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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晶华酒店。

“我要结婚了。”

夏雪曼投掷了一颗手榴弹,炸得纪祥禔几乎把胃里的东西全部翻吐出来。

“和蓝汤姆吗?”

她淡淡地点点头,点了根圣罗兰的淡烟,优雅的吞云吐雾。

“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他若无其事地问。

“离开隆河之后。”

“那就是离开我之后罗。”

她又是点头,透着迷蒙的烟雾,她的眼神里有股哀怨和淡淡的轻愁。

“婚礼何时举行?给我帖子,我会准时到。”祥褆风度极佳的说。

“下个月六号,汤姆说在这里请客。”

“你好像并不快乐。”这方面他很敏感。

“不能嫁给你,等于是与快乐绝缘了。”夏雪曼突然说道。

“谢谢你的安慰。”他苦苦一笑。

“不是安慰你,是肺腑之言。”

“你瘦了。”

“今天早上量体重,是掉了三公斤,瘦一点也好。”

“祝福你。”他维持笑容。

“没啥好祝福的,我知道我是不会幸福的。”她又吐了一个烟圈,蛮不在乎地说。

“既知不会幸福,又为何冒险嫁给他呢?”

“因为你不可能娶我,既然不能嫁给你,那么嫁给谁又有何差别呢?”她深谙说话的技巧。

“你不该背叛我的,不该让我打开那错误的一扇门,你和蓝汤姆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幕。你让我那么的痛苦,我永远也不能忘记,带着这样的记忆,我如何与你共度一生?”这是他的心语。

夏雪曼哭了。熄了烟蒂,哭的梨花带雨。

“我知道你恨我,不能原谅我。”她哽咽地说。

“我不能满足你吗?我记得你在我的床上一直很快活的,难道都是在演戏吗?”这是他的另一个痛苦。

“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对你演戏,我是真的很快乐,只是我……”她说的断断续续。

“只是你总是欲求不满,总是不能满足于一段固定的感情是吗?”他抢白道。

“我很爱你的。”她反驳他的指责。

“是啊,爱我爱到蓝汤姆的床上去了。”他粗嗄的讽刺。

“那一天真的是事出突然,我和汤姆都喝多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你难堪的。”她极力辩解。

“别说了,祝你幸福。”

他喝完杯里的海尼根,买了单……隐没在夏夜的清凉里。

他以为他不会为那个放荡的卡门心碎了,他以为他真的可以单纯的祝福她和蓝汤姆,结果他的心仍然会痛,这个消息还是令他凄风惨雨的崩溃。

他无处遁逃,无人倾吐,拨了信伟家里的电话,佣人说一家三口到玉山避暑去了。

他开了衣柜里由隆河带来的红葡萄酒,想把自己灌醉却怎么喝也醉不了,头脑依旧清醒,依旧上演着雪曼和蓝汤姆在床上一幕幕的缱绻。

电话铃声起,他捉起电话,模糊的喂了一声。

原来是伶牙俐齿的宋相思。

“原来是你,快来看我的笑话吧,夏雪曼就要嫁给你的旧情人了,你嘲笑我吧,我是蓝汤姆的手下败将……”他开始疯言疯语,电话掉下桌面,纪祥褆奔去茶几旁,抱着酒瓶又灌了一大口。

电话另一端的相思立刻拼凑出事件的原貌,飞快地驱车前往。

她把前天新买的二手车——’生活大师‘随便停放在路边,因为时间紧迫顾不得是否违规了。

十万火急的冲到纪祥褆的万能工作室。

里头就像一场纷乱的本身,桌椅移了位不说,所有的空酒瓶全成了出气筒,摔的粉身碎骨。

他老兄躺在地毯上成大字型,右手握了一瓶葡萄酒。

“看来你已经去了半条命。”她蹲在他身边,抢去他手中的酒,全倒入马桶内随水冲去。

“你为什么把我的酒抢去,为什么连喝个酒都不能自由?宋相思,快把酒还来。”他站起来,追到浴室,来不及阻止相思倒酒的动作。

“哦……你真是魔女。”

“你命不要啦,这样喝法!”

“我就是要喝醉,关你什么事?”

“要让你醉得浪费多少酒啊?”她大吼。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喝我家的酒,浪费的也是我的酒,你紧张什么?”

她懒得理他,迳自往外走。

“蓝汤姆和夏雪曼就要结婚了,你一点都没感觉吗?”他跟在她身后嘶喊着。

“我已经听到了,你不用吼这么大声,蓝汤姆结婚并非世界末日,要有何感觉?”她双手叉腰有点生气。

“哼!那你真是冷血。”

“我不是冷血,只是比你更早痛过,放心好了,时间冲淡一切,再过一段时间,你对夏雪曼结婚的事会更麻木的。洗个澡,早点睡吧,这一片混乱,明早我再收拾。”

她顺手捡起地上臭得像酒桶的亚曼尼外套,用衣架挂起来。

他突然握着她正在忙碌收拾的手,紧紧盯着她看,’我一定要比夏雪曼更早结婚,你嫁给我好吗?‘

这颗变化球接得相思头昏眼花,思绪凌乱,“你真的是醉了,开始胡言乱语,婚姻岂是儿戏。”

她挣脱他的箝制,冷静的继续说道:“你在这么低落的情况之下对我提出婚事,终有一天会为今日荒唐的戏码而后悔的。到时将会是另一场浩劫。”

“不!我只要比她先结婚心愿足矣,只要你肯嫁给我,我可以把我的财富分你一半,嫁给我好吗?这份婚姻契约为期一年,到时候,你拿钱走人,我们互不相干。

如何?”他低声祈求。

“如果……我是说如果,一年后,我舍不得离开你呢?我死缠着你不放呢?”

她必须先知道若是如此她的“下场”会是如何。

“不会的,你这么讨厌我,不会舍不得我的,嫁给我好吗?”他恳求道。

“好。”她知道她在玩一场危险至极的赌局,如果赢的话,将可赢得他的人,他的爱,这是多么大的诱因啊!

但是,若她输了呢?可能就像躺在地上的那些酒瓶一样,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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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了,头痛欲制。该死了,他发誓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突然,他记起了一切,夏雪曼的婚事,他的崩溃和宋相思答应嫁给他一年。

他翻身起来,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却不见佳人行踪。看了腕表,才八点过一刻。

起身冲了冷水澡,刮了胡子,调适了心情,刚好九点整。相思拿了锁匙进门来。

两人之间第一次有了尴尬的情绪。

“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又相视大笑。

“你先说吧,女士优先。”他礼貌地说。

“昨晚的事,你可以后悔。”她先下手为强,保全面子。

“我不会后悔,除非你后悔了。”

“这个交易是不平等条约,一年后我带着你的一半财富,然后走人,你却从我身上什么也得不到,对你而言亏大了,你不会真的愿意吧?”

“谁说我在你身上什么也得不到?”他故意卖个关子逗她,让她心思飘渺。

“你是说……”她接不下去了。

“别想歪,怎么说我也是正人君子。我所指的是你一年的自由,这一年里,你必须对我忠贞,不准和任何男人有染,包括你那青梅竹马的念年。”

“一年的自由?这太容易了,我想全世界一定有不少女人想以一年的自由换取你一半的财富。”

“我知道,但却不是每个女人我都喜欢,起码,你是我唯一看的比较顺眼的女人。”他语重心长的感慨。

真的吗?她的心底呐喊。

“夏雪曼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要赶在她之前,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婚礼不会太豪华,我决定先斩后奏,不想先惊动隆河的长辈,你有意见吗?”

“你全权安排吧,反正我只是提供我的名字给你的结婚证书罢了。”她有点闷的说。

“不!我们虽不是真正的结婚,但是要做的像真的一样,明天我会开始找房子,结婚后不能住在饭店里。”

“住我那好了,再租一间太麻烦了。”

“我不是要租,我是要买下来,你的房子也要办退租,将来新买的房子一年后就是你的了,这样你的生活也会有保障些。”

原来他对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合理,有条不紊。

“有什么意见吗?”他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

“我……我不要你一半的财产,我愿意帮你完成这件事,就当我是做善事好了,我一毛钱也不要拿,真的。”

“不行,说好了该给你的一定要给你,否则我另外找别人帮忙。”

她只好让步,但她暗自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年后若是她赌输了,她会自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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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众家好友的祝福声中进行。

众人都说他们时髦的赶流行,来个毫无预警的闪电结婚,只有新娘新郎心知肚明,强颜欢笑。

相思把美丽的黛安娜玫瑰丢给温柔,希望她是下一个新娘。

蓝汤姆挽着夏雪曼,这是此次婚礼举行最主要的目的,……让他们两人也尝尝爱人结婚,新娘新郎不是自己的滋味。看到他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纪祥褆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这份胜利的喜悦并不属于相思,从今天开始将只有一年的时间,展开她的猎爱计画,短短的一年,要让纪祥褆爱上她是一件大工程,就算她把自己整型成另一个夏雪曼,恐怕要悦龙心也是奇迹。

何况,她并不打算做夏雪曼。

新家位于热闹的中山北路六段,占地八十坪左右,原屋主移民澳洲去也,祥褆只看过两次就签下买卖契约,赶在婚礼前整理完工,好在原屋主品味堪称一流,女主人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名室内设计师,眼光当然独道。

“就我们两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相思十分不习惯。

“大房子住起来比较舒服,如果说这次的交易你有得到好处的话,大概我所拥有的财富能让你离开拥挤窄小的空间,算是一桩佳话吧!”他说的是实话,并非故意挖苦。

这间屋子里光是宋、明、清时期的字画就各有一幅,屋主也一并脱手,祥褆特地请来监赏家三人监定真伪,非真品不买;不过这三幅画,平日也不会挂出来示人,只开放给够格观赏的人欣赏。

“纪先生,或许我该感激你所带给我未来岁月里享用不尽的富贵荣华,但是我并未以从前的生活为苦。在你的眼里也许算是贫穷的生活方式,对我而言却是甘之如饴。我不怕那种”贫穷“,因为我已经很习惯,我反而很怕富裕,我不知道该如何支配这么多的金钱。”她语重心长,心酸楚的说着,她真的不是很在乎是否拥有亿万的资产,她只是希望得到一分真正的爱。

“你不属于我所认识的大部份女人,在我的眼里,女人都应该被宠爱着,女人应该天生就懂得如何使自己更美,更能取悦男人。我不知道你生活的世界如何,但是我的世界里的生活次序一向如此。”他倨傲极了。

“嗯哼!我懂你的意思,不过世界上每一种阶层都有他们自得其乐的生活方式,你用你的方式,我用我的方式,至于谁的方式最好,我们谁也不需要说服对方。

毕竟只有一年的时间,到时一拍两散谁也不需要为谁改变。”

她说到了整个局势的重点,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你错了,就算只是一年的时光也要好好规划,也许我们可以把它活得璀璨,成为彼此人生里最丰富美好的一年。”他满心期望。

“你有的时候还真是无可救药的浪漫,和你的工作态度完全不搭轧。”她认为他是个矛盾的综合体。

“可见你有多么不了解我,不要紧,来日方长,咱们慢慢了解彼此,发现生活的趣味点。”

来日方长?她注意到他说了这四个字,或许他只是言者无心而她却听者有意。

“纪先生……’她正要问他家里的活动范围如何划分,却正好被他打断。

“就从叫我的名字开始吧!别纪先生长纪先生短的叫,叫我的名字。”他希望两人像一回事。

“祥……禔。”她颤抖地吐呐出这两个字,在他的面前第一次发这两字的音,还真是不甚习惯。

“叫久了就会顺口了。”

“祥褆,晚上我睡哪?”她问。

“往前走右手边第一间房。”

她“哦”了一声,拎着简单的行李往所指方向迈去,不到三十秒又折回。“房里已经有别人的睡衣放在床上了,今晚你有别的客人吗?”

“那套睡衣属于你,彭真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哦!”能有今天的局面,她很感谢彭真,也许只是短短的一年,对她而言也是弥足珍贵。拖着疲惫的身躯,“驻进”新屋,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她的天堂。

当她洗好澡,准备入睡时,才听到对面房间关门的声音,纪祥褆也进房了,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夫妻两人咫尺天涯,就像兄妹一般的纯洁。

一夜倒也相安无事。

才六点多,相思即被一阵不知名的鸟儿啁啾声吵醒,伸了懒腰,望着天花板上水晶吊灯发呆半晌。

这是她的家,她的房间吗?应该是吧,不然她怎会在这张床上醒来呢?

对了,就在昨天,她和她的纪老板结下良缘,从此王子、公主……

她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怎么看自己也不像公主,昨天的公主应该是夏雪曼。

梳洗之后,她决定先在房里四处“逛逛”,光是房间就有六坪之谱,还拥有自己的卫浴设备,四面墙皆贴上淡淡的薰衣草花色的壁纸,应该是新贴上的。

她昨天就注意到这间屋子里的所有窗户,用的全是罗马帘,她伸手拉开幕帘,让阳光钻进屋里,刚刚接受阳光洗礼的双眼,初时还有些刺痛之感。

七点三十分,祥禔大老板不知起身没,她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走进客厅,纪祥禔已经端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报纸。

“早安,昨天睡得好吗?应该不至于认床才对。我不知道你早上都吃些什么,所以自作主张给你买了火腿蛋和鲜奶,搁在餐桌上。”他边翻看报纸边对她说。

“谢谢你,这种”粗活“应该由我来做的。”她不好意思极了,原以为她已经够早起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听了她的话从报纸上抬起眼,不以为然的说:“你太客气了,谁买早餐都行,我只是早上晨跑时举手之劳罢了,倒是晚上,我们有麻烦事了。”

“麻烦事?怎么罗?”她比他更紧张。

“晚上我舅公要来家里吃饭,我正烦恼要订哪家外烩,你有主意吗?”

“吃晚饭?这容易,就订宋相思晚餐外烩吧!”她眨眨眼睛充满自信的说。

“You?”他指着她,一副不信的样子,满心狐疑她会有啥好厨艺?

“是啊!白天准备时间充足,对我而言绰绰有余。”她已经开始盘算今晚的菜单了。

“你到底行不行?我舅公可是美食老饕,逞强对你可没好处,到时丢人了,我可是很爱面子的。我看还是算了,我对你毫无信心可言。”他根本怎么也不相信相思能做出什么好料理款待贵客。

“安啦!你去忙你的吧,晚上看我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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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八点整准时入席开饭,除了舅公之外还来了祥褆众家远房表兄弟姊妹,总共八人。

祥禔领了众人上饭厅,因是与众人一同进屋,所以也不清楚今晚他的老婆大人究竟准备了什么美食,内心忐忑不安,当然他很清楚,今晚的客人绝大部分是跟着来看热闹的。这些人平日除了嫉妒他在事业上的好运之外,恨不得他能娶一恶妻,毁了他的后半生。

“来,来,来,大家快快入座,马上要上菜了,人多热闹,最好把菜全吃光。”

祥禔陪着笑,为着相思的大言不惭捏了把冷汗。

“要我进去帮忙吗?”他是担心极了。

“不用啦,都弄好了。”说完她又钻进厨房忙碌去了。

“大哥命真好,娶得贤妻良母。”说这话的人是舅公的长孙,语带讥讽。

他知道舅公是受母亲的重托,来“检视”他的新妇,这对于他而言也是顶重的压力。舅公是母亲家族得高望重的长辈,只要他所认同的人、事、物,通常都能得到全家族的接纳,他不愿自己所娶的妻子被评为不够格的媳妇;所以可以想见他的心情有多么沉重。

随着一道道的佳肴上桌,以及众家客人赞不绝口的美言,祥褆的千斤重担这才卸下。

他不由得佩服,她真的很厉害。

“祥褆,你老婆做的可都是道道地地的陕西菜啊,我已经好多年没能吃到这么道地的陕西菜了。这炕头菜、安生面、虎皮烩、葫芦头、金线油塔、……相思,你这虾子大乌参应该是沪菜吧?”舅公指着桌上所剩不多的乌参。

“舅公不愧是美食饕家,这确实是桌上唯一的沪菜,顺便煮了让各位尝尝。”

“嫂子,这菜是怎么弄的?可以教我吗?”问这个问题的是舅公女儿的独生女,对烹制食物十分有兴趣。

“哦……有点费功夫,先将胀发的大乌参洗净放入油锅里炸,沥了油之后,添入绍兴酒,酱油、白糖、高汤,并将虾籽均匀地撒在大乌参表面,用旺火烧开,随即把它盛入碗内,上笼蒸半小时,等到它酥软软后取出来,放在砂锅里,倒入红烧肉汁,浓稠合度之后再淋上葱油拌匀,撒上葱段即大功告成。”相思如数家珍倾囊相授,听得大伙是意犹未尽,有些夸张的女客人深怕听过记不牢,还拿了纸笔勤作笔记。

“这个呢?这个陕西汤包怎么做的?河兰,把方法抄下来,改明儿个让福嫂试做看看。”舅公兴趣高昂地加入讨论的行列,相思俨然是美食专家也是厨艺高手。

“汤包拌馅最重要,先将牛羊骨髓熬成高汤,打进肉的馅里,成为汤肉一体,再加入菜合成一馅,等到包子蒸熟了,饱含肉汤的馅料一紧缩就送出清醇的鲜汤来了,汤包自然口感与众不同;这个窜味热锅子则是以熟锅做汤底,用牛杂、牛肉、牛筋熬成汤头做料,加进山奈、香蔻、茴香、八角等香料去腥提鲜,如果再加入香麻的辛辣材料,爱吃麻辣火锅的人就有福了。”

坐在主位的祥褆听得津津有味,也与有荣焉地分享相思的美食大餐,他已经好久不曾如此食指大动过了,尤其是居家的食物竟能带给他这么多的食欲,不禁暗暗佩服起相思的功力。

她真是个奇妙的女人,平日口齿伶俐、反应灵敏,厨房功夫更是要得,连一桌的客人都被她的美食收买,真不知舅公会如何向隆河山谷的长辈们吹嘘他老婆的美德?

盘里的菜肴真的一扫而空,人人脸上带着暖暖的笑和淡淡的红光,除了美食之外,好的葡萄酒,功劳也不小。客人离开后已是午夜近十二点。

“相思,你真的是一个天才,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么一桌的陕西菜,你是个魔术师吗?我还以为你只会剪接A片。“他没有恶意,只是开玩笑罢了,娶了个这么优秀的老婆,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纪祥褆,你少讽剌人了,我的美德岂只这一项;别懒得只赖在沙发上,起来帮忙收拾碗筷。”

祥褆朝相思举手敬礼口呼:“遵命,老婆大人。”

洗碗时祥褆好奇的追问:“你到底从哪学来的陕西菜?”

“我听你提过舅公是陕西人,而很巧的是我父亲也是陕北榆林人,他的家乡菜烧的好,我是他女儿,自然得到真传罗!”她边收拾蒸笼边解释。

“哦……那道什么大乌参的,不是陕西菜呀,你不也会?”他可是打破了沙锅也要问到底。

“刚才你已经说过了啊,我是天才。其实作菜对我而言十分简单,吃过一两次,或听人说过一遍就会了。”

“你这么会作菜,可也没见你胖啊,你是吃不胖吗?”

“我喜欢作菜给人家吃,自己一个人懒得伺候自己,而且我的食量一向很少。

满意了吗?好发问的先生。”

整理完一桌的杯盘,收拾好厨房的佐料菜料,两人已经累瘫了;泡了壶茶,移师客厅软沙发。

“有件事要告诉你。”她突然想到。

“What?”

“你早上给我的买菜钱,只剩下三百块,一会儿拿给你,我……用这么多钱,你不会骂我吧!”她认为男人都很小气,尤其是花到他的钱,而且还不算少,男人通常是会翻脸的。她见过太多例子。

“不要紧,弄了这么丰盛的一桌,我还怕你拿了自己的私房钱呢!我明天早上会给你一张美国银行的提款卡,以后要用钱,全由那个户头提领。”祥禔大方的说,准备好好让相思得到婚姻里真正实惠的好处。

“你真放心,不怕我是个奢侈的女人。”相思用好笑的眼光看着他。

“你不会,我知道节俭也是你的美德之一,不过做我老婆请你浪费一点。”他想训练她对自己好一点。

“有钱人真好,还求着别人帮忙花钱,唉……只可惜只能嫁给你一年,否则我从今天开始,就可凉快的游山玩水喽。”她鄙夷地说。

“一年之后你也不会穷啊,我的财产一半是你的,让你花上三辈子不是问题。”

“我已经说过,不要你的钱。”

“不要我的钱?那你嫁给我做什么?”

“纯粹帮忙,而且我也想打击蓝汤姆,你就当作这是一项柏拉图的实验好了。

我曾经深信,真正的爱情可能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关于柏拉图的部分,是她放出的空气球。

“柏拉图式的爱情?我们是……爱情吗?”他嘟哝地问。

“不是。”她冲口而出,马上后悔,这样的回答等于是堵住了她的猎爱计划。

“谢谢你的理智。”他有点不自然的回应。

“我累了一天,想休息了,茶具摆着,我明天再收。”

相思“逃”回了安全的城堡,梳洗之后,可以说是一碰到枕头即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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