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霜雪覆盖在华山山头,这座天下第一险峻奇的山脉耸立在这华夏平原上已不知几个年头。
华山脚下有一座始建于汉的普通小镇,华泰镇。
华泰民风彪悍,不时有人上山为寇。尽管周遭郡县皆被侵袭过但是华泰却安宁的出奇,却是因为华泰出过一位奇人,紫衣君。
华山共有五峰,东南西北中,每峰皆险峻雄奇,但是华山山腰却平坦无比,一座山寨耸立其间,山寨无名,却是一处义寨,不时施舍山下贫民,就是劫掠也是掠那些为富不仁之人,今天却是血流成河。
整个山寨被银甲军队团团包围,山寨中喊杀声不时传来,一些冲到寨门口的土匪刚以为终于逃出升天了,但却被门口早已守候多时的银甲军队神射手击杀。
“今天谁都别想跑,嘿嘿,劫掠劫到了郡守老丈人家,真是该死。”
桀骜的笑声从银甲兵中传出,紧接着一个身披将军袍,骑着高头大马的粗狂男子策马走出。
“魏无忌,你不得好死,什么劫掠郡守老丈人,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正正想要我顾某人和我这些兄弟死的不是郡守而是你背后的那位王爷吧,这华山地图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的。”
山寨的创建者是一位华阴侠客,相传得到一张华山宝图,图中所记藏宝地是是那位奇人紫衣君的埋骨之地,还得了版本刀谱,半本拳谱,以此传承发的家。
而这说话之人正是号称拳刀双绝的顾寻春,顾大寨主。
“砰砰砰砰!!”
一连串激烈的打击声好比击鼓,鼓声朗朗,听得人心潮澎湃,而那原先嚣张无比的魏无忌却一下子皱紧了眉头,但很快便放松了下来。
就在那魏无忌心头起伏之时,大门轰然关上,紧接着一下子打开,在打开的同时百八十具尸体一下子飞了出来,把靠近寨门的军士镇的晕头转向。
“哈哈哈,你魏无忌能耐我顾寻春几何!”
那顾寻春说完,就解开了手中的一个包袱,一把直刀显出,汉直刀,“解雷”,刀气解人衣,刀势如奔雷。
现今是大正镇魂七年,大正开国于五胡乱华后,一位绝世奇人——紫衣君,以乐器化军队,一首屠城,化为一支屠城军,赶走了所有的乱华的戎狄之人,为中原百姓立下了不世之功德。
在这之后紫衣君就失踪,但他在时曾经收下九名弟子,教授文武,在他失踪后,天下大乱,他的一位弟子历尽艰辛打败了各路义军首领,定都长安,自号大正皇帝,建大正国。
之后又过百多年,长安城在浮华外表下慢慢变得堕落,各种丑恶的事情在这个帝都中发生,大人物高高在上,平民毫无人权。
而就在正月初,一则消息传回京城,华山郡郡尉魏无忌领兵攻打一处华山匪寨时,被寨主顾逆所杀,这可是一个不得了的消息,一郡太尉相当于三品大员,而且这个魏无忌还是三皇子的人,可是另一件事却把这场即将发生的大风波掩盖了过去,皇帝死了,大正第八位皇帝死了,在这之后所有的皇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蒙,紧接着开始了争权夺利,各地义军在被镇压了百多年后重新开始了反抗,一瞬间华夏陷入战火中。
雁门关前,一块无字古碑竖立于前已不知多少年,但是却没有人想要击碎它,还会定期修补它,只是在大正皇帝死时突然发生振动,紧接着轰然破碎,一团黑光从中飞出,飞向了西方草原。
华山上,一个独臂男子,手中提着一把断刀,背后背着一个沾满血迹的黑布袋,步履蹒跚的从山上走下,终于,晕倒在了山脚处。
“爷爷,这里有个人晕倒了,他流了好多血……”
一个穿着绣花布裙的少女朝着那独臂男子走来,记在少女蹲下查看时,那男子手中的断刀飞快向女子劈来,但到一半却无力垂下。
第一章洛河湖畔忆流年
洛河,天下第三大河,横跨南北,起于五岳之一的东岳华山,终于江南水乡。
洛河城,洛河的终点,江南水乡的婉约细腻和这来自北方的洛河一经碰撞就产生了新的文化,包容万物,在这洛河道的首府既有江南道的丝绸,亦有华山道的刀枪剑戟,还有各种古物陶器。
在这座河洛城中有一家武馆,名曰顾家武馆,尽管来习武的人数不多,但是还算可以开的下去,武馆的创办者是一位断臂刀客,在他死后,武馆就传给了儿子,儿子死后,传给了孙子,就这样传了六代。而今这武馆的馆主叫顾英奕,今年就只有十九岁,乃是上任老馆主的独生子,可惜不爱武艺,独爱这舞文弄墨,本来这也没什么不好,将来考进楚国的天命书院,学习浩然正气,将来无论是考举人还是做生意都是可行之策。
可是他家是开武馆的,老馆主在时,还能看顾他一二,再加上他平时与人为善,是个老好人,不然早就让师兄弟排挤了。
后来老馆主去了,他接任了馆主,也不怎么管理武馆,武馆从原来的七八十人变成了十七八人,早就荒的不想样子了,留下的弟子要么是老馆主一手带大的孤儿,要么就是衷心耿耿之辈,其余的早就跑了。
而今天,他们却早早在武馆大院集合,起因是大师兄顾子明在早起晨练时看到了一封战书有关,战书就挂在门上。
内容大致为因为上代馆主已死,这代馆主却并不会武功,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当这洛河城武馆的馆主,所以联名下了战书,约定三个月后于洛河城演武台一战,若顾英奕胜了,不但可继续把武馆开下去,还会得到洛河城武馆的联名道歉。
这条例看似好像是顾家武馆让一个不会一丝武艺的人做这馆主不妥,实际却是看到顾家后继无人,所以想瓜分顾家武馆,江湖就是这么实际。
就在顾家武馆的弟子正在商讨对策时,一个满身酒气的锦缎蓝袍男子,手中提着酒壶推门而入,看到他走进武馆,所有的武馆弟子都看向了他。
年轻的脸庞,最多不过十八九岁,实际上他只有十七岁,黑发黑瞳,年前的脸庞上却是布满哀伤与对生活的颓废,乱糟糟的长发铺散在背后,手提酒壶真有几分抑郁不得志的文人之感。
可是武馆弟子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复杂,哀其不幸,努其不争,期待,不屑一顾等等不一而足。
大师兄顾子明看到青年破门而如向厢房走去后,立刻迎了上去,堵住了这颓废青年的去路。
那颓废青年看到去路被拦,无奈的停下了脚步,斜眯着眼看着顾子明。
“馆主你又喝酒了,不要再喝了,还有,洛城武馆联合向我们武馆发出战书,是战是降,您拿个办法啊。”
顾子明一脸恭敬的看着顾英奕,等着他拿主意,谁知顾英奕随手把顾子明向旁边一推。
“让开,碍眼。”
说完顾英奕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不时还拿起酒壶倒一口酒喝。
“够了,大少爷,你忘了老爷死前怎么对你说的了嘛,不就是一个女人嘛。”
顾子明看着顾英奕的背影,哀其不争的咆哮道。
世人皆以为顾英奕是因为突然接手家族武馆,一时适应不来,而且还是个文人,天生敏感才会自暴自弃。
而顾子明作为知情人之一,却知道并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另有隐情。
“没用了,再也没用了,我已经废了。”
看到大少爷这副样子,顾子明一阵心痛,当年的大少爷那里去了,自从那个女人走了之后,大少爷居然变成了这样,真是愧对师傅啊。
越想越气,心中一动,顾子明一下子冲向了顾英奕,右手将其提起,冲到了后院。
武馆后院共分两块区域,一块是武馆主人的住宿区,还有一块是顾家祠堂,供奉着包括顾家第一代先祖在内的五代家主的排位,而在现在一个青年男子却跪在蒲团上,看着前方的排位,两眼无神。
顾子明站在顾英奕身后,看他跪下后,什么也没说,离开了祠堂。
“我。已经废了,父亲为什么不听呢,为什么把馆主的位子给我呢,大师兄英明神武,又爱护师弟,为什么不给他呢?大师兄为什么又不要这武馆馆主只为呢,想不通,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顾英奕仰头大哭,跪坐于蒲团之上,看着祠堂顶的蟠龙图案,自从大正覆灭,天下就分为了四大国度,各自有各自的图腾神兽,这龙纹本是大正皇室所供奉的图腾,但是却在大正被灭国后遭到了遗弃,尽管如此,但是龙纹依然被老百姓所喜爱,视为祥瑞,但是顾英奕遥看这蟠龙却觉得与别家的蟠龙不同,好像活了一般。
就在这时,神奇的事发生了,那条雕刻在祠堂顶上的盘龙居然动了起来,龙眼大睁,看向了顾英奕,张嘴对着他吐了口口水。
“啊,你这孽畜,竟敢辱我,我杀了你。”
顾英奕本就心情不佳,又加之喝了酒,也不管那龙居然从石壁变为了真龙,只知它竟然敢侮辱于自己,真是翻了天了。想到此处,顾英奕一下子站了起来,用尽全身之力打向蟠龙。
“轰!”一声轻响。紧接着,顾英奕感到自己仿佛打到了一块巨石,然后,他的手流血了,血液碰到了蟠龙后,一阵光芒大放,顾英奕的鲜血被蟠龙快速吸入。
就在他感到自己的右手要废了的时候,蟠龙停止了吸血,光芒褪去。
那蟠龙整个碎去,噼里啪啦之声不时传来,蟠龙碎去后,它的身上发出了一道光芒,冲向了顾英奕,之后顾英奕便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