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顺喝口凉水都噻牙缝儿,所有的事情都赶一块儿去了,先是在王爷师父那里生了一肚子的闷气,现在又在他这里受一顿哀怨,她招谁惹谁了。
哼!萧筱雨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凭什么有气都往她的身上撒,都甩脸子给她看,她又不是出气筒,就算是出气筒你们给钱了吗,现在是一个经济型的社会,凡是都要跟钱挂钩。
没有钱的话,嘿嘿拜拜!爱找谁撒气就找谁撒气,反正她萧筱雨是不奉陪了。
墨流殇站在原地愣了愣,是自己惹她生气了吗?俊脸纠结成了一团儿。
提起步子赶忙的跑到了她的旁边。
“你怎么了?”墨流殇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迫使她停了下来。
萧筱雨看着拉在自己袖子上白皙如玉的大手,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拂了下去,“没事儿,回去睡觉”说着朝天打了个哈欠。
月正当空大概快有十点多了吧,以前这个时候她不是在酒吧就是在KTV现在可好在这个不毛之地看起了月亮来。
别说古代的月亮还真的比现代的月亮好看点儿,更大了更黄了而且还更加的圆了。
两只胳膊搭在白玉栏杆上面双手托腮,唇边弯着一抹弧度。
墨流殇学着她的样子在她的旁边一起赏起了月来。
静谧无语偶尔有一两只蟋蟀知了什么的哼唱几声。。
次日清晨一声尖叫震耳欲聋。。
“啊!来人。”
藏在木柱子木地板里面的蟑螂蚂蚁什么的虫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开始四处逃窜,跑的慢点儿的直接口吐白沫死在了地上。
据说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虫子敢藏匿在这里了。
尖叫声不亚于拉响的警报,五六个彪形大汉迅速的冲了进去。
一进去他们就傻了,这是怎么个情况老鸨被倒吊在房梁上面,脸上白白的脂粉不知什么时候被洗掉了,黑炭一样的脸毫无遮掩的露了出来。
大大的鼻孔朝天翻滚着,当啷下来了肥肉把眼睛什么的遮住了。
哗!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弱一点儿没忍住大吐特吐的吐了起来。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给老娘松绑”老鸨肥胖的身子不安分的扭动了起来,房梁摇摇欲坠一层厚厚的灰尘落了下来,咯吱咯吱的看这样子房梁也快要掉下来了。
就在他们犹豫的这会子儿功夫,咣当一声房梁连着老鸨一起掉了下来。
几个大汉见状赶紧跑到了老鸨的身边,手忙脚乱的推开房梁解开绳子,重获自由的老鸨没好气儿的一人打一巴掌,“老娘被绑了那么长时间你们就没人来救老娘。”
几个大汉纷纷的低下了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
“墨流殇回来了吗?从今天开始安排他接客”老鸨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他们现在赶来就是想要跟她说这件事儿的,可是真的到要说的时候几个大汉面面相觑互相推诿着谁也不说话。
老鸨两手一叉腰吼道,“说。。”
狂风暴雨从老鸨的嘴里跑了出来,幸好他们身强体壮才没有被吹跑。
“妈妈,张员外死了,墨流殇跑了”刚才吐了一地的那个大汉抱着附近的一根大木柱子,畏首畏尾的看着老鸨。
老鸨一把把柱子后面的大汉揪了出来“你说什么?张员外死了?”
相对于墨流殇跑了的这件事她更关心的是张员外。
墨流殇相貌各个方面再出色也不过是一个小倌儿,而张员外是皇亲国戚,皇上最宠爱的梨妃就是他的妹妹,算起来这个张员外还是皇上的大舅哥了。
张员外这一死可是不得了,案件中牵扯了墨流殇也就等于把整个群仙楼牵扯了进去。
正在老鸨犯愁之际,一个衙役拿着枷锁锁链样子不善的进来了。
拿着锁链指了指在场的几个人,“你们谁是这的老鸨?”
灰尘缭绕每一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老鸨本身长得又比较爷们儿,衙役一时半会还真不大认得出来。
几个大汉对视了一眼,纷纷伸出手指着老鸨。
衙役甩了几下锁链,利索的套在了老鸨的脖子上面,像牵着一匹马一样就把老鸨带走了。
“跪下”衙役一脚就把呆愣愣的老鸨踹的跪了下去。
腿部传来的疼痛迅速让她清醒了过来,跪着向前爬了几步,“王爷我是冤枉的,不是我,不是我。”
老鸨老泪纵横的看着凌洛,眼睛里满是恐惧。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进衙门。
而且审她的还不是县官儿而是神一般存在的洛王。
幸还是不幸有生之年还能和洛王爷来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不过她真的不想要这份儿幸运。
凌洛把玩起了手中的一块惊堂木,轻轻地向上抛了几次,忽而敲了下去,“张员外已死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毫无心理防线可言的老鸨听到一声惊响吓得瘫跪了下去。
“不是我,不是我,是墨流殇是那个丑丫头,没错就是他们”老鸨语无伦次的摆着手。
“墨流殇是谁?”凌洛抓住了她话里面重点。
“墨流殇是我们群仙楼的头牌”老鸨跟倒豆子一样全倒了出来,“对了,昨天就是他去了张员外那里。”
头牌,案发现场,按照老鸨话中所述那个墨流殇应该是嫌疑最大的人了。
手掌一晃一张白纸一方砚台顿时跃在了桌子上面。
抬手拿起毛笔在砚台上蘸了几下,淡淡的扫了一眼老鸨,“样貌特征。”
老鸨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他的长相。
桃花眼,秀眉,薄唇,他的相貌看上一眼便再也忘不掉了。
老鸨说的详详细细,不大一会功夫凌洛便画完了。
手掌一抬画卷飞到了她的面前,“没错就是他,就是他”老鸨激动地指着画卷。
画中人栩栩如生和墨流殇不差分毫简直就是他的翻版。
画卷一折重新的回到了凌洛的手边,大手一挥示意狱卒先把她压下去听候处理。
竟然是他,落下最后一笔时他便已经认了出来。
她怎么会和他混在一起的,凌洛的薄唇微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