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听着,爆炸发生以后,火箭炮基地已经不断地有越军增援,而且,敌人很快地会增援这里,保护这里的毒气弹仓库,所以,你们俩必须齐心协力,炸毁这些毒气弹,我们才能有逃脱的时间,不然,我们大家死无葬身之地!”我把当前的局势进行了分析。
我首先把六台履带式火箭炮全部启动,通过计算,调整仰角,瞄准刚才爆炸发生地,启动电源,第一台火箭炮以排山倒海的气势,二十四管火箭炮,依次被点燃,携带者长长的火焰,飞向目标。
接着我又重新调整第二台火箭炮的仰角,固定,接着启动电源,火箭炮同样依次拖着长长的火焰,呼啸而过。
我每打完一辆火箭炮车上的二十四管火箭炮,秋素芸俩就忙着添弹一轮,我按照从刚才发生爆炸的火箭炮阵地,依次由里到外,由近及远的发射火箭炮弹,很快,我已经发射了一千多发毒气弹,在我们周围,已经形成了一道铜墙铁壁。
我利用秋素芸俩再填弹的时间,我飞速跑回三号洞,取来地图,量出越军的军事基地,仔细计算,我又重新摆好车身的姿态,然后调整发射管的仰角,又是一轮的发射,火箭炮接二连三地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火箭炮的纵深不断地向越军基地周围延伸。
我不断地轮流发射,两位女人不断地添弹,我也不知轮流发射了多少回,直到眼前堆积如山的弹药箱变成了空箱。我让两位女人坐下休息一会儿,我独自驾驶着搬运车,手忙脚乱地码放到车上,我累得腰酸背痛,汗流浃背,手上的血泡,被擦破,疼得我心撕肺裂。
前前后后,我独自运送了十来趟,秋素芸俩休息了半个小时,勉强支起身子,重新添弹,我继续操做,调转车身,再次攻击我们刚才的火箭炮阵地周围,又是几轮袭击,直到打完了近一千发毒气弹,工作了半个小时,我们大家彻底地停下休息,我们累得无法动弹了,脸上汗涔涔的,衣裤湿漉漉的。
如果是越兵增援,在我两轮的毒气弹的攻击下,也已经气绝身亡了。我这样用毒气弹,攻击周围,虽然是盲打,但是,如果越兵增援火箭炮阵地,那么,他们就可能全军覆灭。
如果是越军的地面部队,不知道我们使用的是毒气弹,贸然增援,这无色无味的毒气,将会非常安静地让他们睡过去,永远不醒。
我命令她们俩跟随我走进山洞,她俩负责浇泼汽油,我负责搜集手雷和炸药,一切布置完毕,我召集她俩,来到我跟前,“黎紫芳,这些保险柜里面所有的越币全部给你,金条两条,另外,背上这些肉罐头和干粮,你马上向东边翻山越岭,逃跑,顺便带上枪支弹药,战争很快就要结束,希望你不要再做无所谓的牺牲,带好孩子,才是正道。”我把那些越币和两条金条递给黎紫芳,叮嘱道。
黎紫芳感激地点了点头,迅速收拾食品和武器弹药,背起一个布袋子,与我们依依惜别。临走的时候,黎紫芳满含热泪,动情地说:“大兵兄弟,我虽然是背叛祖国,与越军为敌,但是,我绝无悔意。其实,你的出类拔萃和聪明才智告诉我,你不是越军特工队,你是中国侦察兵。中国兄弟,能不能留下姓名?”
我略微思考,豪放而热情地说:“谢谢你的支持,我是中国大兵,我叫龙啸,当越南侵略战争结束后,与中国和好如初,两国人民恢复经贸往来的时候,请你来中国做客,我会把你视作战友加朋友。”
“秋素芸,我真的非常羡慕你出生在一个伟大的文明的中国,你和我同样是女人,但是收获却不一样!因为我们的那些政府,昏庸无能,腐败滋生,草菅人命,欺骗民众,虚假宣传,异想天开,恩将仇报,穷兵黩武。因为侵略战争,我失去了老公,还被政府强行押往战场,孩子和老人,不知死活。今天,我虽然是俘虏,但是我做了一件良心的事情,我绝不后悔。我们后会有期,再见!”黎紫芳与素芸话别。
“谢谢!,我会终生铭记,谢谢你不杀之恩!”黎紫芳擦拭了泪花,队我莞尔一笑,微笑转身,向山下小跑离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的丛林里。
我抓起剩下的金条,塞在秋素芸的手里。“秋素芸,中越战争很快就要结束,这些金条,留在身边,要是你初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生存?这些金条,可能给你带来帮助,请你好好保存。”
秋素芸傻傻地站着,不知如何之好。眼前的金条金灿灿的,八条至少也有五六百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有人不爱财,可是眼前的同胞却视而不见,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敬意。
我搜集洞里的干粮和罐头,找来一个布制口袋,装了一大包,提上冲锋枪,在腰间挂上十来颗手雷,带足弹夹,准备撤离。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干电池手电,好家伙,这个在漆黑的夜里,或许带来方便,我顺手牵羊,收入囊中。
我嘱咐秋素芸,同样准备手雷和子弹枪支。
我把秋素芸送到摆放火箭炮的空地边,让她稍等片刻。我刚刚转身,准备返回山洞里,点燃导火索。突然,从火箭炮阵地的方向密密麻麻地飞来炮弹,巨大的爆炸声连续不断的炸响,霎时,地动山摇,震耳欲聋,我连忙停下炸毁仓库的活儿,急急忙忙冲出去叫素芸隐蔽。
越军大概明白了我的意图,知道中国的侦察兵已经光临,而且是用毒气弹攻击越军,非常明显,中国侦察兵已经控制了毒气弹仓库。
越军只能先采取远程火炮袭击,或者派出装甲部队赶来增援,垂死挣扎。炮火远程攻击,是最好的方法。
素芸正准备向山洞转移,跑着跑着,一颗炮弹,不偏不斜地落在在秋素芸身边不远处的火箭炮上爆炸,炮管四分五裂,一根炮管横着飞来,砸在秋素芸的小腿上,秋素芸,惨叫一声,昏倒在地上。小腿折断的地方,鲜血汩汩直流,裤管已经染红,地上很快就殷红一片。我冒着炮弹,发疯似的冲过去,抱起她,冲向山洞。越军的炮弹好像长了眼睛似的,追着我猛攻猛打,炮弹不断地在我周围爆炸,掀起的硝烟和尘土,朝我身体覆盖包裹。我左冲右拐,凭着出色的听觉和判断,终于躲过越军的炮火,躲进山洞。
我轻轻地抱着秋素芸,平放在地上,迅速扯下袖子,撕开成一条条,勒住小腿,给她止血,然后小心谨慎的给她清除泥土。
我想起秋素芸是卫生员,于是,我飞快地跑向三号洞里,仔细地搜寻,找出几个急救箱,接着又找到几瓶消炎止痛的,虽然,标签上写的是越语,但是,这为难不了我。我右手抓起急救箱和消炎止痛的药品,左手抱起一些纱布和夹板,飞快地返回。
我打开急救箱,拿出碘酒和药棉,清洗伤口,接着轻柔地捋顺折断的骨头,让骨头折断处充分吻合,不留一点凹凸的感觉。然后,我把消炎止痛的药粉,覆盖在伤口处,缠绕纱布,最后用夹板固定,在夹板上面,用布条使劲缠绕固定,防止滑落。
我怒发冲冠,顶着不断袭来的炮弹,驾驶拖车,飞速装满,然后驱车到火箭炮旁边,迅速添弹,接着发动履带车,快速装弹,调整仰角,瞄准炮弹来袭的方向,启动电源,二十四管火箭炮带着我复仇的火焰,依次呼啸而过,奔袭越军而去。接着,我调整纵深,又重新添弹,把剩下的五辆火箭炮全部添满,调整仰角,启动发动机,摁住按钮,火箭炮自动填弹。我依次启动电源,火箭弹呼呼生风,直奔越军而去。越方的炮击好像哑巴了。我趁着缝隙,再次运来一车毒气弹,依次添弹,五台发动机一起轰鸣,声音刺耳。我填弹,调整仰角,瞄准,启动电源,又一轮火箭炮飞向越军方向,如此反复几轮,向越军延伸的距离越来越深。这时候,越军方向彻底死气沉沉,我方才罢手。
我全然忘记了疲劳,身上汗流浃背,衣裤湿漉漉,贴在身上,粘糊糊的,行动极为不便。
我冲进山洞里,点燃导火索,然后,我把冲锋枪往脖子上一挂,在腰间系上八九颗手雷,背起已经苏醒的秋素芸,让她提起药品和纱布。我腾出一只手,提起干粮和罐头,向东面的山路飞奔而去。
因为,此时的风向是微微的北风,不会让毒气伤害。
我背着秋素芸,沿着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奋力奔跑。我把导火索的长度设计是二十分钟左右,因此,必须跑得越远就越安全。
山洞里的毒气弹,加上其他的弹药,至少有上百吨,而我已经对付越军使用了的毒气弹,也不过是二十几吨,这样计算下来,光是炸药,就有七八十吨,一瞬间爆炸,几平方公里的所有生命,即将化为灰烬。
几十吨的毒气,随着剧烈的爆炸,迅速膨胀扩散,几平方公里的生物还有吗?空气飘到哪里,那里的生命将会出现浩劫。
你们这些越军,竟然公开挑战国际法,对我军使用毒气弹,现在,你们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尝。
我从点燃导火索到现在,已经花费时间十分钟了,此时,我已经大汗淋漓,全身湿透,两腿开始灌铅,速度放缓。
秋素芸趴在我的背上,腿上的疼痛,让她呻吟不止。因为,我跑得越快,剧烈的颠簸抖动,让她还没有完全固定的小腿不断地挤压神经。这样,简直是撕心裂肺。
“秋素芸,别哭!要坚强,我们俩只有逃出毒气弹仓库爆炸的伤害范围,才能生存,那撼天动地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足以毁灭几平方公里的所有动物和植物。别说那毒气,更加骇人听闻。一定要忍住!”我一边跑,一边安慰。
秋素芸,慢慢地安静下来,我还在坚持拼命奔跑,一定要跑过几道山梁,让山梁成为阻挡爆炸时产生冲击波的天然屏障,我又瞧瞧时间,还有五分钟,翻过眼前的这道山岭,就有三道屏障。
我跑得越来越吃力,步子越来越慢。
“秋素芸,在坚强一点,翻过这座山岭,我俩就安全了。我相信你,是一位非常勇敢的姑娘。”我不间断地安慰她,鼓励她。
三分钟……,两分钟……,一分钟……,估计起爆的时间已经到了,我斜视了时间。
终于下了第三座山岭,我背着她,下到了山脚。我仔细寻找可以隐蔽藏身的山洞,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浅浅的山洞,放下秋素芸,又约摸过了三分钟,突然,地动山摇,仿佛是大地震的感觉。山岭的那边,巨大的爆炸声,穿过三道山岭,声波竟然不减,还是震耳欲聋。秋素芸吓得紧紧地抱着我,战战兢兢,全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