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沈府以后,正天计划先是向东走,再向南渡了长江,这样就可以到达靖王府的所在——南都了。经过了几天的跋涉,正天这日到了一个叫做“乐镇”的地界,镇子不大,民风淳朴,街市繁华,大大小小的商铺鳞次栉比,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
进了城后,因为人太多,骑马是走不了了,正天只好牵着马一点点的向前挪动。就这不过百丈的距离,正天竟然走了一个时辰,这哪受得了啊,走了没多大会儿,肚子就不争气的发起了抗议,正天也有些疲惫了。四处张望了下,不远处正好有家酒楼,门口的小二正张罗召宾揽客呢。
走近了些,小店不是很大,但很气派。朱红的门上竖着一块匾额,上面用金水填出三个字——聚贤楼。
“呵呵,好霸气的名字啊。”正天将马交给了小二,自己则阔步向酒楼里面走去。刚进门,就有店小二迎了上来,甜言蜜语的说道:“呦,客官,外面风大,快快里面请。您是住店啊?还是吃饭啊?”
“吃饭”
“行嘞,您这边请。”
正天随着他来到了二楼,找了个靠着窗户的位置,那小二将桌椅擦了个遍才请正天坐下,问道:“客官想吃点什么?”
见小二如此的殷勤,正天直想喷笑,心想我很像有钱人吗?别到最后我只是点了一碗面条,让你失望了,再破口大骂。
“额,那就来几个小菜,再来一壶好酒吧。”
“好嘞,客官请稍等。”点了菜那小二下去忙活了。等菜时候,正天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想起了梦昕,当初逛庙会的时候也是这么多的人,当时怕和昕儿走散了,就紧紧拉着昕儿,没想到,那竟然成了我永远的回忆了。昕儿,你现在还好吗?
不多时,酒菜上桌,正天自顾自的一人喝起了闷酒。突然,窗外不知为何,传来一阵吵闹声,好像是有人打架,正天顺着声音向窗外望去,只见几个身着黑袍的男子正在追赶一个女孩,几人不时还打斗一番,那黑袍男子的每一招都是暗藏杀机,每一招都可以要了那个女孩的命,那个女孩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脚步间有些摇摆,似乎是受了重伤。正天摇了摇头,这年头,怎么逞英雄逞到连女生都不放过了。低下头去只管自己喝起酒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楼梯上“咚咚咚”,有人上来,正天抬头望去,是刚才窗外被追杀的那个女孩,那女孩连滚带爬的跑了上来,手臂上不知是何时被割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染透了她那件蓝色的纱裙。那女孩上楼时不知道被什么给绊了一下,扑通一声倒坐在了地上。这时,那几个黑袍男子也追了上来,女孩看到后,扭过头去闭上了双眼,用手紧紧的握住那只受了伤的鲜血直流的手臂,仿佛在等待着她最后的命运。黑袍男子踏步走来,提刀便向女孩白净的颈部劈去。
“光天化日之下,一帮大老爷们欺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算是什么英雄?”这都打到正天眼前了,正天若是再坐视不管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另一个黑袍男子看了正天一眼,对拿刀的那人说道:“别管他,我们快些完成任务,尽快回去。”
那男子点头,提刀继续向女孩劈去。不知何处寒光一现,黑袍男子的手腕处凭空多出了一把长剑,长剑鱼贯而入,那男子的手臂上登时溢出血来,手中的刀“叮当”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你们方才刺伤了这个姑娘,现在我又伤了你,现在扯平了,不如各位给在下个面子就别再为难这个姑娘了。”
“你是哪根葱啊,敢阻拦我们,你活得不耐烦了吗?”说着抽出了长剑就要向正天刺来,正天回身躲闪了一下,抽空就给了那人一脚,那人飞了出去,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砸在了桌子上,将桌子砸了个粉碎。这时其余的黑袍男子也向正天围了过来,正天拾起刚才掉落的长剑,挥动躲避着。这帮黑袍男子虽是杀手,但武功并不如正天,七八招之后就落了下风,正天连续重伤了他们几个人后,再打下去也就没有什么光彩可捞了。这帮人渐渐挪到了窗边,突然纵身飞了出去,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正天向窗口望了望,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了,便向小二要了一间房,将那蓝衣女孩安置在了床上,再多给了小二些银两,让小二去请个大夫来。这才坐了下来,细细的观察了下这个姑娘,这个女孩的年龄和梦昕相仿,一张俏丽的脸庞上有着一对摄人肺腑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下面是一张樱桃小口,蓝色的纱裙紧裹着凹凸别致的身躯,在她身上正天仿佛看到了梦昕。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是小二请的大夫到了,正天将大夫请了进来,把了脉。
“大夫,怎么样啊?”正天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我开几副药,吃上几次就没什么问题了。”
“大夫,那她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啊?”
“她是受了些惊吓,你这个当夫君的以后可要细心地照看好娘子,以后像刀这样的武器可不能再让你家娘子碰了,看这多危险啊,还好只是轻伤,没有什么大碍。”
“恩,恩!?不是大夫,您误会了。”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做夫君的就应该担起做夫君的责任,以后照顾好你家娘子,行了,我走了。”
“不是,大夫,你听我解释,她不是……,大夫!你听我说!”正天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做回好事还让人给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