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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城堡(36)

“是艾朗格,”布吉尔悄声说,看样子他根本不奇怪艾朗格就在隔壁房里,“快去见他吧,他已经上火啦,想办法消消他的火气。他睡起觉来可熟了,但是,我们刚才谈话的声音太大了。我们一谈起某些事情,就管不住自己的嗓门了。那么,你去吧,看样子你似乎总睡不醒。去吧,你还在这儿干吗?就算你困了也不用向我赔不是,何必呢?我们的体力总有个限度。事实上这个限度在其他方面也很重要,这谁也没办法。世界就是这样为此平衡的。

“这样的安排确实很好,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会这么好,哪怕就其他方面看来未免让人扫兴也罢。去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如果你再耽搁下去,艾朗格就要拿我出气了,我说什么也不想惹上那种麻烦。去吧,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你?这里毕竟多的是机会。当然,只是有些机会,可以说太重大了,利用不上,有些事情坏就坏在事情本身。是的,那很让人吃惊。至于其他,我反而希望眼前能让我睡上一会儿。当然,现在已经五点了,不久就会有闹声。”

K在沉睡中突然被惊醒,被弄得直愣愣的,刚才用的姿势又弄得他那么不舒服,现在浑身上下都在酸痛,好久都站不起身,只是托住额角,朝膝下看着,真想继续睡。就算是布吉尔一次次撵都撵不走他,只是心里想着再在这间房间里待下去也没用,于是这才慢慢挪动了腿。依他看,这个房间说不出有多沉寂。是变得这样的呢,还是一直如此,他不知道。现在再要他睡,也睡不着了,他撑起身,找到什么地方就往什么地方上靠——床上也好,墙上也好,门上也好。他像是早就向布吉尔告辞过了,没道个别就走了。

审查

如果不是艾朗格站在敞开的门口,用食指向他打了个手势,K估计会再一次稀里糊涂地走过艾朗格的房间了。艾朗格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准备要出去了,他穿着一件扣紧脖子的直领黑皮大衣,这会儿正有个侍从给他递上手套,手里还拿着顶皮帽子。

“你早该来了。”艾朗格说。

K打算对于昨晚的事情赔个不是。但艾朗格厌倦地闭上眼,看起来他并不想听。K依然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以前酒吧间里雇着一个叫弗丽达的女招待,我只知道她的名字,不认识本人,她与我也并不相干。那个弗丽达偶尔会去侍候克拉姆喝酒。那个酒吧间似乎换了个姑娘。其实,这种换人的事,几乎对任何人都没多大影响,对克拉姆就更不用说了。克拉姆的职位当然是最高的,而职位越高,就越没精力对付外界的琐事,结果反而是碰到芝麻小事的变动,能引起大麻烦。比如写字台上如果有一点点变动,谁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沾上的一块污点被抹干净了,只要遇到这类变动,都能给人带来麻烦。同样,换一个女招待也是如此。

“当然,所有这一切,就算会给其他人在特定工作中带来麻烦,当然也没能影响到克拉姆。可话虽这么说,我们还是要密切关心克拉姆的安宁,就算麻烦找不到他头上,也许根本没什么麻烦找到他头上,但只要我们觉得这可能给他添麻烦,就把它除掉。我们这么做,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了他的工作,而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自己能问心无愧。所以,弗丽达必须马上回到酒吧间。或许恰好是因为她回来了,反而招来了麻烦,那么就再把她打发掉。但是,现在她必须回来。”

“据说你与弗丽达同居,所以你要立刻准备让她回来。这可不能顾及私人感情。但是肯定会有个人情感成分,是不用说的。所以,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再讨论下去。这件芝麻大的小事,只要你做得让我信服,以后有机会的话,总会对你有好处的。我要跟你说的话就这些了。”艾朗格对K点下头让他走,然后戴上侍从递上的皮帽子,就带着侍从向走廊尽头走去,脚步有点瘸,但很快。

通常情况下,下达的命令很容易执行,但是这命令K可不满意。不仅因为这事关弗丽达,还由于这命令对于K来说也像是嘲笑,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全部心血眼看就要全部落空。不管是有利的命令还不利的命令,不把他放在眼里,就算是最最有利的命令,那么归根结底也是不利的。因为最终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再说他的地位又太低,干涉不了,更不用说去禁止命令,找个机会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如果艾朗格不让你开口,你怎么办?如果他让你开口,那你能对他说什么?说实在话,K依然觉得今天坏就坏在身体太疲倦上,其他一切不利的情况倒还在其次,最初他自以为身体能撑得住,如果没有那股信念,也绝不会出来闯,但是为什么不能苦熬几夜,熬一个通宵呢?在这里,没一个人感到累,说得更恰当一点儿,在这里尽管人人都始终感到累,不过都不会影响到工作。说实在话,甚至反而会推动工作呢,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竟累得吃不消呢?在这里,疲惫无疑是包含在愉快的工作中的,表面上看来像是疲惫,实际上倒是破坏不了的休息,破坏不了的宁静。如果在午时感到有些累,那也是一天中的一个自然过程。

“对这儿的那帮老爷来说,始终是晌午时分。”K自言自语道。

现在是五点钟,走廊两旁到处都活跃起来了,此时此景与上面那句话说的情况倒是基本吻合。房里的各种嘈杂声中有种喜气洋洋的味道。一会儿听上去像孩子们准备去野餐时的欢呼,一会儿又像拂晓时的鸡鸣,那股欢乐与天亮的气氛水乳交融。不知什么地方倒真的有位先生在模仿鸡叫呢。虽然走廊上仍旧空荡荡的,但房门已经忽开忽关了,不时有人把门拉开条缝,一会儿再关上,走廊上只听得乒乒乓乓的开门关门的声音,在一堵堵没挨到天花板的隔板墙的上空,K不时看见清晨时分那种凌乱的头伸出来,马上又缩回去。

远处有个侍从推着辆放档案的小车,慢慢走过来。还有一个侍从在车旁走着,手里拿着一份名单,两个人分明是在对照档案上注明的房间号码。小车在每一间房门口都会停下,通常这时房门也会打开,该送的档案递进去。但是,有时只是一张小纸片,遇到这种情况,房间里与走廊上就会响起一阵对话,大概是在骂侍从。如果小车走到房门时,房门仍然不开,侍从就小心地把档案放在门口。

但是K就觉得,虽然档案已经挨门分送完毕,各个房间的门,开开关关的次数似乎并没减少,反而增加了。或许是因为巴不得偷看一下莫名其妙被搁在门口的档案吧,他们不明白,谁想把他名下的档案拿进去,只要开下门就可以了,可为什么偏偏不开。或许没人捡去的档案,过会儿就有可能分送给其他几位老爷,这几位老爷一直在不断偷看,看看档案是否会照样放在门口,是否还有希望分送到他们手里。

碰巧的是,这些还放着的档案多半是一大捆一大捆的,可能他们心里想,那些档案暂时放着不拿走,是想要夸耀一下,也可能是不怀好意,甚至也可能是出于名正言顺的得意感,借此刺激刺激同僚。通常遇到他刚好不在看的时候,那包搁了好久的档案突然被拖进了房间,房门又照旧纹丝不动了,四下的房门也重新悄无声息了,尽管眼看这经常让人眼痒的东西终于搬掉了,难免会有些失望。可后来房门又忽开忽关地忙起来了,看到这事实,他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了。

K心里想着这一切,心里不仅好奇,还满怀同情。他在这里凑热闹真是高兴极了,这边看看,那边瞅瞅,跟在两个侍从后面,就算隔段距离也好,他们已经不止一次低下头,嘟起嘴,回过身来朝他狠狠地瞪一眼,但K还是眼巴巴看着他们分送档案。分送档案的工作越来越不顺利了,不是名单不大对头,就是侍从对档案总是对不上号,不然就是那帮老爷为了某种原因提出抗议。总之,有些送出的档案还要收回来,于是小车就往回走,隔着门缝交涉,要求退回档案。

当然,办这种交涉是困难重重的,但还是经常会碰到这种事,如果是因为要退回档案的问题,那些原本开了又关,关了又开,闹得好欢的房门,现在却紧紧关着,死也不开了,好像根本不想再过问这事了。这时,才真正算是碰到难题了呢。那种自以为有权拿到档案的人,因为这件事情急躁透顶,在房里吵翻了天,拍手顿脚,还时不时地隔着门缝,冲外面走廊大声喊出一个档案号码。这一下小车往往被扔下没人管了。一个侍从要忙着安慰那位急躁的官老爷息怒,另一个在关着的门外吵着要回档案。两个侍从都大吃苦头。

那位等待档案的急躁的官老爷通常是越劝越急躁,根本听不进侍从的劝慰,他才不稀罕别人的哄劝呢,他要的是档案。有一次,一位官老爷竟把一脸盆水都倒在侍从身上。另一个侍从,显然职位更要高些,吃的苦头却更大。如果那位老爷肯降低身份进行交涉,势必要来番实事求是的讨论,侍从就查看他的名单,而那位老爷就查看他的笔记本,再查看那些需要退回的档案。可话虽这么说,官老爷暂时还是把档案紧紧地捏在手里,侍从想看一下档案的一个角都不成。

所以,侍从只好跑回小车去打新的证据,而小车却早已顺着一头稍低的走廊滑走了一段路,不然他就只好去见这位索取档案的老爷,报告那位抓着档案不放的官老爷是如何抗议的,结果又要承受对方的一场反驳。这样反复交涉了老半天,有时总算双方讲妥了,那位老爷也许交回部分档案,或者是赔他其他档案。不过,有时也会碰到有人干脆把该退回的档案全部放手,不是因为侍从提供的证据,让他无言以对,就是因为他不耐烦再讨价还价,可是他偏偏不是把档案归还给侍从,而是突然把档案全扔到外面走廊上,扔得绳子也松开了,纸头到处飞散,害得两个侍从费了好大力气才重新整理好。不过这与侍从恳求退回档案,人家根本不答理的情况比起来,这还算是很好的了。

遇到那种官老爷根本不理睬的情形,侍从就站在紧闭的门外,苦苦哀求,并列举名单,引证规章,可这全都是白费劲,因为房内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擅自进去吧,侍从又没这个资格。那时,连这个耐心够好的侍从通常也禁不住要发脾气,索性走到小车跟前,坐在档案上,擦掉额头的汗水,什么事也不干,只是摆动两条腿。周围的人对这件事都很感兴趣,到处都能听见有人嘀嘀咕咕,简直没一个房间是安静的,在隔板上空只见一张张脸都是奇奇怪怪的,用围巾和手绢蒙着,几乎一直蒙到眼睛,眼睛眉毛片刻不停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在这场骚乱中,K看到布吉尔的房门一直关着,侍从已经走过他的房门,可是没有看到有档案分发给他,这事倒让K大吃一惊。也许他还在睡觉,说实在的,在这片喧闹声中,他居然还睡得着,可见他是个睡得非常香的人,可是他为什么没收到档案呢?只有极少数几个房间是这样放过去的,但这些房间大概是里面没人。另一方面,艾朗格的房间里已经新来了一个坐立不安的人,肯定是艾朗格在夜里把他撵走的,这虽与艾朗格那种冷淡的脾气不太符合,但看他不得不在门口等K。

这样想着K就分了心,但他又马上拉回来,又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侍从。说实在的,以前K听到人家谈起侍从的情况,说什么偷懒了,生活过得如何舒服了,态度怎样傲慢了,与这个侍从的现实情况完全不符合。看来无疑在侍从当中也有例外,或者可能是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类别,而K看到的,这里头就有许多小小的差别是他至今还没见过一眼的呢。

K特别喜欢的就是侍从的这种坚决的态度。侍从与这些顽固的小房间斗争起来可从不屈服,在K看来,往往觉得这是在与房间作斗争而不是与人,因为房间里的人,他一眼也没见过。这侍从有时真吃不消了,谁能吃得消呢?

可很快发脾气的侍从又马上打起精神,从小车上滑下来,挺直身子,咬紧牙关,再次去进攻那扇一定要征服的房门。碰巧他也会接二连三被顶回来,办法也很简单,人家只是一味地不理不睬罢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被打败。眼看正面攻击一无所得,侍从就会另想别法,比如说,如果K理解得不错的话,那就是耍手腕。现在他看上去像是放弃那房门了,可以说由它去,而把心思转移到其他房门上,过一会儿再回来,把另一个侍从叫来,其实这一切都是存心做给人家看,弄得一片响声,然后在紧闭的房门口堆起一叠叠档案,看起来他是改变了主意,似乎没有理由再向这位老爷讨还什么东西了,反而还有一些东西应该分送给他。然后他就走开了,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房门,只要那位老爷非常谨慎地打开门,打算把档案拖进去时,这侍从就三步并成两步地跑回去,一脚插在房门和门柱之间,如此一来就逼得那位老爷只好与他当面交涉了,这一招通常总是多少会取得些成果。

如果这一手不成,或者他觉得这一手对某一扇门不合适的话,就另想别法。把心思转移到那位索取档案的老爷身上。于是他把另一个侍从推开,那下手做起事来只会一板一眼,丝毫帮不了他的忙,他自己就油嘴滑舌地与那位老爷小声地、鬼鬼祟祟地说起话来,并在房门前伸头探脑,大概在答应人家,向对方担保,下次送档案时那位不该收档案的老爷也会受到相应的报复。

但是,也有一两次,他真的放弃一切努力,即使到这种地步,K也认为这只是表面上的放弃,或者至少也应该是有正当理由的放弃,因为看他默默走着,眼睛也不朝四处看一下,听凭那位被得罪的老爷大吵大闹,只是眼睛偶尔多闭住一会儿,以表明这片吵闹让他头痛。可后来这位老爷渐渐安静下来了,像孩子一样哇啦哇啦地哭个不停,渐渐越哭越低,偶然出现一两声啜泣,他的叫嚷也是这样,但是就算变得十分安静后,有时还是难免听得到一两声叫喊,或者急匆匆的开门声和砰的一下关门声。

总之,看起来侍从在这点上也做得完全正确。最后只剩下老爷不肯安静下来,他会半天不出声,但显然那只是为了养精蓄锐,不久又开始破口大骂了,火气比刚才还大。为什么要这样又叫又嚷,大发牢骚,真弄不大明白,或许根本不是为了分送档案。这时候侍从已经办完事了,小车上只剩下一份档案,其实只是笔记簿上撕下的一张小纸片罢了,都怪他那个帮手不好,弄得现在不知该送到谁的手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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