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书,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多多包涵,多多指教。
1。渔村
渔村坐落在秋原城落霞镇外,因全村人以捕鱼为生而名为“渔村”。渔村虽小却是远近闻名,渔村旁边有条大江,产出一种纯白通透的鱼,当地人称之为“过江鲤”,过江鲤肥而不腻,且周身鱼刺极少,滑溜顺口。传言这鱼是跃过龙门,因为道行不够落入凡间修行的龙鱼,吃了可以增年益寿。整个秋原城都以能吃到这种鱼为骄傲。曾有城主亲自到渔村求老道的打渔人亲自求了六十六尾泛金鳞的过江鲤呈献给皇帝品尝。落霞镇更是有句名言:“千金难买过江鲤!”!但是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运气能碰到过江金鲤,一般的过江鲤也买几十吊钱。但是还是能够吃的起。渔村有户人家,祖孙三代都是渔夫,当年献予皇帝的六十六尾过江金鲤,这户人家独自一户便捕了十二尾。一夜之间黄金万两。一晃身成了村落里有名的财主。购置了一块临江的地产。取名“望江院”。奇怪的是自从打了十二尾金鲤之后,却洗手不干老本行了。任由他人怂恿都不出船打一尾鱼。不少高官花重金请这户人家打一尾金鲤。这老翁死活不打,说已经金盆洗手。有损天和。而其他十几户也曾打到过一两尾金鲤的村民却是一味的捕捞,所幸也有运气好的,能搏个黄金万两。购置产业一点都不含糊。老翁只是浅浅一笑,索性搬了全部家当入山隐居了。一行人就此隐匿山林。渔村依然是哪个红红火火的渔村。直到二十年后,老翁的后人重新回到渔村。一个健壮的黝黑大汉抱着个年幼的孩子在渔村落了户,年老的一辈人认出了这个黝黑大汉就是老翁的小儿子,水性极好的水狐狸于子金。于子金也认出了老一辈的叔伯。抱着儿子热乎乎的招呼着到家里来做客的邻居。于子金媳妇柳娘忙着端茶递水。白皙水嫩的肤色看着年轻的后生们一阵眼眩。大家客套了许久才知道原来老翁已经去世多年。走的时候念念不忘江里的过江金鲤,说此生可惜没有机会再见一次。七个兄弟都不愿意舍弃老翁留下的家业,唯独老八于子金舍了家业带了一锭金子回到渔村。于子金年轻的时候跟一个铁匠师傅学过几手打造铁器的功夫,回村里就是想问问村长,能不能让他在村里开个铁匠铺。帮村里打打农具倒也是满足了。说不定真的某天还能见一见传说的金鲤。村长倒也爽快,收了10两银子就给于子金置办了一个小商铺,唠叨叨的说:“其实我还亏欠你爹!”后来于子金才知道当年村长一家没有捕到一尾鱼,拮据困难的时候是老爹亲自送了20两金子给村长,才使村长家摆脱困境。村长感激在心,一直找不到报道的机会。能见到于子金已经高兴坏了,哪有不答应的事。村长乐呵呵的逗弄着于子金的儿子,捏捏小脸蛋问于子金:“我说、你这娃娃叫什么?叫声爷爷来听听!”于子金看了看怀里的儿子说:“于鹏!我希望他以后像鹏鸟一样,能飞万里!”村长低头凝神想了下开心的说:“好名字、村里世世代代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也真的要一个能飞出村子带大家出去走走的人物了。”于子金一脸惊讶的看着村子。村子略显尴尬的说:“随便说说、呵呵、糟老头子了不会说话。”柳娘看了看丈夫臂弯里的儿子心里暗自揣摩。老翁走的时候唯独告诉了他们夫妻俩,村里的村长可是有名的神算子。当年打金鲤就是他算出大致方位的。可惜奇怪的是却算不到自己。每次村长自己去打渔往往是一网下去净打上些小鱼小虾。可是算别的事情可是十拿九稳。极少偏差,难道,自己的儿子真的有这么大本事。柳娘不禁偷偷看了看白发徐徐的村长。村长似乎察觉到了柳娘的眼神,慌忙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时间一晃两年过去,渔村是越来越富有了,但是江里的鱼也是越来越少了,渐渐的不那么热闹了,赚到了钱的村民开起了酒肆、客栈、食肆、渔村反而成了一个小型的商行、商会聚集的地方。更有心思活络的村民在江面办了乐坊,夜夜笙歌倒也快赶上落霞镇了。不少邻村的财主都投了钱在渔村办置了产业开了不少皮革、茶叶、铁器铺。人一多事也就多了。村里本就没衙门,以前是村民自治,村里有几个粗人维护着村里的安全,这人一杂可就没办法了,村长出了个文榜,大致意思是招收护村壮士。村里几个武馆的师傅便成了村里的内官,除了维护村里的安全,每月还可以让村里提供一部分金银费用。有几个懂功夫的坐镇,村里闹事的外乡人倒也安分了不少,没个硬扎的点子不敢在村里乱来。而于子金的儿子也到了上私塾的年纪,成天跟着村里的小伙伴疯,于鹏最喜欢看武师们练拳,没事就和隔壁邻居家的胖子,猴子,仨人爬在墙头看武师比划,打完了仨毛孩子就在竹子林里比划闹腾。通常都是胖子赢,没办法、用于鹏的话来说就是:“太肥了,摔起来费力!”仨小伙伴里属于鹏最鬼精,爬桃树摘桃子,偷王奶奶晒的葵瓜子,掏鸟窝。除了下水摸鱼,其他的都在行。大胖子宁凯常常就是屁颠颠的流哈子的吃货。猴子王振好点,人聪明,只要看见于鹏爬树,他就能聪明的找到一个破篮子兜从树上扔的果子。而胖子只会傻哈哈的捡砸到地上的烂果子。不说吃不好,而且多半是烂了。每次于鹏从树上爬下来,胖子都会凑过来说:“鱼鸟、给我分点呗、反正你吃不完!”然后跟屁虫附体一样一直跟到于鹏分果子给他屁颠颠的跑开。每次于鹏都一板一眼的教训他:“胖子、是于鹏、不是鸟,你该去私塾叫先生多教教你了!”于鹏分一部分给胖子和猴子就捧着大把桃子往家里跑,乐的柳娘心疼的摸着儿子的头说:“臭小子、又去偷李叔叔家的桃子了,小心被李叔家的狗咬!”于鹏一脸狡黠的说:“不会、不会、我昨天喂花花肉包子了。不会咬我的!”李叔家的狗叫花花,现在不但不咬于鹏还吃里扒外的帮他放哨,想想也是个吃货狗。于鹏转身把桃子放桌面上,扭过抱住他的柳娘的双手,一手抓一个桃子朝武馆跑去,和王大武师约好了的,上午去武馆教他盖世武功的。七拐八拐的穿了几条巷子,于鹏突然在墙角看见武馆门口黑压压的一片高头大马的黑衣人。附近村名都一脸恐慌的模样,细细碎碎的听见有人议论,于鹏放慢了脚步凑到一个熟识的卖包子的大婶那,一脸可爱模样的搭讪问:“张婶婶、王大胖子的武馆怎么了?”正在和人说话的张婶婶这才发现身边的小于鹏,蹲下来说:“嘘、死小子、别瞎囔囔,王大胖子啊,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有人找他麻烦呢!没事快回家去,别捣乱!”于鹏扁了扁嘴说:“胡说、王大胖子是好人,今天还说教我盖世武功呢!”张婶婶正准备教训教训于鹏,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把她吓的一哆嗦。只见一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就从武院里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高头大马的黑衣人马前,地上射出一团鲜红的血色。那人趴在马前一动不动,像是晕死过去了。黑衣人头领模样的男子,噌、的一下拔出腰间的长刀大声吼道:“王建彪、你好大胆子,胆敢对我的人下手,是活腻歪了吧!给你个机会,我数五下,开门弃械。饶你不死!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院墙里一片寂静。黑衣人拉了拉马缰,马的嘶鸣声让气氛更加紧张了,张婶婶生怕小于鹏去捣乱,泌着汗水的手心死死拽着小于鹏。“一、”“二”“三”黑衣人冰冷的念着数字。他身后的几十骑都不约而同的抽出腰间的长刀。“四、”“住手、”伴随着一声大吼,远处稀稀拉拉的冲过来一群手握兵器的武师,为首的居然是村长,村长快步跑到前面,鞠了一躬淡淡的说:“阁下、渔村怠慢各位,还请各位随老朽去栖霞楼喝杯花酒,何必在这里打打杀杀呢?”为首的黑衣人转过头打量了一下白发徐徐的老头说:“你是什么东西、不想死的滚一边去。”傲慢的大喝一声:“王建彪、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年十八剑扫剑阁的气魄呢?倒是要一个糟老头来帮你出头了么?”村长被呵斥,村长身后的武师不乐意了,一个铜铃眼的拳师扒开人群站了出来大吼一声:“那来的毛都没长齐的孙子,让爷爷我来会会。”黑衣人冷冷一笑,递了个眼神给身后的一个同伙。身后背一对双叉的黑衣人跳下马朝拳师走去,约莫五米的时候冷冷的说了句:“虎豹营座下鬼刺子、你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拳师抱拳一抖,双臂肌肉抖了抖说:“南陵关铁拳周波,来吧、孙子!打的你娘都不认识你。”鬼刺子显然有些恼火这人占了他便宜,双叉如电刺出,直取性命的阴险招数。周波倒也是走过江湖的人物,不敢硬接这来势凶猛的一次,侧身闪过,任然被挂到衣角,刺破衣服。也是火气上涌,双脚架铁马,一副撼山双拳对轰对方面门。鬼刺子一扭身,滑溜的斜刺递出,也是走的偏门险招,斜刺周波的胸膛。周波双拳强力下压,磕在兵器上,一震手上略微酥麻。鬼刺子也没讨到好,被蛮力震的虎口发麻。于鹏躲在张婶婶身后大呼过瘾的说:“好厉害!”一招不成,又成一招,双叉如风车一般卷砍而来。罡风烈烈。拳师不敢用手去硬碰,吃了暗亏,又不好意思去找人借兵器,拼了一口硬气功,双臂铜环磕在双叉上。砰、的一生爆响,两人分开三米。周波脸上浮起血气,胸口翻涌。鬼刺子占了上风,戏谑的看了看周波说:“你不会就这点能耐吧?我还没出力呢?”正准备一击必杀。院门打开了,王建彪一柄长剑站在门口,身后是几十个武馆的学徒,都一脸愤怒的表情看着黑衣人,王建彪笑着对村长微微点了点头说:“阎王笑、既然、你非要我出手,那好、咱们都下点赌注。你赢了,我随你处置。我赢了,你十年不准踏足渔村!”被叫做阎王笑的黑衣人头领看了看一袭白衫的王建彪说:“呵呵、好啊、若是不小心把你杀了,那我可就要对庇护你的渔村大开杀戒了,对了、还有那个老头,想必拿你的人头盛酒是件很大快人心的事。”村长浅浅一笑:“小老儿的头倒是不值几个钱,你要便拿去吧,这几十年也活腻歪了。不过,说话要算话,既然要赌,可别。”“闭嘴、我阎王笑没赌过不认账的!你也不用费心思了。”黑衣人愤怒的打断了村长的话,转而阴冷的望着一边的鬼刺子和拳师。又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周围的村民,于鹏的眼神对上黑衣人的一瞬间,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害怕的缩了缩都想赶紧跑回家去。只是怕马上那个黑衣人会丢什么暗器杀了自己而一直犹豫不敢动。紧紧抓住张婶婶的手,躲着她身后。黑衣人阴柔的声音说了一句:“鬼刺子、别磨蹭,给你十个呼吸。杀不了那个废物,你也可以去死了。”鬼刺子一凛,收起玩味的眼神,下一刻,没等周波反应过来,一对双叉如鬼魅一般刺透了周波的胸膛。周波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穿胸而过的一对双叉和鬼刺子阴冷的笑脸。不甘心的倒下了。村长和身后的武师都没来得及出手援救,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去了,众人愤怒的往前冲,村长大喝一声:“都别动、诸位是想祸害我渔村吗?”院门口的王建彪怒拔长剑,长剑出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阎王笑惊叹的赞了一句:“不错、这就是青冥剑?不亏是百兵谱里的货色!”缓慢跃下马背,舔了舔刀背对王建彪说:“来吧、用你的成名绝技!”王建彪豪爽一笑:“好、接招、第一式启天!”没见如何动作,衣袍无风自动,长剑所向,取敌首级。一往无前的意志感染了所有人,一剑刺出,一声叮、阎王笑脸上划出一道血痕。阎王笑抖了抖颤抖的手,摸了一把血咀嚼着,有些意外的说:“比以前快了!”眼眸里泛起杀意。不等阎王笑继续说第二剑递出。“夺魂!”剑尖抖出六朵剑花,覆盖所有退路。阎王笑大喝一声:“破!”长刀如长鲸吸水掠出一片刀芒。擦出一片火花对拼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斗起来。而此刻落霞镇,一身黑白鱼紧身衣的人手持双刃正在朝渔村极速飞奔而来,她眼眸里透着焦急,双唇紧抿,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受命于秋原城主,奉命去渔村保护城主的智囊,渔村村长杜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