的封印的东西,他还是很镇定他知道他不可能会输有很重要的一点,阿尔是神奴而南不是,他是背叛者,是被神遗弃的部分所以阿尔有南没有的东西——他有黑书而南没有。

只见黑蟒张口一吐,一柄黑剑从黑蟒口中吐出变成一柄巨大的黑剑大到刚好可以切开白蟒,南只看到了眼前的黑剑接着他就被切成了好几十瓣蟒身直接崩溃化作灰尘消散。同时废墟里高楼的十二层里的一个楼间里的一个房间一个很熟悉的人正在醒过来,南擦了擦他被眼前像起了雾了双眼直起了躺着的身子,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这个房间。

这是南,刚刚被切成碎片的南。他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他对这里有依赖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在这个世界任何一片地方醒来。只是他没有这么选择,看了看眼前刚刚被自己吼穿的墙壁,客厅的父母还在那里一切像以往那样除了那片破碎的墙。南没有走出去,因为他已经输了,他也知道他输在哪里,相反他走到了窗帘前那扇本来应该有却没有的窗户的窗帘前。南拉开了窗帘,还是那面冰冷的墙壁他的手触在墙壁上,有相同的感觉“这里应该有一扇窗户,”南低声说着,话刚说完墙壁上就出现了一扇窗户只有框没有玻璃,外头的沙漠与黑蟒尽收在眼底,只是沙尘好像重了些,废墟也更荒凉了些破落了些。

此时阿尔已变回了人形,抬头一望与南对视没有再多的动作手里的黑剑一挥将身前的虚空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钻进去离开了这个世界。现在这个世界只剩下南一个人,看着阿尔的离开,有些落寞静静地看着这一片沙漠像没看够一样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想离开这里么?”一道声音传开,说完后这道声音又低低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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