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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纸牡丹(1)

一小羽毛

有一个叫费羽的男孩,我曾经给过他一个承诺,他说,露西,把你写的所有文章寄给我,我要看。

我说我要写一辈子,也许只是写给自己看的。费羽说,也给我看,我可以做一个无声的读者,只是读,不说话,什么也不说。

后来我就答应了他,把我写的每一篇文章都寄给他,不管是过去的还是将来的。

在费羽去多仑多留学前,他一直住在我家隔壁,他比我小了四岁,他一直叫我露西姐姐,我叫他小羽毛。他三岁的时候,我已经读一年级。每天放学回家,我总是看见他象一只小狗一样蹲在我家门口,我刚踏进院子门,他的笑就象太阳花一样开了一脸:露西姐姐,你回来了,奶奶中午蒸的糕我给你留着一块呢。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条蔫呼呼的米糕,多半已是黑白模糊。但他总是不由份地把糕往我嘴里塞,一直看着我吃完,然后缠着我带他出去玩。我喜欢他趴在我背上呼哧呼哧的气息吹到我脖子里痒痒的感觉,我记得总是在我背着他回家的时候,他在我的肩膀上熟睡的呼吸很是均匀。

后来,我开始背不动他,费羽好象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不知道是哪一年的暑假,费羽去了一次在外地工作的父亲那里,回来后就和先前不一样了。他变得不是很爱说话,他也似乎长了一点小胡子,可他还是会在我回家时,给我留一块奶奶蒸的米糕。

那些年,我刚结束我的高中生涯,我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我填报的志愿只有一个专业——中文。财会学院的征求志愿通知送到我手上时,我断然放弃了去应付那些数字的学业。我已不再是学生,我成了一个无业游民。每天我坐在电脑前用敲击的方式虚构一些故事,我总是希望在键盘上把文字游弋得漫天飞扬。

费羽,已经是一个一米七十七的小伙子,足足比我高了十五厘米。不久以前,他还一直仰着他的脑袋看着我说:露西姐姐,什么时候我的个子会超过你?

没过多久,他就象一根竹笋一样忽然之间越过了我的头顶。

有一次,我用卷尺给他量身高,我说小羽毛我已经够不着你的头顶,你超过我了。费羽笔直地站在我面前,鼻翼边的青春豆有些发红。他说:露西姐姐,我超过你了,是不是可以不叫你姐姐了?

他的问题带着故意为之的幼稚,这使他看上去象一个幼儿,已是懂事却依然装着天真的鬼精灵。的确,那一年费羽已经读高中二年级。而我,刚离开学校,固执地以为可以实现我文学的梦想,可是前途依然渺茫。

费羽的问题让我徒然产生莫名的感动,我伸出手抚摩了一下他浓密乌黑的头发。那头发可真好,茁壮而黝黑,在我的手掌心里如丝缎般滑过。

问题就出在我伸手抚摩了费羽的头发。我确信我是自然而无心机的,因为疼惜,亦或是自小的相处让我无视这举动是否过于亲昵。我把手缩回来,拉出卷尺,我对站在面前的费羽说:站直了,别低着头。他无声地看着我,脸色发红。突然,他俯下身子,在我的左脸颊上迅速亲了一下,很轻,很快,然后在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时慌张失措地逃跑了。

我手里的金属卷尺因为费羽的忽然逃离而象一条合上了电源的履带一样迅速缩回银色尺盒中,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我的内心沁透出沉重的罪恶感,因为我抚摩了费羽的头发,于是费羽亲了我,可他一直叫我姐姐,我毫无防备。

费羽长大了,也许,我该离开这个我出生和成长的老院子了。

二邂逅越时

我果真离开生活了十九年的院子,我在离家五站路的地方租了一间九平方米的小屋。为了养活自己,白天我去一家百货公司打工,晚上回去,便是打字,还有,上网聊天。费羽的生活依然停留在院子里的少年时代,而我,却逃离了他。也许是为了那个突兀的亲吻,或者也不是,只是想离开一种压抑且让我失迷梦想的生活。

我每天窝在家里打字,用我自以为是的文字意欲走近我梦想中的文学殿堂。离开老院子几年,我没有在任何报刊上发表过一篇文章,我寄出的所有稿子如孤独的人在山谷里的吼叫,山谷用回声的方式把吼叫声悉数返还,没有还回来的,亦是石沉山坳再无消息。可我依然打字,在网络上,用我几近枯萎的信念打字。

越时也打字,我们是在打字的时候认识的。他是我的网友,和任何通过互联网认识的帅哥和美女一样,我在开启了六个小窗口同时展开六幅眉来眼去的画面时,他闯了进来。在QQ上,他的头像是一只竖着耳朵作倾听状的小黄狗,咧着嘴露出可爱的白牙齿,表情严肃而稍带惶恐。

几次交谈后,我知道了,他是北方人,认识他的时候,他生活的土地正被封冻。他说他是一个自由撰稿人,在打字中度过每个白天黑夜,靠微薄的稿费生活,没有钱周游世界,在网络上流浪,写那些也许永远无人欣赏的文字。

我告诉他:我也每天打字,至今,我还未发表过一篇文章。

对话框里出现一个张开双臂作拥抱状的大头娃娃,后面跟着一行字:我也曾沉寂多年,如果现在算是燃起了星火,那么若你愿意,就到我这里来借个火吧。

心里忽然充满温暖,似是在冷寂黑暗的世界里,有人向我敞开了怀抱,我便毫无防备地奔赴而去。

我并不是一个散漫的人,我很清楚自己的的目标,并且为了这个目标我正马不停蹄地打字、打字。越时也打字,他的字有一种自毁的痛悟。他常常在开始午夜创作前与我聊一会天,开一通玩笑,玩笑背后却流露出若无其事的悲伤。我喜欢这样的男子,把忧愁包藏起来看上去没心没肺的男子。后来他告诉我一个网站,他说他在那里做一个文学版面的版主。

我看到一个很少见的名字赫然布满了那个网站的文学论坛,在那里,他叫越时。我开始浏览他的文章,漫不经心一目十行。我一向轻视在网络上写作的人,包括我自己。当我打下每一句自认为美妙、优雅或者标新立异的句子时,我总是轻蔑地扯起嘴角笑,那是对这种颇无意义的书写方式表示不屑,亦或在我心底,有一种对文字痛彻的领会和回避,因此我只能以笑来替代感悟。

在那个论坛里,我看到越时常常与一些女孩们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或者在BBS留言板上眉来眼去。我是骄傲的,我象一个古板的修女一样拒绝参与他们的聊天,但我却愿意和越时在一起,和他说话,和他聊任何话题,即便是毫无意义的调侃。越时和我一样是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我们常常在午夜时分看到各自的名字挂在QQ上,有时候我们并不说话,但我知道这一时刻我们相互陪伴着。他在打字,我,也一样。

这个与我一样喜欢打字的男子,我可以和他在某一些寂静的深夜里为共同关注的话题忘却了时空。我从未体验过这种和谐的交流,真诚的,玩笑的,毫无掩饰的爱慕和冷落,在我冰热交替的心灵里激荡着重重涟漪。我发现自己空荡荡的心忽然有一种情绪在漫溢,当我面对着屏幕打开越时的对话框时,居然产生了一些从未有过的依恋。我断定,在我每天沉浸于键盘敲击的过程中,我的第一次网络恋情发生了。尽管我明白我是如此幼稚可笑,但我的确无能为力。

认识越时一段时间后,我终于在这个城市的一份杂志上发表了我的处女作《爱情的旗帜》。拿到稿费那天,我迫不及待地回家打开电脑连上QQ,我对着小狗头像说:越时我要去看你,我拿到了一千元稿费。去和来的火车票够了,住旅馆也够了,然后只能饿肚子,所以要你请我吃饭。

灰色的小狗亮了,一串文字跳上来:来的时候可以带着足够的干粮,那样连饭都可以不请你吃了。

文字后面跟着一张捂嘴偷笑的脸。如果这是一种拒绝,那时刻的我,断然不会觉察。我正沉浸于多年来第一次发表文章后快乐的昏眩中。我只是高兴着,亦是为认识越时后的好运而以为他是我吉祥的幸运星。

我问他:越时,你那里冷吗?是不是要穿很厚的衣服?

他回答:现在不冷,冬天是很冷的,有零下27度,走在路上会感觉呼吸困难。

我再问:越时,你会有时间见我吗?

他再回答:任何时候,都有,但是露西,还是等到冬天再来,你可以感受真正的北方。

北方的冬天一定又干又冷,空气也是稀薄的。身在南方的我也许无法忍受那种酷寒,但我还是准备用我的第一笔稿费,去遥远的北方看望他,这个从未谋面的网络写手——越时。

三远离小羽毛

多年前的一个初夏,我搬离了自出生起居住了十九年的院子,开始独自生活。这个院子好象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站在家门口放眼看去,一方天空就象八仙桌那样大。费羽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出生的,当然还有我。我对自己的出生已无法记忆,而费羽的出生,我还能依稀记得。那些日子,院子里因为挂满了旧被单做的尿片而充满了一股挥之不去的变质蛋白质气味。

那时候,我经常象一只成熟的癞蛤蟆一样去拥抱如青蛙般的费羽。用癞蛤蟆和青蛙来比喻我和费羽是因为我和他一样,是一个幼儿。我不能很完全地抱住他,但我依然伸出我幼嫩的双臂以无比的热情去拥抱这个住在我家隔壁的婴儿,那时候,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女孩,直到那天,费羽忽然亲了我。

什么是亲和吻?我从不记得有谁吻过我,我一直觉得亲和吻是不一样的。亲,是亲人给的,吻却必须是爱人给的。因此直到现在我依旧把费羽用他并不成熟到位的技巧碰在我脸上的那一下叫做“亲”,而不是“吻”,就象小时候我抱着还是婴儿的他亲他藕节一样的小胖腿一样。可是我知道,于他而言,可能不会如我理解的那样简单了,因此我想我要离开院子,必须离开。

我果真搬了出去,自那以后我很少见到费羽。三年里我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他考进大学的那个夏天,我去送礼物给他,院子里的人都送了,我也不例外。

很闷热的八月,槐树上的知了发疯地叫唤着,树叶却枯涩蔫卷。费羽被家人和邻居围在中间汗流浃背,我记得他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在我挤进人群把一罐果冻和一双阿迪达斯运动鞋塞在他怀里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脸色忽然阴郁了下来。

我说小羽毛祝贺你,鞋子是41号的,我知道你的鞋码,果冻是“如果”椰果的,你最喜欢的那种。

费羽抬头看着我,脸上的大颗汗水象凝滞的珍珠。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

逼仄的院子里,有一棵并不健壮的老槐树,还有一张洗床单的水泥台子,台子边摆着几盆种着细葱的花盆,还有一盆茁壮坚挺的仙人掌。仲夏的炎热午后,院子里弥漫着汗水和下水道污秽的臭气。

我把运动鞋和果冻塞进费羽怀里,然后谦恭地退出人群。我没有再去看他,这个即将要去读大学的男孩,他正在步入成年人的行列,他不再如童年时那样需要露西姐姐陪他,这是毫无疑问的。

转身离开院子时,我发现我的上臂外侧疼痛无比,用手轻抚,一片硬币大小的绒毛小刺密密地扎在皮肤上。仙人掌出其不意地刺了我,留下一片伤痛。

跨出院子,抬头看天,太阳很好,耀眼的光线逼迫着我眼里的泪水流溢而出。

费羽考上大学了,我却依然毫无收获。尽管我用文字堆砌填充着每一天,生活看似充实,却止步不前。比我小四岁的男孩费羽,却将走上坦直光明的路。我确是为他高兴,但同时发现,悲伤的情绪无法控制。

第二次见到费羽的时候,我正坐在我的单人床上舞动着手指打字。一篇叫做《爱情的旗帜》的小说酝酿已久,那几日正动手写。我打几行字,咬一口苹果。一只巨大的苹果,它是我一天的粮食。我把苹果捧在手里努力地啃噬着它红色的表皮和白色的果肉,一口一个牙印,嘴巴的形状,笑着的月牙一样龇牙咧嘴。

我听到敲门声,轻微而凌乱。我趿着拖鞋抱着苹果拉开房门,看到费羽站在我面前,很高,很瘦。看见我,他笑了,他说:你就住在这里吗?露西——姐姐。

我给他倒水,我说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他坐在床沿边,屋子里没有椅子,写字台面对着床铺摆放。电脑开着,屏幕上的文字以半成品的状态呈现于费羽眼前。

费羽抬头看我:你还是这样白天黑夜地写啊写吗?

我笑笑说:是。大学里的生活过得惯吗?

他摇头叹息:学校离你很近,一直想来看你,怕你赶我走,不敢来。

我笑:怎么会赶你走?瞎说。

然后无语。我找茶杯,没有,只有我自己喝水用的一只塑料杯。费羽看着我洗杯子、提暖壶、倒水,然后忽然说:我要出国了,加拿大,多仑多大学,手续已办好,就要去了。

我提着暖壶的的手稍微有点颤抖,但我还是没有让开水溅出一滴。我的房间很小,只有九平方米,除了床和写字台,我什么也没有,我在这间陋室里居住了三年,今天,费羽终于找来了,而他找我却是要告诉我他将离开。

我微笑着说你去吧,出国读书是好事,祝贺你。

我看到费羽在点头,然后,我听到他说:露西姐姐,也许以后,我们很难再见面了。

我无语。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轻轻弹掉一颗我面孔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眼泪。

我承认我哭了,在那一刻,但这不能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我抬头看他,这个高个子男孩已从院子里的少年小羽毛脱胎而出,他看上去那么高大,如一个可以把肩膀给他人依靠的大男人一样,带着真诚和自信,明朗阳光。我依然象以前任何时候那样叫他:小羽毛,小羽毛,你长大了……然后,我居然无法阻止自己,一如那回给他量身高时一样,我伸出手,在他浓密乌黑如丝缎般的头发上轻轻抚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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