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突然没声音了?”三叔公尖起耳朵听到。
三叔公转身对众人说道:“大家还是小心点为好。”
“小心是该小心,可现在怎么办,难道要一直困在这吗?”胖子望着众人。
“现在还不是最佳出去的时候,门口的声音刚刚消失,如果我们现在冲出去,指不定会遇上什么,这个房间还算安全,只能先呆在这了。”三叔公分析道。
“早知道会困在这,就带点东西来吃,现在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胖子矫情道。
我瞪了胖子一眼,道:“还饿,早上你一人吃三人的量。”
紧接着话还没说完,肚子就咕噜咕噜叫。
“胖子,这节骨眼逃命的时候,忍着点,别乱叫了,管好你的肚子。”三叔公道。
“不是我。”胖子反驳道。
“那个不好意思,是我。”狐三低着头不好意思看着我们,说道。
“看你们这一吵吵,我也饿了,话说我早上也没吃多少。”杀猪刀也开口道。
我和三叔公也无奈,这饿了也没东西给你们吃啊!就在此刻门口传来咯斥咯斥的声音,这声音太熟悉了。
“这声音······。”三叔公看着我。
“是那只鸡。”我回道。
“没想到那只鸡还活着,真不可思议,这里这么险峻,鸡居然能活下来,人还死了。”我不可思议的说道。
三叔公慢慢打开门,打开一条缝,只见公鸡一瘸一拐的在门口,三叔公顺势一把抓住鸡头往房间一拖,关上门。
三叔公拧着公鸡,我突然发现什么,喊道:“小心。”
公鸡下身还趴着两只大蛤蟆类的东西,其中一只转身跳向三叔公,另一只转身公鸡狐三,三叔公由于大意措手不及,这两个先救谁好呢!
不管了,我挑开五子铜剑一剑击中攻击三叔公的蛤蟆,另一只手单手为狐三挡住蛤蟆,蛤蟆非常灵活,一口咬住我的手臂,没想到蛤蟆居然有尖锐的牙齿,差点被扯下一块肉,三叔公腾开手,一掌帮我削下蛤蟆,踩爆蛤蟆的脑袋。
狐三凑上前来,关切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三叔公一筹莫展道:“就不知道这蛤蟆有没有毒。”
鲜血流过手臂,狐三精心替我包扎,我看了看伤口,鲜血还是红色的,也没有肿胀,看来这蛤蟆没有毒,倒在地上一瘸一拐的公鸡也没有死,我仔细打量地上的蛤蟆,这种蛤蟆全身红色,样子其实和蛤蟆有很大区别,跟青蛙倒是很像,但是比青蛙大很多,居然口中还长有尖牙。
难道是······。
我曾记得祖父破书上记载过,在北方有一种蛙常年生长在地底下,与尸体同居,吃腐尸长大,口中长有尖牙,但此蛙无毒,如群蛙聚首,片刻山堆白骨,称之鬼蛙。
可这东西明明是在北方生长,这如何到南方地下?简直不可思议。
我不禁想出神,是三叔公拍了我肩才缓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三叔公道。
“没什么,这是鬼蛙,没有毒,但攻击性很强。”我道。
“鬼蛙?”狐三听到这两个字,情绪反差很大,只道:“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难道你知道什么?”我望着狐三,追问道。
“这绝对不是鬼蛙,不是。”狐三倒是很坚决。
“你见过鬼蛙?”三叔公疑问道。
“没有,但是我敢肯定不是。”狐三的话让我们越听越不懂。
“这是何意,你没见过,你如何肯定?”胖子不禁也插上话。
“你们有所不知,这鬼蛙又称为火蛙,曾是我们族人用秘术饲养,但早在一百多年前这种秘术已经失传,这百余年来鬼蛙早已灭绝,更何况······。”狐三终于说出真相,但是最后被我的话打断。
“更何况鬼蛙是生活在北方地下的尸堆旁以吃腐尸生存,在南方不可能生存,南北差异很大。”
“你,你怎么知道?”狐三吃惊的看着我。
“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我回道。
“你骗我,书上,任何一本书都不可能记载鬼蛙,你如此了解鬼蛙,你莫非就是当年袭击我族人的叛徒。”狐三突然凶神恶煞起来。
“叛徒,袭击你们族人,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头雾水,三叔公也分不清黑白。
“二十多年前有一外人寻访我们族群,我等本好客,族中父老年少都以礼相待,都因族人好客,还给他讲解狐族的历史,以及火蛙的史记,可他却趁我族人夜半熟睡之时,派人杀光我们的族人,那一次皆有半数族人死在他刀下。”狐三说着说着,眼泪滑下。
“这不科学,二十多年前的事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那时候还是个孩子。”我道。
“孩子,的确我是个孩子,只有一周岁不到的孩子,可我父母的血告诉我,那是个惨痛的事实。”狐三呐喊道。
我三都震惊,原来狐三是孤儿,心中不免同情,默默道:“你别哭了,冷静点。”
狐三依旧怒目瞪着我,我颇为不喜这种感受,只道:“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二十年前,我还没出生。”
“就算不是你,肯定和你有莫大关系,不然你怎么知道鬼蛙。”狐三怒道。
“你也太武断了,知道并不代表就是,想必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你也是听你老一辈的族人提起的,可他们告诉过你那个叛徒为什么要杀你们族人,二十年前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你知道吗?”我忍无可忍厉声对狐三说道。
狐三愣了愣。
“我看你是不知道,因为你只记得仇恨,你都快被仇恨蒙蔽双眼了,你能清醒点吗?”我看着狐三。
狐三眼泪没止过便晕了过去。
“她怎么这么偏激?”胖子凑上说道。
“嗨,要是你父母一夜之间被人杀了,你也这样。”三叔公扶着狐三,接着道:“百灵,看来你不能再背狐三了,我们也不能把她扔了,换我来背。”
我微微点了点头,杀猪刀一直默默不说话,回头看过去,他一人蹲在地上已经把公鸡给烤了,架着鸡腿吃的正欢。
胖子一把抢过,骂道:“你丫的倒是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吃东西。”
我蹲坐在地上,虽然狐三的话很偏激,但是我也隐隐约约感觉到祖父怎么会记载狐族火蛙在书里,祖父是如何得知的,莫非祖父是当年那个叛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相信祖父不会做这种事,这里面一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