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的,十几名黑衣男子恭敬的站成两排,中间的法式样式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裙面戴猫脸面具的女孩,她一手拿着一把黑色M36,一手用一块黑色的布轻轻擦拭着。突然门打开了,两名黑衣男子抓着一名灰衣男子走了进来。
“长公主,他就是我们在中国分部的叛徒,本月的七号,就是这个家伙将我们交货地点透露给反恐组织的那群人的,琼的死也是他造成的。”带头的黑衣男子冷冷汇报。
“哦。”女孩冷冷的抬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瘦小的男人突然发出怪异的笑声,都怪自己自作聪明,才会被这种小人物算计,害死了琼。
“长公主饶命啊,都怪我见钱眼开,是我不好,求长公主饶了我这次吧。”灰衣男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恨不得时光能倒流,这些事情都不曾做过。
“饶命?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早知道有今天,那天你就不应该背叛组织。”女孩眼里丝毫没有一点怜惜,手枪对准男子的脑门,“嘭”的一声,刚刚还是鲜活的生命,瞬间变成了一具尸体。“拖出去喂鱼。”声音冷如冰窖。
“是。”两名黑衣男子一人拉着一条胳膊,将尸体拖了出去。
等事情处理完毕,女孩将手枪往沙发上一扔,淡淡道,“劳拉,我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有着一双碧绿的狐狸眼,一头金发随性的披在身后,她从桌子上拿起一份资料交给小女孩,“这就是你要的东西,还有你给我的那两份血液的DNA报告已经出来了,结果似乎出乎意料。”连她也吓了一跳。
女孩打开报告,看着上面的数据微微一笑,“不是父子或是父女关系,可能是叔侄关系,呵呵,劳拉,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你说华世安要是知道了这个结果还会不会对我们动手?”他们是天生的敌人,有了这层关系难道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啧啧啧,她还想来个官商勾结呢,不过依照那个男人的性格,貌似没可能啊。
“长公主你想清楚了,这件事情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劳拉提醒道,夫人早就吩咐过她们不准陪着小姐胡闹。
“所以要你们保密喽,要是有一点风声传到我母亲那里,我就会将她当叛徒处理掉。”女孩声音冷冷的,劳拉是母亲派来的,她可不相信她会百分之百效忠于她,她知道母亲不想再和那个男人扯上任何关系,可是她却不想让那个男人好过。想到那个男人曾经带给她们的伤痛她是绝对不会放手让那个男人过得舒舒服服的。
“是。”屋子里的人都低下头应道。
夏季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可气温却依旧只增不减,难得有一个微风的阴天,也不闷热,正是出去旅游的好日子,霍子都虽然买下了这块地方,却也没有多加管理,一切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老三,这块地你倒是买的不错,盖栋别墅可以度假。”微风轻拂,菊香四溢,让人心旷神怡,贴近自然的感觉很舒服。
“是不错,我也是这样打算的,走吧,今天二嫂可是露了一手,我们可是托了二哥的福。”
“记得付钱就好。”苏薄可不给霍子都面子,这小子脸皮厚,有事没事就来骗吃骗喝,雨然性子柔,他可不是好欺负的。
“二哥这是心疼未来嫂子呢。”霍子都大笑,在爱情里,苏薄一直都是妻奴。
“老三你这里还有其他人?”华世宁突然问。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这个园子我才刚刚买下,很多人还不知道,这附近的小孩经常偷偷跑进来玩的,过几天通知一下就好了。”霍子都有些不在意,像这种地方要是没有主人,这附近的人也会来这里看看风景的,没什么可担心的,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嘘,你们听。”
在微风中夹杂着清幽的古琴声,有人带着稚嫩却又无比沉着的声音吟唱着,好似远古飘来的古老的咒语一般,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着迷,想着一探究竟。
“极乐地狱之端必有光明,云雾皆散心中唯有明月。
四十九年繁华一梦,荣花一期酒一盅。
顺逆无二道,大道贯心源,五十五年梦,醒时归一眠。”
循着歌声找去,很快就找到了声音的主人,在洁白的雏菊丛中,一名身穿黑色的绣着松鹤和服的女孩抱着古琴已经停止拨弦了,坐在她对面的男孩也穿着和服,面无表情的喝着青花瓷杯中的茶,而她们前面是一个比他们还要小上一些的孩子,棕色的披肩卷发,琥珀色的瞳孔微眯,樱桃小嘴勾出一抹俏皮的笑容,雏菊绣花的小裙子在风中如蝴蝶般翻飞,她就像一个小精灵。
“画好了,快来看看我画的怎么样?”雏菊放下手中的画笔,十分满意自己的创作。
锦澜将古琴放到一边,笑眯眯的走到雏菊身边,然后摸着下巴颇有见解的评价道,“雏菊你不愧是天才,这画倒是画的不错,只不过你是不是把我哥画得太帅了啊,这样不公平。”早就看出这个小丫头对自己那位冰块老哥有点意思了,用不用那么明显啊。
雏菊小脸一红,连忙否认,“哪有啊,止澜哥本来就很帅啊。”简直帅到人神共愤啊,特别是他拿着枪保护自己安慰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的春天来了。
“我明白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小丫头是越来越开放了,公爵小姐你要矜持啊。
雏菊翻了个白眼,“西施眼里出眼屎!锦澜姐姐你讨厌!”雏菊干笑着狠狠的拍在锦澜的胳膊上,叫你作死,我满足你的愿望,不用谢我,一天不损她,不被她打就皮痒是不是啊。
锦澜倒也不还手,其实苏薄他们靠近时,她和止澜就敏锐的发觉到了,她将雏菊保护在自己身后,冷声道,“什么人!”